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城的刻薄劲她已经见识了,阮少逸的风流事她已经目睹了。可是……为什么连阮家老二阮北辰也跟着不正常?
阮家三兄弟居然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阮寒城此番变脸的速度,让她立即回想阮北辰也是有着神速般变脸的本事。
在阮寒城还没有来之前,她那会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和阮北辰搭话不到五句,阮北辰就用一并锋利的手术刀去削苹果,然后将切开的苹果取出一芽,递到她面前。
就在她万分惊喜,伸手去接的那一刹,阮北辰猛地把伸出来手收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手的苹果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说,还看到阮北辰那精致的面容上扬起的近乎“得意”的笑,嘴[·]里还说什么:偏不给你!
她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直到阮北辰唇边的笑容的弧度越来越大,她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
无冤无仇啊,她嫁进阮家之前可是话都没和阮北辰说过一句,没仇没怨的,他干嘛要戏弄她?
她总共跟阮北辰见面也不过一次而已,婚礼上次见面,连句话都没说,他就走了。
这次住院,算是和阮北辰正式会面。
可为什么,第一次的正式会面,就被他当猴子一样耍?
他真的是心里医生吗?
他真的是兼职院长吗?
可他为什么身上一点医生的仁爱气质都没有,总是挑着一双狭长冰冷的凤眼斜睨她啊?为什么她总能从他身上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阴冷且森然的气息?
她被摔的脑震荡,算是半个病人啊,他怎么一点医生的形象都没有,还有闲情逗她?
这算是哪门子的心理医生?
当时,她伸出去的手依然停在半空,脸上流露出的迷茫已经瞬间转化为懊恼,正欲开口指责他,刚一张嘴,阮北辰就突然上前一步,直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面对面的瞧着她,脸上突然荡漾起一抹温暖和煦的笑容,懂事的说:“你不要生气,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嫂子。”
她即将爆发的被这句话堵了回去,闭上嘴,将信将疑的审视着阮北辰。
阮北辰也不躲闪她探究的眼神,唇角扬起的弧度愈发加大,继续道:“呐,这个给你……”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只见他慢慢伸出胳膊,苹果重新递到她面前,然后……动作优雅而华丽的把苹果皮一股脑的扔在她的掌心!
不是苹果,是苹果皮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阮北辰的声音立马响起,振振有词的说:“请简小姐慢用,不要客气,不够的我,我办公室里还有很多。苹果皮中含有很多生物活性物质,有助于预防慢性疾病,还可以使皮肤白嫩,防止黑色素的生成,对于你这种面黄肌瘦的女性很好,有美容功效。”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阮北辰这个人真的和他的模样一样,都是诡异而不可捉摸的!
阮北辰这个人到底是多么阴损啊,缺德都不带冒泡的,是个赤luoluo的腹黑君!
短短数十个字,就连捉弄带讽刺,明褒暗贬的把她损了一顿!
有请人吃苹果专门给请人家吃苹果皮的吗!靠。
一个腹黑的人,还是个心理医生,这两种个性加在一起等于什么?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隐隐察觉到,这等于意味着——阮北辰就是个变态腹黑君啊!
简妆坐在副驾驶上,陷入了纠结的回忆中,把阮家三少挨着个的回忆了一遍,顿时就有一种想要抓狂的欲(和谐)望啊,为什么阮家的三位大少,没有一个是正常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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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事,所以更新字数有点少,亲们见谅啊。事情忙完,每张字数就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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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 很养眼
“下车的时候慢点,出来的时候弯着腰,小心磕到自己的头。”
“小心台阶,要不要我背你上去?”
“你不要弯腰了,我怕会引起你的不适,还是我来帮你拿拖鞋。”
“要不要我帮你换鞋?”
……
车子停入车库后,从下车开始,阮寒城就一直如影随形的黏在简妆的身边,从简妆打开车门下车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在简妆的耳边关切的说着。
就连打开房门走进屋子,阮寒城都要先她一步,堵在玄关口那里,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询问一下。
“医生说,只要不剧烈的活动,安静修养两天,头痛的症状就会减轻。”简妆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拖鞋,而是静静地看着他,委婉的拒绝了,“换拖鞋这种事,我自己来做就好了。”
“真的不要我帮你吗?”阮寒城伫立在她面前,刚毅的脸庞已经柔和了几分,一双墨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手臂依然固执的伸在她面前,那双粉色的拖鞋,就拿在他的手里。
“真的不需要,谢谢你。”简妆笑着摇头。
“……那好吧。”沉默了一下,阮寒城抿了抿唇角,弯腰将手中的拖鞋放下,拖鞋就放在了简妆脚边,离她很近。
“这算是你表达歉意的一种方式吗?”看到近在咫尺的拖鞋,简妆没忍住,一下子咧开嘴角笑了出来,“想道歉就直说好了,你老是这样献殷勤,都有点不像你了。”
她和他可没那么好的关系。
压根不是情侣,用不着把现在的气氛搞得和情侣一样暧昧。
多大的事啊,虽然被混混教训一顿很无辜,但是也不至于真的和阮寒城计较这个。他刚才在开车的时候,都已经解释过事情的原由了,只要在道个歉就没事了,用不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想着如何讨好她。
“……”看着她脸上绽开的笑容,双眸像月牙一样好看的弯起,阮寒城不由地一愣,他还从没有见过她笑的样子,尤其是像现在这样近距离,面对面,心平气和的去观赏她清秀的笑颜。
以前见面不是讽刺就是斗嘴,她哪里跟他笑过呢。
他又何曾仔细注意过她微笑的样子?
乍一看到她笑,他居然觉得……很养眼。
不对,阮寒城立即回过神来,弥漫在眼底的那抹失神立刻消逝。简妆这个女人也真是的,他难得放低姿态,和她握手言和,她居然还不领情!
“笨妞,我难得对你好一点,你反倒还不乐意了?”不知不觉间,阮寒城的俊脸的轮廓线条又恢复成那种已经宛若刀削的刚硬。
“我是不习惯。”简妆纠正他的说法,弯下腰换上了那双拖鞋,没看到他逐渐阴沉的脸色。换好拖鞋后,直接绕过他的健硕的身子,去厨房倒水喝。
不得不说啊,平常一直都在吵架斗嘴,突然{'文'}有一点不{'人'}吵架了,还这{'书'}么嘘寒问{'屋'}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难免觉得别扭。
玄关那里,阮寒城还稳稳的伫立在原地,侧过身,看着正在喝水的简妆,薄唇一张,恶意的捉弄一句:“我怀疑你的骨子里有受虐因子,非要让我对你不客气,你才觉得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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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5 低调,不代表没有本事!
正在喝水的简妆听到这句话,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把水杯移开唇边,略回头,侧目望向阮寒城,不置可否的道:“嗯,随你怎么说。”反正论说话刻薄,她是比不过他的。
喝完水,放下杯子,简妆扶着脑袋,头重脚轻的走回了自己的客房休息。
也没管后面阮寒城说了些什么。
……
简妆睡着以后,门口忽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那是金属与金属相互摩擦而传出的声响。
在安静的客房内,低微的声音也显得格外响亮。
这道声响过后,门口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客房反锁的门被人在门外缓缓推开,走廊鹅黄的哑光灯的光芒立刻像是一片柔软的轻羽撒落下来,照亮了客房的地板,驱走了客房阴冷的黑暗。
在那一片柔和的哑光中,一抹高大的身影逆着光,慢慢踱步进来。
来人进屋时,走的脚步很轻,每一步落下的极为稳健轻柔,好像故意放低了脚步声,避免吵醒睡在床上的人。
走到床边后,来人停下脚步,隔着一片黑暗注视着已经睡着的简妆。
良久后,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很浅很浅的叹息声……
“睡觉被子也不知道盖好。”
那抹叹息尚未落下,那人就已经弯下腰,借着门口洒进来的鹅黄光线,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帮简妆掖好被角。
简妆的被子已经滑落下去,肩膀露在空气中,她整个人没有平躺在床上,而是半蜷缩着身子,头向下埋着。
那人给简妆把下滑的被子慢慢盖回去,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了简妆散在枕头上的发丝。
然后,他的手指像是触电一样,立即缩了回去,接着头也不回的,立即大步走出客房,‘逃’一样的离开了房间,房门又被重新关上。
*
露台。
阮寒城吹着夜风,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玩转着手机。
今夜的夜色很好,没有乌云遮挡,黑幕布似的天空镶满了闪闪发光,如同钻石般熠熠闪耀的星辰。
阮寒城把手机在掌心转了几下,然后忽地捏紧,接着点触屏幕,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号码,拨打了出去。
听筒里,几声忙音后,接听提示音终于响起。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略显疲惫的男音。
“东宁,是我。”阮寒城压低声音,低沉的说道:“我吩咐你个事,让你的手下在局里面调出这一年内的市区里出现的所有混混的拘留档案,提取他们的指纹信息和我这里的一个指纹进行比对。我明天会把指纹信息给你,三天之内,我要答复。”
“出什么事了?”对面的人听到这一大番吩咐之后,并未显示出吃惊,而是说话的声音清醒了很多,“方便说吗?”
“……目前不太方便说。”迟疑了一下,阮寒城答道。
“嗯,我知道了。等你想说再说。你要提取今年这一年的档案是吗?”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在继续追问,一口把他的事情答应下来,“用不着三天的,如果很急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把你那边得到的指纹信息给我,我这就让人给你核对,天亮之前就给你答复。”
“不用那么麻烦,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在休息。不要耽误别人的正常作息。”
“那要兄弟我帮你处理那个人吗?你是军官,很多事情你不方便直接出手,但我这里有很多线人,可以交给他们做……”对方答应的简直堪称爽快,原由问都不问,并且还很为他着想。
“谢谢你,不过……还是先别动他们。查到以后,把资料告诉我,我去处理。”
“嗯,也好。有需要,随时找我。记住,有事一定找我,别自己顶着。”阮寒城不自觉的扬了扬唇角,淡淡道,“事情就先这样,你继续睡吧,客气的话,我也不跟你说了。晚安。”
“嗬……这才是兄弟!”对方愉悦一笑,“我睡了,拜拜。”
挂断电话,阮寒城放回手机,坐在藤椅上喃喃低语:“我不会让阮家的人,随便挨欺负。就算是简妆,也不行。”
简妆的衬衣纽扣上,恰好沾有一个指纹。从指纹查起,就能顺藤摸瓜的把人揪出来。
从简妆身上下手警告算什么本事?他阮家门风严谨,做事低调,从未和谁动过干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阮家的人就没脾气了。
低调,不代表没有本事!
那个幕后主谋最好赶紧保佑自己的势力大一点,不会被他查到,更别让他抓住。
一旦抓住,他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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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6 嫂子,我可想死你了
享受过一次脑震荡的滋味后,简妆就知道头脑清醒,身体轻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了。
等简妆回到鸿天公司上班的时候,已经是2天后的事情。
简妆不在公司的这两天,阮少逸的秘书汪静临时成为了总裁的私人助理,帮着简妆顶替了2天的工作。
但就是这么2天的时间,都把秘书害苦了!
阮少逸可不是个好伺候的主,从正餐到饭后甜点,从饮用水到喝下午茶,没有一样不挑剔的。
他是什么人?他是玩字辈里的祖宗!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好伺候,稍有不顺意的地方,立即脸色都黑下来,专横骄纵,才不管给不给你面子的问题!
他本人面对员工的时候,和生意场上那笑意盈盈的嘴脸完全不一样,面对手下职工,脾气是相当暴躁。
秘书给阮少逸泡咖啡的时候,由于没有“高人指点”,汪静和简妆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没有在咖啡里放适当的糖分!
结果,汪静的结局就比简妆惨多了。
简妆那天给阮少逸送咖啡喝时,阮少逸的兴趣全部集中在车模写真上,无意识的喝了一口后,只是处于本能反应,扭头把咖啡一口喷了出来。
简妆那会儿只是碰巧还站在阮少逸身侧,才会被咖啡喷到,弄湿衬衣,显得有些狼狈。
而汪静,就惨多了。
汪静端给阮少逸咖啡的时候,正好是阮少逸在办公室翻看策划部经理提交的策划方案,由于不满意这个方案,阮少逸的心里已经压着火了,恰好在极度口渴的时候,顺手端来汪静送来的一杯灼烫的苦咖啡,大口喝下……
后果——可想而知!
阮少逸立刻吐了出来,舌尖的剧痛还让他恼火的把手中的咖啡一把扔向了汪静,热咖啡和坚硬的瓷杯全都招呼到汪静的头上了……
汪静从头到脚,不仅被咖啡淋湿了,灼热的咖啡还把她额头一小块肌肤给烫红了……
然后,等简妆脑震荡的症状减轻,从容上班以后,就看到了汪静顶着泛红的额角,朝她大吐苦水三小时的场面!
汪静把这2天来受得苦闷,全部给简妆倾诉了,还把阮少逸偷偷痛骂了一遍。
简妆在休息室里听的哭笑不得,蹙着细眉,拿出前任助理的笔记交到她手上,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孩子,知道你受苦了,其实我受的苦比你还多啊,你只是临时,我才是正式的。好好看看这个笔记吧,我就是靠着这个笔记,才检回一条命啊……”
*
按照行程表上的安排,阮少逸要在下午3点15分要准备去会见敦煌公司老总,许建业。
简妆立即打内线电话,通知阮少逸司机在楼下备车,她在忙碌公文包里的文件,查看有无遗漏。
光线明亮的办公室桌前,看着简妆低头倾身,收拾文案的样子,一直专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