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当诱饵,今天当护卫,危险大,没好处,别人醉酒她拼命。
她不禁在心里连骂了无数声,靠!
果然仙魔势不两立,仙修才是真的贱啊!
眼见方大山的禁制起了作用,城主松了口气,赞道:“山儿好手段!”
方大山态度恭顺,笑而不语地站到城主及其夫人身后,看场内的情景。
“宛彤,让他们去争那颗仙修的丹药,是否会得罪他们?”城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自家夫人。
城主夫人秋宛彤微微一笑:“就算我们拿出山儿献来的丹药,也只有三颗,还是不够分给七八位上师,就让他们拼个高下,越强的留下帮助我们岂不是更好?”
城主点头:“夫人说的有理。”
秋宛彤拉了夫君的手,笑意盈盈道:“我也有宝贝想要展示,让山儿陪我去拿过来如何?”
城主颇为意外:“哦?夫人有何宝贝?”
秋宛彤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裴练云的方向,眸色微闪,娇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啦。”
魔修斗法,向来讲究结果,找寻对手弱点,一击必中。所以他们更擅长隐藏自己的身形来战斗,而不是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场合。
无奈丹药就在面前,谁也不想离开让别人有机可乘,便原地出手。
阿珠那和白骨僧一拼之后,其他人抓准时机,同时行动。
万蛇怪的毒蛇在其头骨中来回穿行,发出令人惊惧的沙沙声,每一根蛇信都散发着恐怖的毒瘴之气。
还有召唤阴鬼的,使用蛊虫的,祭出五行仙法的。
总之众人各显本事,拿出自己的秘技攻击的同时,又要提防自己被其他人的秘技所制住。
他们个个修为都不低,至少也是金丹期,法术又大多偏阴邪,若不是竹楼上的禁制,在场普通人恐怕早就遭殃。
可普通人平日哪有机会看这种五花八门的大乱斗,比起离开,他们更愿意目不转睛地看比斗的场景。
阿珠那加入争斗后,更是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只见她从腰间摸出一个铃铛,笑意盈盈地迈步往那些人中间走去。
铃声清脆,女子身段轻盈妖娆,她的笑颜如绽放的花朵,带给正在拼斗的几人三月暖春的气息。
那边白骨僧和万蛇怪正斗得激烈,突然看见一个妙龄女子娇媚风情地对他们走来,狐疑之间,两人皆是冷笑。
“这等媚术能有什么用?”
阿珠那不语,笑意不减,一手晃动铃铛,一手颗颗解开自己衣服的盘扣。
随着她嫩白的身躯点点出现在众人视线内,楼上楼下无数男人都咽了咽口水。
特别是禁制之中的普通人,反正他们不会受到波及,看阿珠那的视线就更为大胆和露|骨,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身体的每一处。
一切视线对阿珠那来说,仿佛都不存在,随着她衣衫件件滑落地面,快要脱光的她也直接走到了混战的众人之中。
所有法术都直接往她身上攻击。
白骨僧对于阿珠那的这种行为,只有一声冷笑:“找死!”
就在这时,不断摇晃的铃铛突然被阿珠那随手一扔。
迎面撞向她的法术,全部化为了青烟一缕。
阿珠那哈哈地仰面而笑:“谁说我用的是媚术?你们的身体……还好吗?”
众人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不知道何时已经变为了魂体,原本的身体早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你……你是魔尸阿珠那!”
有人认出了阿珠那的手段,惊恐不已。或许阿珠那的修为不是他们中最高的,但是这个女人的可怕和诡异,古蘭城附近却有所流传。
据说魔尸阿珠那有一项本事“抽魂”,可以在无形中抽取人的神魂,剩下活生生的人的身体来炼制活尸。
神魂和身体的联系不断,被活生生的炼尸的痛苦足以让人绝望、疯狂。
一群魂体顿时拜倒在阿珠那身前。
“前辈,饶了我们吧。”
“是啊前辈,我们没对你动手啊——”
……
阿珠那笑看着众人的憋屈样,这几日的郁闷一扫而空。
“我说你们是渣渣吧,你们还不信,非要和我斗!”
她说着,伸手一指白骨僧,笑容阴森:“吃了他,你们的修为都可以增长。”
白骨僧面色大惊,魂体一缩,连躯体都不要,就准备跑路。
无奈其他修士得了阿珠那的指令,发狂一样扑向了他。
只见空中团团黑雾交缠缭绕,不时发出白骨僧的声声惨叫。
阿珠那站在原地,仰面大笑,无比舒畅。
就在这时,阿珠那面色一僵。
只见自己的腰部不知何时被一双黑手给紧紧按压,她身上的真元正在逐渐沉寂,想要碎裂金丹自爆逃命都做不到。
是昨晚那家伙!
阿珠那视线飘向二楼,张嘴欲呼,却发现意念和声音都无法发出。
整个竹楼都异常沉寂。
原来在他们争斗的过程中,看热闹的普通人全部都昏睡过去。
裴练云不用说,醉酒未醒。
阿珠那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全身发软,跪倒在地,失去力量和普通人无异,她心里郁闷极了。
活了五百年,她还不想死啊。
一道散发着远古气息的羊皮卷轴凌空飘来,悬在阿珠那头顶。
几道法诀被人隔空打入卷轴,卷轴虽没有展开,却立刻升腾起阵阵黑烟。
飘荡在场中的几个魂体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那黑烟卷入其中。
黑烟之中,渐渐浮现出无数人头。
阿珠那识得其中几人的模样,都是百年前失踪的有名魔修,她咽了咽口水,格老子不仅是失踪,而且还被人做成人头串烧了啊!
一把锋利的匕首被其中一个人头衔着,飘到阿珠那脖颈边。
阿珠那扭曲着身躯,拼尽全力躲开。
那匕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上面缠绕着特别的咒法,当真阴寒渗人,见血封喉。
一刀下去,她的脑袋就会如其他魔修一样,飞入卷轴的黑烟之中。
但是她逃不过,匕首的刀锋一点点靠近她,上面的气息刺得她肌肤生疼。
阿珠那心一横,左右都是死,她干脆瞪着眼看那刀尖怎么割自己脑袋,日后若是自己变成头颅割别人,也好有个参照学习。
就在这时,瞬间一道火焰无声无息地袭到她跟前,火至刀落,感觉到那可怕的炙热温度时,阿珠那神色顿时变得古怪。
黑烟发出厉声尖叫,极为不甘心。
一道熟悉的身影飘落而至,站在阿珠那身前,飞速翻动的双手掐出一个个法诀,重叠交错地打在她身上。
阿珠那身上的禁制一松,感觉到自己能说话后,没好气地跺脚:“你没醉?”
在关键时候出手的不是裴练云是谁。
她此刻眼神清明,真元充足,哪里有半点醉意。
第20章 章 二十
闵才良来邀请阿珠那一同出门的时候,她还满脸肃色的站在房间里,双手上上下下不断地自摸全身。
她本就有几分姿色,身体摆动间银铃作响,衣袂飘飞,那千娇百媚之姿,直把闵才良看得嗓子干哑,越发觉得上师的癖好不是他等凡人可以猜透的。
“上师,请。”闵才良站立许久才尴尬出声。
阿珠那瞥了眼安静坐在一边打坐静养的裴练云,总算放弃了寻找裴练云有可能暗下的其他小手段,清了清嗓子,把派头摆足,这才扭着腰,招了她的干尸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城主府邸而去。
古蘭城城主是典型的南疆人,身材较为矮小,眉眼也不够挺立。不过以他一百七十多岁之龄,还保持在寻常人四十岁的壮年模样,也足够让人羡慕了。
男人年龄越长,只要有能力有心,那后代子嗣便足够多。
裴练云走进奇宝会的竹楼,就见到了不下三十个和城主模样相似的人,年龄大小差异巨大,有的已经开始帮着招待宾客,有的还手抓着竹编蜻蜓笑闹着到处跑。
竹楼有四层,正中是庭院大小的天井,可以让竹楼上的所有人都看见正中的景象。
闵才良虽然因为在中原做行商耽误了,没有请到许多上师,但从昨晚事件之后,身边还留有上师的他,自然得到了最佳的礼遇位置,竹楼二层。这里既可以观赏天井中待会要展示的宝贝,又不至于距离太近视野不清晰。
众人落座,城主便携夫人大方走出。
他小妾甚多,夫人倒只有两位。原配在百年前病逝,这位继室也和古蘭城中人一样,一百多岁看起来依旧花容月貌。
城主说了几句开场话,便拉了身后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出来介绍:“本次奇宝会是我义子的主意,全部事宜也由他来打理。”
那青年对着四方拱手,行止颇有风度,名字却略显俗气,自称方大山。
阿珠那坐在二楼的扶栏边,翘着脚,视线却在方大山和裴练云之间来回打量。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对你眨眼?”她问。
闵才良仍旧把裴练云当做一具好看的尸体,闻言笑道:“上师炼制的尸体美貌绝伦,任谁都会多看几眼的。”
阿珠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是想听他的回答。
可裴练云根本没有理她。
这边东方叙正在给裴练云沏茶,她本来就讲究,入口的东西没有经过他的手,她是绝对不会沾的,但这不影响他随时观察周围。
不用裴练云回答,他就知阿珠那说的不假,那模样好看的青年方大山,视线每每经过这边的时候,总会对裴练云眨眼。
就在这时,有城主的家仆端了土质烧瓶,恭敬有礼的放在了裴练云面前。
东方叙的手一顿,双目微微眯起。
闵才良奇怪地问:“这是?”
“方爷说了,瓶中酒赠予这位上师。”
家仆说着,稍微打开了一点烧瓶的封盖,一股浓郁、美妙的味道立刻飘出来。
阿珠那眼睛一亮,她还从未闻到过这样的好酒味道!
连同旁边坐着的其他管事邀请的上师,都忍不住侧眸打量,鼻子不断吸着味道。
“这是什么酒,我怎么不知道南疆还有这种酒?”阿珠那咽了咽口水,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了那个看似简陋的烧瓶上。
“此酒乃方爷亲自酿制,取名醉仙。”
阿珠那深吸了一口,赞道:“醉仙?不错,这种香气,连仙人也会忍不住!”
裴练云的目光也微微闪动。
东方叙知道她好酒,衣袖不着痕迹地挡了她打量醉仙酒的视线,递上清茶:“师父,沏好了。”
“阿叙。”裴练云难得声音绵软。
东方叙最为头疼她的酒品,时时刻刻都可以让他体验什么叫身在天堂心在地狱,因此在这方面,他绝不想让步。
“想都别想。”
他直接迈步,衣摆掀起,坐到了裴练云和桌子之间。
裴练云视线受阻,挺直了背脊,身体不禁微微偏向他。
东方叙侧首,身体一偏,她刚好倒入他怀里。
他扶住她的手臂,尾音上扬地唤她:“师父——”
裴练云抬头,正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她的心跳突然失了常,荡起一丝涟漪。
真是从前日开始,她就各种不对劲。
裴练云主动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地伸手,青葱细指探向东方叙准备的茶杯。
没料到中途她手指一偏,还是摸向了那醉仙酒。
东方叙咬牙:“师父。”
他正要按住她的手,却见家仆又把那酒端了起来。
另一边的阿珠那同样没有摸到那烧瓶。
阿珠那顿时不高兴了:“干什么?不是说了给我,又要拿回去?”
家仆躬身致歉:“方爷说了,若是上师喜欢,还请赐予一点小玩意儿,毕竟他酿酒不易。”
“哼!”阿珠那冷哼一声,“我不给又如何?”
家仆将瓶盖重新封上,认真地道:“方爷说了,他是个俗人,就想拿酒换点小玩意儿,换不到的话,还不如自己喝了。”
见家仆真的迈步要走,阿珠那五指张开,真元立刻凝聚起来。
她本就是魔修,想要的东西何必考虑太多,抢过来便是。
正要动手,她却收到了东方叙警告的目光。
那两人刚才小声低语,闵才良听不见,阿珠那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东方叙似乎不想裴练云喝酒。若是她抢了回来,裴练云非要分一杯,以裴练云的狡猾,她怎能拒绝?那样的话,岂不是打东方叙的脸?
不就一瓶酒吗?知道是谁酿的,以后绑了他给自己酿,还怕没酒喝?
阿珠那瞬间想通,重新跃上扶栏,晃着赤脚,兴趣缺缺地看下面那些不入眼的普通货色引发的阵阵惊呼。
她心里冷哼,普通人真没见识,那些亮闪闪的玩意,还不如他们城主的义子酿的酒。
而裴练云见家仆真的端走了酒,目光微垂,扯了扯东方叙的袖子。
东方叙脸色冷淡:“师父真是容易哄。”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讽刺,不以为然:“修行随心,既然喜欢,何必压抑。”
东方叙凤目微眯,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弟子受教,日~后定不会压抑自己。”
裴练云感觉到他话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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