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圆圆直接就上了手。
看着惊呆了的大夫,陈圆圆把最后一个人的脑袋磕在了药柜子上,说道:“大夫,能看病了么。”那大夫才恍然大悟一样,赶忙走了出去。
陈圆圆搓了搓手,把那几个汉子连带着脸肿的像猪头一样的员外郎顺手扔出了药铺,但见那大夫神色为难的对着陈圆圆道:“实不相瞒,您这病人实在是失血太多……他,他不好治啊。”
陈圆圆脸色一暗,闻言道:“用最好的药。好不好,不用你来负责了。”
那大夫听了这话,如蒙大赦,立刻就去了。
陈圆圆坐在那门槛上,看那马夫匆匆把那员外送上马车,驾车走了,走时候,那员外还不忘留下怨毒的眼神。
只可惜陈圆圆完全不想鸟他。
他只是有点可惜周不安留给自己的东西。
原本就不多,三个,今天为了掩饰现场不得不用了一个,其余还有两个,这可是能够救命的东西。
而且今天看这鼎魔的样子,估计是凶多吉少,看这样子,今天这一天之内是又折了天足,谛听两个,再加上里面躺着的一个,就是三个。
到底是怎么样重要的东西,才会要求周不安手下的精锐出手?
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有这么多的八品杀手为他卖命?
倒是什么情报,才能让周不安连为鼎魔止血的时间都没有,跑去追人?
章文理来平安州难道真的是平调这么简单?
到底是什么势力在插手这场斗争?难道又是承天观?
但是承天观贵为国教,为什么会和国公府的人,朝廷未来的重臣相为难?
陈圆圆越想越乱。
32。专业的上
直到鬼医出现。
鬼医坐着马车,断指和哭鸦都是骑着快马来的。
看到陈圆圆,两个人一言不发,扯着鬼医风一样的进了药铺子去看鼎魔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看陈圆圆是蹲着的,哭鸦也蹲了下来,问道:“是谁干的?”
陈圆圆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
哭鸦有些恼怒的一巴掌拍在了门槛上。
陈圆圆想说点啥,但是却听到声声急促的马蹄响。
陈圆圆抬起头向前看去,只见远处街上出现了好几匹健马,端坐着数个彪形大汉,孔武有力,看那顾盼之间的眼神流动,就知道不是庸手,在那后面,还有一张陈圆圆熟悉的脸面——前面赶走的那个员外。
健马人立而起,那几个汉子勒住马匹,尘土飞来,逼得陈圆圆不得不拿袖子遮住脸。
只见那员外郎越众上前,看着陈圆圆,发出阵阵笑声,道:“谁给你的狗胆竟然还敢在这儿?也不知道打听打听我的名字,这儿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哭鸦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那员外郎,问道:“怎么回事?”
陈圆圆无奈的道:“刚才赶走的一个病人。”
那员外郎看见这前面坐着的俩人面无惧色,竟然还在谈话,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由得越发生气,抬起鞭子,指着那两人个人道:“给我打死,出了什么事,老爷我顶着!打死他们的,赏银子千两。”
那几个大汉本就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游侠儿一般的人物,听说千两银子,虽然觉得这俩人有点邪性,但是有钱可拿哪顾得上那么许多,之间为首的一个人提马一纵,看那样子就要把陈圆圆踩死在马下的样子。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像是前几日在街上撞死了几个乞儿,血溅当场,又有哪个人敢上前盘问了?
现在看起来,眼前这个胖子和那些乞儿也没有什么两样,有了后面这位大金主的吩咐,就算是踏死了,又值当个什么?
难道官府还奈何得了我不成?就是抓了我,不消三两日也就放出来了。
他想的很美。
但是陈圆圆不是那个小乞儿。
只听见陈圆圆怒吼一声,随即在那员外郎惊恐的眼神中,一拳轰飞了那匹健马,只听见那马哀鸣了两声,侧飞而起,把那马上骑士压在底下,想起响亮的“咔嚓”骨裂的声音。
其余马上的骑士见状,立刻拔刀动枪,就要围上来再行场子,哭鸦见状,突然大喝一声:“谁敢?”
那员外郎哆哆嗦嗦的躲在众人后面,见状,立刻大喊一声:“给我上,我舅舅是衙门里头的师爷,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那些大汉听了员外郎的话,有些意动,握着武器的手攥了紧,谁知道哭鸦直接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张印着红章的大纸并着一块牌子,高声呵道:“我乃是平安州捕头,不想要吃牢饭的,现在滚!”
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
原来这一州之间设置的捕头,都分为几等,最下等就是捕快,往上走依次是捕头,总捕头,三等锦衣捕快,二等锦衣捕快,一等锦衣捕快,三等锦衣捕头,二等锦衣捕头,一等锦衣捕头。
到达了三等锦衣捕快,就可以有资格向更高处爬,比如说,听风台,比如说,内侍卫,比如说,军部亲兵。
但这也只是有了资格,有了资格和可以之间,说起来很简单,其实却是横挎着一道大大的鸿沟。
但是现在这个身份也就够了,实际上,那群汉子很清楚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听到员外说出自己的后台时候丝毫不怵,还敢这么做的人,要么是胆子大,本事高,不怕的二愣子。
还有就是人家后台大的不把那个小小师爷放在眼里的大人物。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惹得起的。
就算把自己抓进去很快的捞出来,有了这个捕头的“照料”,估计出来之后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值当。
所以听了这话,那领头汉子在就滚下了马,原本凶煞的脸上立刻洋溢起了讨好的,谦卑的笑容,道:“小子初来乍到,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冲撞了哥哥您来,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说这话,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锭大银子,好像有二十两重量的,塞到哭鸦的手里。
然后牵着马,就要走。
那员外郎看到这样子,也急了,道:“哎,你们怎么这么的不讲信誉?以后还想不想在这平安州府混了?”
那领头大汉也是一脸的歉意,道:“对不起了您啦,实在是您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蚂蚁掺和不上啊,这是您的银子,定金,那后面的我们也不要了,算是白折了一兄弟。”说完,甩头就走,怎么拉也拉不住。
留下那员外一个人看着慢慢逼近的两人满脸惊恐,想要打马逃遁,冷不防一个老农民一样的人物从店里头冲出来,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绳子,那马竟然就半步都做不得了。
眼看那煞神越走越近,员外吓得直想哭,狠狠一鞭子朝那手打下去,却被另一双手抓住鞭子,用力一拉,拉下马来。
陈圆圆看着那员外郎在地上一滚一滚的,成了一个土团子。
那员外郎看见陈圆圆,不亚于看见了鬼,不停支着身子往后爬去,还一边色厉内茬的说道:“你别动我啊,州府里面的师爷可是我亲舅舅啊!”
陈圆圆呵呵一笑,道:“我就喜欢闯点小祸,现在看起来,打个师爷的亲侄子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扑上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拳脚相加,那员外郎惨叫连连,但是那哭鸦和断指却一点都不满意。
“还是太业余!压榨不出该有的东西。”哭鸦评价说。
“要不我们上?”断指问道。
“鬼医那边呢?”哭鸦问道。
“他还在救治鼎魔,不过据他说,死不了。我站在那儿碍事,就把我赶出来了。”断指道。
“哦!上吧。”哭鸦走了上去,拦住了陈圆圆,说道:“我们专业的来。”
33。不可思议的生日
陈圆圆听着那骇人的惨叫声,百无聊赖的数着手里的一踏踏银票。
最近明显是发了大财的节奏,刚才哭鸦很开心的走了出来,递给自己一张地契,看起来好像是城中某处车马行的,说是有福同享。
连车马行都给了出来,可想而知这次被整的有多么惨了。
到底是专业的,有执照的人。
这么看起来,手里的这银票反而倒不是什么珍惜的东西了。
陈圆圆把那票子做成扇子状,扇风不止。
怀里还有一本书来着,但是可惜不能现在拿出来就看,心痒痒的。
不知道现在周不安追上那人没有,总觉得平安州要变天啊。
里面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陈圆圆也停止了胡思乱想,看哭鸦和断指走了出来。
断指和哭鸦好像在思考什么一样,一脸的严肃。
“怎么了?”陈圆圆好奇地问。
断指低下了头,倒是哭鸦对陈圆圆说:“我们刚才逼问得狠了,那厮说只要放过他,他就告诉我们一个消息。”
陈圆圆问道:“很重要?”
哭鸦摇头。
“很私密?”
哭鸦摇头。
“要保密?”
哭鸦还是摇头。
陈圆圆长出一口气,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了?”
哭鸦露出一副“我也很奇怪的神色”说道:“刚才那厮说城里有名的王老爷三个月后生日,邀请众人前来给他庆生。”
陈圆圆“哦”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王老爷可是平安州里面最有名望的士绅,手底下良田店铺无数,据说城里有一半的绸缎行都是他开的,远的不说,就是在城外的几个小乡里头,十个人里头就有四五户人是王老爷子的佃户。”
“王老爷子也在平安州颇有贤名,收租不重,有什么事情来找他也一并办到,平时铺路修桥,造福乡里,有人甚至在家里立上生祠来祭拜他。”
“当然,这么一个人在邪道横行的平安州立得住脚,说明他也不像我们见到的那么简单。”
“这样一个人在他寿诞时候请人来过寿也没有什么不对啊?”
哭鸦脸色古怪,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那姓王的寿诞其实早就过了。”
“过了?”陈圆圆也愣住了。
“要是过了也就罢了,”哭鸦接着说道“问题是你知道这会他都请了什么人嘛?”
陈圆圆摇头。
哭鸦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请了安宁寺罗汉堂首座,当代的活佛神僧至正大师,菩提堂首座至安大师,还有无双宫护法韩星杨炎——就是那个拆了章大人前宅的那个人,无双宫当代众花房花魁之首,水仙姑娘。”
“他还要请周不安大人,章文理大人一同前去……他还想邀请魔门三杰,邪道至宗等邪道,魔道巨擎一起去赴宴……”
哭鸦的声音好像是中了风。
“一个小小的土财主,竟然说丧心病狂的想请那么多的神仙一样的人物参加自己早就过去了的寿宴,他不知道这很可笑吗?”
“但是更可笑的是,据这个员外样的人物说,无双宫竟然已经答应,至正大师已经带了罗汉堂的几个金身罗汉已经在路上了。”
“这件事情震动了一个江湖!”
“曹国朝堂,旭日神朝,蜀国等都知道了消息,但是我们,就在这里的人,竟然没有得到哪怕是一丝一号的消息。”
“我们反倒是外人了。”
“我的天啊!”哭鸦抱住自己的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陈圆圆也震惊了。
这到底意外着什么?
安宁寺轻易从来不涉足于江湖,特别是曹国,无双宫的花魁,毫不夸张地说,就是当今皇太后相召,那也得天子亲书,许多礼物,王族亲去,才有可能得到答复。
以无双宫的势力,不至于怕了曹国,那就是一个悬在域外的宗教国家,独然于世外。
这个王老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无视魔门,邪宗,佛门之间的间隙渊源,一次性就请全了这些人。
这还是自己长大的那个平安州么。
要是那个王老爷真有这么厉害,那么他请周不安章文理是为了什么?
他请这么多人是要干什么?示威么?又不至于,正是太大,不值当。
那么还能说明,他请周不安,章文理是要他们表明一种态度,是要他们代表朝廷。
“那个王老爷到底要干什么?”这是陈圆圆的疑惑,也是章文理的想法,也是曹国最富贵的那个老妇人的想法。
听风台的耳目总是很灵通的,特别是他们知道自己的上司想要知道什么的时候。
“还有这个陈圆圆,又没有画像?怎么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老妇人不满的道。
听风台的“蜂后“立刻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来,递给老妇人。
老妇人摇了摇头,接过纸,道:“你们呀……“
话没说完。
因为老妇人展开了那张纸,看到了那画像。
“蜂后“惊讶的看到那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一瞬间变了脸色,五官都几乎扭曲了起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蜂后“立刻低下了眼睛,平时杀人无数,手下有无数探子杀手的听风台首领脸上汗水猛地往下直淌,两腿战战,竟然站都站不住了。
老妇人没有理他,只是说道:“念,你们查到的资料。“
“是,“”蜂后“声音发着颤,老妇人却好似没有听出来一样,捏着那张纸”陈圆圆,十七岁,据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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