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语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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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语传奇-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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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原来坐陈小山位子的实习生也来了,她叫张俊,男孩子的名字,陈小山进屋的时候,她正在使用现在已经归陈小山的电脑。她说她的论文已经写得差不多了,现在还缺几组数据,到单位来查查,她的论文题目叫《从封面报道看中国新闻杂志的发展》,主要以《华夏新闻周刊》为调查对象,还专门请白总编辑做她的论文指导老师。她希望写完论文还回来帮忙跑点稿子,反正在北京找到工作是没什么希望了,到时候大不了回老家,或者准备出国。

    进不了《华夏新闻周刊》,难道别的媒体也去不了吗?

    陈小山看到她就想起电脑里的那几篇文字,明明自己是女孩,怎么会爱上女孩子呢?上帝弄错了她的性别,还是父母给她起错了名字。这种事又不好问。

    “你看了我里边的东西?”张俊小声问道。

    陈小山点了点头,心想,谁叫你不删了,电脑又不是你家的。

    “看了就看了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完又回头补了一句,“中午一起吃饭?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进来的。”

    看来想进这个杂志社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张俊去找白总谈她的论文,陈小山坐回了位子。他的桌子上放着近几期的杂志,其中一期的“社会关注”栏目登了他抓小偷的事,已经有太多的报纸、电视报道过,陈小山都有点麻木了,不过文章的后面接一篇白总亲自撰写的评论,让他心里暖融融的,白总写道,这个社会就是缺少陈小山这种挺身而出的人,这不仅是英雄行为,还为这个社会敲醒警钟,你让一步,不法分子就大胆几分,和谐社会更应该唤醒社会良知和英雄回归。

    国际部的女记者刘云开玩笑地说,我们部门不仅要满世界跑新闻,还要制造新闻。说着又扭头对陈小山说道:“下次咱不抓小偷了,到国外抓几个恐怖分子去。”

    路迪插话说:“你不是说做新闻不够刺激,想嫁到基地组织去吗,要抓恐怖分子你最合适,陈小山刚挨了两刀,你先去,让他缓缓劲。”

    刘云一副怕怕的表情:“我哪有那本事。”

    施大伟也插了进来:“你给他个小小的美人计,包管他们连美国的大楼也不想炸了。”

    刘云接着说:“使美人计该路迪上呀,路迪一出手,拉~登还不立马从良,到时候美国给你颁发个国家勋章,下一届的诺贝尔和平奖非你莫属。”

    “这新闻造的,不知道拉~登们喜欢东方女人还是西方女人,倒是可以给联合国提个建议,派几个温柔体贴的日本妞去,软化软化他们的武器。”施大伟有时也挺可乐的,据说就是怕老婆,只要在北京,他的口袋里从来不会超过100块钱。

    “难怪施老师没事就跑日本,日本妞是够体贴的。”刘云挤兑了一下施大伟。

    “何止日本妞,巴厘岛的美女帅哥也不错。”施大伟回了一句,尤其把“帅哥”两字加重了语气。

    刘云有一次在酒后不慎说漏了嘴,把去巴厘岛按摩的事说出来了,而且是全裸异性按摩。接下来就不用点破也让人浮想联翩,那个黄那个色那个舒服呀。

    越说越没谱,大家竖着耳朵听他们斗气,不过国际部的氛围一向很好。

    陈小山这两天的工作是帮路迪查一些关于反战的资料,这期的“国际聚焦”准备做各国的反战活动。

    快到中午了,张俊回了办公室,而路迪背着包正要出门,她说要去见一个朋友,让陈小山自己去吃饭。

    在大厦的地下室,有个员工食堂。陈小山和张俊坐在一张餐桌上,两人边吃边聊。

    张俊现在还是愁工作的事,如果去一些小杂志做个没有编制、不用解决户口的临时记者也很容易,但她不愿意去,学的是国际新闻,转行也不是没可能。可是她父母不希望她在北京飘着,当不了公务员,起码得有个稳定点的工作,如果回省里,她能进省报或者省电视台。

    “mB的,我们学校一个女生脱了裤子就进了一家出版社,你知道的,老娘是讨厌那些臭男人,否则,脱个裤子谁不会。”

    张俊原来那么泼辣,听得陈小山有些傻,他也听说过,女人的武器就是身体,只要看得开,征服一个男人算什么,征服一个城市也有可能。莱文思基两腿一张,整个世界都沸腾了。

    “你是路迪帮的忙吧?我就知道路迪不是一般人。你看她那小宝马,小身段,我都眼馋,何况那些狗屁男人。不过,路迪的背景肯定很硬,做什么都用不着那些下三烂的手段。”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进来的,她让我去见了一次白总,白总就让我来上班了。”

    “你以为我傻呀,决定要不要人,白总根本说了不算。要是白总做得了主,我还Tm的费那么大的劲干嘛。”

    大家都知道陈小山是路迪介绍来的人,但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一般人也不问,偶尔问一句也就是哪的人,哪个学校毕业的。幸好国际部没有厦门大学毕业的,倒的设计部有个厦大广告专业的,也没什么来往,不然一说就穿了;陈小山连厦门都没去过,更不要说厦大长什么样了。

    听张俊说话,很有意思,一口一个mB,一口一个Tm的。不知是汉语言的进化出了问题,还是大学校园就流行这个?

    “T***,你说现在北京怎么就那么难混呢?”

    张俊对别人也这样说话吗,还是两人有缘?不过在办公室时,她还是正常的,至少没有粗口。

    陈小山继续听张俊瞎白活。

    而这个时候,路迪正在路上堵着车,她要去见的人是靳哥。靳哥的真名叫靳东明,路玫一直就直呼这个名字。

    “靳哥”听起来感觉像是黄蓉在叫郭靖,但路迪不是黄蓉,若真是黄蓉,她的郭靖也不是这个靳哥。

    其实在她心目中,靳哥以前给人感觉是多好的一个孩子,打架没他的事,在网吧通宵玩游戏更不可能,还特别护着她们姐俩。

    两家的父母关系很好,小时侯,路迪的父亲曾开玩笑地说,让靳家挑一个女儿去做儿媳妇,路玫从小就一撅小嘴,她才不愿意呢。后来,他们同在一个学校,路迪上初中时,靳东明读高中,每天晚自修,他总是负责送路迪和路玫回家,这个护花使者一直做到他高中毕业。路迪感觉那时真幸福,路玫却说,这种人没意思,连打架也不会的男生,长大能有什么出息,路迪于是非常迷信地希望他打一架,哪怕是去欺负一个低年纪的小同学,可靳哥像大人一样批评了她一通,说打架就会被写进档案,以后影响前途,这叫政治头脑,多聪明的孩子。路迪被批评了还觉得高兴,自己的靳哥就是比别人有远见。后来靳东明一身干净地来到了北京,上了全国人民梦寐以求的大学。除了路玫,全家人都为他高兴。

    路玫总是不以为然,她劝路迪,这种男人最靠不住,太精明,他永远在算计得失,也许以后会混个一官半职,但是他不会爱别人,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心里只有自己。

    路迪才不管那么多,她说路玫是在嫉妒她。

    那时她们刚上初三,路迪为了靳哥,甚至不和路玫一起上学,一起睡觉。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靳哥变了,整个暑假尽躲在家里打电话,约他也不出来,当得知他在北京谈了女朋友时,一下子蒙了,像世界末日一样,连回家的路也找不着了,坐在街边的椅子上,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却没有眼泪,那是一种濒死的感觉,自己的靳哥怎么能去喜欢别的女生呢?他不是等着自己快点长大,去做他的媳妇吗?

    还是路玫劝她:男孩子好比玩具,坏了、丢了还可以再买一个;千万别把他当储钱罐,它不会变钱给你,只会无休止地向你开口,而且永远也储不满。

    那以后,路迪发现靳哥并不是那么优秀,上大学是保送的,而且靠的是他叔叔的关系。路玫分析说,他的话里从来不多一个字,对大人也好,对朋友也好,那是他怕口误,怕承诺,怕承担责任;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却不经意地显露出不自信的一面,像是一个不成熟的演员,总想演好,但总欠自然。

    那两年,一到放学就和路玫在家里学英语,她父亲帮她们找了外籍家教。路迪开窍了,不仅是英语,还有思想,还有长相,她和路玫越长越漂亮,就像原来的平胸,突然发疯似的,长长长,控制不住的大。

    她的心里不再想靳哥。

    这段初恋,还没来得及施肥浇水就死了。



………【第二十七章 求婚】………

    路迪也曾经想过,或许那时是一相情愿,十四、五岁,花痴般的年龄。

    等靳哥捧着花到学校看她的时候,路迪已经是一个大二的女生了。那时靳哥已经辞去公务员的身份,到她父亲的公司上班了。靳哥说是她父亲让他来的,她并不想领情。后来只要靳哥一来北京,一定抽时间到学校看她。

    直到有一次,下着大雪,靳哥楞是从酒店打一辆车,花了两个小时来学校看她,还忘不了在路上买一束玫瑰。路迪差点被感动得流泪,多冷啊,花店一定都关门了,大雪天,哪来的花。路迪请靳哥在学校的小食堂吃了饭,靳哥狼吞虎咽的样子,让路迪找回了点当年的感觉。吃完,他让路迪赶紧回宿舍,别冻坏了。然后打辆车又走了。

    看着出租车在雪地里远去,银灰色的天空仍然飘着雪,路迪手上玫瑰依然保持着娇艳,可他为什么不早来几年来呢?

    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持续着,路玫告诉她:“这哪是爱情,而是政治。”路迪已经不是当年的路迪了,她何尝不知道,父亲的财富和靳哥的家族背景,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对于这种关系,父亲并没有表态,任由他们发展,他虽然也希望能够成就他们,但路迪毕竟不再是小孩,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她自己觉得幸福,即便她想嫁给一个歌星、演星或者乞丐,他也不会反对。

    去年路迪快毕业的时候,父亲身边的人告诉她,靳哥每次见完她后就消失了,并没回酒店,他问路迪是否要查一查,她冷静地拒绝了,随他去吧。路迪长大了。

    路迪把车开到了酒店附近,停了下来,静静地坐着,一会到酒店,靳哥会说些什么呢?这次父亲进京,陈小山高调登场,而他节节溃败,他会做出什么举动,如果现在就结束和他的猫和老鼠的游戏,会不会对陈小山不利?路迪还是先打了个电话,然后摘下手上的戒子,又在车上坐了十几分钟。

    进酒店后,路迪直接来到靳哥的房间。她父亲并不住这,而其他人都走了,有的回山西总部,有的去了江苏,筹备即将上马的农药企业。

    靳哥一脸笑容,他等久了,但仍然显出耐心的表情:“路上堵车吧?”

    气氛有点尴尬。这是一套商务房,里外两间。靳哥给路迪倒了一杯茶,他知道路迪喜欢喝茶。

    路迪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走到窗前,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国贸。

    她背对着靳哥说:“你一定想问我陈小山到底是什么人吧?你觉得这小孩怎么样?”

    “小孩挺聪明的,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他是一个孤儿,刚来北京不久,无意中帮过我和路玫,他没地方住,就把他叫家里来了。”

    “需要帮忙为什么不找我呢?”靳哥不相信一个小屁孩能帮什么。

    和靳哥的对话经常是这样,沉闷,了无生趣,一点谈恋爱的感觉也没有。前天酒楼的事,已把他龌龊的一面一丝不漏地展现在路迪面前,让他更加底气不足。

    路迪似乎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面朝窗外,三环上的车流越来越拥挤,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变,人也在变。

    “迪迪,你还记得吗,那年,我给你买的气球飞走了,挂在一棵树上,我爬上树去帮你摘,可上到树顶后不敢下来了,然后你哭着去喊人来救我。”

    路迪“扑哧”一笑:“当然记得,你当时怎么这么胆小呢,上得去却下不来了。”

    “是啊,上树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摘到气球后往下一看,我的妈呀,这么高,吓得我的腿都软了。”

    “不过你还是挺勇敢的,被人救下来时,手上还死死地抓着气球。”

    “我把气球给你时,你也像现在这样笑了。”

    路迪走回沙发边,坐了下来,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果没说起,真的忘了。

    “如果我像当年送气球一样,把这个礼物送给你,你会收下吗?”靳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突然单腿跪在地上:“嫁给我好吗?迪迪,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路迪被靳哥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唰”地站了起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求婚?她的心突突地跳,怎么这个时候求婚,他的脑子进水了吧。

    “你先把戒子收起来,我们以后再谈这事好吗?”路迪的头脑蒙了几秒钟后,冷静下来。

    “你不收下戒子,我就不起来。”靳哥有点无赖地说道。

    “让我收下你的戒子,那你那个小妖精怎么办?”路迪本想说,那你就跪着吧,但还是把话捅破了。

    靳哥楞了一下,脸色瞬间由红转绿,她怎么会知道这事?

    “我和她早就结束了,不信,你可以去查。”

    “我才没兴趣查你那点烂事,要查,早就查了,我是不想把事情说破,免得大家难堪。”

    “但我真正爱的是你!”靳哥突然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死劲抱住路迪,嘴往路迪的脸上凑过去,还边说着“我爱的真的是你”;路迪左躲右避,喊着“放开我,放开我”,一只手无力地推着靳哥,突然她得空扬起右手,一巴掌打在靳哥的脸上,然后挣脱出来。

    靳哥也怔住了。

    “靳东明,你混蛋。”路迪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你别骗自己了,爱我?你是因为没有得到我下不了台,我们也都别演戏了,以后好好地各过各的,对谁都好。”

    靳哥瞪着红红的眼睛,脸上五道手印,路迪刚才拼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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