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长歌江湖行-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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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苹花道：那样岂非我占了你的便宜了吗？”

　　杵如烟：“也算你便宜一点，不过你们已输了两场，这一局我就让妳占先一分也没有多少关系呀。”

　　白苹花道：“那好吧，这一场要是我老婆子再输了，那就心服口服，认输便了。”

　　柳如烟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约四尺的圆圈道：“这圆圈大小妳以为如何？”

　　白苹花道：“大约可以了吧。”

　　柳如烟道：“请顾志哥哥口呼一二三，我们同时跨进圆圈便算比试开始。”

　　白苹花：“好！”

　　当下她站在圈外开始运功，只见她全身骨节“咔咔”作响，如锅中炒豆一般。

　　另一边柳如烟则双手合十，瞑目内视，只见他手指尖上升起一片淡淡的白气，升过头顶，反罩下来，顿时全身笼罩在那一片若有若无、淡淡的白气之中。

　　柳如烟睁眼对顾燕然道：“老哥哥，发令开始吧。”

　　顾燕然道：“一、二、三，开始。”

　　数到“三”，只见的人同时跨进了那圆圈。白苹花在一大步跨进圆圈的同时，扬手便是一掌，向柳如烟击去，柳如烟果然不躲不让，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压柳如烟的左肩上，“呯！一声响。劲气四道。柳如烟受了这一掌，丝毫未动，人仍然跨进了圆圈。可白苹花这一掌击在柳如烟身上，只觉得一股巨大力道反震回来，震得她身子连晃了几晃，差一点几那跨进圆圈里的一只脚都要退出圈来。运算她一咬牙稳住了。

　　她心中不时暗惊，这小子内力好生深厚，看他运一身淡淡伪白气笼罩，数莫不成他已练成了至高元上的绝学护身罡气了么！果如此，那自己今天也是必败无疑的了。

　　她咬咬牙，瞧了瞧面对面与她站立的柳如烟，一上来就挨了她一掌，却仍然双手合十，垂眉闭目，如老僧入定，面带微笑，神态自然，颇有点得道庄严的请像样子。他的一双脚微微分开，站在圆圈里，那却后跟与那利的线只距寸许，只要能逼的他后退半步，便退出了圈外。他却把圆圈的大半让给白苹花。

　　白苹枪凝聚功力，一爪抓向柳如烟的面门。她使出了她的压箱底绝学—鬼爪功。

　　按她的算计，她这一爪，柳如烟如果不躲，眼、鼻、以都是罡气难以练到的地方，那这一爪，起码就会把他的双眼抓瞎。如果柳如烟要躲闪，她左掌便赏他一掌，定可把他震退丰步，那也就是始胜了。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柳如烟却偏偏没有如她算计那么动作。他闭着双眼，对她抓来的这一爪，却是视而不见，不避不让。这一他鬼爪，眼看就要抓上他的面门，但说来也怪，这一爪在距离柳如烟面门约三寸处，她的鬼爪功被什么挡住了，再也抓不进去，较不到柳如何的崆脸面。

　　按照平素，她这一爪，就是抓在石头上，石头也会被抓成粉碎。可今天，这一爪抓上去，却震得她五指生疼，那三寸长锐利的爪甲，差点断裂。

　　她心中大惊，收四爪一看，所幸指甲均无损。她一咬牙，再聚蓄功力，双掌猛然推出。

　　双方约定，她可以出招攻对方，对方不准还手，还手即算输，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放手施为。这两掌又一次结结实实地击在柳如烟双臂上。一般人如若挨上她这两掌，那臂骨必破震的寸断。内腑也会受伤，可是这运足了十成功力的两掌，柳如烟也只是上身微微一晃即止。到是白苹花，却被震得上身又是往后一仰，不禁退了半步。所幸她几乎站在圆圈的中心，退了半步也还没有退出圈外。

　　三招无功，白苹花只觉得内心一阵战慄，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往上冒。今日看来，这柳如烟的武功，确实高得深不可测，自己这点功力纸他相比，几乎可说是“小儿科”。她多少有些后悔，悔不该不相信查摇风之言，好名争胜之心太重，今日一战，把崂山三鬼的声名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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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了。

　　她正在心惊胆颤，心神不定之际，猛觉得时方一股无形的气势向她压了过来，挤的她儿乎站立不稳。她忙收摄心神，全力运身稳住身形。

　　这“挤”力越来越強，大传是那柳如烟的“罡气”的作用，硬把她往圆圈外“挤”。她咬咬牙，又双掌齐出，打在柳如烟双肩上，“呯！”这一次，不但没有打退柳如烟，反而把他打得往箭跨了一小步。他那护身罡气的反震，又使她退了半步。她要想向前跨回这半步，可是那无形的“挤”力，这次却没有让她跨进一步。

　　柳如烟依然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又向前跨了半步。那强大而不可抗拒的无形“挤”力，挤得白苹花又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白苹花忙运足十二成功力以千斤坠稳住身躯与这无形压力相对抗。此时她已无能力再出掌攻击柳如烟，而是拼命反顶，以保自己不会被“挤”出圈外。

　　这时，只听柳如烟突然一声长啸，白苹花只觉得那无形之力突然暴涨，如泰山万钧般的力量向她“挤”了过来。她再也无法稳住身形，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踉踉跄跄地被那力道震得歪歪倒倒地窜了出去，一连退出了十多步，那力道才算消失。

　　她总算稳住了身形而没有摔倒。可是已退出了那圆圈五尺以上。而柳如烟立在圆圈中，岿然不动。

　　白苹花羞愧满面，涩声道：“我输了。我们输了。”

　　柳如烟仍然含笑道：“承让了。”

　　白苹花道：“我们败了。我们一定遵守承诺，十年之内，不出崂山半步。不过，十年期满，一定再下山未，找阁下再比个高低，吹雪今日败在阁下手中之辱。不达，我们走前，还有一个问题不解，请阁下可否见示？”

　　柳如烟也客气地道：“请讲，只要是我能够回答的，一定如实奉告便是。”

　　白苹花：“阁下如此年纪青青，就具有如此罕世功力，实在令人佩服。纵观眼下中原武

　　林，了了老尼姑的武功，或可算天下数一数二，能以超出她的，实难以数出几人，阁下莫非也是这老居姑的传人？”

　　柳如烟一指“双凤”道：“我那两个妹妹，才是神尼高足。在下尚未得觐神尼金面。”

　　“那阁下师承何人？可否赐告。”

　　柳如烟道：“这个告诉三位也不妨。柳某乃我大明第一智若刘伯温先生再传弟子。”

　　崂山三鬼神情一呆，然后叹口气道了一声“罢了！”掉头怏怏而去。

　　一场风波又一下烟消云散。但这一场龙争虎斗，看得在场的人确是惊心动魄。

　　顾燕然道：“运崂山三鬼的武功确是怪异，也颇不倍。为人极为好胜争强，也十分难缠。柳兄弟今日挫败在他们，让他们十年不士崂山，也算为武林少却了不少麻烦。”

　　凌霜雪道：“这三鬼的武功确是匪夷所思，尤其是那白路飞和余浪吹，用自己的身体未当武器，到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了。”

　　花可可道：“这两个只不过是仗恃他们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内力不弱，轻功不错罢了。如果是谁手头有一柄削铁如泥的上古神兵，你看那两鬼还敢不敢拿他的身体来当兵器，往那神兵上去碰。”

　　顾燕然道：“妳说的也不错。不过这三个鬼也是奷滑得很，他们不是儍事，他们看得出来那是不是宝刀宝剑的，自然也不会把自己送来给你砍杀。”

　　李拿听柳如烟说自己是刘伯温的再传弟子，感到十分惊奇，不禁间道：“柳世兄刚才对那崂山三鬼说是诚意伯伯温先生再传弟子，可是真的？”

　　柳如烟道：“这是真的，小位确是拜在先师门下，蒙他老人家遗书收为再传弟子。”

　　李铎道：“诚意伯真是我朝第一奇人。史中说他文韬武畧乃我智第一人，他足可上追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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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孔明，但却未闻他擅武功呢。”

　　柳如烟道：“小侄承天之宠幸，巧得先师遗书，我这身功夫，都是从书中所学得。共中留柬云：凡得先生遗书考则允收刘门墙，为先生再传弟子。”

　　“哦！原来如此。刘诚意真算千古奇人矣。”

　　柳如烟把刘伯温遗镞在秦岭绝咨中一中瞒过不提。因为他考虑如果如实说出，那将可能会给恩师遗蜕惹来许多麻烦。谷中只有“阿金”守护，有时它难以对付人的奷诈。所以至今也只有三女及顾燕然详知。但柳如烟也未料到，今天在这山东曹时道上同李铎的几句话，也给他惹出不少的麻烦事儿来。

　　他们一行人到了曹州，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切安顿好了以后，店小二送来茶水。柳如烟把他叫住问道：“小二哥，听说你们这里的牡丹很有名气，不知以何处牡丹最盛？该如何才可观赏到？”

　　店小二道：“公子，你们要去看牡丹么，出西门五里，那里有一座曹国夫人故园，种的牡丹最多了，品种也最齐全，远近闻名，名气大得很。你们要看牡丹，到那里去是最好的了。每年这个时节，前来看花的人，成千上万，络绎不绝。别说周围上百里的人都要去那里看花，甚至外州府县来看这牡丹的人也不少哩。”

　　花可可道：“那好，明日我们就去那曹国夫人故园去观赏一回她何？”

　　大家说定，次日便去赏牡丹。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清早，大家起来，用过早点，除却柳如烟、顾燕然、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外，便是李铎和他的夫人、儿子，道带了两名家人一名丫环，准备了一些野餐的食品之类，便离开客栈，出了西门，按照店小二所指路径，迳奔曹国夫人故园而来。

　　出得西门，果然见这一路之上，行人如织，往来不绝。看这些人，大多是去曹国夫人故园赏牡丹的。这景象真有点“花开花落数十日，一城之之人皆欲狂了。”

　　他们一行六骑一车，到是很快便到了曹国夫人故园。

　　这里人更多，做生意的小贩也多，大多是以卖吃食为主。

　　远左近的老百姓，在这花季，都想找几个钱来补贴家用，所以都来赶这花会的热闹来了。

　　他们到了园门口，下得车马来，把车马交给家人看管。然后买了门券，进得园中。园中已是游人如蚁。

　　这园子很大，广约百亩，到是经过人工布置，有假山、流水、小桥、幽径，廊廡迴环其中，亭阁错落其间，可供游人憩息，到也布置得典雅有致。园中种植了上万株牡丹，这时正是花繁时节。一进园中，便闻阵阵淡淡清香，隐隐约约，扑鼻而来，令人心神怡怡。

　　放眼望去，姹紫嫣红，真个是“艳若蒸霞连阡陌，群芳迎来国花开。”确是蔚为壮观的了。

　　其实这牡丹，在秦汉以前就已有种植，在隋朝，牡丹就已成为名贵的观赏花卉。它的花冠大，色泽艳丽，玉笑珠香，*潇洒，富丽堂皇，破认为是群芳之首，花中之王。又被人称为富贵花。

　　他们沿着花问小径，一路看来。这曹国夫人故园中，种植的品种不少。有姚黄、魏紫、玉天仙、雪夫人、飞燕红妆、一品朱衣、粉香奴、醉楊她、洛阳春、寿安红、紫燕本珠、银水金鳞……等等。那姚黄花大色黄，春气袭人；魏紫色紫，晶莹端丽……

　　李铎的小儿子却指着一盆牡丹道：“你们看，那盆牡丹有点怪哪，它的花有两种颜色，有白的，有紫的，它叫什么名字呀？”

　　柳如烟道：“它的名字叫‘二乔’，是以三国时的两个美人，吳国的大乔、小乔而命名的。”

　　小李公子道：“哦，我知道，大乔是孙策的妻子，小乔嫁给了周瑜。曹操带兵下江南，就是为了要抢这大乔和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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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烟：“曹操要抢二乔？有依据吗？”

　　小李公子认真道：“有哇！诸葛亮不是对周瑜说，曹操修铜雀台，台成后让曹植作《铜雀台赋》，赋中有‘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嘛。”

　　柳如烟笑道：“那是诸葛亮诓周公瑾的，要激周瑜发怒，下决心抗曹操，其实曹子建的《登台赋》根本就没有那几句。是诸葛亮妙舌生花给加上去的呀。也怪周瑜大约不大喜欢读书，没有读过曹植的这篇名噪一时的大著，所以上了诸葛亮的一个大当。”

　　李铎笑斥道：“小孩子一天不好好唸书，却尽找些绰史小说偷偷看，却把它当成正史了。”他又对柳如烟解释道：“我在京中时，有朋反送了我一部署‘晋平阳侯陈寿史传、本朝罗本贯中编次’的《三国志通俗演义》，这孩子偷偷看了，就把它当成正史了。”

　　柳如烟道：“这书我也读过，写得到是挺不错挺生动。只不知这罗本贯中为何等人，到是颇有才气的。”

　　一路行来。小李公子指着一盆粉中泛着红色的牡丹问道：“这盆牡丹叫什么名字？”

　　柳如烟道：“岂叫‘醉杨妃’。”

　　“为什么叫它‘醉杨妃’呢？”

　　柳如烟：“这醉杨妃和唐代的楊贵妃有关系。我咋日在路上不是说到李太白奉诏作新曲《请平调》三章么，那就是唐明皇和端贵妃景牡丹时召李白所作。这花的色彩，却正像一个绝世佳人喝醉酒后的粉面微酡的颜色么。”

　　小李公子又指着那面两盆牡丹，一盆花色如玉，一盆紫色的花道：杀那两盆花呢？”

　　柳如烟道：“那玉色的花叫‘玉版’，那一盆紫色的叫‘葛巾’。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两名牡丹仙女，一名葛巾，一名玉版，却有着善良忠贞、傲岸自尊的性搭，下嫁到洛阳帝氏兄弟家中，她们富贵不能滛，威武不能屈的精神，是颇令人敬佩的。啊，你看她们旁边还有一盆花，名叫‘醉陶’，传说这醉淘便是那葛巾、玉版的弟弟。”

　　李铎在后面赞道：“柳世兄搏学强记，令人佩服。”

　　柳如烟谦道：“这让世叔见笑了。小侄时牡丹也军是熟悉的。因为蜀中也有牡丹。当今国中因以洛阳牡丹为有名，空山东以曹外牡丹为第一，蜀中以天彭牡丹为魁首，浙中则数天台山的牡丹了。”

　　李铎道：“不错，不错。浙中天台山的牡丹也是很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