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乘船夜游月湖,众人纷纷要洪宏青赋词一首。洪宏青也不推辞踱步船边,手扶栏杆见远处红莲绿荷相映,船底清凌湖水中,璀璨银河倒影闪闪烁烁,道:“小生就献丑,来首《鹊桥仙;七夕》:苍穹深邃,星河恋凡。猜灯谜,争乞巧,锦绣良缘链相绕,游人如织庆鹊桥。月湖吟风,笛韵柔情,绿荷伴红莲娇。浩瀚银河烁靓影,天上人间共良宵。”吟毕洪宏青回首凝视白姣飞,四目相对,无语神会。
第二天一早,洪宏青找到母亲请母亲出面向白姣飞提亲。洪母闻言道:“什么?你喜欢白姑娘?”洪宏青点点头。
“不行!其实在你十五岁那一年,你爹就给你定下一门亲事。”洪母道。
“娘,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洪宏青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十五岁那一年我们全家避暑临安。你爹的同年好友何大人见你仪表不凡,就与你爹定下亲事。当时你正在备考岳麓书院,所以没有跟你讲!
“如今,你外公虽已归隐,但在离任前提拔何大人为兵部尚书。明年你金榜题名之时就是与何小姐成亲之日。这对你的仕途也未尝不是一件保证!而且那何小姐艳冠京师,听说是临安第一才女,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婚姻自古以来一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要妄作他想!”
洪宏青闻言呆若木鸡,无力瘫坐椅子上。
白姣飞三人来向洪母辞行,洪母迎了出去,白姣飞看到洪宏青颓然样子,心中疑虑千重。迈出洪府大门,白姣飞见洪宏青未曾出来相送,心中隐隐不安,郁郁寡欢。
洪母笑道:“青儿因科考在即,就不来送各位了。各位,善自珍重!”
“飞儿,飞儿。。。。。。”洪宏青惊醒,弹身而起欲追出去,被两名家丁拦住:“公子,夫人交待了不准公子迈出门槛一步。”
“让开!”洪宏青推到两名家丁,却又被三名家丁牢牢抱住。洪宏青哀嚎一声,运力挣开家丁,飞向大门却被洪母拦住。。。。。。
白姣飞回首,早已看不到洪府了,外面骄阳似火,闷热异常。白姣飞紧咬朱唇:宏青,既然我们两情相悦,缘定三生,我一定找到莲姨和真正的洪家公子,带你远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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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天各一方
第二十九回
天各一方秋风渐起,吹着数片黄叶脱离枝头,在空中优雅的盘旋着,飞舞着,是那样曼妙又是那样恋恋不舍,缓缓的缓缓的躺在大地怀中,又不甘心的随风起舞。。。。。。
转眼白姣飞离开洪家已有半个多月。洪母已经一切打理妥当,明天全家就举迁临安。
自从白姣飞走后,洪宏青就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每日一醉解千愁。有时洪母偶尔会找杜升过来开解宏青。但宏青依然如故。洪母也不以为意,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随着时光的流逝,洪宏青会忘记那个江湖女子。而临安第一美女何玉莲就是洪宏青最好的伤药。
洪宏青见下人忙忙碌碌收拾着,灌一口酒,凄然一笑:“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摇摇晃晃回到怡性园。
夜色苍茫,秋风肆起,吹得怡性园帘幔飞扬,书桌上的书、纸亦随风翻动不休。
洪宏青睁开迷蒙的双眼,见天空乌云密布,而地上全是纸张。洪宏青跌跌撞撞起身,见到一副字,乃是李商隐的《无题》,那是自己求白姣飞教自己在缠斗中学写字时写下的。想起与白姣飞甜蜜相处的情景,洪宏青潸然泪下。
窗外下起了入秋后的第一场雨。连绵不断的牛毛细雨,带着阵阵寒意,荡去天地间一切污浊气息,洗去夏日的青绿生机,。。。。。。。
洪宏青来到书桌前,提笔画起画来。
盈盈满月下,月湖桥畔上一位绝代风华的女子在月下吹笛。。。。。。。
洪宏青凝视画像很久,在画像右上角题上“娇媚羞仙娥,飞音自瑶台。”
“飞儿,难道我们真的今生无缘吗?”泪水模糊洪宏青双眼,朦胧中看到白姣飞款款而来。。。。。。
“飞儿?”洪宏青迎上前,然而一切是镜花水月。外面一片漆黑,只有绵绵秋雨纷纷扬扬,无休无止。。。。。。
洪宏青哀嚎一声,拿起窗旁的鸡毛掸子作剑,纵身屋外,在微寒的风雨中舞起白姣飞所传授的剑法和铁柱秘笈里的武功,边舞边吟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铁柱老人作为武林第一高手,武功深不可测,内力与招式相辅相成。而洪宏青悲痛欲绝,只是借练武发泄内心的无奈、苦闷、寂寞、压抑、痛苦。那想到那么多,只是把铁柱秘笈里的招式记得滚瓜烂熟,依样耍来而未曾催动内力依筋行血。致使真气走差,“噗”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内伤重创昏倒在地,溅起一阵水珠。。。。。。
秋风秋雨不为所动,变本加厉地劈头盖脸地狂袭向洪宏青,无情的侵蚀着昏迷中的洪宏青的五脏六腑。。。。。。
秋雨一连下了五天五夜,才渐渐止住淫威。
洪宏青昏迷五天五夜,高烧不退,奄奄一息。
“怎么样,杜升,青儿可有好点?”洪母焦急问。杜升摇摇头:“洪公子五脏皆伤,又受双重风寒,只怕是回天乏力?”
“不行!杜升,青儿乃我洪家唯一血脉,他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洪母哽咽道。
“洪夫人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尽力救他的,可是为何洪公子会弄得如此病重?”杜升走到书桌前问。
“可能是青儿不想去临安。。。。。。”洪母将洪宏青迷恋一位江湖女子的事讲了。
杜升盯着书桌上的画像和李商隐的《无题》道:“洪夫人,心病还需心药医。洪公子心地纯正善良,又多愁善感,优柔寡断。一直把‘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挂在嘴边。若没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他是绝不会一心求死的。。。。。。”
“杜升,你说什么?一心求死?”洪母打一寒颤,颤声问。
“洪夫人请看!”杜升指着桌上的诗画道。洪母看后呆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青儿,这可如何是好?”
“洪夫人,若洪公子有什么不测。。。。。。你们还谈什么功名利禄,名门闺秀?”杜升道。
“杜升,你一定要救救青儿,一定要救救他!”洪母哭道:“只要青儿能够醒过来,怎么样都行!”
“那洪夫人何不请洪公子的意中人过来服侍洪公子,那样,他才有求生**!”
“白姑娘?白姑娘早已走了,到哪儿去找他?”
白姣飞思来想去,觉得千面观音很可能就在吴天启身边,那个教吴天启眩影剑法,传授他子母剑的疯老头极有可能是千面观音。最即便不是,他也应该知道千面观音的下落。只有见到吴天启才能找到千面观音找到真正的洪家公子,让两人各归其位。
白姣飞一连在兰亭等了吴天启三天。一个月前,吴天启与白姣飞约定一个月后在兰亭相会,再去白家拜访!然而一个月期限已至,吴天启却未曾赴约。白姣桂忧心道:“吴少主北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却说吴天启一路北上,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因其一身白衣,人称“白衣侠客”。
这日来到通州,在家客栈吃饭。
进来一位年约四十,相貌威武的中年人和一位二三十岁美貌高雅的姑娘。两人见里面座无虚席,正待转身欲走,小二迎上前道:“大爷,夫人,里面请!”
“可是。。。。。。”中年人道。
“大爷,这通州乃京城要道,客旅商人特别多,此时是饭点,到哪儿都客满,两位不介意就搭个座。两位,请!”小二躬身迎道。两人想想也有道理就跟在小二身后。
“这位公子,”小二带两人来到吴天启桌前:“不介意搭个座吧?谢谢您呐!”吴天启抬起头微微一笑:“请便!”
两人坐下。中年人打量吴天启,见他气宇轩昂,俊朗不凡,眉宇间那股阳刚正气令人钟爱备至。桌前摆放着一只普通狭长青布袋,里面有一根管状物,似是箫笛之类。
中年人点好酒菜,凝视吴天启,对他大有好感:“年轻人如何称呼?”
“晚辈姓吴单名一个峰字。”吴天启彬彬有礼道。吴天启是吴峰出闯江湖用的一个别名。此时在北国,在蒙古的势力范围内,若再用吴天启这个名字,传到致坚他们耳朵里怕是劫数难逃。
小二端上饭菜,这时一队蒙古官兵闯进来,叫嚷着搜捕白衣侠客。吴天启心中一凛,手抓向神箫。中年人一把扣住住吴天启脉门,中年人出手之快令吴天启心中一惊,情知遇到高手,自是不甘束手就擒,欲出左手,而中年人却云淡风轻笑道:“峰儿,来吃菜!”
“峰儿?”吴天启愕然。这声称呼是如此的亲切,就像慈父呼喊自己的爱子。就是自己的父亲叫出来都没有中年人来得如此亲切、动听。
“你是白衣侠客,抓起来!”一位蒙古官兵来到吴天启桌前道。
“哎,官爷,我一家三口好好吃饭,怎么我儿成了白衣侠客?”中年人道。吴天启心中一阵感动,原来前辈是帮自己。也是,这通州乃大都要塞,即便自己闯出去,传到大都,终究还是逃不了被追捕的命运。
“传闻,白衣侠客年约二十,一身白衣。宁错抓一千,不错放一个!”为首官兵道。
“官爷,传言白衣侠客孤身一人,我们却是一家三口啊。我儿这样只是。。。。。。只是替他义父守孝而已!”中年人说着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官兵手中。
“对哟!”为首官兵会意:“白衣侠客孤身一人,这位公子定然不是白衣侠客!”
蒙古官兵折腾一阵走后。吴天启三人吃饱喝足出了客栈。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吴天启抱拳道。
中年人拍拍吴天启肩膀:“年轻人,行侠仗义是好!可切记锋芒太露!强中自有强中手,大都高手如林。你好自为之!”
“是呀,公子!”美貌女子温言道:“你还是换一身行头,这马也须改变一下。仁哥,我们走吧!”两人说罢翻身上马,缓缓驰去。
大都城墙高耸,门口有数十名官兵站岗。城墙边悬挂着捉拿白衣侠客的榜文。
中年人回首看到吴天启一袭蓝衫骑马疾驰而来。那马头部和尾巴已被吴天启涂黑。中年人赶紧迎上前低声道:“小子,正悬赏捉拿你呢。”
吴天启翻身下马道:“不碍事!”
“驾驾。。。。。。”烟尘滚滚,数骑疾驰而来。吴天启回首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见为首的正是卓玛公主,后面跟着千面郎君、余似花、致坚师徒三人,连忙背过身去。中年人见此亦捂住嘴巴低下头。等着进城的行人商旅见烟尘滚滚也都捂嘴低头。
在百花谷外,卓玛误按机关杀害了数名蒙面杀手,而余似花、千面郎君虽然逃得快,但还是被气流震伤,休养一阵子,才慢慢好转。几人自是对吴天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吴天启碎尸万段。
数骑来到城门口,千面郎君高举令牌:“卓玛公主、致坚国师、铁格尔王爷回京,快让开!”官兵闻言纷纷退至两边。卓玛无意看到城门口的海捕文书,里面的画影图像似曾相识。问道:“这画上是何许人也?”
“禀公主,那是白衣侠客,传说此人二十来岁,一身白衣,骑着白马。”守城官兵道。
“哦?我怎么觉得如此熟悉?那白衣侠客持何兵器?”卓玛问。
“回公主的话,听说是用青布袋装着的两尺来长的管状物事,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婆婆,本公主怎么觉得如此熟悉?不会是他闯到我国境内吧?”卓玛疑道。
余似花阴笑道:“是当然最好,我们是热烈欢迎他来自投罗网!”说着两人率先入城。
铁格尔看到海捕文书咬牙切齿对为首官兵道:“有任何白衣侠客的消息速去平南王府报告!”
待众人进城,吴天启才抬起头:“还真是冤家路窄!”
中年人打量吴天启,欣赏道:“你不会与他们都有过节吧?”吴天启苦笑未语。
“小子,你还进城吗?”
“为何不进?”吴天启扬眉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有胆色!”中年人见旁边有一堆竹竿,取来一只,双手在竹竿中间一划,竹竿悄然而断如刀切般齐整!吴天启看了暗暗佩服不已!这种内功修为自己是望尘莫及了。
中年人把竹竿交给吴天启,看了一眼天启背后的布袋。吴天启会意,到一偏避处,将布袋打开三寸来长,露出神箫一截,运内力把神箫拍入竹竿中。
三人来到城门口,吴天启高举张满金从铁格尔身上盗取的令牌:“我是平南王府的幕僚,让开!”官兵放吴天启过去,吴天启心中窃喜:看来白姑娘送的这个令牌很管用。
官兵拦住中年人两人。吴天启道:“他们是我爹娘,我爹病重,特回家带到大都医治。”中年人颤巍巍的拄着竹竿,捂嘴咳嗽数声。
“爹!你没事吧!”吴天启赶紧扶住中年人抱他上马:“爹放心!到了大都,孩儿定然请平南王爷请御医仔细给你瞧瞧!”
中年人伏在马背上剧咳不止。
“仁哥,你没事吧?”美貌女子紧张道。
“娘,你快些上马,到了平南王府就好了!”吴天启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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