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玄满以为天目酒仙一定躲不过他“飞剑”的一击,哪里防备天目酒仙有这么一招,闪避不及,脸上、身上被喷中十多点。那白花花一片却原来是天目酒仙喝在肚中的酒,用深厚功力喷出,如一颗颗钢丸铁弹,幸亏这张道玄内力也很深厚,见躲不开,忙还起玄门罡统攻接,即是如此,那喷在脸上的打得脸皮生疼;那件大红八卦道袍,也被酒弹射穿了十来个窟窿。他仓皇地跳到一边。
天目酒仙笑道:“这种邪魔歪道的障眼法,也拿到本酒仙面开来玩!本金他因尔也是张道陵之后,也算是修道之人,道行虽然微末,却也不易,故尔放尔一马,望尔不要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不然,我可不念尔之祖先与本酒仙是同班列的交谊了。”
张道玄已然落败,哪里还去顾天目酒仙的“奚落”,颜面无光地退下去,对魏人久、习阳山道:“贫道学艺不精,未能助两位大人克敌制胜,请转呈王总管,说贫道无颜再见他,从些告辞,回龙虎山闲关修炼击了。”也不等魏、习二人说话,便自转身出林而去。
张道玄败走。东厂、锦衣卫中走出一名虬髯壮汉,手中是一对紫金鎚,出来叫阵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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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出来和我打上一场,分个高下。”这虬髯大汉原来在洪湖别府曾露过面,他便是赛霸王谈寿。
谈寿出来挑战。柳如烟这边却有一人叫道:“小子你张犯什么,本龙王出来会会你。”
南海龙王鄢如龙手提一根虬龙棒大步走了出来。两人为再说话,仅动起手来。
这赛霸王谈寿,天生神力,一身横练,那对紫金鎚重一有二十斤,少有人能挨得起他两鎚的。
南海龙王鄢如龙也是天生神力,而且内外兼修,内少深厚,他那根虬龙棒,重达八十斤,全身是一条虬龙,那两只角,尖锐无比,可以作枪制,背上的脊刺,颔下的虬须,也如利刀,钢刺,还有两只前爪,如两柄利爪即且把手有机括,两爪可以开合,可以锁拿并拗断敌人的兵刃,一按掌中机括,两爪五五爪合拢,可以抓石如粉。尾部是把手,龙尾也如一柄多刃刀,可以反切贴近身边的敌人。更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龙口中还含有一珠,把柄上同样有机括,一按机括,龙口张开,龙珠以极强的机簧弹出,可达三尺远近,此珠乃用金刚钻制成,呈多菱形,专破一切金钟罩、铁布衫一类外家横练功夫,无坚不摧。所以他这根虬龙棒可不同于一般的虬龙棒。
两人上得场来,没说两句话便动起手来。谈寿一锤便向鄢如龙当头砸下,南海龙王一顺虬龙棒,给他来个硬扛,锤棒相交,一声如雷闷响,南海龙王被震的退了两步,谈寿的锤被弹了起来,人也被震的侧飞五尺。这一招硬拼说明龙王内外兼修,比那赛霸王谈寿的功力高得多,但谈寿的神力,也不容小觑。
鄢如龙退了两步,叫道:“好!你也接我一棒试试。”一个大跨步上前,虬龙棒一抡,一记泰山压顶,向谈寿当头砸下。
谈寿刚才一招,落个下风,心中很不服气,兄龙王一棒砸来,当下双脚一个马步,不躲不避,双锤一招举火燎天,也来个硬架硬接。“呯!”又是一声如闷雷巨响,两人均被震退开去。两人都感到手臂发麻。
两人微作调息,又向对方扑去,再度交手,两人手中那么沉重的兵刃,都舞动的如飞,别看两人却是体壮如牛的大汉,到也纵跳如飞,十分灵活。
两人一来一去厅了一百多招,每次两人的兵器相碰,都有如天崩地裂的气势,令旁观右肉颤心惊。
南海龙王鄢如龙心中暗想,这帮牛力气不小,功力也不弱,如要硬拼赢他,还得四五百招,那岂不是耽误了后面人的时间,也让人小瞧了我南海龙王。柳兄弟还要我那几个人报仇呢。我们这开场锣鼓不可打得太久了。
想到这里,他恰好架开了对方打来的一锤,虬龙棒如灵蛇出洞,往前一送,怪蟒翻身,虬龙棒变成一杆大枪,两只龙角如两支枪尖,向谈寿当胸刺到。谈寿左手锤往上一撩,架住棒往头上撩去,这捧随着锤头往上起,只听“咔!”一声轻响,那虬龙棒的龙头刚升到齐谈寿下颔,龙口张开,从龙口射出口中的龙珠,快如闪电,正正击中谈寿的人中,把谈寿的人中击穿,上门牙两颗也被打碎,大叫一声,仰面倒了下去。一对大锤也丢了,砸在地上,砸出两个大坑来。
南海龙王不想伤他性命,收棒退了回来,对柳如烟道:“兄弟,老哥哥也幸不辱命。”
柳如烟道:“老哥也辛苦了。”
南海龙王退回。东厂、锦衣卫的人抢出,把谈寿抬了回去。幸好除了人中击穿上门牙打碎外,尚无性命之忧。
东厂、锦衣卫连败两阵,七煞刀章武走了出来,对柳如烟叫阵道:“在下七煞刀章武,你们哪个出来与我一决!”
金算子金满堂走了出来道:“那让我末算一算你的命运吧。今天你可要倒大霉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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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场中交起手来。
这七煞刀章武,以一套七煞刀法和囊中七把飞刀纵横武林,他在受锦衣卫笼络后,仍以本来身份行走江湖。
两人这一交上手,章武的功力,自然不是金满堂的对手,双方战了五十余招,金算子手中那把金算盘打、砸、点、戳那算盘上的算珠,还发出“噼哩叭啦”的声响,扰乱敌人的心神。七煞刀自忖不敌,手中刀急演一招七夕回煞,连环七刀砍出,使金算子攻势一窒,倏地飞退八尺,回手一扬,七把飞刀脱手向金满堂飞来。
这七煞刀章武的飞刀,确也有其独特之处,仇的刀飞出,最前面的两把,并没有对准金满堂人射来,而是向他左右两边的空处射去,一般人还以为是他的手法不姑呢,其实这自有它的奇妙之处,当中是三把,分上中下三路射来,对准的是对手的咽喉、心口、和腹部。对手无论是向空中纵起或伏身闪躲,整少有一柄飞刀打在你身上,那左右两侧的两柄飞刀,把敌人向左、右闪避的路都封死了。那最兄打出的两柄,越过敌人,到了背后,却倒飞而回,向金满堂背后射来,形成一个前后夹击之势。
金算子可是一个顶尖列高手,也是一个暗器名家,一看对方发刀来势,已然明白,到也赞了一匆:“你这飞刀也算有二分火候。来得好!”他手中的金算盘一抖,“哗啦啦”一声响,张那金算盘上飞出七枚金算珠,分迎那七柄飞刀,前面五粒算珠,迎着飞来的飞刀,只听得叮叮连响,五把飞万在金算子身前三四尺被击落;有两粒算珠,从金满堂身后飞出,势若劲矢,追上那两把刚往回飞的飞刀,叮叮两声,击在那飞刀刀身上,把那两柄飞刀,竟然击成两截,掉在了地上。
金算子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尝尝我的算盘珠子吧。”他手中算盘一抖,那算盘上的珠子,哗地一声,一大蓬如满天花雨罩何七煞刀章武。
金满堂这算盘是黄金掺入白金铸就,那算盘珠也是黄白金合金铸成,由于上面有孔,飞在空中,还会发出尖锐的哨声,他这把算盘有二十一桥,每桥上有七数算珠,他可以把一百四十七粒算珠打出,也可以一次打出多少不一的算珠。对付如章武这样的角色,自然还用不了那么多。他只打出了两桥十四粒。这十粒算珠发出尖锐的“呜呜”声,如疾矢般从四面八方向章武飞袭而来。
章武识得厉害,忙评起手中七煞刀,想把这些算珠一一磕飞,但是,哪里能够,虽然磕飞了几粒,却也被几粒打中身上要穴,顿时栽倒在地。
金满堂对魏人久、习阳山道:“你们把他抬下去吧!”
他大袖一拂,那些飞出的金算珠,如磁吸铁,一齐从地上飞起,飞进他的袖中,这份内力,他是颇为罕见的了。
习阳山令人把七煞刀章武抬了下去,一查验他的伤势,章武至少身上有五处穴道被打中,其中一处是命门穴,人虽未丧命,但武功是废了。
接下来金华四杰沙天龙、沙天虎、沙天豹、沙天彪伤在了微山四友手上。
因为三日前柳如烟与众俠约定,在他出手找杀害父母凶手报仇前,由几位老哥哥先打几场热身,不然这些武林豪侠,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手痒痒,心疚疚,大是扫兴。本来是帮老兄弟的忙,结果挿不上手,岂非无趣。柳下舫本来也要出手打一场,顾燕然、柳如烟考虑到他毕竟在京城有家当要立脚,劝说他万不得已,就不中出手。所以主要是让天目酒仙等七人有个“热身”的机会。
这下柳如烟出场了。
他走到场中,对东厂、锦衣卫众人道:“习阳山、黄沙白、厉飞熊,你们三人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今日我要先找你们三人,为我父母报仇,先杀了你们,然后我再找王振算帐。你们一个个来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你们三人一齐上吧。这样对于我来说,也省事一些。”
…187…
习阳山等几人低声商认了几句。习阳山道:“好!柳如烟,这是你自个提出来的,可不是我们以众凌寡,我们成全你的心愿便是。”
天目酒仙嗤道:“嘿嘿,不羞自个皮厚,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魏人久道:“还要加上咱家一个。”
柳如烟道:“可以,不过,你没有参与杀害我父母的行动,今天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同他们三人一齐上,那是要给你一点深刻的教训了。至于他们三个,今天是非死不可。”
黄沙白道:“先别把大话说满了,打了后才知道哩。谁杀谁还说不准。”
柳如烟:“动手前我想问你们几句话。”
习阳山道:“问吧,为了让你做个明白鬼,你有什么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
卜柳如烟:“你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追到成都去杀害我父母?”
习阳山:“这得怪你那死鬼父亲柳华学人太过迂腐,他收集了据说是王振总管的不少罪证,其中有些是王总管与也先交往的事,得罪了王振总管。在目下,哪一个人得罪了皇帝还问题不大,得罪了王振总管,那还有活路吗。我们是奉王总管之命去杀你父亲的,并且要从他手中拿四那时于王总管不利的东西,我们花了王年的功夫,才打听到你父亲藏匿之处,我们找上门去,你父亲却拒不交出那些东西,道仗恃会点武功,和我们对抗,那样一来,我们就不得不杀他了。”
柳如烟:“我父亲收集王振的‘罪证’,你们找到没有?”
习阳山:很遗憾,我们杀了柳华,他妻子自尽,我们搜遍了屋中每一个角落,几乎是锄地三尺,都没有找到那些东西。如果那些东西当时找到了。王振总管也不会让我们要除掉你了。因为那哗东西如由王总管收回,你即使是柳华的儿子,他也不惧于你。现在正由于那些东西未找到,王总管怀疑你父母可能交给了你,所以就非杀你不可了。”
柳如烟点点头:很我明白了。问题也问完了,现在你们动手吧。谊何既然奉王振之命要杀我,千万别手下留情。我对你们不会手下留情的,也不会按与武林人交手先让三十招的惯例。为父母报仇,我会剐你们一千刀。你们要活命,就得把压箱底的身夫拿出来。来吧!一齐上吧。”
四人一分,从四千方位把柳如烟围在当中。这四个人,魏人久手中是一对子母鸳鸯钺,习阳山是一柄丧门剑,黄沙白是一对雁翅镋,厉飞熊是一对四楞八角镔铁锏。
习阳山一声:“上!”四人手中的兵刃,立即化成四个光团,飞卷而上,从四个方位,一齐扑伺被围在中央的柳如烟。
只听柳如烟一声长啸,在四人的兵刃决临身的那一刹那,在四个飞旋即胖合拢的光团中,一片金光乍湧。冷儿的感觉是这一片金光,恰如一片经天纬地的光幕,上烛苍穹,下临大地,眩人眼目,反卷而下,将那飞旋而未的四团光团包裹了进去。与此同时,只听一阵“呛啷咔嚓”的声音连续不断,那四个光团,刚破金光裹住,还四面冲突,但伴着几声凄厉、悠长的惨叫声,信倏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金光化作一个矫捷的光团在场中飞舞。随之倏然光敛人现。柳如烟屹立如山,一身但衣飘舞,宛如一尊塑像。
那四人,魏人久已两手空空,那两柄学母鸳鸯钺已变成一堆烂铁片,散落地上,左右两臂,名被划破了一道尺许长的伤口,血,正汩汩流下,显然已不能再战。
习阳山的丧门剑,也已寸断,只剩下一个剑锷握在手中,黄沙白右手的镋、厉飞熊右手的锏,也只剩下手中握的把手。四人并排而立,一脸惊愕。
柳如烟又一声清啸,手中那柄五寸小刀,立时一片金光暴长,人也融入那金光之中,像一片天罗,罩向四人。只听一声清叱,魏人久飞跌丈外,其余三人,则被那片金光吞没,天听得一片金铁交鸣已声,夹杂着儿声惨呼。瞬间金光再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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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去,柳如烟仍然白衣如雪,嘴唇紧闭,面色宛如雕像,沉凝得没有一点表情;而习阳山、黄沙白、厉飞熊,已变成空手赤拳,身上衣衫破烂,每人多处都有血迹渗出,一个个已是蓬头散发,形如厉鬼,满脸惊怖之色。
这时只听柳如烟啸声再起,这啸声,与刚才又自不同,啸声凄厉如杜鹃泣血,那金光再夜飞卷,将习阳山、黄沙白、厉飞熊三人罩住,只唧惨呼之声,从那金色光团中不断传出。这一次,金光在场中足足飞旋了半盏茶许,终于光敛人影再现。
柳如烟白衣飘举,像一尊尺神岿然立于场中,木无表情。那习阳山、黄沙白、厉飞熊三人已然不见,只在柳如烟面前数尺远处的地上,堆着支离破碎的三难血肉。原来这三名锦衣卫,已被柳如烟手中的“嘎麻神刀”剁成了三堆肉泥。
半晌,柳如烟双膝跪地,泪如泉涌,两手向天,嘶声喊道:“爸、妈,孩儿已经手刃了这三名杀害你们的凶手,算是初步给你们二老报仇了!我一定贾手刃王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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