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东方不败听了竟然不恼,而是上下动了动,灵活的手指动作起来极为磨人:“那还如此生涩?莲弟,这个时候说谎可不是好习惯。”说着暗沉的眸子似笑非笑盯着他,那副熟悉的神情让杨莲亭反射性想起当初在船上被这人易容捉弄的过往,心中一突,那处竟然更加激动了几分。
察觉到他的反应,东方不败意料之中的笑笑,再度叼起他的唇细细研磨,又探入其中缱绻,手中动作却越来越迅速。杨莲亭吃不住那般激烈,扬起颈子想要吸气,唇却依然被对方如影随形的封着,根本躲闪不开。些许窒息加上喜悦堆积再堆积,转眼间便逼到极致,眼见着便要攀至顶峰。
却在此时东方不败忽然手上一紧,喘息着分开,低头对上他闪烁着难耐与疑惑的目光道:“除我之外,还有谁碰过?”
此时彼此都已情动,谁眼中的光芒都暗沉之极,看着东方不败这样的目光,杨莲亭顿觉自己恍然间灵魂已被收摄入内,一时失神,加上身体上的难耐,不自觉激动道:“我自己……嗯……放开……”
“呵……果然如此。”虽是如此说着,东方不败却还是满足的笑了,忽然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向下再向下,直至覆上自己,“想要就自己动手。”
杨莲亭呆呆的看着他,入手的滚烫将他神智烫醒,却还没明白“想要”与“自己动手”之间的关系。东方不败催促的在他两处眼皮上亲了亲,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沉声道:“之前……都是你先去,这次……一起。”
这才理解他话中之意,杨莲亭双颊滚烫,手却还是包裹住慢慢动作起来。毕竟不是初次做此事,路数熟悉得很,加上对方以相似的动作引导,很快频率便合二为一。疯狂的揉弄片刻,感觉到身下之人剧烈的颤抖起来,显然将到极致,东方不败再度俯下身封住了他的唇,同时松了钳制的手掌,只用掌心抵着他,将所有尽数拢了,不时用指尖抵着顶端挑逗一下再放开,直到青年完全松懈下来,失神的望着他才再度起身,手指跟着向后探了过去。
杨莲亭连连喘息着,鼻间嗅到弥漫在这狭小空间当中的麝香味,才恍然醒悟自己之前过于激动,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察觉到他所想,东方不败顿时戏谑道:“这么快?这次又让你先跑了!”
杨莲亭无语,明明是这人先动的手,又怎能怪他先去?这话到底说不出口,便只是微微撑起身想要继续。谁知对方却按着他的胸口压下,道:“别动!”说着手上用力,一根手指已然探入了进去。
被他的动作惊得身体一震,杨莲亭抬头看向额头见汗的东方不败,期期艾艾道:“作、作甚?”
这般傻气的模样看的东方不败又是好笑又是诧异,低头在他鼻端亲了亲:“你不知道?”
他该知道什么?“不是应该像那次在船上……吗?”
东方不败顿时失笑:“你以为那次便是做到底了?”说着手指动了动,画了个圈,又刻意在敏感的位置刮了两下。杨莲亭被那怪异的感觉作弄的一阵酥麻,强忍着没呻吟出声,隐约想到什么,惊讶的睁大眼:“难道……”
他酡红着双颊加上不敢置信的神情看在东方不败眼中倒是别有一番异趣,趁机探了第二根手指进去,道:“如你所想。”一边说着一边顺着他脸颊嘴角一路吻下来,在锁骨上留了几枚印子,含含糊糊道:“你不是曾应过我?这会儿该是兑现的时候了。”
“但是……”杨莲亭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到对方又加了根手指,已经胀的有些闷痛,倒不是不能忍耐,可这种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心中难免有些惴惴:这样真的可以?
“相信我。”感觉到唇下的心跳变得急促,东方不败安抚的隔着胸口在那处吮了个印子,“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真正与你合二为一。”说着自觉扩张好了,便慢慢抽出手来。
“唔……”杨莲亭深吸口气,道,“我知道,不是怕,就是……哈啊!”话未说完生生成了惊喘,下颌也跟着扬起,挣出优美的弧线——却是那人趁着他分心之时一举攻入!激痛传来,反射性便蜷起双膝夹住了他。
第59章 番外一、那之后的故事 4
那是一种完全无法形容的感觉,疼痛让身体宛如被破成两半,但被侵入的时候还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杨莲亭在这一刻骤然顿悟,原来所谓“融为一体”便是如此,身体与心灵,真真正正契合到一起,毫不设防。
东方不败感觉到身下的青年伸手扣住自己的肩膀,并未推拒,反而用力下按,一怔之后目光便愈发深邃起来:“疼?”
“唔……”杨莲亭微微摇头否认,汗水却顺着额头滑了下来,他扣紧身上之人的肩膀,道,“继续吧!这样……很好。”
“呵。”东方不败看着青年微微张开眼眯向自己的模样,被痛感激出的泪水将那双眸子映衬的极美,仿佛墨星闪耀,其中的信任与喜悦毋庸置疑。他歪过头叼着青年的耳廓研磨,腰下并不急着动作,而是细细体会着终于再度融为一体的感觉——谁在上谁在下或许并不那么重要,这一刻真正在乎的只有心灵相契水乳交融的美妙感觉。
还有,终于再度拥有彼此的完满。
真正动起来的时候痛楚已经消退不少,东方不败是个好的掌控者,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能做到最细致,更何况面对心爱之人时,细致当中还添了满腔柔情。这份细致与柔情杨莲亭完完整整的接收到了,心动之余心底却忽然生出些许酸涩。
——如此娴熟……他果然还是有过许多人吧!就算内心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陈年往事不该计较,心底也还是会有个暗结。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两情相悦来的太仓促:自己喜欢上的人忽然告诉他说他也喜欢上自己了,这种事情本身就很不可思议,偏偏那之后他们又有了长达六年的分离。
这样想着,忍不住便歪过头去看他,目光在对上东方不败的时候忽然瞠大,不敢置信的抬起一只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
“东方?!”
入手濡湿滚烫,并不是汗水——这是杨莲亭做梦也不敢想象会看见的场景,东方不败这样一个强大的仿佛无所不能的人,此时此刻竟然红了眼眶。
被微凉的指尖碰触到时东方不败明显震了震,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猛地伏下身牢牢抱住对方,将脸颊窝在对方颈侧深深吸气,身下也跟着一阵剧烈的摆动,仿佛要将对方拆吃入腹般的激烈与猛烈。杨莲亭有些吃不消,被顶出一阵呻吟,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却在脑海中盘桓不去,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为什么?
“莲弟,莲弟……”
激烈的韵律中耳边传来那人的低声呼喊,深沉沙哑,带着不容忽视的情意:“你终于又是我的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谁也别想将咱们分开!”
杨莲亭被他那一声声呢喃直敲入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划过一刀又一刀,完完整整的描摹着对方的名字。他忽然觉得自己前一刻的想法如此好笑,那个人对自己的爱惜明明如此浅显可见,为何还要患得患失?
他闭上眼侧过头亲吻着对方的发髻,道:“不管日后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亦既……唔……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此时此刻,这样一句话对东方不败来说胜过千言万语。他疯狂的索要着挚爱之人,一道水痕自紧闭的眼角滑下,转瞬间便消失。他睁开双眸,嘴角含笑,望着对方颈项的目光灼灼:尽管杨莲亭永远都不会知道所谓的“终于”所指为何,那些封存在记忆当中的“前世”也只有他一个人知晓,但是只要把握住了如今,未来他便凛然不惧!
相拥着达到顶点时,彼此许下诺言,他们紧紧拥着彼此,交付出一生的感情,永不言悔。
……
一直到晚饭之时童百熊才再度见到了他那个天纵奇才的东方兄弟,对于他将自己闷在房中一整天的举动十分不解,对于他身后忽然多出来的英俊青年十分不解,对于他满脸春风得意万事在握的满足十分不解,但最让他不解的却是——
“什么?就我一个人回去?!那你呢?!”
东方不败跟杨莲亭坐在餐桌另一边,慢条斯理的夹菜入口:“大哥何必如此诧异?你不是早就想回黑木崖了么?白日我说明天就走的时候你明明很高兴的。”
童百熊握着筷子“咚咚咚”戳着桌面,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我以为你说的是一起走!你说过这次出来有大事要做,结果什么都没做呢就要赶我走一个人留下,这怎么可以?”尽管如今的东方不败已经贵为一教之主,无论是武功本事还是地位声望都要远高于他,他还是已经习惯于照顾这个小兄弟了。就算对沿海地区十分厌恶,让他抛下教主一个人离开,绝对做不到。
“童大哥稍安勿躁。”东方不败早就猜到童百熊可能会有的反应,放下筷子正色道:“我这次出来确实是有正事,之前请大哥同行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胜券在握,自然不需要你我二人都留下。总坛那边总要有人看着,这个能让我信得过又能令教众信服的人除了大哥不做第二人想。待我办完事情后就会回去,不会让你久等的。”
童百熊闻言皱皱眉,他怎么不记得东方不败来此之后做了什么事?除了今早见的那个人——“对了,那个人哪儿去了?”
“谁?”
“今早那个。”童百熊瞥了眼坐在东方不败身边的小白脸,之前东方不败介绍他的时候只说是教中的兄弟,却未具体介绍,“跟他穿的相似的那个男人,怎么不见了?”
东方不败笑了,视线在闷头吃饭的杨莲亭身上略作停留,才转过头来道:“我让他回去了。这件事之后再告知你,先吃饭吧!明日我与莲弟一同送你到驿站,总坛那边就先拜托大哥上心了。”
他说的是“告知”而不是“商议”,语气也是盖棺定论,证明此事已无置喙的余地。童百熊再度看了眼杨莲亭,本能的觉得教主兄弟的决定与这个小白脸有关。他年长东方不败近二十岁,阅历自是不凡,自然能看出两人之间些许暧昧,更何况东方不败根本不加掩饰,言行亲切举止亲密,之前坐下时更特地吩咐人给那个小白脸备了软椅……但是看着东方不败再度拿起筷子不愿多谈的模样,也总算知机没再多问,心中却已打定主意回去后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叫做“杨莲亭”的小白脸了。
东方不败将童百熊的神色变化一一看在眼中,却并不在意,他心中另有计较,不过此时不宜说破,一切还要等回到黑木崖再说。
他此次留下不过是因为杨莲亭再度回国,有些事情多半没来得及交接,等处理完这些事情,他便打算将所有海运相关的事情都交给杨莲亭来做:他的莲弟懂得蒲丽都家语,又有经商的天分,如此安排应当正合他意才是。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正大光明的将他留在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东方不败与杨莲亭是一起的,任谁都不容置喙!“记忆中”那些来自教中的诟病,这一世他定要先掐死在摇篮中,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东方不败看上的人,够资格与他一起站在顶端!
番外二、上元
第60章 番外二、上元 1
番外二、上元
传说人间的上元之夜,就算是神仙也会来逛一逛【注一】。
南宋吴自牧在《梦粱录》中说:“正月十五日元夕节,乃上元天官赐福之辰。”,每年正月十五上元节时普天同庆。届时初八点灯,一直到正月十七的夜里才落灯,整整十天。与春节相接,白昼为市,热闹非凡,夜间燃灯,蔚为壮观。
在这一点上,黑木崖也不能免俗,早在春节过后便忙碌开来,制灯摆酒,火树银花,十分繁华热闹。而作为一教之主,东方不败更是要统筹全局,大到全局布置,小到灯火用料,事事都要亲力亲为。饶是以东方不败之能,这些琐事也闹得他烦不胜烦,头大无比,别说是节日的气氛,就是想找个时间与莲弟温存一下都不可得。
每每想到这里,东方不败都忍不住扼腕,他醉心武学与权利,可这些杂事却实在不喜,偏偏手下还无可用之人,在这一点上连死去的任我行都不如。任我行尚且有光明左右使可调度,到了他这里,左右使的职位空缺,圣姑刚十三岁,正是天真调皮的年纪;童百熊和桑三娘等心腹对于这些事情也无从下手,因此这些年来他竟始终没培养出一个可堪使用的人才来。
其实“前世”的时候东方不败也曾经历过这些事情,当初他正好遇见杨莲亭,便将这个少年一手培养起来,才有了后来的“杨总管”。杨莲亭在政事上才能平庸,琐事处理起来却很是得心应手,往往令他毫无后顾之忧。之后随着彼此越发亲近,便连其他权利都交给了他。
如今每当忙于这些琐事的时候,东方不败都分外怀念“前世”里那个能将琐事都处理好不用他操心丝毫的“杨总管”。可惜如今莲弟回来是回来了,但他流落在蒲丽都家多年,有些习俗早就手生,加上他正式加入神教不久,大小杂事根本没接触多少,别说统筹全局了,就是想要管理其中一项都力有未逮。
虽说如此,此时的杨莲亭也没闲到哪儿去,其忙碌程度甚至与东方不败不相伯仲。
自从九月末与杨莲亭一同回到黑木崖后,东方不败就将海边所有生意都移交给了他,包括海运、对外贸易以及海产等等。这些事情他在蒲丽都家时早已做得驾轻就熟,加上会熟练使用蒲丽都家语以及其他几个小国的语言,做起来并不困难。
就算如此,日月神教发展了数年的生意也没那么容易便全盘接收的,加上他之前所乘坐的那艘船的船主欧维治觐见当今天子,使得整个船队中人都获得了蒲丽都家使节的身份,他与朝廷便有了那么点千丝万缕的联系。江湖与朝廷,两者叠加起来,生意自然格外好,忙碌程度也就跟着翻倍了。
这几个月杨莲亭留在黑木崖上的时间寥寥,甚至只来得及回家一次,亲口告知年近五十的老父自己回来的消息。可惜姐姐杨诗诗去年嫁为人妇,随丈夫一起去了镇子里的婆家养胎,连面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彼此忙碌的日子两人有苦自知,连温存都是抽空进行的。年前杨莲亭又跟随欧维治等人进京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