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回到了房子里面说的话。
“这个念珠有没有问题?“这是最先问的问题。
李国涛罕见的面色凝重的把念珠在手里把玩了半天,闭着眼睛肯定的说没有,陈圆圆才放心。
接着陈圆圆就把念珠又戴到了自己手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章文理还真是迷雾重重,让人看不透啊。“
一时间场面有些压抑,但是陈圆圆惯来是会苦中作乐的,只见他奸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绣花小袋子,在李国涛眼前晃了晃。
李国涛露出笑意,说道:“那道士的?”
陈圆圆点头,就要打开那袋子,却被李国涛阻止。
“莫急,我先看看,这花纹看起来倒是眼熟,”李国涛说:“像是承天观的阵法。”
程圆圆听了,不惊反喜,保险上锁,这里面是有好东西啊。
然后他就问李国涛。
“能破吗?”
17。珍珠玉盘
一层诡异的紫色火焰慢慢在小袋子上面灼烧着,舔舐着布料,但却像是有灵性一样,并没有一口气将袋子烧成灰烬。
李国涛一边烧着袋子,一边淡淡笑着,说道:“其余的,我不敢夸口,但是承天观的这个禁制,我还是有一点把握的。”
陈圆圆一边嗯着,另一边却在很快的反想着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仔细的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露出了破绽的地方,也不停地在脑中演练着很快就要出现的,章文理的盘问之类的场景。
这事情一点都马虎不得,自己的这条小命能不能保留下来就看这个了。
直到李国涛提醒陈圆圆好了之后,我们这位可爱的小胖子才回过神,转眼看向了那个小袋子。
李国涛并没有拆开它,只是它上面的绣线被烧得干干静静,把它交到了陈圆圆手里。
陈圆圆习惯性的掂了掂重量,然后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掂不出来呢。”然后解开袋口,习惯性的一手底下抄着,把那袋子往下一倒。
饶是李国涛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果断的一手伸在陈圆圆手指上,扶了过来。
但是还是有点迟。
只见一个白玉盘子直勾勾的像李国涛手上砸去,那尺寸,早就超过了那小小袋子可以承受的极限。
李国涛指肚轻轻在那盘子边沿一按,一划,那盘子就止住了往下掉的势头,接着两手指微微一夹,那盘子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李国涛手上。
陈圆圆的口变成了“o”型。
不是为了李国涛巧妙地手法,而是这个东西又打破了陈圆圆的原本想法。
这不是一个武侠世界么,怎么又变成玄幻了。
这不是修真仙侠里面人手一个的乾坤袋纳物囊么。
李国涛见陈圆圆惊讶的样子,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怨我没有想到这是个‘乾坤袋‘,差点就摔坏了里面的物什。”
李国涛解释说,这个东西是承天观的宝物之一,是初代承天观的掌教飞升之时,运用无上神通,挥手捏造的,一共有九十九个,但是经过承天观几代的使用,或者是真人神通广大,活得长的不得了,至今还用着,不还给观里,又或者是佩戴行走之间与人斗法,破坏了,现在也不见几个了,没想到这儿会出现一个,这才造成小失误。
“这样啊,“陈圆圆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那个道士叫什么来着?”
“张道海。”李国涛记的倒是很清楚。
“这么说,”陈圆圆眯了眯眼睛,“张道海,听名字的话就是现在承天观中的第四代弟子,但是现在的第四代弟子怎么会有这么宝贵的东西呢?“
“我总觉得有猫腻啊。”
陈圆圆邪邪的笑着,总觉得里面有些自己以前看到的某些小说里的狗血情节。
“只希望不是虚竹还有我们亲爱的方丈大师这样令人感动的故事哦!”
这个梗李国涛自然是没听懂,但是他也不大理会的来,反正这样的情形他也见的多了,而且少主露出的表情很快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这个盘子底部有字啊。“陈圆圆一边说,一边手底下不停着,接过李国涛手里的盘子,细细的打量着。
李国涛把那袋子放到桌子上,回头问道:“什么字?”
陈圆圆认了半天,很吃力的样子,说道:“好像是小篆,写的大约是‘珍珠玉盘’啊什么的。”
刚说完,陈圆圆只觉得身边多出一个人影,只见原本在桌子旁的李国涛正死死的盯着白玉盘子,语气中有了一丝波动:“当真?”
陈圆圆努努嘴,把盘子递给了李国涛。
李国涛翻到盘子底部,确定之后哈哈大笑。
“这次真是捡到宝了!”李国涛说道。
陈圆圆面色也激动了起来,连忙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李国涛小心的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先没有正面回到这个问题,而是对陈圆圆将其另外一件事。
“曹国立国教承天观,历代皇爷莫不信奉道教,连带着连风水勘测,求卜问卦也被帝国所喜爱。于是朝中设立寻龙道人一职,隶属于九司之下,专为皇家勘测风水宝地,寻龙脉摸帝穴,连带着有些大矿宝矿也被查找出来。“
“同样的,矿藏异宝,必生大凶大恶之地,至污至秽之物,或是绝地,或是死地,帝国称之为‘血矿’。“
“雕刻成这个盘子的宝玉,就是从帝国最负盛名的‘血矿’之中挖掘出来的。传说那矿藏时时流血,夜半鬼哭,矿工下矿,百人能够活着上来的,不足三四人。“
“外人都不知道哪个矿是什么,但是帝国却铁了心去开采它,矿工不去,那就军队,军队死的太多,那就是囚徒,死刑犯,帝国俘虏。“
“直到有一天,天降大石,雷击皇庭,血云自矿而起,蔓延了整个州府,一夜之间,百万人尸骨无存。“
“不得已,朝廷派去了强大的武者,大量的军队和寻龙道人前去观察,但是一人未回。“
“这件事终于惊动了其他的四大教派,安宁寺,无双宫都有出面,但是很快就偃旗息鼓,据说是有大凶之物出世,两教死人无数,不得已任其发展。“
“直到第三代承天观掌教出世,只身入矿,三日三夜未回。“
“第四日,朝廷在边缘的驻扎军队准于看到了掌教的身影,但是却愕然发现那个平时仙风道骨的掌教大人跌跌撞撞,满身是伤。“
“世人都知道那以后没有几个月掌教就因为伤重不治而亡,却不知道他从血矿里面拿到了什么。“
“而我,恰好是知道他从那里面拿出来什么的人之一。“
李国涛好似陷进了回忆,久久不语。
直到陈圆圆的小爪子在他眼前晃啊晃啊的,他才回过神来。
接着,李国涛面色沉重的说:“我们惹上大事了。这个东西可以称得上是承天观镇教之宝之一,恐怕承天观不会善罢甘休的“
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陈圆圆反而更兴奋了,只见他特别开心地说:“别怕别怕,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去顶着呢。照你这么说,这东西一定是宝物中的的宝物啊,想不到这次手气这么好,简直是逆天啊。“
李国涛看着兴奋的陈圆圆,更加无语了。
但见他把这个东西轻轻放到桌子上,盯着陈圆圆的眼睛,认真的对陈圆圆说:“这个东西,可以让人姐妹离心,兄弟反目,同室操戈,忠仆弑主。“
“这个东西,了不得。”
18。故事才刚刚开始 一
陈圆圆就那么安静的盯着李国涛的眼睛,李国涛也平静的盯着陈圆圆的眼睛。
然后陈圆圆咧开嘴笑笑,说道:“李叔,哪有这么玄乎。”
李国涛也笑了笑,邹着眉头,说道:“这个盘子出来以后,就被承天观借着整个观中和世俗的力量,强行镌刻了一套阵法,然后就将它埋入了以前的血矿之中,慢慢孕育。”
“所以呢,这个盘子到底能做什么?”陈圆圆问到。
“白骨生肉,长生不死。”李国涛郑重的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
另一边。
章文理大人和周不安又一次相聚在了书房之中。
“还是发现了问题吗?”章文理问道。
“对,那个小子有很大的问题。”周不安说。
“杀了他还是?”周不安做出割喉的动作。
“问问他。”章文理说,“我还是不希望是这样的。”
……
蜀国,承天观之中。
韩星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衣衫,确定无误之后方才拿出了一柱好香,点燃,恭恭敬敬的插在了那香炉里。
然后就是早课时间,韩星就要走出了大殿,却又似有所觉,又转过了头,看了一眼端坐在上面的神像。
那神像依旧是宝相庄严,只是眼角慢慢渗下森森血泪。
……
断指和哭鸦总是在一起的。
这个在一起,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在一起,而是,在一起行动。
所以陈圆圆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断指和哭鸦。
李国涛没有被带进来。他被皮甲侍卫看守在屋子里面——对于一个被认为是没有内力在身的人,这样的看守很合理。
陈圆圆走在路上,双耳很灵敏的听到了很多呼吸声,有浅有粗,一路上看似人极少,但是暗处恐怕比以前多了很多护卫。
陈圆圆目不斜视,还是很平常的走着,直到到了书房前面。
书房前面的空地上很干净,可以说是地上很干净,也可以说是视线所触很干净,连寻常的皮甲侍卫都没有。
哭鸦和断指也停在了书房前面,断指嘿嘿嘿的冷笑着,说道:“进去吧,大人在等你呢。”
这么说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脚下纹丝不动。
看起来是想让陈圆圆自己走进去了。
陈圆圆没什么表示,抬步就走。
书房并不黑,只是有点暗,没有点灯,陈圆圆转过身,就看到了坐在大案后面的章文理。
只有章文理。
房间里只响起两个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章文理坐得很直,当然,他一向坐得很直。
但是,今天的他,坐得直得就像是一把剑,君子剑。
……
叶雄被控制在了自己的小店里,准确的说是,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坐在了铺子的门槛上,长长的红发在晚风中飘荡。
一手拿着刀,另一手拿着的一根竹管在那削啊削啊的,专注,安静的堵人。
叶雄在试图离开无果之后,也没有在试图去干什么,只是拿了个抹布,仔细的擦东擦西,把小店里的油污都用力的擦着,抹着。
……
一队衙役戒严了整个陈圆圆的“家”,鼎魔是个光着头的干瘦小胡子,正在指挥着衙役一遍一遍的搜着陈圆圆这几年来住的地方,一寸土地都没有放过。
真正的书生安静的盘腿坐在院子里那颗老树底下,静静地听着。
……
周不安拔出刀,攥着一块上好的蜀锦,用心的擦着那明亮的刀锋,映出来一双充满野性的眸子,嗖而不见。
旁边坐着鬼医老爷子,借着天光,手里拿着一卷佛经,眯着眼,吃力的一个字一个字读着,手指头按在上面,慢慢地移动。
哭鸦靠着墙角,闭上眼睛,听着老爷子的佛经。
……
皇宫大内,灯火“嗖”明。
张贵妃已经老了,曾经姣好的面容已经逝去,紧致的肌肤变得松弛,引以为傲的身材也已经不在。
但是就是这个老妇人,承载着曹国的龙脉,坐卧在帝国的心脏中的心脏里面。
一举一动,影响着数千万条姓名,一字一言,能叫人富贵或潦倒一生。
她的武器,就是权力。
只是现在这个老妇人看完了一分边军急奏,旭日神朝的消息,让老妇人很头疼欲裂,打仗,打仗,可是谁知道打仗是需要钱的,但是现在的国库,空荡的就像是泰门州蝗灾过后的庄稼地一样。
恐怕只要再稍微有一点问题,这个国家就会狼烟四起,反贼肆虐啊!
老妇人突然想起了先帝,那个儒雅又有点微胖的男人,脸色还是呆呆的,只是一滴眼泪慢慢从脸上沿着老旧树皮一般的皮肤,蜿蜿蜒蜒的往下流淌。
喃喃道:“多好的一个男人啊,可惜啊,为什么呢?”
“何必呢?”
……
“何必呢?”问话的是一个道人,看着章丹,诚恳的说。
章丹笑了,这位老了的国公爷慢慢的站了起来,压迫,威势。
就像一头北边的熊。
章丹盯着道士的脸,呵呵的笑了。
“你的好徒弟,你的好传人。”
“一年前,路过泰山州,眼见一良家女子张氏,年轻貌美,为宝鼎之身,强占之,不从,一怒之下,凌辱三日而亡。又杀她全家,连她刚刚一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当地士绅不敢言。”
“九个月前,去京城‘梁家酒楼’吃饭,只因为看一书生不顺眼,便打碎四肢,喂食獒犬。后又恐吓其家,置其一家家破人亡,举家搬迁,路遇匪徒而死。”
“京城诸官皆不敢言。”
“三个月前,醉酒,强闯一军军营,被阻止,一怒之下,屠戮前哨,直到被军中高手阻拦方才住手。”
“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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