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武林道:管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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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武林道:管窥江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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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矍铄的老人。 
  白无常一见此人;心里更担忧;口中却笑道:“郭总镖头;是那阵风将您老吹来的?”原来这人竟是两河道上十八家联合镖局的总镖头“定心丸”郭定山;此人以三十六颗玄铁“追魂丸”为武器;打遍两河绿林无敌手;在他的威名下;联合镖局近二十年来已几乎没有绿林朋友敢捋虎须;是以人送外号“定心丸”;既是源于他使用的武器;亦是形容向联合镖局投镖就象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全可靠。“白无常”身为一个据山强盗;在镖局行镖时惯行的过路投贴拜山中与郭定山见过几回;亦算相熟。 
  郭定山笑道:“那有什么风啊;此次却是专程为了白老弟与神主之间的事情而来;望白老弟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此撤离吧!”郭定山说得虽然客气;但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商量。 
  白无常见郭定山如此说;心里暗道这三人果然是为了萧秋子而来;这一下看来追杀萧秋子这事已要不了了之了;心中虽生怯意;但武林中人最好面子;岂会在别人几句之下就乖乖离去?当下即道:“此事本是‘太行十六杰’与‘五通神’之间恩怨;却不知诸位与萧秋子之间有何渊源;竟为萧秋子如此担待?” 
  郭定山见白无常口气中有服软之意;遂笑道:“老夫早知白老弟肯定会有此一问;好;那老夫就将其中原因道来;以息白老弟之疑。”说着话音一转;一脸严肃地道:“人人皆知十八联合镖局现在行走江湖无往而不利;绿林朋友都给老夫面子不与老夫为难。岂不知二十八年前老夫刚镖局成立不久时却失一镖;那一镖货虽价值不多;只有一千两白银;但在那时的我怕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付不了;那时人轻言微;有谁又肯将一千两银子借予我郭定山?正在走投无路;欲一死谢罪之时;万幸的是老天突然给予了老夫一笔足以赔付的钱财;听好了;是给予!老夫渡过这难关;才有今天的十八联合镖局。”他顿了顿;忽然一脸虔诚地道:“你可知那老天是谁?他就是 ‘魔神令’神主—昔日的‘五通神’;所以神主对老夫来说就是天;是神!” 
  白无常闻得郭定山此言;知道此老今晚非插手此事不可;于是转头向“快刀赵四”笑道:“却不知赵兄?。。。” 
  快刀赵四闻得白无常之话;却似不答白无常;望着那天边的夜空处;目光遥远而深沉;似在回忆什么;平静地道:“当年我象野狗一样饿得躺在荒郊中等死的时候;我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块馒头;馒头里还夹着一块小小的银子。。。”他停了好一会;才又慢慢地道:“遗憾的是我居然没有见到恩人的面;躺在地上的我只看到他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神像;那小神像的面貌;那挂绳的颜色。。。我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直至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那就是神主的信物!”说着脸上的竟似一阵抽动。。。。 
  这边快刀赵四象轻轻地在述说着一件普通的往事;早躲在暗处的路青听着热血却突然一阵上涌;眼眶竟有些涩涩的感觉。他知道赵四那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包含的正是一个人的人的心;一个铁骨铮铮男子汉的心。。。 
  白无常无语;他只能看了看隐在黑暗中的那人。岂料那人未等他说话;就“蹭”地一步站出来;冷冷地道:“白无常你不要看我;我与萧秋子之间并没有什么瓜葛。”

六。五通神(3)
白无常一看此人年龄不大,一身黑衣,怀中抱着一把黑色剑鞘的长剑,面貌倔傲而冷漠,仿佛天下间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放在他眼里一样,竟是个面生得很的年轻人。 
  白无常见那黑衣年轻人一脸不恭之态,心里早有些不悦,但见今晚事有蹊跷,当下忍着怒火道:“阁下贵姓?” 
  那黑衣年轻人瞥了一眼白无常,道:“你不必知道我姓什么, 我只知道家主吩咐,只要你今晚打扰了萧秋子,不是提着你的头回去见他,就是提着自己的头回去见他!” 
  白无常见那黑衣年轻人口中如此大气,心中不悦更甚,几乎就要当场发怒,但他毕竟做为太行群盗的首领,必有过人之处,三思了一下,道:“那可否告知贵家主尊名?” 
  那黑衣年轻人本就对于江湖之事所涉不深,见白无常竟如此低态,又是问及族中尊长,不敢不答,但也没什么好脸色,当下冷冷道:“家主尊讳南宫清远。” 
  在场之人听到黑衣年轻人一提起这名字,脸上都不由得一惊。原来这黑衣年轻人竟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南宫世家的弟子,怪不得如此傲慢。要知武林四大世家可是历史久远的武林家族,历史几乎比少林武当还要久远,根深蒂固,在武林变迁中浮沉起伏,却始终不灭,端的是四棵武林长青树,而且四大家中的弟子基本上都是亲属子弟,枝杆相连,惹上一个或杀了其中一人,就要面临着整个家族的追杀,那无穷无尽的追杀与整个家族的实力威慑谁敢不忌惮? 
  白无常闻言已暗自馁气,心知今晚当师出无功,正想找一些场面话说说就退场时,却听到身后忽然一声大喝:“都他妈的是些仗势欺人的家伙!来,来,来,俺看还有多少个狗腿子!” 
  原来白无常身后的太行十六杰之一的“崩石掌”见状如此,心知今晚事情已没法得到个好结果,又想着辛苦流血掳掠回来的财物就此白白丢掉,心下一急,竟泄起胸中愤气来,而他本来就是个粗人,这一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粗话连篇,看来就要惹出事端。 
  果不出其然,那黑衣年轻人一听此话,眉头一竖,剑一横,看来就要动手。 
  正在此时,忽然在快刀赵四身后传来一声:“还有我!”接着就看见路青的身形从暗处掠了出来。原来路青听得此言,心中也是大怒,忍耐不住,一下就从暗处掠了出来。 
  那“崩石掌”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人应声而出,心里也是一惊,但见掠出之人是路青,不是赵四他们三人时,心里不禁暗喜,心道:“大爷正无处发泄这一口闷气,虽不认识这小子,但看来却是个初入江湖的楞头青,俺就将就一下,将你这身骨头松松!”想着一掌就朝路青胸口印去。 
  路青见“崩石掌”突然出手,倒也不急,脚步往边上轻轻一撇,侧身晃过这突如其来的一掌,站到一边,正要说话。却不料“崩石掌”见路青如此轻易地躲过自己突然袭击的一掌燥性顿起,只见他双手一扬,掌影就一个接连一个地朝路青涌来,那凌烈的掌风中竟带有一丝丝灼热的感觉,细看“崩石掌”的手掌,只见他手指粗大而秃短,掌心暗红,竟似练了“烈阳朱砂掌”之类的一些阳毒掌功,若被此类掌功击中,其中所蕴含的阳毒之力就会顺体而入,灼伤内脏与经脉,煞是毒辣,“崩石掌”就是凭此绝艺在“太行十六杰”中稳占一席. 
  那“崩石掌”势如虎狼,刹时间已攻出十数掌。路青本无交手之意,但见“崩石掌”一付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的样子,连闪数招之后,不由性子一起,低喝一声,右手化掌一挥,就朝“崩石掌”手臂切去。 
  那“崩石掌”见路青一掌切来,心中不惊反喜,亦不躲闪,看样子竟象不把路青那一切放在眼里。要知凡是专练掌功之人,无不把自己的手掌和手臂这一部份练得坚如铁石,挥掌扬臂间能裂石断木方为功成。“崩石掌”此时之意就是以自己强壮的手臂硬抗路青那一切,然后趁路青露出空门时另外一掌再直插路青的胸前空门。 
  可惜“崩石掌”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但结果却不如他所料。只见路青那一切刚粘上“崩石掌”的手臂,却突然化切为缠,顺着“崩石掌”的手臂一绕一滑,滑到“崩石掌”手肘处轻轻一抬,把其手臂抬起,然后再化缠为切,径直地切上了“崩石掌”手肘处的软麻穴上。 
  “缠金掌!!”忽然场边传来一声惊呼。原来见多识广的“定心丸”郭定山竟凭路青这眨眼间的一式认出路青所用掌法来 。。

六。五通神(4)
说来那“崩石掌”被路青这一切之下;立感手肘处传来一阵激麻;刹时间整条手臂就软软地垂了下来;不能动弹了。如果此时路青趁机直上;当下即可取其性命。 
  正在路青踏步要动之时;在一旁观战的白无常突然出手了;只见白无常凌空一脚;就直直踢了过来;然后就听到“呯”地一声闷响;接着一条人影就被踢得斜斜地飞了出去。 
  待人影落定;众人不由得大惑;原来白无常刚才踢出去之人竟是他的同伙—“太行十六杰”之一的“崩石掌”!难道白无常是怒其不争?是嫌他败了“太行十六杰”的威名?这一下路青倒是怔住了;他实在想不通白无常为何突然同室操戈。 
  正在路青一头雾水之时;却听到白无常向路青一抱拳;呵呵一笑;道:“原来这位兄台竟是‘缠金员外’高足;失敬!失敬!先前多有得罪;望兄台莫要见怪;见谅!见谅!”说完回头一吼:“呆什么呆?缠金前辈的高足在这里;你们还想怎么样?快去抬起老七;走人!!”说着竟和属下抬起倒在地上的“崩石掌”迅速地离去了。 
  原来白无常见势不对;他想不到路青竟是‘缠金掌’的传人;是以出手将‘崩石掌’打飞并下令撤退;这样既保住了‘崩石掌’的性命;又息了众人之怒;又为自己早想脱离的心意找了个台阶;正是一石三得之意。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只是不平静的是“太行十六杰”……心里的极不平静。白无常的铩羽而归见证了‘五通神’的魔力;这种魔力就是“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称;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种“道”!对于萧秋子;赵四等人来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就是他们的“道”! 
  “想不到白无常此人倒是个将才;知时识势;能屈能伸;进退有度;他日必不可小觑呀!”原来萧秋子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众人的身后。 
  快刀赵四与郭定山一见萧秋子;立刻拱手揖礼道:“神主!”。而黑衣年轻人则见白无常等人退去后则离开了。 
  萧秋子还了一礼;笑道:“两位何必如此多礼;再说萧某还没谢过两位援手之劳呢。” 
  闻得此言;赵四挠头讪笑不已;而郭定山则:“此事郭定山本帮不上什么忙;再说这亦是郭定山应该做的;但若‘太行十六杰’知道神主有‘缠金掌’高足相陪;怕早已远逃而去了。”郭定山不愧是老江湖;说话圆滑世故;面面俱到。 
  四人又聊了会;快刀赵四见此地已没什么事;遂告辞而去。 
  待赵四远去;郭定山忽然把声音压低;一脸神秘地道:“郭定山得一消息;本不知应该不应该禀于神主知道;但偏偏此事又关乎于整个武林命运;因此还是决定将此事告之神主;再由神主自己做定夺。” 
  萧秋子见郭定山如此神秘做作的样子;不由笑道:“郭老不妨道来。” 
  郭定山闻言道:“据说曾有人在衡山出云洞发现了昔日江湖巨恶‘乾坤子’的尸骨!” 
  “乾坤子!?”。萧秋子闻得此言;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严肃地道:“不知郭老消息来源如何?但‘乾坤子’不是早在十数年前衡山那一役中就毙命了么?竟到此时才发现尸骨?” 
  郭定山道:“郭定山的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至于神主刚才所疑之事郭定山也曾仔细推敲过;发现此事并非无可能。”郭定山身为十八家联合镖局的总镖头;当然有一套自己的消息情报糸统;试想一下;镖行天下;武林中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他呢? 
  萧秋子道:“恭听郭老高见。” 
  郭定山清清嗓子;道:“郭定山虽没参加衡山那一役;可听得别人说;当时战况极惨;场面极为混乱;虽然事后众口同声都说‘乾坤子’已当场毙命;但谁又曾亲自见得他尸体?而且他所盗师门秘笈亦不见踪影;难道不能是伤重逃至出云洞后才殒命?”说着他停了一下;叹道:“说句实在话;当初围剿‘乾坤子’时有多少人不是为了那一本‘混沌谱’而去的?而当时‘乾坤子’既已死; ‘混沌谱’却不见踪影;又有谁心甘?唉;鸟为食亡;还好郭定山当年量力自为;不去趟那一趟浑水;要不早不知埋骨何处了。”郭定山说完;向萧秋子投以询问的目光。 
  萧秋子沉思了一会;道:“郭老说的也在理;现在既然在出云洞发现‘乾坤子’的尸骨;那意示着‘混沌谱’就极有可能在左近;如果此秘笈被居心叵测之人得去;怕江湖又会再起腥风血雨了。” 
  郭定山闻言:“郭定山正是有如此担心;想恳请神主至衡山出云洞一探;如能发现秘笈并拿到手则好;如根本没尸骨这回事那也是幸事一件。再说现在武林中盛传‘银面魔’亦是为此秘笈而出现的。”他停了停;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至于郭定山。。。因为那。。。那。。。” 
  萧秋子知其意;遂笑道:“郭老不必为此事介怀;郭老身为十八家总镖局首领;身上担负着上千人口的责任;不必再为此事担心了;郭老有这一份心足矣;晚辈其实也早想到衡山去走走呢。” 
  萧秋子那有不明白郭定山心意的;郭定山家大业大;责任重大;而且年纪也大了;余年不多;也想在家享受天伦之乐。此次郭定山既能得到这条消息;想必其他人也能获知;那衡山之行怕免不了一场恶战;如果衡山之行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以萧秋子此话正是将郭定山的顾虑消除。 
  郭定山闻言心下大安;感激道:“郭定山愧疚;谢过神主为郭定山担待。” 
  萧秋子微微一笑;也不作答;转首问路青道:“不知路兄弟可否有兴致至衡山一行?” 
  路青本想今晚事了之后到云南一行;看段莺儿是否平安到家;但想了一下段莺儿有司徒剑陪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加上身无分文;又不好意思向萧秋子出口求借;想了一下;遂也答应下来了。 。 想看书来

七。衡山之行(1)
这是一辆宽敞而舒适的马车;路青和萧秋子此时就在这辆驰往衡山的马车上。

  路青舒适地斜挨在宽大而柔软的坐椅上;他受伤的臂膊上敷着萧秋子调的药。药很灵;路青能感觉到肌肉新生带来的细微麻痒感;看来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了。他仔细地打量着车窗旁的萧秋子;他实在想不到江湖上真的有一个“五通神”;也绝想不到这个“五通神”竟然不是淫邪无忌;作恶一方的大魔神;却更象一尊普度四方;甘霖遍洒的菩萨;他也想不到这尊“五通神”不但武功出神入化;而且医术还这么好!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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