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岳毫不犹豫地将这朵装饰的萝卜花咔嚓几下就嚼进了肚子,然后又灌下了一口酒,笑着道:“老先生的借花献佛好像是用错了地方,我可不算是什么大菩萨。”
陆渊苦着脸道:“我还指望你替我付账呢!要是你不是大菩萨,难道要我请客不成?”
雷岳早已经看过关于这位大神偷的心理分析报告,对他的性格依稀有一些了解,闻言笑着道:
“能请老先生一顿,可真是我的荣幸。不要说一顿,就是天天去我家吃饭,我都是拍手欢迎,就怕老先生不上门啊。”
陆渊摇头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可不敢吃公门饭,这个便宜就免了。你们两位哼哈二将也自己吃东西,我这不是摆的什么鸿门宴,最多是霸王餐,敲诈你们领导一顿而已。难道你们不敢下筷子,是怕领导扣奖金?”
特别行动队的张大队长和石指导员一听,只好闷头夹菜,一通大吃。
不到十分钟,三人就放下了筷子。
陆渊让服务员收拾桌子,送上茶水,这才缓缓道:“我今天晚上要赶飞机离开,大概要去一两个月。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想见一下领导人,请你们替我安排一下。”
雷岳满口答应下来,无论苏老先生做出的哪一桩事情,都足以让他有资格开这个口,他们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陆渊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对雷大局长道:“我希望国家替我照顾一下这两个孩子,他们现在已经惹上**烦了,自己却还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替我帮他们解决这个**烦。”
雷岳一看,却是一张有些陈旧的老照片,上面是一男一女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女孩子的右脸更遮着一大片乌黑的头发。
“什么样的麻烦?”雷岳有些奇怪地问道。
陆渊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听说过怀璧其罪这句话吗?”
雷岳有些明白过来,点头道:“老先生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儿,究竟是什么人想对付这两个孩子?他们现在多大年纪了?”
陆渊悠悠道:“他们现在很年轻,尤其女孩子很出名,昨天晚上还上了电视。或者这么说,他们两人也是我侄孙和侄孙女,但我和他们爷爷三十多年前就闹翻了,分道扬镳,老死不相见,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心头却是有些好笑,闹了半天,结果自己变成了自己的孙子。只不过为了合情合理地抱上国家这条金象腿,也是值得了。
双眼露出缅怀往事的神情,“苏老爷子”徐徐道:“我和他们爷爷是情同手足的师兄弟,我们的老师是考古专……说好听一点儿,就是《夺宝奇兵》中琼斯那样的人物,不好听的说法,那就是盗墓贼。其实,我们这个门派,祖祖辈辈都是吃这行饭的。”
对面的三位大老爷面上没有多少反应,就那么静静地听他“瞎掰”。
至于相信不相信,也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在我们师父那一代,已经积累了巨额财富,吃喝几十代人都不用发愁了。为了不让这门旁门左道的技艺在自己手上失传,我师父就改行当起了考古专家,还在南亚开了一家古董店,更将我们两个送到了西方读书。”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我师父得到了一篇残缺不全的记载,居然异想天开的认为那篇记载中说的事情,是关于和氏璧的。于是开始千方百计地回国暗中寻找这个东西的下落,但是由于时代的关系,进展很不顺利。”
“后来我师父临终的时候,就将这篇记载给了我师兄。我师兄和我都是认为是无稽之谈,也就将这张纸给烧了,专心在欧洲做生意。但到了八几年的时候,我师兄居然找到了另外一条线索,就开始回国来寻找这个传说中的宝物。”
“当时我和他就闹翻了,大吵了一场……我师兄当天就从欧洲消失了,走的时候赌咒发誓说找不到传国玉玺,就没脸见师父。我也赌气说要是他能找得到这传说中的东西,我就能将国外的国宝给偷回去。”
“一晃三十年,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今年的时候,他的两个徒弟回欧洲,继承了他名下的财产,我才知道他去年葬身在大火中。但最奇怪的是,他居然让他的两个徒弟取走了他原来制定的一个挖宝的计划书,所以我才知道他可能找到那子虚乌有的玩意儿了。”
说到这里,“苏老先生”一下子激动起来,挥舞着干瘦的胳膊,大声道:“这个老不死的,以为一件古董,一个玉玺就能改变什么?却根本不知道,这些死物说白了一钱不值,工业技术,科技力量才是强国之本,定国之策!就算东西出世了,能增加国家力量吗?”
好像意识到自家的失态,猛然停下口来,深深吸了两口大气,用平静的语气道:
“这玩意儿只能给那两个孩子带来杀身之祸,怀璧其罪的“壁”,就是指的这破烂!可笑的是那两个孩子,还居然认为有了名气影响力和足够多的金钱,就可以完成老不死的心愿了!”
说到这里,陆渊紧紧盯着对面的雷岳,一字一顿地道:“就算要挖,我也请你们以国家的名义进行。这东西无论存在不存在,都不应该再祸害其他人了!老不死的就是捐献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金像,结果被人给灭了口。要是这东西的消息传出去,两个孩子死一百次都不够。”
说道这儿,陆渊一下子站起来,望了一下手腕上的指针,淡淡道:“这件事情就拜托三位了,我还要赶飞机,就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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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相亲(求收藏、求推荐票)
杜梅是见过陆渊那辆十分梦幻的跑车的,迟疑了一下,问道:“那车多少钱?难道管几百万?!”
陆渊连忙笑着回答:“没有那么多,也就是**十万,而且那车不是我买的,是雪儿买的。”
房间中其他几个女孩一下转过身去,忍耐得很辛苦。
罗雪琴见陆渊居然将这个大帽子扣在她头上,只好认了,小声解释道:“当时买的时候,我不知道值多少。”
旁边的李军尽管是个村长,但常年在外奔波,也知道那车价格绝对不便宜。揪着这个机会,低声问李天语道:“老实告诉我,那车多少钱,我不告诉你妈。”
李天语见老娘正在审问罗雪琴,当然不会说实话了,“大约二百七十万……”
才说了几个字,见老头子的嘴巴就开始张得大大的,连忙道:“是原来的价格,现在降价到一百多万了。是费爷爷专程给雪儿定购的。”
李军摇头了摇头,本想数落女儿两句,却又无话可说。恰好这时电话从他口袋中响了起来,连忙走出会议室接电话,转眼就神色古怪的走了进来,对李天语道:“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李天语笑嘻嘻地道:“有课的话我就不过来了……对了,什么事啊?”
李军迟疑了一下,道:“你顾伯伯见我们全家都在燕京,想请我们吃顿饭。”
李天语脸色一下变了几变,连忙道:“我突然想起学校还有事情,马上要安排实习了,我还得去公司联系一下。”
李军苦口婆心地劝道:“你顾伯伯打电话过来,就是替你在畅想集团联系好了,过去当翻译,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放弃了。”
杜梅一听,也不忙审问罗雪琴的车子价格了,赶过来道:“等下我陪你一起去。”
陆渊幸灾乐祸地盯着李天语。
这哪里是请吃饭啊,分明就是让她过去相亲啊。
顾亚东在都江堰当副县长的时候,他的宝贝儿子顾波在中学时代可是纠缠了李天语近五年。后来李天语又考上了名列华夏前三的高等学府,水涨船高,人也越发亭亭玉立,全身洋溢着青春气息。
原本反对两人交往的顾亚东夫妇,也慢慢开始支持儿子追求李天语,尤其一年前顾亚东调燕京市水利局当副局长后,顾波可是没有少骚扰他的意中人。
李天语的泼辣性格,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位顾公子逼出来的。
罗雪琴见李天语吃瘪的模样,越发有些好笑,故意转过身去,和范晓燕说话。
李天语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扫在了陆渊的脸上。
陆渊知道要是现在不帮忙,那等下可要被她报复了,连忙狗腿状地道:“阿姨,等下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好了!”
杜梅瞪眼:“你那车中看不中用,能坐四个人吗?”
陆渊一脸无辜状:“范姐都说了,要让雪儿低调些,等下我借范姐的车送你们过去就是了。”
罗雪琴也转过头来,对李天语道:“正好范姐的化妆师在这里,你换件衣服过去吧。”
杜梅见两个孩子如此热心地帮忙,而不是拆台,盯了他们两眼,也看不出多少异样,想了想,也就不再继续多疑了。
李天语目光中简直要喷出火来,要吃了罗雪琴一般。罗雪琴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掌:“我在国外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今天才到,正好穿得漂漂亮亮的过去吃饭。”
手掌不着痕迹地捏了她一下。
李天语一下知道罗雪琴的主意,装出不情不愿地模样:“打扮得那么漂亮干什么?要去你去好了!”
杜梅正要数落她几句,陆渊连忙道:“阿姨,你们也换身衣服过去吧。雪儿也给你们买有几套衣服,还准备搬完家再拿给你们,我过去取过来好了。”
李天语当然知道陆渊是去外面买几套衣服,糊弄老爹老娘,不情不愿地被罗雪琴推回房间。
等几人走了出去,一个年轻女孩子笑着道:“天语和小雪姐好会演戏哦,李伯伯和杜阿姨被他们卖了都不知道。”
另外一个女孩肯定地道:“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相亲这样的事情?笑死人了……”
范晓燕笑着道:“等你哪天被老娘逼着相亲的时候,就不会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罗雪琴从会议室门口探出头来,招呼道:“来两位美女,我们把天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过去相亲。”
范晓燕也火上添油地道:“争取一击必杀,将男孩子和家长全部打击得不敢生出追求天语的心思来。”
专业负责化妆的女孩子道:“要是能有钻石项链什么的就更具备杀伤力了。”
罗雪琴犹豫了一下,然后道:“首饰我有两件,大概足够用了吧?”
范晓燕见几个女孩子同仇敌忾地准备胡闹,也毫不犹豫地加入进去,道:“男方家长是做什么?”
罗雪琴解释道:“原来是我们县的副县长,管水利农业的,现在在燕京市的水利局当副局长。男孩子经常开着法拉利过来找天语。”
一边说,一边将几个女孩子叫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拿出一个首饰箱,打开放在范晓燕的面前。
首饰箱不大,总共只有五层。首饰只有一对手链,一个晶莹剔透的红宝石项链,还有三对耳坠。
李天语对这些首饰倒没有多少震撼了,经过了一次金山银海的刺激,好似精神境界提高了无数,就算面前堆满了钻石也不会有多大的激动了。
几个女孩子的眼睛十分毒辣,一眼就看出这几样内敛的首饰都是十分昂贵的珍品,大概价值六七百万。对于开着价值三百万欧元豪车的罗雪琴来说,反倒是显得寒酸了一点儿。
范晓燕知道罗雪琴和陆渊有一对轰动京城的翡翠手镯,用“价值连城”四个字来形容也毫不夸张。不过罗雪琴从来没有说过这事情,她也自然不会提起。
范晓燕看了两眼,对李天语道:“这对天蓝色的耳坠和天语很般配,你就戴这个过去。其他首饰就不用了。今天你的主题是内敛、知性和靓丽,吓怕你的追求者。”
折腾了半小时后,李天语穿着一件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裙走了出来,那对价值百万的蓝钻项链还被隐藏在乌黑的秀发中。全身上下看不出多少值钱的东西。
范晓燕递过一个很袖珍的皮夹给她,笑着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是过去给他们看看。你越低调,他们就越不会继续纠缠。”
李天语点了点头:“我过去当乖乖女就是了。”
李军和杜梅也换上两件崭新的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到了大楼门口,就见穿着一件t恤的陆渊开着一辆看上去很厚实老式的黑色车子过来了。
陆渊笑着道:“李伯伯,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李军径直坐在了副驾驶座,才发现一坐下去,就很舒适。车身中布置得十分精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富贵气息。和陆渊的那辆造型很梦幻,被两个小侄女说了几天的跑车相比,总觉得这车更贵气一点。
陆渊望出他眼中的疑惑,笑着道:“范姐给朋友借的。”
李天语坐上车去,见许多“机关”都被陆渊刻意处理了一下,用被套给盖了起来,不至于露馅儿了。知道老爹老娘这下上了陆渊的贼船,被卖了还帮忙数钱呢。
大概过去之后,要被老顾给鄙视了吧?
二十多分钟后,这辆低调厚重的车子在一家星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酒店门口已经站着两人,女的四十来岁,身材有些瘦小,穿着一套职业西装。身边的大男孩却是刻意打扮了一番,意气风发。
除了嘴唇有些厚之外,顾波公子其实比陆渊见过的高昂还要英挺一些。
当飞天女神的标志从车首缩下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等候的母子两人不禁同时一愣,都是同时认出这辆车子,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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