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要你客气?你这无能的小子,神箫玄剑如其落入他人手中,不如由老夫据为己有。”黑衣老者抬手间总是出其不意,轻描淡写的划开吴天启攻势。
洪宏青与白姣飞漫步溪边,夕阳已然坠落。彩霞满天。
洪宏青虽然早已将想好的词句忘得一干二净,但今天不表白,明日只怕更没有机会了。看着溪水中倒映的一双丽影,鼓起勇气道:“阿柏,你看,鸳鸯戏水!”
“鸳鸯戏水?哪里哪里?”白姣飞还从未看到过鸳鸯,精神大振,看向河面,除了莲叶田田,什么也没有:“骗人,哪有?”
“喏”洪宏青一指两人倒影轻声道。白姣飞醒悟过来,俏脸灿若桃花,害羞的低下头。洪宏青乘机抓住白姣飞的芊芊玉手,白姣飞娇躯一颤,豁然惊醒,自从踏入岳麓书院,白姣飞就知道自己与洪宏青是两个世界的人,抬头刚欲拒绝,迎上洪宏青深情款款的目光,那溢出的柔情蜜意即使是万年寒冰亦会融化,千年顽石也会消融,更何况白姣飞本来就心怡于洪宏青?白姣飞顿觉身软如棉,无力抗拒。洪宏青柔声中带着坚决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一阵打斗声传来,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位黑衣老者手执神箫将吴天启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白姣飞顿时气急败坏,从背后解下子母剑亮剑刺向黑衣老者。黑衣老者见到子母剑在白姣飞手中,身子一旋避过,冷冷一笑,伸手道:“拿来!”
“什么?”白姣飞不解。
“子母剑!”
“有本事就来拿!”白姣飞说着身形纵起三丈多高,一招“雪花盖顶”刺向黑衣老者的天灵盖。黑衣老者“咦”了一声,身形飘逸而出,神箫一横,点向白姣飞腹部,白姣飞凭空三个连番闪过,黑衣老者喝道:“好!”手画一圆圈,神箫点向白姣飞面门,白姣飞子母剑一横,一招“百步穿杨”迎向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见白姣飞不管不顾挺身直上,身形一转,万千箫影如狂风暴雨涌向白姣飞,白姣飞子母剑一旋,抖一个巨大的剑花,一招“百川归海”,化去漫天箫影。
黑衣老者神色一凛:“姑娘与铁笛侠客是何关系?”
“正是家父!”白姣飞傲然道。
“好好好!”黑衣老者狂笑起来:“姑娘可是宝祐四年生于临安?”
“你问此作甚?”白姣飞面有愠色。
“怪不得那傻小子将子母剑转赠姑娘,原来是姻缘天定!”黑衣老者笑着看向吴天启。
吴天启心中一惊:“前辈不要误会!”
“你胡说什么?”白姣飞闻言玉面绯红,恼羞成怒。
黑衣老者嘿嘿一笑,将神箫抛于吴天启:“小子,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说着身形去远。
吴天启伸手接住神箫,呆呆望着老人远去方向,疑惑万千,总感觉哪儿不对,可具体哪儿不对,他又说不出来。
“算你跑得快,不然本姑娘定叫你好受!”白姣飞走到吴天启面前:“吴天启,那疯老头是谁呀?”
“好像就是传我子母剑和眩影剑法的那位前辈?”吴天启狐疑道。
“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白姣飞微愠。
“是,可是又觉得哪儿不像,却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吴天启皱眉道。
“什么呀?”白姣飞微凝间,脑中豁然一亮:“嗨,别跑!”
一道黑影快于闪电跃到眼前,白姣飞喜道:“老头,你回来得还真快!”定睛一看,却是位身材魁梧,目射寒芒的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步履沉稳缓缓走到吴天启面前:“听说,吴少侠号称武功天下第一?”
吴天启一凛:“吴某从未说过!”
“是吗?”黑衣蒙面人语气透着一股肃杀,不屑道:“今日,老夫倒要讨教讨教!亮招吧!”
吴天启颇感无奈:“恕不奉陪!”转身就走。
“怕是由不得你!”黑衣蒙面人五指齐张,旋又屈指如箭,抓向吴天启背部四大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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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险象环生(二)
第二十一回
险象环生(二)黑衣蒙面人屈指抓向吴天启背部穴道,吴天启感到一股杀气透骨而来,脚步连错险险避开,身子一旋,面对黑衣蒙面人道:“前辈何必苦苦相逼?”
黑衣蒙面人冷哼一声,双掌互旋,左掌击向吴天启前胸。吴天启手挥神箫一格,黑衣蒙面人变掌为抓,牢牢封住吴天启右手,右掌击向吴天启小腹,吴天启赶忙出左手架住。黑衣蒙面人旋手,一招缠丝手,封住吴天启左手,右掌直击吴天启丹田。
吴天启双脚一点,纵身踢向黑衣蒙面人胸腹十二大穴道。黑衣蒙面人赶紧运功封住全身穴道,同时飞起一只腿踢向吴天启。
吴天启借双手被制身体悬空之机,一脚踢向黑衣蒙面人面门,一只脚砸下黑衣蒙面人飞起的左腿。吴天启身长体长,黑衣蒙面人若不撒手,面部必然会被吴天启踢中。
黑衣蒙面人眼神一凛,在撒手之际,徒地加力,吴天启大感不妙,知道黑衣蒙面人想废掉自己双手,忙运功相抗,只听吴天启双手骨骼“咔嚓”一响,吴天启感到锥心刺骨的痛,右脚奋力踢中黑衣蒙面人面门。
黑衣蒙面人顿感眼冒金星,血气上涌,头一偏,“哇”吐出一口血,双手一松。吴天启奋力挣出,右脚砸在黑衣蒙面人肩头,借力身子一旋,退出三丈开外。
黑衣蒙面人带血面巾滑落,赶紧抬手遮住面容,隐身树中。
吴天启感到手臂又痛又麻,神箫滑落,恐神箫掉地摔坏,脚一踢勾起,膝盖一顶,神箫飞向白姣飞。白姣飞伸手接住,见吴天启虚汗淋漓,显是受了极大苦楚。
洪宏青、白姣飞赶紧上前关切道:“吴少主(吴天启),你没事吧?”吴天启未回答,洪宏青忙抬手撩起吴天启衣袖,查看吴天启手臂:“好险,只是骨伤,再稍用力,你这双手就废了。吴少主与谁结下如此深仇大恨?”吴天启摇摇头。白姣飞看到吴天启双臂光洁强壮,根本没有什么金钱镖印,也就是说他并非当年张景荣怀中的婴儿。
“吴少主,快,快回城弄些跌打损伤的药。”洪宏青说着三人转身,却被一男一女拦住去路。
那男的年约三十五六,爆眼秃顶,满身横肉,五大三粗。那女的年约三十,样貌平平但身材娉婷,媚眼如丝。着一身紧身低胸黑纱,衬得如雪肌肤若隐若现更是娇艳动人,那身材凹凸有致,玲珑无限,火辣而极具诱惑力,怀中抱着一只琵琶。
那女的一双狐媚眼睛直溜溜盯着白姣飞三人,见一个长身玉立,俊朗不凡;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另一个俊美的五官中透着一丝不屑与挑衅,盈盈笑道:“呦,江南可真是出花样美男,瞧一个个长得如此水灵灵的,娇艳欲滴,看了都想咬一口。”
白姣飞听了勃然大怒,洪宏青听了脸红低下头,扯扯白姣飞衣袖,示意她不要滋生事端,另一只手扶住吴天启就要绕道而行。
黑衣女子身形一晃,拦在三人跟前。洪宏青居中,惊愕间抬头与黑衣女子子面对面而立,看到那女子媚眼中妖媚挑逗之光,低头间与那莹白如玉的傲人双峰只差毫厘忙窘得面红耳赤,后退两步,低头闭目,单掌当胸道:“罪过!罪过!”吴天启也忙偏过头去,强忍黑衣女子的调戏。
黑衣女子闻言“扑哧”一笑:“这位公子倒是有趣,我喜欢!”伸出芊芊玉指,撩向洪宏青下巴。
白姣飞早已怒发冲冠,抬手隔开黑衣女子的手,怒喝道:“滚开!”
“呦,这位小兄弟吃醋了?”黑衣女子媚笑道。
“杜隐娘,好了,办正事要紧!”矮胖男子不耐烦道:“不要见了俊俏男子就如蚊见血!”
杜隐娘恍若未闻,见到白姣飞手中玉箫,一双狐媚眼睛勾魂夺魄:“小兄弟是同道中人?或许我们可以琴瑟和鸣。”
“好,我们来琴瑟和鸣!”白姣飞将神箫交到洪宏青手中,子母剑电闪而出,直刺杜隐娘面门。杜隐娘旋身,手抬琵琶一挡:“小兄弟,脾性倒挺大的,有趣!”
白姣飞也不答言,频频出剑刺向杜隐娘周身大穴。
吴天启强忍痛楚道:“洪公子,我怀内有跌打药酒。”洪宏青依言从吴天启怀中掏出一个一指来宽六七寸长的锦盒,再掏出一瓶药酒,将锦盒放入吴天启怀中,撩开吴天启衣袖:“吴少主,忍住了!”吴天启点点头。洪宏青将药酒倒在吴天启手臂,开始给他揉搓药酒。
暮色四合,白姣飞不想与杜隐娘纠缠,一记“眩影剑法”,一团青影,一道寒光,俄而是九道青影,十八道寒光。杜隐娘四面八方全是白姣飞舞剑身影。
只听“叮咚”声响,杜隐娘轻撩琴弦,一股内力随着琵琶声四散开来。白姣飞子母剑割下杜隐娘两捋青丝,倒退四五步,旋身凝望杜隐娘。
“子母剑,眩影剑法,原来你就是吴门遗孤!”杜隐娘冷冷一笑。
白姣飞没有伤到杜隐娘,不由心中一颤:“你想怎样?”洪宏青、吴天启抬头凝望白姣飞,感觉不妙。
“吴小子,难道你没听说过塞外双歧?”杜隐娘十分不解,两人名头可谓响彻大江南北。
“什么塞外双歧?”白姣飞的确闻所未闻。吴天启、洪宏青亦如是。
塞外双歧乃是土遁仙杜隐身,玉琵琶杜隐娘,两人是堂兄妹,是北方第一杀手。杜隐身一身土遁术天下无双,耳聪目明。别看长得五大三粗,一双肉掌倒是开山劈石,力大无穷。而那杜隐娘的琵琶功很是了得,杀人于无形。刚才她是眷恋白姣飞美色,是以手下留情。
当白姣飞得知两人是北方第一杀手道:“那又怎样?”
“吴小子,我们塞外双歧受命来杀你,”杜隐娘继续媚笑道:“看在你长得还算俊俏,只要你交出子母剑和龙凤金钗,作我的贴身小厮,我可以饶你不死!”
“作你的春秋大梦,”白姣飞闻言勃然大怒,弹身而起,剑光霍霍直刺杜隐娘周身要害。白姣飞出招凌厉无匹,剑招神出鬼没,变幻莫测,俄而,就在杜隐娘手臂上划开两道血痕,鲜血淋漓。
杜隐身看到白姣飞出剑手法,听到白姣飞呼出气息道:“杜隐娘,人家根本不是吴门遗孤,是个女的!”
“岂有此理!”杜隐娘眼泛杀气:“敢消遣老娘,找死!”手一挥琵琶。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抑扬顿挫,悦耳动听的琵琶声传来,洪宏青心道:这姑娘琴技倒是不错。他哪里想得到美妙琵琶声背后凶险无常的杀机。
吴天启听了,剑眉紧锁,忧心忡忡。
白姣飞身子飞旋,挥剑将自身门户护得滴水不进。
琵琶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快,透过白姣飞重重剑光,侵入白姣飞双耳,直达五脏六腑。
白姣飞一时气血走差,“扑”吐出一大口鲜血,杜隐娘阴险一笑,玉手一挥,“噌”一声琵琶声直击向白姣飞,白姣飞身如柳絮直飞出去。
吴天启纵身而起,不顾疼痛,旋身抱住白姣飞,缓缓降落。手臂一痛一松,白姣飞滑落。
“飞儿!”在情急之下洪宏青叫出了在心里默念千百次,而又一直不敢说出口的两个字,大惊上前接过白姣飞,俊目中云雾缭绕,满是爱怜、痛惜。
吴天启想起那蒙面老者的“打不赢就跑”道:“走罢!”白姣飞挣开洪宏青怀抱,一擦嘴角血迹:“你们先走!”又欲迎上杜隐娘。
“白姑娘!”吴天启握住白姣飞手腕,手一动,手臂又疼痛起来,松开手,摇摇头,示意白姣飞不要乱来。要对付这种“音波功”,除了深厚内力,还要趁手乐器。吴天启神箫尚未开启,白姣飞铁笛已毁,两人都有伤在身,根本不是杜隐娘对手。
“想走,没那么容易!”杜隐娘拦住三人:“你们谁是吴门遗孤?”
白姣飞想起致坚的话,一旦吴门遗孤踏入江湖,江湖就会掀起血雨腥风。不管洪宏青是否是吴门遗孤,白姣飞都不愿他卷入江湖纷争。
“飞儿。”洪宏青拦住白姣飞道:“姑娘,我们这没有吴门遗孤!”洪宏青想息事宁人,但江湖仇杀又岂是他一介书生三言两语就可以止干戈的?
“没有?这丫头有子母剑,会千面观音的眩影剑法,定然知道谁是吴门遗孤。”杜隐娘道:“说,谁是吴门遗孤?”
白姣飞刚欲动手,转念一想:公子不会武功,我与吴天启又都受伤,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
“说不说!”杜隐娘娇喝道。
“放了他俩,我就告诉你!”
洪宏青一听,连连摇头,他岂可以在心爱女子有危难之时弃之不顾?吴天启心中亦是一凛:朋友有难,弃之不顾仓皇逃命,岂是男儿大丈夫所为?看来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放了他俩?”杜隐娘冷冷一笑:“或许他俩有一个是吴门遗孤吧?是你?”杜隐娘玉指点向洪宏青。
“不是!”白姣飞赶紧护在洪宏青身前,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洪宏青有可能就是吴门遗孤,不然以洪宏青宅心仁厚的心肠和虚弱不堪的身体,岂能熬过江湖的血雨腥风,没几天就香消玉殒了。
“你这么紧张就一定是了。”杜隐娘伸手抓向洪宏青,白姣飞挥剑削向杜隐娘玉臂,杜隐娘身形连闪,手挥琵琶弹向三人,杀气又弥天盖地席卷而来。
洪宏青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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