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宫顺之能别说来一个偷天换日,就是两个三个也行。”
“如果那样,自家婴儿被换,岂有不报官之理?”
“吴邦辉夫妇广结善缘,遍施恩德。不乏有人为保吴门一脉默不作声竭力保护的。听玄空说洪家就受了吴家诸多帮助,还在度厄寺为吴邦辉夫妇立了牌位。”
“这么说公子极有可能就是吴门遗孤?”
“吴家灭门之后,曾一度有人追杀婴儿,怕的是宫顺移花接木,宫顺应该也考虑到这点,所以有可能不止一次移花接木。”铁柱老人道。
“铁爷爷,你越说越把我弄糊涂了,究竟公子是否是吴门遗孤?”
“这一点你恐怕要问洪老爷、洪夫人和宫顺了?”
“无凭无据洪老爷、洪夫人岂会承认,再说到哪儿去找宫顺?”正说着外面嘈杂,原来是洪夫人带着补品来看爱子。
白姣飞道:“公子,夫人来看你了。”洪宏青应声收住架势迎了过去。
“丫头,洪夫人来了,你大可上前去问清楚。”
“我?我一个下人洪夫人怎会告诉我?”
“那你就换个身份去问呀。”
洪宏青与母亲寒暄一番,洪夫人交给洪宏青一封信,原来是即将会考,而且是八大书院联考,通知洪宏青赶快回书院备考。洪夫人问宏青何时动身,宏青考虑片刻决定明天回书院。洪母让宏青现在随自己回府,宏青婉拒,推说中午太热催促母亲回去为自己筹备行礼。
铁柱老人一推姣飞:“你今日不问只怕明天就没有机会了。”
白姣飞咬牙下楼拜见洪夫人道:“夫人,小的有个问题想问夫人。”
洪夫人道:“什么事?”
“夫人,临安吴家的吴门福星怎在公子身上?”
洪夫人面色一白:“你胡说什么?”
白姣飞想想道:“我是吴家当年逃过劫难的孩子?”白姣飞此言也不为过,吴家灭门那晚,她侥幸得以出生。她也并没有直说自己是吴门遗孤。而这话却极易让人误解。
“什么?你是吴家那个可怜的孩子?”洪夫人异常震惊。
白姣飞点点头,反正吴夫人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吴邦辉的儿子,这也算不上欺骗。
“好孩子,天可怜见,你还活着。”洪夫人紧抓白姣飞双臂:“太好了。”
“夫人,我在追查十八年前吴家灭门的真相,希望夫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洪夫人点点头。
十八年前。洪礼才中进士在吏部某个闲差,朱尚书想悔婚,朱小姐信守婚约嫁给洪礼才,朱尚书负气断绝与女儿来往。小两口日子过得很清苦,有次差点流产,幸遇吴夫人相助,才得以母子平安。后来洪礼才辞去闲差到吴家绸缎庄做账房,日子才稍有缓解。
洪夫人早产,也靠吴夫人赠医施药多番接济母子才得以生还。
“赠医施药?”白姣飞疑问道。
洪夫人点点头:“青儿只八个月就出生了,日夜哭闹高烧不退,我日夜忧心,几近。。。。。。是吴夫人帮了我们。”
白姣飞明白洪夫人未言之意:“那吴门福星如何在公子身上?”洪夫人闭口不言。
“请夫人如实相告,这对我很重要。”白姣飞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吴门福星怎么在青儿身上。”洪夫人茫然道:“只知道我们一醒过来,吴门福星就在青儿身上,青儿手臂受了伤。。。。。。”
“娘,你不是说这玉佩是爹在当铺买的吗?”
“当铺?对,当年我们把玉佩当了救你,之后再赎回来。”洪夫人自知说得太多,推说府中有事先行一步。宏青送母亲出门。
洪夫人走后,白姣飞陷入迷雾:若公子是吴门遗孤,洪夫人自然知道自己是冒牌的,绝不会激动甚至以实情相告。若公子不是吴门遗孤,那晚又怎会受伤,还怀有吴门福星?难道那晚宫顺先掉包孩子,孩子受伤后又掉包回来,以玉佩相赠?这可能吗?还是那洪公子自小体弱多病,不久就夭折了,洪夫人忆子成狂,恰巧宫顺掉包了婴儿,想当然的将吴门遗孤当作自己的孩子?
万千思绪乱作一团麻,姣飞有些焦头烂额,无力靠在铁柱老人身上:“铁爷爷,你说公子究竟是不是吴门遗孤?”
铁柱老人打一哈哈:“这种抽丝剥茧费心劳神的事交给你喽。”
“交给我?我凭什么要找他?”白姣飞负气道。
“你不找他也行,等他自动找上门。”铁柱老人道。作为吴门遗孤身负血海深仇,自然要找当年的当事人追查真相,铁笛侠客绝对是必找之人。
“他若是没有找上门呢?”白姣飞问。
“那就是两个可能:一是宫顺不在人世,二是吴门遗孤不在人世!”铁柱老人说得轻描淡写,令姣飞很是懊恼。
对呀,若公子是真的吴门遗孤,宫顺必定要找到他,莫非公子不是?还是宫顺真的惨遭毒手?白姣飞心乱如麻,口干舌燥。正好洪宏青上来,白姣飞随口道:“公子,倒两杯茶过来。”洪宏青应声端来两杯茶,姣飞接过一杯,见洪宏青走到铁柱老人面前,恭敬的将茶奉上,铁柱老人笑眯眯接过喝了起来,白姣飞飞起一脚将洪宏青踢跪在地:“铁爷爷,喝了拜师茶,就不能反悔呦!”
洪宏青一脸茫然看着白姣飞,白姣飞道:“傻瓜,在你面前的是当今武林第一高手。”
洪宏青大喜纳头便拜:“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楼下,铁柱老人正教洪宏青武功。白姣飞不由想起吴天启,当时吴天启问自己当今武林以铁笛作为兵器的有几人?难道他是想打听铁笛侠客下落?他手执子母剑,会眩影剑法,难道他才是真的吴门遗孤?可是,人海茫茫,吴天启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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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吴门遗孤(二)
第九回
吴门遗孤湘江边的湘阳镇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翠萍凭借朦胧的记忆找到间破庙,沿着河边来到两棵大榕树下,大榕树边有座大宅,牌匾上书着“李府”。
“吴大哥,是这儿,小时候我经常和我哥在那破庙捉迷藏,在河边摸鱼,在大树上掏鸟窝。”翠萍历述儿时足迹。
“是就好!”天启微笑着敲开门。一位年近三十岁的中年男子开门:“公子有何见教?”
“李华!”翠萍认出中年人。中年人疑问道:“姑娘是。。。。。。”
“我是李翠萍呀,九年前被人拐卖的李翠萍呀。”翠萍高兴道。
“翠萍小姐?”李华简直不敢相信,忙请三人进府。李翠萍笑道:“李华,我爹娘可好?”
李华告之就在翠萍失踪半年后夫人郁郁而终,一年后老爷也病逝了。翠萍听了,心中万分难过,给父母上完香。翠萍问:“我大哥呢?”李华:“公子现在是天英山庄的大弟子,平日不在家,一切有我打理,我这就休书告之公子。”吴天启听到翠萍的哥哥居然是天英山庄大弟子,想起李汉临别时的怨毒眼神,不想与李汉碰面,以免翠萍为难,遂起身告辞。李翠萍只是苦苦挽留。
“翠萍,我答应师父要去寻找铁笛侠客,我也答应我娘要北上翠云山寻亲,还答应大娘最多两个月就回去。你既然找到家了,我也放心了,你们在这等我,我速去速回。”
翠萍翠岚要求同行,天启考虑到翠云山在北国,在蒙古铁蹄下,婉拒。
李翠萍知道留不住他,依依不舍相送。来到集市,见有洞箫和竹笛卖,遂买了根洞箫赠送吴天启:“吴大哥,唯赠此箫一路陪伴,就与我左右相随。”吴天启面有迟疑,他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只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吴大哥,再吹一曲,好吗?”
天启接过竹箫,缓缓吹起《水调歌头》。翠萍含泪轻声相和,声音婉转动听:“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到最后,声如杜鹃,柔情万种,难舍难分,声声泣血。
天启见此默默收箫腰间,想拭去翠萍泪珠,想想,手离翠萍玉面一寸时僵住,叹了口气,默默转身。
“吴大哥,你一定要回来,我会等你回来。”翠萍含泪道。
“保重!”天启说着看了翠岚一眼,翠岚上前扶住翠萍:“大哥,早去早回,我会照顾好未来嫂子的。”
“多嘴!好好保重!”吴天启飞身上马策马而去。
“阿峰,我会等你回来!你要早点回来,阿峰!”翠萍不顾矜持飞跑上前喊道。风声呼呼,千山回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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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眩影剑法
第十回
眩影剑法天空湛蓝湛蓝的,一团轻柔白云潇洒飘逸其间。青山绿水碧草地,吴天启纵马其间,心情也豁然开朗。
天启见路边有间茶肆,下马喝杯茶。见旁边张桌子坐着一位二十四五的青年男子,旁边是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俄而,又来了三人,中间位二十来岁的人见到邻桌两人赶紧上前抱拳道:“刘少门主,金坛主。幸会幸会!”
来的是风云堡的少堡主司马风,这司马风好色成性为人猥琐,是个十足的泼皮无赖。青年男子不屑理睬,金坛主抱拳道:“司马少主幸会。”
“怎么,北腿门也看上韩家庄的龙泉宝剑?”司马风奸笑道:“还是刘少门主看上韩家庄的大小姐韩飞雪?”这刘少门主正是北腿门少门主刘旋。
吴天启听到韩飞雪三字,心中一动。
刘旋冷哼一声不语。司马风继续皮笑肉不笑:“谁都知道韩家庄韩老庄主在武林德高望重,而韩大人贵为江西总兵,那韩大小姐美貌如花,不但是位大家闺秀也是一代女侠,侠名远播,也难怪少门主会动心!”
吴天启心中一震:韩飞雪?会是雪儿吗?
两匹骏马驰来,是天英山庄的林鹤飞和李汉。两人下马看了吴天启一眼落座,那眼神很是不友好,李汉眼中甚至杀气大织!恨不得将吴天启剥皮抽筋。吴天启陷入深思,恍若未见。
刘旋眼神如刀,看向司马风,司马风心怵道:“少门主,谁都知道韩家庄请各位年轻俊杰观赏宝剑是假,为韩大小姐寻觅夫婿是真!”
刘旋看了金坛主一眼:“金坛主,是吗?”金坛主低头不语。李汉看到刘旋两人,忙一拉鹤飞衣襟,两人站起来抱拳道:“刘少门主幸会!”刘旋略点点头,飞身上马,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少门主,等等!”金坛主纵马跟上。林鹤飞得知韩家庄借鉴赏宝剑之名为韩小姐寻觅夫婿,也跨马而去李汉自然跟上去。司马风见此得意狂笑起来,自己竟然凭三寸不烂之舌除去两大劲敌。吴天启看到林鹤飞掉在地上的请柬,捡了起来。
韩家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吴天启凭借请柬轻松进去。里面全是非富则贵的青年才俊,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吴天启谁都不认识,也不屑与认识。众人看了吴天启一眼,司马风见天启虽一身普通衣饰,可那非凡气质却不容人小觑,上前道:“兄台如何称呼?”
“吴天启!”
“吴少主,久仰久仰!”司马风笑里藏刀。
吴天启微笑点点头出门,正碰上一位五十来岁的婆婆和位年约二十的青年,这青年眉清目秀,气度非凡,满脸贵气。
吴天启礼貌点点头,青年抱拳道:“吴少主,幸会幸会,在下卓不凡!”
“吴天启!”吴天启抱拳一礼:“失陪!”吴天启环顾四周,看到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身着锦衣过来,吴天启悄悄问位下人,证实是韩大小姐,忙上前施礼道:“韩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卓不凡两人也是东张西望似要寻找什么人。
韩飞雪看了吴天启一眼,良久点点头:“少主有何赐教?”
“请问姑娘九年前可曾到过江西清远。”
韩飞雪点点头:“我爹任职江西,我和爹爹路过清远。”
吴天启听了大喜:“那姑娘可曾救过一群被拐卖儿童?”
“当年,我和爹爹的确抓住拐卖儿童头目,护送被拐儿童回家。”
“那你可记得我?我是吴峰呀!”吴天启心中大喜。
韩飞雪摇摇头:“时间久了,记不太清!”
“我是砍柴的吴峰啊,你不记得吗?同年的八月你还救过落水的我!”
韩飞雪摇摇头:“我想吴少主找错人了。”韩飞雪一句话使吴天启心凉半截:“你真的不是我要找的飞雪?”
韩飞雪摇摇头。天启失望转身。
“爹爹!”韩飞雪看到两人挟持父亲跃出墙外,追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韩飞雪喝道。余婆婆回首:“韩小姐,我们只是找令尊帮帮忙,不必大惊小怪。”说着袖子在韩总兵面前一拂,低声道:“若想活命,拿江西兵力布形图换解药。”说着与卓不凡纵身离去。
吴天启飞身过来,见韩小姐搀扶父亲问长问短,韩总兵默然不语。问道:“韩总兵,韩姑娘,没事吧?”
“多谢关心!”韩总兵道:“少主,请至寒舍喝杯水酒。”
“不了,在下只为寻人,告辞!”吴天启屈指入唇轻哨,一匹骏马疾驰而来。
“吴少主,若我见到你要寻找的飞雪姑娘,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就告诉她我活得很好,有需吴某效劳之处,赴汤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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