《天语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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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语传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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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乔的双耳挂着陈小山昨天送的耳坠,一身鲜艳的装扮,像个喜庆的酒楼领班。她想让文文过来帮忙照顾陈小山,但看到即使文文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又把她带了回去。这一回去,蒲罗旺又得艳羡不平了,他好歹初中毕业,陈小山连学也没上过,却能收个老外当学生,而且是领导的女儿。陈小山的艳福还有多少?

    距上次老狗带他去县医院治浮肿的身子,已经十几年了,因为当年没医好一直肿胀不退的**,他对医院耿耿于怀,现在却发现偶尔住一回医院也挺享受的,陈小山感觉自己是因祸得福。

    难道那条谎言中的蚯蚓精将来也会给他带来好运?

    随后的几天,陆续有人来看望陈小山,都是一些看了报纸、电视或网上新闻的市民。老百姓有时就是这点可爱,在地铁上没人出手帮一把,出了事却喜欢来搞个小慰问。

    这些天,路玫一到下班就赶过来,乔乔有空也会过来坐一坐,她的任务是每天派人送饭,路迪请了一个星期假,日夜守着,而萨依拉呢,反正也没事做,每天也9点准时报到,下午5点又有人把她接走。医院的护士都认得她了。

    陈小山躺在床上开始履行老师的责任,教萨依拉一些简单的词句。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课堂,路迪也不时地插上几句,她笑着说萨依拉以后一定满嘴福建口音,想改也改不了。陈小山则说不用改了,正好再附赠一门语言——客家话。萨依拉一听就囔着想学,以为客家话是多了不起的一种语言。

    到了晚上,路玫也回家了,就剩下路迪和陈小山。陈小山好几天没洗澡,身上很不舒服,却见路迪端来一盆温水,有些不自在地说:“我给你擦擦身子吧。”

    “那怎么好意思,呵呵,要脱衣服吗?”陈小山扭捏了一下。

    “不脱怎么擦?”

    路迪很小心地帮着陈小山把上衣脱了下来,路迪以前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这样伺候一个男人,而且心甘情愿;陈小山满身细嫩的皮肉,让路迪心跳加速,活了22年,这是她第一次那么近地触摸一个男人的身体;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到伤口,擦到下半身时,虽然还穿着内裤,陈小山的身子在路迪的擦拭下,某个部位不老实地隆起来,路迪红着脸,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就是男人。任何时候都不忘想入非非。

    路迪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也只有这时最浓,其实女人的反应比男人还厉害,不然怎么叫夜来女人香呢。陈小山真希望天天和路迪来点近距离的暧昧,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很美。

    第二天下午,路迪去单位开会了,只有萨依拉陪着,陈小山正教萨依拉说普通话,来了一个女孩,她拿着一束花和一袋水果。

    陈小山蓦然发现,她就是那个被偷钱包的女孩。萨依拉像个乖巧的妹妹,搬了把椅子,然后用刚学会的中文说:“请坐,小姐。”那女孩紧张地看了一眼萨依拉,说了声“谢谢”,萨依拉的动作煞是可爱,陈小山本来还想在那女孩面前摆个姿态,但听到萨依拉的话,心里一乐,也摆不起来了,然后说:“小姐,坐吧,谢谢你来看我。”

    “陈先生,实在对不起,那天我实在是害怕,看到那人偷了东西还笑,周围也没人帮忙,所以,所以能忍就忍,没想到让你受了那么大的苦。”

    这几天,陈小山有种预感,好象有什么人要来一样,他曾经想到那个陈娜,说法语的色女孩,还有花店的三个同事。只是没想到来的是这个女孩。

    “那天看到报纸,我一直坐立不安,一直就想来看看你,但就是提不起勇气……。”

    “你没必要自责,我没事的,过几天我就好了,你看我都能下床了。”

    说实话,对这种人,他根本无所谓原谅不原谅,但看她思前想后还是来看他,还让她破费,他于心不忍,安慰了几句。毕竟用刀扎他的是那两个小偷,她也受了伤害。即便是路迪,也不会责怪她的。

    听她的口音,不像北京人,飘在北京的外地人都不容易,何况是个女孩。

    女孩自我介绍说,她叫小玉,在一家商务会所上班。陈小山不知道商务会所是做什么的,看小玉一身高级白领的打扮,想必是他以前经常送花的那种写字楼,出入得体的公司文员。小玉一副干净清纯的样子,一脸秀气。

    小玉好奇地看着站在一旁的萨依拉,她不明白陈小山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外国女孩照顾。想问,却开不了口。

    萨依拉听说这女孩就是丢钱包的人,似乎想表示一下她的同情,但不会说,只好一个劲地看着小玉,直到觉得有些不礼貌,才收回目光,端起果盘,请她吃水果。

    小玉走的时候,要走了陈小山的电话号码,陈小山没想交这种朋友,但既然她有心,就随口告诉了她。她站起身时塞了个小纸包给陈小山,说给他买点补品,然后走了。陈小山想追出去,但来不及起来,人已经走远了。

    打开纸包,一大叠百元大钞,陈小山和萨依拉一张张地数着,居然60张。这位叫小玉的女孩一出手就是6000元,比哪个看望他的领导都大方,看来她确实够内疚了。

    看到这么多钱,陈小山对萨依拉说,等他好利索了,带她上街,想买什么买什么。一副阔绰的表情,引来萨依拉开心地笑。

    这几天,萨依拉和大家混熟了,在大家面前不再拘束,她乌黑的大眼睛清澈如水,身上透着一股灵性,脸上总是洋溢着青春快乐的笑容。陈小山每天教她30…50个非常实用词或者短句。萨依拉说,她父亲很放心她与陈小山和路迪呆在一起,尤其这次事件后,他对陈小山的人品又加了几分。

    这种日子,除了身体还不能行动自如,一切比神仙还舒服,两个美女伺候着。陈小山开玩笑地说,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那该多好,路迪似嗔非嗔地骂道:“你是不是觉得还没把我吓够,还想再来一次。”

    到后来,路迪白天上班,萨依拉陪着,到了晚上,路迪依旧推掉所有的应酬,来医院陪陈小山,其实已经不用陪床了,但她坚持要来。仿佛一天不来,陈小山就会逃之夭夭一样。

    陈小山在年龄上仍然是个孩子,虽然心窍已经逐渐打开,身体也足够有男人味了,但还不到火候。这种感觉只能先小心翼翼地藏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悄悄取出来看看就知足了。

    路迪如是告诉自己。

    上帝曾说过:爱是长久忍耐的恩赐。

    睡觉前,她总会亲一下陈小山的额头,但就是不亲他的嘴。



………【第二十章 爱很简单】………

    路玫临时接到通知,要去云南出差,和她一同前往的是张伟,冤家。

    一上飞机,路玫就窝在椅子里,似睡非睡的样子,甚至连杯饮料也没要。张伟倒不在意,他帮路玫要了杯咖啡。

    毕业后,路玫进了国家禁毒局,其实她的意向是去反恐局,但她父亲不同意,说反恐局太接近真刀真枪,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过于危险。

    刚到单位就引来一阵哗然,尤其张伟,半年多以来,对她的关心和好感就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差,对张伟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天时地利人和。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张伟都无可挑剔,但路玫就是找不到那种的感觉,或许是缘到份没到;起初发现张伟对她有企图,她能躲则躲,后来也不想躲了,天天一起上班,躲他何干。局里对路玫有想法的人不只张伟一个,反正谁也没追到手,人人还有机会。有时路玫也想放弃那份矜持,找个像张伟这样的男人,把玩一次昏天黑地的浪漫。正如路迪说的那样,合理利用资源。

    可自从和陈小山有了那一夜的暧昧之后,路玫常常感到内心莫名的骚动,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难道是陈小山那诱人的身体打开了她的情爱之锁?也许女人的本质比男人还色,看到路迪越对陈小山无微不至,她的反应就越强烈。

    张伟正偷着睨了眼身边的路玫,路玫突然坐了起来,几口把纸杯里的咖啡给喝了。这种速溶咖啡加多了杂质,虽然香甜,却失去了自然的原味,谁都不喜欢刻意,刻意的东西有时会适得其反,让人觉得里面暗藏阴谋。

    喝了咖啡,看你还怎么睡,三个半小时的航程。

    “陈小山真是你表弟?”

    张伟试图用陈小山来打破沉默。队里的同事都知道陈小山抓小偷受伤了,上次去游玩时,大家见过,只是没想到腼腆的陈小山居然这么勇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是说你表弟还真有两下子。”

    “当然,他本事大着呢。”路玫并没告诉陈小山出差的事,那臭小子反正有路迪和外国小美人陪着,自己也插不上手。

    在路玫面前,张伟总显嘴笨,这几句没什么营养的对话不是个好开端。路玫不是冰山美人,但张伟总是一开口就撞到冰山上,想好的台词,还没上台就忘了,然后,除了傻笑没别的表情,一个被爱情狂想症彻底侵蚀的痴情男。

    “你知道局里有多少人喜欢你吗?”

    “当然知道,大概有那么七、八个吧。”

    因为面对的是张伟,路玫对这种问题一点也不尴尬,反觉得是无聊的飞行时光里的调味剂,乔乔曾经用某个电视剧里的台词教导路玫,对付这种男人要“不抛弃,不放弃”,路玫做不到,她不是做生意的人,乔乔是以此信条钓客人呢。

    张伟吸了口凉气。并不是因为对手太多,而是那些人应该都开始下手了,自己近水楼台也未必先得月。

    “你说他们都喜欢我什么?”路玫问。这个问题应该理解成: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张伟一时真不知怎么回答,说漂亮、有气质什么的,显得自己俗了点,但又想不到更好的词,真是不知道熊是怎么死的。

    “好了,不为难你了。”路玫拿起椅子上的耳机,音乐频道里正放陶喆的《爱很简单》,而上方的小屏幕正放好莱坞大片《B计划》。这个片名若放在另一个情境里,一定有人会说:很黄很暴力。

    飞机降落在昆明国际机场,省局的同志正等着他们,一个小时后有一个航班飞西宏市,已经安排妥当。和他们一同前往西宏的一个是路玫的师兄,胖子高波,另一个是女警察小舞。

    看到高波出现在眼前时,路玫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接着便是很夸张的寒暄。

    路玫和高波很熟,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曾经有这么一段插曲,他宿舍的老大狂追路玫,但路玫一直不为所动,为了给老大创造更多接触路玫的机会,一帮兄弟厚着脸皮前来要求和路玫宿舍结对子,一起上舞厅,一起去郊游。

    出这个馊主意的人就是高波。

    有一次,两个宿舍的人去十渡游玩,路玫指着麒麟山上的蹦极说,如果老大敢往下跳,就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在大家的撺掇下,老大走上了50多米高的跳台,他在上面憋了半个多小时,就是没敢往下跳。下来后,脸色刷白,一声不吭,然后独自坐车先回了北京;男同胞们对老大的表现深感脸上无光,女同胞则担心老大会不会想不开,路玫鄙视地说,如果他会想不开,刚才就跳下来了。

    从此老大对路玫死心。

    这个故事一直被学校的男生视为耻辱。而关于老大有轻微恐高的合理解释却没人想听。

    半年后,高波他们毕业了,老大临毕业勾搭上了一个同届的老乡,一起夫妻双双把家还,也算是没亏待自己。

    这次听说小师妹要来,高波主动请缨。

    高波家是云南的玉石世家,几代人做着缅甸的玉石生意,在当地小有名气,可他没有继承衣钵,惟独对警察这行当情有独钟。路玫至尽还保存着高波当年送她的一小尊翡翠玉佛。

    高波比上学时瘦了些,相比以前,成熟、精干了不少,他领着路玫等人来到一家企业的机场贵宾室,然后给大家泡上一壶普耳。他笑着说:“喝茶减肥,不是我想减,是队里要求我瘦,再瘦不下来就要被清除出警察队伍咯。”

    小舞一脸同情的笑容。

    刚见到路玫时,高波就对她说,这下相信了吧,我小师妹长得天姿国色。小舞也不怕生,拉着路玫的胳膊,毫不掩饰地说:“路玫姐真漂亮,羡慕死我了。”

    路玫小脸一热,高波还是老样子。

    路玫问起高波的个人问题,高波开玩笑地说:“你可把我们宿舍的男同胞们害苦了,都想以你为标准找媳妇,可倾城搜捕也找不出有你8分姿色的女人。”

    路玫被说得不好意思,赶紧抢白:“你看小舞多漂亮,细皮嫩肉,还是你们云南的山水养人。”

    张伟坐在一旁倒像个外人,显得格格不入,本以为和路玫来到这都是客场,现在的形势却是只有自己见外,人家亲着呢。

    他们到西宏市时已是傍晚时分,禁毒大队的车子等候多时了。西宏是个古老的边陲小城,掩埋在一片热带雨林的缝隙间,这几年旅游业很火,游客络绎不绝,石板路、古民居、成群结队的少数民族美女,有人说,当你坐在古城某个昏暗的酒吧里,对着一瓶啤酒流露出暧昧的眼神时,你就会遭遇灵感和顿悟。

    路玫对着清新的小城空气做了一个深呼吸,他们并不是来旅游的。昨天西宏禁毒大队抓到两个毒贩子,一男一女,据招供,这些天,臭名昭著的李洪贩毒团伙将借道西宏,把一批毒品运进中国。押解这批毒品的是贩毒团伙里的二号人物——马大脚,所以禁毒局特别派了张伟和路玫前来协助西宏警方,捉拿马大脚。

    马大脚的真名没人知道,也不是西宏人,只是传说他凭着一双大脚,在云南茂密的森林里,无往不胜。他平时和李洪平常住的缅甸,拥有自己的武装。西宏警方曾多次和他们交手,但都被马大脚侥幸逃脱了。

    路玫等人在看守所见到了那两个毒犯,他们一口西宏土语,听到这种难懂的方言,路玫想到了陈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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