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侠绝唱- 第38部分

　　欧阳豹和万江一起出手，把北斗打倒，万江抢到龙渊剑，哈哈大笑，挺剑刺向北斗，碰到胸膛又停下，说：“让我们看看你的奇相！”划开衣服，赫然看到北斗七星状的黑痣。众人一起围过来看希罕。阿提拉啧啧称奇，说：“我也听相士说过这种奇相，果然真有。我就不信邪，今天不让他死个痛快，好好折磨他！”众人拳打脚踢，北斗被打得昏迷数次。折磨足足半个时辰，阿提拉说：“砍下他的手来！”万江上前动手，忽然天上一个炸雷响起，吓得他一哆嗦。万江大怒，抬剑指天，骂道：“你这个老天，响了半天的雷，不下雨，真他娘的瞎折腾！”忽然一道闪电劈下，万江顿时烧焦了，众人一声大喊，跑得远远的，刺鼻的焦糊味迫使众人掩住鼻子。

　　半晌过后，众人壮着胆子围上来，张远抓起龙渊剑说：“哈哈，宝剑归我了！”不料又一道闪电劈下，张远身子一晃，痛苦地倒地。欧阳豹见过世面，说：“大家不要慌，不要举铁器，引下闪电！”阿提拉吩咐一个匈奴兵：“你去杀他！”那人哆嗦着提刀，凑到北斗身上，就是不敢下手！

　　忽然，从远处响起一声马叫，还有许多狼嚎，阿提拉回头一看，北斗的汗血白马在前面领跑，后面跟着几百匹野狼。匈奴兵把刀一扔，窜到马上逃跑，阿提拉过去要杀北斗，汗血马奔驰而至，一脚踢飞他手里的刀，阿提拉无奈逃跑。接着群狼赶到，疯狂撕咬匈奴人。匈奴人赶紧撤退。

　　汗血白马用舌头舔北斗，北斗慢慢醒来，坐起身子，赫然发现领头的正是以前碰到的狼王，难道它是来救自己还是一块杀？狼王一步一步走到北斗面前，站住，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看北斗，低声嚎叫，北斗知道它是拯救自己，刚想站起来，忽然又摔倒，再也爬不起来，他太累了！狼王狼王从匈奴死尸上叼过来一些干肉和水囊，北斗喝下一口水，却咬不动干肉。狼王又嚎叫一声，过来三只母狼，肚子下的*鼓胀着，凑到北斗眼前。北斗抓住狼*喝起来，虽然感到腥臭，但是温热。草原上刮起大风，大白马靠在北斗身上，狼群在围在外面，一动不动，北斗感叹，这些野兽比许多人还有人味啊！

　　北斗身上慢慢有了力气，发现张远在挣扎，过去把龙渊剑抢在手里。张远吃力地说：“墨北斗，你敢把剑举起来杀我吗？”北斗说：“这有什么害怕的？”他高举宝剑，心中一动，难道有什么阴谋，手一松，宝剑落下，同时一道闪电劈下，张远的身子被烧成一团火球。北斗大惊失色，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烧焦的尸体，象万江的。

　　汗血马跪倒在北斗身边，北斗趴上去，汗血马朝山坡跑去，群狼在四周跟随。汗血马跑进一个山洞旁边，停下来，又跪下身子，北斗爬下来。汗血马叼来许多干草，北斗躺上去，接着沉沉睡去。

　　不知道谁了几天，北斗清醒了，狼王正在用舌头舔自己浑身的伤口，许多已经愈合。身边多了几只绵羊，都是母的，*都鼓胀着，狼群在在外面监视着，北斗感动地流下眼泪。他喝下羊奶，又吃些干肉，体力逐渐恢复。如此又过了两天，北斗感觉身体好多了，就牵住马，狼王似乎明白意思，嚎叫几声，北斗冲他低身抱拳，说：“狼兄弟，墨某人多谢了，祝你以后，以后天天快乐！”狼王竟然后腿支地，前腿抬起聚拢，也作揖起来，北斗看得哈哈大笑。

　　北斗向牧民打听道路，返回原地，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张猛三人，身上的伤痊愈了，就开始往长安赶。

　　走到一处草原，前面有许多人混战。北斗靠近一看，是一群匈奴兵和汉军厮杀。奇怪的是，有几个人头戴黑纱，罩住面孔，北斗发现那身材象阿提拉和欧阳豹等人。北斗弯弓放箭，朝阿提拉射去，正中其右臂，匈奴人回头一看，见是墨北斗，以为魔鬼驾到，一声大喊，纷纷逃散。蒙面人也无奈退去。

　　北斗下马一看，正是常惠、冯嫽、刘解忧和乌孙使者等人，一起都过来，常惠抱拳施礼说：“多谢墨英雄再次搭救！”北斗明白是和亲的队伍，心里有些不痛快，说：“你们这是去和亲吧，大伙人是匈奴人，领头的是匈奴王子阿提拉，就是化装成汉人的马征南，还有欧阳豹，！”常惠恨恨地说：“回长安后一定禀报皇上，下圣旨捉拿！”冯嫽问：“墨英雄，你不是跟随李广利吗？”北斗说：“一言难尽！”

　　刘解忧命令盛情款待，随行有许多大车，装载精美食品。众人一起庆贺。北斗对乌孙使者说：“归顺我大汉比投靠匈奴强，他们只知道勒索你们的牛羊和金银，而皇上却赏赐你们大量财宝！”使者连连称是。

　　北斗却发现常惠闷闷不乐，独自抱起一个酒罐到外面，北斗也抱起一个酒罐跟过去，两人对饮。北斗问：“常大人，你怎么了？”常惠痛苦地说：“这一年多，我跟随解忧公主，我们都相互喜欢，可是我现在要送自己的爱人到他国做新娘！听说乌孙国王年过半百！”北斗说：“你要是男子汉，就该把她留下！”常惠只是苦笑，问：“墨英雄看样子也不顺利！”北斗也愤怒，把自己的事情讲述一遍，两人都伤感，把酒喝光。此时已经深夜，常惠倒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北斗见不得如此窝囊相，走到公主大帐内，发现还有灯光，公主和冯嫽正在密谈，灯光下公主显得十分漂亮，身穿薄纱，北斗心中一动，上前。冯嫽见北斗眼光不对，问：“你要干什么？”北斗几下把她捆起来，塞住口，冯嫽白天受伤，无法抵抗。公主惊愕不已，北斗吹灭灯光，把公主按在地毯上，撕扯她的衣服。公主小声求饶，北斗不管不顾，强行非礼，无奈不懂得。他只在行军途中听胡青讲过荤段子。公主说：“我是大汉公主！”北斗说：“你是外人老婆！”解忧公主叹息一声，松懈下来，帮着北斗，她在宫中学习宫廷礼仪，也学习男女之事。北斗长驱直入，公主泪流满面。

　　北斗完事后，解开冯嫽的绳子，挑门帘出去，冷不防剑尖顶在咽喉上，月光下常惠愤怒地盯着他，低声说：“你是个混蛋！”北斗说：“你是个懦夫！”常惠一听，脸上抽搐几下，收回宝剑，转身走去。北斗骑马乘月色离开。

　　北斗进入沙漠后，看到沿途遍布汉军死尸，以后还有汗血马尸体，景象惨不忍睹，北斗怒火冲天，决定教训李广利。北斗奇怪的是，竟然没有碰到一个活人和活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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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小人得志狂　英雄再出手
逼和大宛，夺到天马的捷报传到长安，皇帝刘彻大喜，他当即加封李广利为海西侯，并且命令李陵率所部接应李广利。捧着诏书，李陵心里不是滋味，一个无赖加蠢材用了前后四年的时间，十几万军队，亿万费用才取得一个妥协的平局，据说还丧失多半人马，竟然封为将军和侯爷，难道皇帝真的昏庸吗？我争取出征未果，又让我迎接出征者，这不是戏弄我吗？李陵把诏书扔到了案几上，脸色阴沉。副将韩廷年小心翼翼地说：“李都尉，我们该出发了，皇上送来让转交给李广利的赏赐已经到达了。”李陵苦笑着说：“廷年兄，难道上苍真的不眷顾我李氏家族吗？”韩廷年振奋地说：“李都尉不心悲观，我军实力冠绝大汉，足可以一当十。可惜现在周围无战事，许多将士年龄不小了，如果下次有机会，请李都尉务必抢先，绝不能当后军了。”李陵郑重地说：“你所言甚对，下次我一定亲自见皇上，请求出征。”

　　李广利走出大漠就碰到皇帝使者，听到自己被封为侯爷，李广利十分高兴。使者又献媚地说：“大将军，李陵带着酒肉美味在前面等着你呢。”李广利说：“让他来见我！”李广利早就听说李陵想代替自己出征大宛，心里忌恨。现在自己是有功的将军了，要好好地炫耀一番。

　　李陵走进中军大帐，见李广利正坐着看书，上前禀报：“李将军……”话未说完，只听李广利一拍大腿，大叫：“妙，妙极了！”李陵无奈，又说：“李将军”，又听李广利大叫：“高，高极了！”李陵索性不再言语。过了半烛香时间，李广利才放下书，又道：‘真乃英雄所见略同也！“李陵又禀报：“启禀李将军，李陵奉皇令迎接李将军。”李广利佯装不知情地说：“哎呀，这不是李陵吗？都怪本将军读兵书太着迷，没有看到你进来，罪过，罪过。”李陵有气无处发。李广利又拿起那本书对李陵说：“李都尉，你也知道，我出身贫寒，没有读过几天书。这次凯旋归来，我特意找本《孙子兵法》一看，竟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哈哈哈！”侍卫头目李纪奉承说：“李将军乃天下第一的将军。”李广利又哈哈一笑说：“哪里哪里，李陵才是当今第一将才。”李陵听得不耐烦，告辞想走，李广利拉住他的手说：“李陵，你我五百年前本是一家人，我们一起喝个庆功会如何？”李陵本不愿意，又担心关系太僵不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宴席之上，李广利自吹自擂，部下溜须拍马，一片乌烟瘴气。李陵这边的韩廷年、赵大鹏、管敢都憋了一肚子的气。李陵自己更是怒火中烧，他问：“请问李将军，这次出师战果如何？”李广利说：“我本来想攻陷大宛都城的内城，派人把国王杀了，他们提出议和，我一向爱惜士兵，就同意，以免更大伤亡。”李陵说：“如此说来，并没有彻底征服大宛，请问现在将军手里有多少天马？”李广利不耐烦地说：“应该有一千多匹吧。”管敢低声嘟囔：“前后四年，只得到一千匹马！”李纪怒斥管敢：“你嘟囔什么？”管敢也不回答，自己捧起酒杯大喝一口。李陵又问：“请问李将军，大军出关时有十万之众，现在我看只有一万多兵，其余的还在后面吗？”李广利脸色尴尬起来，支吾着说：“这个，这个问题……”李陵转头问李哆：“李哆校尉应该清楚吧。”李哆说：“由于西域气候和地形异常，损失大半人马，士兵只有一万五。”李陵原来只是听说和估计，现在证实了，怒气再也控制不住了，哈哈冷笑道：“战果应该属于惨胜，不，是惨平，这和失败没多少区别，想当年卫青不是这样吧。”李广利也冷笑道：“李陵，你可以轻视我李广利，可是我乃皇上亲自挑选，圣上的眼光应该比你强多了吧。我知道，这里面有我是外戚的原因，可是现在许多外戚中为什么单独选中我？当年的大将军卫青、霍去病不都是外戚吗？”李陵说：“卫青出任将军之前曾经带领在宫中为官十年，掌管羽林军五六年。阁下可是平步青云啊。”李广利得意地说：“这是我李某人运气好，令祖李广才能非凡，可是皇上就觉得其运气差，漠北大战前撤消他前锋职务，果然，久经沙场的他后来竟然迷路了，致使单于逃跑，不得不……”李陵最忌讳别人说他祖父李广自杀的事情，不等他说完，就截住话头说：“请李将军明白，当初皇上挑选卫青的时候，他自己也是年富力强，现在嘛，已经老了，俗话说，老眼昏花，会把蠢材当天才！”李广利一拍桌子，大怒斥责：“李陵，你可以说我本人无能，但是绝对不可以蔑视皇上！”李陵知道自己失言，沉默不语。李哆赶紧圆场：“诸位，我们今天相逢，是祝贺胜利回师，来，大家干杯！”大家喝起了闷酒。

　　过一会，李陵对李广利说：“请问大将军一事，可否知道有个墨北斗的年青士兵？”李广利一愣，随即反问：“他和李都尉有何关系？”李陵笑道：“也没什么关系，他是泰山郡的士兵，偶然在长安相识，我很常识他的才华，故此留在我军营中训练几月。以他这样的才能，应该有所表现吧？”李广利长出一口气，原来以为他和太子有何关系，只不过和李陵有关系，小卒一个。

　　想到这里，李广利索性说：“既是李都尉的知已，我也不隐瞒，这个年轻人的确才华出众，一开始救我命，后又找水道，击退罗马兵，最后孤身斩下两个国王头，功莫大焉。我待他也不薄，提拔他为军侯，校尉，可惜他恃才狂傲，殴打我的侍卫头目李纪和都尉赵宝，我将他们四个擒住，打了顿，赶出军营了。”李陵这边的人虽然不清楚内情，但知道北斗为人正直，肯定是李广利和李元做下不公正之事。北斗被毒打后再赶出去，搁在荒凉草原，凶多吉少。

　　管敢笑嘻嘻地问：“李纪，墨北斗为何打你？”李纪怒道：“这个墨北斗屡次违抗将军大令，先是袒护奸商孔老三，又让士兵骑天马，要求多分肉食给士兵。我见他藐视将军，上前斥责，他竟然打我。”不等他说完，管敢拍掌大笑，说：“打得好！你一个侍卫统领应有些本事，竟被他打，可笑！”李纪一拍案几，站起身说：“你是谁？敢管老子！”管敢笑嘻嘻地说：“我姓管名敢，倒过来就是敢管，你说我敢不敢管？！你要是不服？过来一试！”二人当场动手，李纪哪是管敢的对手，几招便被打趴在地。李纪爬到李广利跟前大哭说：“请将军为我作主！”李广利内心忌妒惮李陵，不便发作，遂骂李纪一句：“没用的东西！”拂袖而去。

　　李陵等人也离席。出来大帐，管敢兀自兴奋。韩廷年斥责道：“你这样得罪李将军了！”管敢不服气地说：“得罪他又怎样？！下次连他一块揍！真想不明白，皇帝为何用这个废物，不重用我们李都尉呢？真是老糊涂蛋了！”李陵断喝一声：“放肆！”吓得管敢赶紧闭口。韩廷年说：“无论骂李广利如何都可以，不许诬蔑皇上！”管敢连声答应。李陵又问管敢：“要不要派人接应北斗一下？”管敢心想，云中子师叔曾经说过墨北斗命相不错，就说道：“不用担心，相士说过他命好，不会死的，何况那么荒凉广大的西域，如何找几个人呢？李陵笑道：“怎么，你管敢也相信命运？”管敢正色道：“有些相士不可信，但是云冲子的话我相信，就是那天在长安城给我们几个算命的。”李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