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地面裂开,丹儿身子直往下掉。
“姣飞,救我!”在白姣丹呼叫的同时,姣飞飞扑下去,拉着白姣丹的右脚用力一拉,白姣丹飞身直上,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立住。
姣飞急剧下降,这是个宽五尺,两丈多深的洞。姣飞准备以剑点洞底借力飞身上去,仔细一看洞底,不由倒吸口凉气:“我的娘呀。”洞底一条其丑无比狰狞可怖的大蛇盘旋着虎视眈眈瞪着姣飞。
姣飞忙双手紧贴洞壁,横身洞中,双手双脚强撑洞壁。那洞壁乃潮湿的泥土,又松又滑,姣飞手脚下滑几寸,忙向上移动,一抬头,不由胆颤心惊,却见洞壁爬行着的蜈蚣和毒蝎子正向自己手脚袭来,姣飞大叫一声下降数尺。洞底的大蛇见受攻击,吐着蛇信直起身子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姣飞,姣飞忙娇躯上翘,险险躲过大蛇一击。
与此同时,上面一块布满利刃的木板急剧砸向洞内,姣飞即便不成为毒物的美食亦会血肉模糊葬身于乱刃之中。千钧一发之际,白姣桂弹身出剑顶住木板,白姣丹飞起一脚踢飞木板。由于用力过猛,玉足疼痛钻心,“哎哟”连声抱着受伤的右脚蹦跳不停。
木板飞向桂花林触发机关,又有数十枚利箭分射而来,白姣桂、白姣丹忙左躲右闪。
毒蛇见一击不中身子后缩,再一次发起猛烈攻击,姣飞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往上爬。一缕风声,姣飞警觉抬头,洞壁的支洞中一只丑陋恶心的毒蟾蜍正向姣飞玉面跃来。
姣飞哀叫一声,手脚借力一个翻身,毒蟾蜍与姣飞擦肩而过,姣飞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又急剧下坠。
大蛇吞下蟾蜍,张开大口迎向姣飞,就在姣飞娇躯离大蛇血口不到一寸时,一条丝带缠住姣飞身子,拉姣飞飞出深洞。
园中的牡丹开得如火如荼,姹紫嫣红甚是好看,那清幽的花香引来彩蝶翩跹。
白姣飞扶住玉容失色香汗淋漓的姣飞,拿出手绢拭去姣飞脸上虚汗手上污泥,关切问道:“飞儿,飞儿,你没事吧?”
姣飞回过神来:“太狠了,太狠了,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怎么可以?”
“飞儿,江湖凶险,若没有真本事又如何全身而退?”白姣桂轻声道。
“那也不能如此对我,明明知道人家最怕那些阴暗丑陋之物。”姣飞美目泛波委屈的拿出手绢猛擦肩部。
一阵悠扬悦耳的笛声传来。
“时间不早了,快走!”白姣丹催促道。三人忙向外奔去,才走七八步,园中的石桌石凳、牡丹花盆齐齐移动攻向三人,白姣飞飞身立于石桌上,一个千斤坠带着石桌回归原位嵌入土中,手脚不停接住牡丹花盆又不停的将牡丹花盆抛向园中一一摆好。白姣桂、白姣丹边各踏两个石凳归位边挥舞丝带将牡丹花盆摆好。
桂花林中,一位年约四十,相貌威武的中年男子正在吹笛。
三位姑娘飞奔而来,中年人铁笛一横拦住去路。三人也不多言挥剑刺向中年。中年人铁笛一挥点向丹儿“中庭穴”,白姣桂挥剑架住中年人的攻势,中年人执笛滑过白姣桂手中的剑,左右一摆,白姣桂白姣丹各受一笛后退数步。
姣飞挺剑直刺中年人双目,中年人撤笛转身,挥笛击向姣飞背部“灵台穴”,这灵台乃人身之大穴,岂可让他点着?姣飞身形一闪,一招“力挽狂澜”封住中年人的攻势。
桂儿丹儿欲上前相助,姣飞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中年人见白姣桂白姣丹向湖边奔去,撤招飞身拦住两人去路。
春风拂面,杨柳轻摆。桂花树叶哼着欢快的歌。
杨柳下,小舟旁,一位二十多岁容貌端庄典雅的姑娘双手护住香炉中的半寸香,焦急道:“飞儿、桂儿、丹儿,快时间快到了。”
姣飞闻此飞身挥剑刺向中年人,中年人见此挥笛若惊涛骇浪,只见桂花树叶如受魔法般纷纷飘落直射向三人。
武林高手间决斗,摘叶飞花皆可杀人。三人不敢大意,桂儿、丹儿挥剑击落树叶且战且退。
姣飞旋身一招“眩影剑法”只见一团白影一道青光,转眼间,飘落的桂花叶灰飞烟灭。
桂儿丹儿来到湖边飞身上船。姣飞见中年人挥笛攻来,飞身而起,双脚借助铁笛的攻势,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立在小舟中间。
香刚好燃尽。香炉边那位黄衣姑娘高兴道:“白大哥,过关!”
“哦”过关了过关了!小舟上三位姑娘欢呼雀跃。小舟晃悠得厉害,三位姑娘飞身上岸。
“爹,我们过关了终于可以闯荡江湖了。”姣飞来到中年人面前眉飞色舞道。完全忘记了刚才经历的凶险。
“若非我手下留情,你们能轻松过关?”中年人道。
姣飞听此气道:“手下留情?你还说你手下留情?你放那么恶心的毒虫在洞底你还说你手下留情?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爹!”
白姣桂拉拉姣飞衣袖,示意她别说。毕竟,若玄机师尊在室内撒满灯油或硝酸硫磺,迷香再放狠一点,在洞底放条剧毒无比的巨蟒,三人能否侥幸活命尚未可知。
黄衣姑娘递上三个包袱,双目莹澈犹如秋水:“江湖凶险,万事小心!”
“知道了,姑姑!”白姣飞笑靥如花。
“姣飞,不要忘了你们此行的重任。。。。。。”中年人还未说完姣飞接口道:“知道了,爹,一是寻找失踪三十多年的白氏鸳鸯剑的下落,重振白家雄风,再是寻找吴门遗孤嘛!爹,事过十八年,为什么还要找他?他若不死,也该长大成人了,该怎么找?”
“飞儿,你长大了,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中年人沉寂片刻道:“那吴门遗孤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这中年人正是铁笛侠客白可仁。
“什么?”姣飞大惊失色:“我未婚夫?胡说,凭什么要我嫁给素不相识的人?你当时为什么不问问我?我就不同意!”
白姣丹一听聪明的白姣飞说出的混帐话窃笑不已,白姣桂一扯白姣丹衣袖,白姣丹止住笑。
“这门亲事是你娘定下的,你娘溺水前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找到吴门遗孤。”白可仁悠悠道。
白可仁远眺湖面,长长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十八年前那个宁静而又黑暗恐怖的夜。。。。。。。
“爹,爹!”姣飞看到父亲痛苦抽搐的神情轻声唤道。事过十八年,吴家灭门惨案一直压在父亲心头挥之不去。。。。。。
良久,姣飞轻声问道:“爹,娘就是在那一年。。。。。。”
白可仁明白姣飞言下之意,摇摇头道:“不,当年就在我们濒临绝境之际,铁三叔赶来救了我们。你娘是十六年前寻找吴门遗孤时溺水失踪,爹多次出岛寻找,仍然杳无音讯!”
“事过十八年,那吴门遗孤早已长大成人,他身上有何特征?我们又该从哪儿着手?”白姣桂问。
“当年,千面观音将婴孩交给神偷宫顺,宫顺交给吴府的一名吴姓厨子,这名厨子实则是御厨张景荣,因为犯事被千面观音所救。
“那天铁三叔救了我们之后,我将你娘安排在吴家大药房托杜大夫照看,赶到吴府途中碰到几名杀手追杀他们主仆,一名杀手用金钱镖打伤孩子右手,将吴门福星玉佩击落一块,姣飞脖间的半截玉块就是当年击落的碎块。待我和铁三叔杀了杀手,张景荣早已乘机逃得无影无踪。
“还有,吴门遗孤是逍遥书生的挂名弟子,你们务必找到逍遥书生,他是你姑姑等了十年的人!”
春光灿烂,草长莺飞。白姣丹拿起船桨轻点岸边,小舟缓缓前行。
十八年前的惨烈一直魂梦相萦。白可仁嘱咐道:“飞儿,你一定要找到吴门遗孤,助他查出灭门真相,报了血海深仇!”白姣飞远眺湖面,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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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萍水相逢
第四回
萍水相逢艳阳高照,绿草如茵,百花争妍斗艳,惹来蜂飞蝶舞。
姣飞三人出岛一个多月,没有寻到吴门遗孤丝毫线索。
是日清晨,三人在僻静的小道上行走。白姣丹一脸坏笑:“嗨,姣飞若你那吴门小公子是个残废你该怎么办?”
姣飞本就反对这门亲事,听此气冲脑门,转念一想,笑嘻嘻道:“那很好呀,那吴家小子又残废又丑又无能更好,我就把丹儿移花接木嫁过去,也不枉我们白家对你的养育之恩。”
“那我定然在出嫁前将那小子整死!”白姣丹气道。
“好了,别闹了!我们还是想想该怎样找到吴门公子。我们只知道吴公子右手受过伤,被宫顺抱着交给御厨张景荣,是逍遥书生的挂名弟子。”白姣桂道。
白姣飞心里盘桓一番:“桂儿,我有办法。”
“说说看,什么办法?”白姣桂问。
“我们出来一月有余,不知你们轻功生疏与否,我们来比试轻功,赢了我,我就告诉你们。”
“废话,我们两人怎么可能胜过你这武痴?”白姣丹白了姣飞一眼。
“别气馁,”白姣飞微微一笑:“我让你们盏茶时间怎样?”
白姣丹乐开了花,一把拉住白姣桂:“还等什么?快跑!”
望着两条轻盈身影如风般逝去,白姣飞一脸得意:“什么吴门遗孤,你们自己去找。”说完凌空一跃立在树梢上,以草上飞的上乘轻功朝两人反方向疾驰而去。
骄阳似火,炙烤大地。一条宽阔的大道上,远远驶来一辆豪华马车。大道两旁大树枝繁叶茂参天蔽日,给大道平添一份清幽、清凉。
车帘撩起,一位面若桃花,柳眉凤目,樱唇贝齿,肤如凝脂的十六七岁姑娘探出头,见路旁小河边芳草萋美,渔舟待发,河中小荷破水而出,小鸭畅游,几只蜻蜓回旋飞舞其间。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好一派田园风光,娘,这儿没人,天又闷热,不如出来透透气?”声若黄莺啼啭,温柔动听,使人如沐春风。
“姑娘家怎可以轻易抛头露面。”说话的是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
“哥,”姑娘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贵妇旁边的年轻公子。
公子撩开车帘,见四处无人:“娘,四处无人,这大热的天赶了半天路,不如下去透透气。”
贵妇想想:“就稍息片刻!”
车夫扶公子下车,只见这位公子年约十八岁,浓眉俊目,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头戴纶巾,身着豪华丝绸服,腰系名贵古玉,环萦佩鸣。一看就是位非富则贵的豪门公子。
公子扶小姐下车:“妹妹,小心!”小姐亦身着豪华绫罗,身材娉婷,莲步轻移。两人来到河边,小姐掏出锦帕浣洗,公子叮嘱道:“妹妹小心,切莫栽入水中!”
“知道。”小姐递过锦帕,公子接过从车窗递给贵妇:“娘,请擦擦汗。”轻拭玉面后递给公子。公子又来到河边将锦帕清洗干净,小姐则在河边戏水。望着这对金童玉女,贵妇露出幸福笑容。
“青儿,贤儿,时候不早了,该上车了。”贵妇催促道。两人应声来到车旁。
“驾,驾!”一匹骏马驰来,马上是位十六七岁丰神俊朗的少年。在母亲和哥哥帮助下上了马车的小姐听到马蹄声回首莞尔一笑,进入车厢。公子亦坐稳,车夫扬鞭,马车缓缓驰去。
那马上少年一见小姐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不由神魂颠倒。
“驾,驾。。。。。。”一阵风尘起,六匹骏马疾驰而来。马上是六位青衣劲装打扮的彪形大汉。为首位三十来岁的大汉见少年呆若木鸡,轻拍少年肩膀:“鹤飞,怎么啦?鹤飞,鹤飞!”
少年回过神来,呆呆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囔囔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今后恐怕要魂梦相萦了。”
“哦?”大汉会心一笑:“原来是春心萌动。这容易,跟我来!”说着调转马头追赶马车,六人见此齐齐调转马头追了过去。
马车内公子见七匹骏马疾驰而来暗叫不妙:“思发,快马加鞭!”车夫应声扬鞭,马车亦加快速度。
七匹快马风驰电掣驰来,齐齐调转马头拦住马车。
“驭!”思发勒停马车:“几位大爷拦住马车,不知有何见教?”
“我师弟看上马车内那位姑娘,快请姑娘出来相见!”为首大汉道。
“大爷的话好唐突,我家小姐乃名门闺秀,岂可轻易抛头露面?”思发道。
“你个车夫啰嗦个啥劲?我师弟乃武林第一庄天英山庄少庄主林鹤飞,哪点委屈你家小姐?”为首大汉不耐烦道。
车内小姐听此吓得躲入母亲怀内,公子拍拍母亲妹妹的手,撩开车帘走出去施礼道:“各位大侠,小生洪宏青有礼了。”
“好说好说,快请里面小姐出来相见。”为首大汉道。
洪宏青正颜道:“所谓非礼勿言,非礼勿视。兄台此言未免有**份。”
为首大汉正欲发怒,林鹤飞制止道:“大师兄,休得无礼!”说着回礼道:“在下对小姐一见倾心,别无所求,只求再见小姐一面足矣。”
“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洪宏青毫不怯弱:“还请少侠谅解!”林鹤飞迟疑了:“这。。。。。。”
“师弟,”为首大汉道:“我们天英山庄贵为武林第一庄,哪个不给几分情面?今日若在这迂腐的书生面前栽跟头,传将出去,我们天英山庄颜面何存?立足武林凭的是真功夫而不是乱嚼舌头。今日我倒要看看是怎样一位绝色佳丽令师弟如此神魂颠倒。”说着要强掀车帘,思发连忙制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