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咬牙切齿,“你们几次三番地为什么要抓我?”
胖汉别过头去,根本不屑理瑨璃。
“不说是吧。”瑨璃嘿嘿一笑,叫曹极在这里看着他,自己转身出去没一会儿,手里抓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放到胖汉面前晃了晃,“这个东西叫钻钻虫,要是你吞进去呢,它就会在你肠子里打钻,钻啊钻啊,钻到你穿肠破肚。”
“你当爷爷我不识货?这不就是蛐蛐儿!”胖汉声如洪钟,“快点放了我,有种我们来拼一架。”
“说你不识货你还真不识货。”瑨璃拈着那虫子的触须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有?腹下一条红白线,蛐蛐儿有么?快点说罢,不然我就让你吃进去,让它好好地侍候你一番。那滋味儿应该挺不错的!”
“卑鄙!”
“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瑨璃笑得甜蜜蜜地,“快点回答吧,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抓我?”
胖汉仍是不吭声,瑨璃地捏住他的脸,他的嘴巴不由张开了,偏偏浑身酸软根本无力反抗。把钻钻虫放到他嘴巴旁边,瑨璃坏笑道:“快说啊,不然我扔进去咯。”
那胖汉愣是嘴硬,瑨璃把虫子放到他嘴里,顿时一惊,大叫一声,嘴里的虫子立刻被瑨璃抽了回来,“肯说了没有?”
胖汉恨恨道:“我们不过拿人钱财替人做事。”
“谁派你们来?”
“不知道。”胖汉把头一偏,“我不过是打杂的,头儿上面的事情,怎么会让我知道。”
说的也有道理。“那你们不是认错人?”
“你是沐瑨璃,怎么可能弄错。”
瑨璃心虚地看一眼曹极,发现他也在看她。又问胖汉道:“捉我做什么?我一不偷二不抢。我就不信你要捉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原由!”
“不知道。”
瑨璃又将那虫子拿起来要塞到他嘴里,胖汉一脸的威武不能屈,却硬是不敢将这虫子吞下。支吾半晌才道:“只说从你身上抢一块什么玉。然后把你杀了。就这么回事,至于为了什么,我不知道。”
玉?
瑨璃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难道他们要抢的是这块玉坠子么?抢它做什么。一直以来没觉得它有什么特别啊。
正想还问那胖子,突然剑光一闪,胖子嗷得一声叫,大量鲜血猛得从他的脖颈间涌出,他狠狠瞪着瑨璃,嘴里吱唔了几句话,声音猛然消失,高举的手也颓然垂下,看来是死了。
瑨璃往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地看着曹极。“你做什么杀了他?”
“留着他后患无穷。”曹极耸了耸肩,瑨璃一拉,立刻就驾马离开废屋。
“话都还没有问完,你为何就将他杀了!”
“再问也问不出个结果。”
………【第二十九章 下个决心(继续求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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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书院,瑨璃还是心神不宁。少不了被江天昊数落了一番:“还誓旦旦地保证不会逃出去玩,你叫师兄怎么相信你?”瑨璃只好灰溜溜地跑回房间。
瑨璃觉得不能从那胖子身上问出什么,也没有必要杀他嘛,好端端的一条生命……这么和曹极说,反被抢白一句:妇人之仁。
他不问她为何女扮男装,她也不多加解释,只是在书院里越发觉得别扭了,想必有好些个人都知道她是女子身份了罢。让她最为心神不定的,自然还是因为胖子说的话。她脖子上的玉,她的人头。
谁要这样对待她?瑨瑜也有这块这样一块玉,她会不会有事?他们要这块玉坠做什么呢?把江天昊挡在门外,瑨璃一回到屋子里便想将玉坠拿下来。可是线太短,从头上套出来不能够,扯又扯不下来。上面的丝绳已经换成霍司崖送给她的,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看似柔软,其实坚硬的很。瑨璃只好低头来看玉。温润的玉里有隐隐的血丝,上面盘着似龙似凤身份未明的东西,只有她姆指大小,说是坠子,其实也不像,它更像是印章。但是会有人的印章这么小么?而且上面没有刻字。
坠子底部平滑,根本没有刻字,所以不可能是印章。这个坠子从小带在身上,没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他们为什么要抢呢?思来想去不得其解,只好跑去找江天昊。
他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它其实是什么特别难得的宝物,所以他们争相想要抢夺。”
“如果单单只为财,为什么要取我性命。”瑨璃摇了摇头,“我想爹爹肯定知道。我必须回去问个清楚,不然还不知有多少事情将要发生呢,师兄,我真不能再呆在书院里了,我你继续在这儿参加秋试,我自己回太恒山。”
江天昊的心里猛得被人狠狠撞到,纸包不住火,该知道的她终有一天要知道了是不是。他颓废地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瑨璃思索着应该去收拾包袱准备回太恒山,蓦地又想,颜云夕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呢,说大话的霍司崖不知去向,颜云夕也没有派人来找自己。该不会是王府的人看出来她准备逃婚,彻底把她关起来了吧?
回到楼上时,遇到了司马楠,瑨璃没心思和他打招呼,与他擦肩而过时,他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司马楠,“司马兄?”
司马楠却没有松手,拉着她上楼。“我有话跟你说。”
瑨璃挣扎着要抽回手来,他却紧紧拽着。她顿时吃痛地一声叫,前几日伤到的手腕还没大好呢。司马楠见她面色苦楚,忙松开手,“怎么了?”
瑨璃甩甩手腕,“没事,有点疼。”
他拉过她的手低头来看。上面还隐约有点青紫。“什么时候受伤的,怎么不说。”
“反正没什么大碍。”瑨璃抽回手,为他们现在的关系感到尴尬。
司马楠却道,“跟我来。”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瑨璃只好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看他拿药酒想帮她擦,瑨璃忙说道:“不用了,快好了。”
司马楠只瞥了她一眼,他握着她的手让她感到分外紧张,但是与霍司崖在一起的感觉却是劫然不同的。他很细致地帮她擦上药酒,然后用手揉开,轻轻按摩。他的手修长宽大,始终是读书人,又出身豪门,想必从未做过一点点活儿,手细腻洁白,一颗茧也没有。瑨璃几次要抽回手,都被她拖回去。
真是太不自在了,她真想逃开。好在他的动作迅速,在屋子内放的脸盆洗了洗手,见瑨璃在那儿发呆,便道:“你离开这里吧。”
“啊?”瑨璃惊讶地看着他。
“一个女孩子家住在这里始终不便,”司马楠看着她的眼睛,眸子里倒映出瑨璃吃惊的脸,“我安排你住到司马家去。”
“……”瑨璃慢慢涨红了脸,“司马你……”
“我知道你是谁。”他微微一笑,笑意温暖如水。“也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只是这样做太任性了,若是被家父家母知道了,影响只怕不好。所以……”
他真的知道她是沐瑨璃!那天晚上她耳朵没出错!瑨璃怔怔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霍司崖,曹极,现在连司马楠都知道她是女子,那岂不是整个书院的人都要知道了?!
司马楠却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道:“住司马府上去吧。”
“不去。”瑨璃把嘴一撇,“我要回太恒山。”
司马楠似乎没料到她的决定,心蓦地有些受伤害的刺疼。“回去?那……还来么?”
“不知道,”瑨璃别过脸,觉得有点儿愧疚。如果她要退婚,司马楠会不会不高兴……呃,想必是会不爽的,哪个男人被退婚能高兴得起来呢。偷看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又补上一句,“说不定还来。我也不知道。”
司马楠轻轻地嗯了一声。刚开始知道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他不是没动过想要退婚的念头的——一个女子女扮男装到男人扎堆的书院,确实让人难以接受。然而似乎自从知道她就是沐瑨璃,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将来指不定会成为他另一半的女子,他的心前所未有地悸动了,也许只是因为有了“未婚妻”这个头衔,才让他对她越发的另眼相待。她时而憨傻时而狡黠的模样,都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异样的情愫。
“回太恒山之前,可以去我们家……我们那儿看看。”司马楠脱口而出‘我们家’,脸竟微红了。偷看她一眼,发现她神经大条地根本没注意到他这几个字的变换之间的感情意味,不由有些失落。
“好啊。”瑨璃点点头,两人正说着话,江天昊突然走进来,面有难色地对瑨璃道,“你出来一下。”
瑨璃看他神情古怪,跟他出来方才知道是绿萝来找他。她吃惊地看着他,“绿萝?大师兄,你别告诉我你喜欢的姑娘就是她。”
“要是喜欢她,看见她我还需要跑么?”江天昊一脸黑线,“前几日你不在时她已经来找过我了,哎……我实在怕她,我跟书僮说我不在,你去见她,就说我已经有婚约了,让她别纠缠我。”
瑨璃哈哈大笑,原来绿萝卜喜欢大师兄啊!江天昊生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这坏丫头,也忒幸灾乐祸了!大师兄平时待你那么好,你就不会替我想一想?”
瑨璃吐了吐舌,按住他的肩膀,“知道了,我帮你把她挡回去。大师兄,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才,你很应该告诉我你中意哪个姑娘,我好去旁敲侧推,看看人家对你有没有意思。”
所谓中意的姑娘不过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人物,他怎么告诉?江天昊在她头顶上敲了一纪,“快去吧,叫她以后莫要再来找我。”
瑨璃扮个鬼脸,笑嘻嘻地去了。绿萝就在书院外面,其实这丫头生得也不错,就是性格叫人不敢恭维。见瑨璃出来,看她后面不见江天昊的身影,绿萝自然也明白他是避而不见。顿时脸上有些下不来,“江天昊呢?”
“哦,他有些不舒服在屋子里呆着呢。”瑨璃把笑意一收,“你来找他可有事?”
绿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他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是不想有人打扰。”瑨璃含蓄地道。“你们家姑娘呢?”
“在王府。”绿萝顿了顿道,“其实今儿来,主要还是找你着从怀里掏个信封。
瑨璃疑惑地接过来,上面的笔迹娟秀,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迟溪雨不会私下写信给她,想必是云夕写来的。她问绿萝道:“云夕可还好?”
“病是好了,精神不好。”绿萝垂下头,脸上一抹落寞。
瑨璃不由多嘴一句:“怎么了?”莫不是因为师兄不见她,所以沮丧?
绿萝突的扬了扬下巴:“没什么。我们小姐过两日便要进宫了,以后只怕再也不能相见。你若想见,趁早儿去见面一趟罢。”
“啊?”瑨璃不解地看她,“进宫?去做什么。”
绿萝冷笑,“进宫能做什么?自然是去当皇帝的女人。”
“……”这些帝王将相怎么都喜欢老牛吃嫩草!当今皇上的年龄做迟溪雨的爹都绰绰有余。她急忙地道:“怎么尽是这样的事,姐妹俩一个要嫁皇帝,一个要嫁什么天晋国的老家伙。为人父母难道就不为子女幸福想一想么?”
绿萝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她素来讨厌“江云昊”这种纨绔子弟,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对他倒有些改观,垂下头幽幽地道:“出门在候门,自己的命运本就做不得主。嫁入皇宫的,和亲的,难逃这些命运的多了去了。”
瑨璃咬了咬嘴唇。“你也会跟她去么?”
“自然的。”绿萝叹一口气,“我走了,希望你能帮到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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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云夕写来的信里说,两天之后乃是王爷寿辰,到时王府的人大半集中在前殿享乐,她让沐瑨璃在那晚戌时初来带她走。在最热闹的时候溜走反而更容易。
瑨璃不由着急。霍司崖那家伙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几天都不见踪影,要是错过了救颜云夕的时间,她岂不是要把沐瑨璃恨上一辈子!
她到霍司崖房间,敲了半天都没人应,泄气地重重踢了门一脚,门竟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黑洞洞的,顿时把她吓得退后两步。他若出门,门应当是锁好的,为何突然开了?忍不住好奇地走进去,霍司崖果然不在屋子,四处收拾得井井有条。她知道霍司崖有些洁癖的,看他总是擦剑,白衣纤尘不染便能看出端倪。
不知不觉就走到他的床铺那儿。雪白的被褥,有淡淡清香,枕头旁边,竟放着一个小木偶。看不出来他像是会玩木偶的人啊。将那木偶拿起来看看,不由失笑,分明是做坏了的一个偶人,他放在身边做什么?想必是对他很重要的人给他的罢?
伸手在枕头上摸了摸,觉得自己好像这么做挺鬼祟的,便走出他的屋子随手把门关上。
瑨璃躺在床上,翻来滚去的,满脑子塞着乱七八糟的信息。她摸索着脖子上的玉坠。她有这个坠子,瑨瑜也有,那她会不会也遭遇危险?
等云夕一走,她要立刻回太恒山!只有看到他们她才安心。她的手按在玉坠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竟沉入了梦乡。
一个阴暗的地方,水声滴答。瑨璃不知道这是哪儿,四处散发着霉味与腐臭的气息。视线昏暗,像是从未见天日。水声从哪儿来?瑨璃顺着声音往前,一直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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