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三少,别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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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三少,别过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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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厚着脸皮赖在家里不走?你真的以为我很想走吗?大半夜的,我出了家门我能去哪?我当然不想走了。可是……”她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忽然想起,苏微还在客厅里,于是闭上嘴,不再言语。

“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抱在一起。”阮寒城想起来刚才的那一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的开口解释着:“我当时在厨房煮咖啡,让苏微坐在客厅里等我,可是苏微追到了厨房。我当时听到了客厅里有响动,出来查看的时候,苏微就从厨房朝我扑过来,一把从身后把我抱住了。事情就是这样,我和苏微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叫‘好事’了?你不要乱想,不能自顾自说的以为我和苏微在做什么。”

“寒城!”阮寒城的话音还没落下,客厅里,就再度响起了苏微的声音,不同于刚才的清脆和娇嫩,这次的声音,竟然是沙哑而充斥着颤音!

“够了,不要再说了。”一阵短暂的脚步声之后,苏微已经从客厅里走到了玄关,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双水眸定定地望着门外的阮寒城,说话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坚定和清脆,嗓音变得支离破碎,“寒城……这就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契约婚姻’吗?你说你对有着婚约的简妆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为什么她回来了,看到我和你抱在一起,你这样急着找她解释?你不是爱的人是我吗?她不是你的契约老婆吗?我才是你的爱人啊?为什么刚才……为什么刚才我抱着你,你却一把把我扯开,不顾自己的手也要去挽留一个你才认识不过2个月的女人,为什么?!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以前连我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弄疼,可你刚才却把我推到一边了!”苏微说到最后,眼中已经雾气盈盈,好似要哭出来,“我……”

苏微的话语一顿,瘦弱的身子在门口晃了一下,突然就飞快的从门口冲了出来——简妆只看到一道白影闪过,接着,面前一阵凉风袭来,伴随着‘啪’地一声脆响,简妆的左边的脸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我靠,这个苏微竟然敢打她!简妆捂着生疼的脸颊,一步上前,本能的抬起手就要反击回去!

正文 v章节:056

056章:借尸还魂!

*

简妆本来在楼道里站的好好的,苏微从客厅走出来说话,她并没有怎么在意。因为话是对阮寒城说的,和她没有多少关系,她的视线自然也没有落在苏微的身上。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站在门口,水眸噙泪,泫然欲泣的苏微竟然在一瞬间从门口冲到简妆面前,在阮寒城尚未明白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甩给了简妆一个巴掌。

扇在脸颊的耳光声响亮清脆,残酷的声音顺着楼道一直传到下一层,狭窄的楼道里,回荡着耳光声的回音……

简妆着实没有想到,苏微居然可以当着阮寒城的面,在她的家门口就对她动手。

脸颊的刺痛和自尊让她瞬间从心底里串起一股怒火,这股怒火她压制很久了,从苏微在客厅里对她冷嘲热讽的时候,她就一直忍耐着,但是这一刻,她的理智被愤怒冲击到悬崖边缘,人处在理智与狂暴的分界线上,想都没想,她完全是出于本能动作,扬手要反击回去。

但是,当简妆举起右手,朝着苏微的脸要扇过去的时候,她却看到苏微不但没有躲开的意思,反而单薄的身子往前一倾,尖俏的小脸在苏微细微的动作下,离她举起的手掌更近了一些。就好像是……等着她打过来了,或者说,苏微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手打在自己的脸上。

简妆举起的手停在半空,愤怒的情绪犹如涨势凶猛的潮水,但却此时消无声息的褪去了。

她茶色的眼眸又恢复了清透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离自己只有两步距离的苏微,看见了苏微剪瞳秋水似得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期待,且在那层期待的神色下,流淌着谋诈时才会有的精光。

为什么……简妆在心里自问起来,为什么她会有所期待?她期待的又是什么?为什么她要期待那个?

略一沉吟,她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她是想……

想到这里,简妆举在空中的手臂缓缓放下了,脸颊热辣辣的烧灼感还没有淡去,苏微给她的这一耳光打的足够狠,但是她决定,姑且忍这一次,不还手了。

从苏微动作敏捷的打她一耳光,到她几欲还手却最终作罢,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不到,也就在弹指间的功夫就结束了。

在简妆放下手的一瞬,苏微的脸上出现了怔愕的神情,但很快这种略带诧异的表情就从她凝白的面容上一闪而过,她仍旧是之前的那副样子,双眼如水般盛着一汪澄澈的水雾,面无表情,乌黑的眉头微微的蹙着,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坚韧的执著。

而站在一旁的阮寒城却是一脸的震惊,他的{;文;}眼眸看{;人;}向简妆红{;书;}扑扑的{;屋;}脸颊,简妆的脸颊处还隐约可见五个纤细的指印。

他的双脚往简妆身旁挪了挪,漆黑的眼眸中显露出关切的目光,视线锁在她红肿的脸颊上,一刻也没有移开,乌黑的瞳仁划过异样的神采,像是夜空中飞逝而过的流行,转瞬即逝。

阮寒城真的没有想到苏微会去打简妆。苏微从门里跑出来的那一瞬,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以为苏微这样疾步跨门是要夺路而逃,要离开他的家。所以,在苏微动身的那一霎,他没有动作。因为他在心底里,是隐隐希望苏微尽快离开他的家。因为,这里毕竟不是苏微的家,而是他和简妆的家。苏微和简妆必然有一个人要离开屋子,但离开屋子的那个人,不能是简妆。因为这里就是简妆的家,离开这里,简妆无处可去。而苏微不同,苏微有她自己的家。半夜来到只有他一个男人的屋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做并不合适。

他是部队的军人,在情感和风纪方面,他比平常的男人要格外的自律自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自身的感情方面也有些保守专一。他从来不轻易对女人吐露心声,也不轻易的表露感情,在他心中,真挚的感情是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的宝物,真正的爱情绝不是朝三暮四,不是随意可以放弃的。所以活了这27年,他只喜欢过苏微这一个女孩。也一直在努力的想要走进苏微的心里,可是,也许正如苏微说的那样,他和她的身份相差甚远,从小受到的家庭关爱和父母的教育相差甚多,导致在很多事情上,他们的看法相驳相悖,在某些事情上,他一直走不进她的心。

但是,纵然他知道自己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苏微,但也想象不到从来自强自傲,很有骨气的苏微会主动动手打人,而且打的人还是——简妆!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简妆的脸颊,但薄唇一张,嘴里的话却是对站在一旁的苏微说的:“苏微,竟然出手伤人,你以前不会这样的,我认识你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你和谁生气会动手打对方。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简妆她在门外站的好好地,哪里惹到你了?”他吐出来的声音阴沉又冷硬,言语犀利的像是质问。毫无温度的语调光是让人一听,都会不寒而栗。

站在阮寒城和简妆之间的苏微晃了一下身子,双膝忽然间弯了一下,放佛随时有可能跪倒下去,但明明就是这样濒临摔倒,弱不禁风的模样,却又一直坚强的站着,微微弯下的双膝立即挺直了,然后转过身,慢慢抬起头,仰视比她高出许多的阮寒城,檀口微张,飘出了淡弱的像薄雾一样飘渺的声音:“……你看到了,你现在看到了,是我打的没错,你认识我十几年,都没有看到过我动手打人,可你现在不就看到了吗?”

“为什么?”阮寒城这才偏过头,眼眸一转,视线扫向苏微,“不算是什么原因,动手打人这就是不对。苏微,这不像你,你马上给简妆道歉!”他说话的态度已经不复平常的凉薄戏谑,严厉的口吻跟他在校场上训练士兵如出一辙,声音寒冷语调强硬,充满了霸道:“我说马上,给简妆道歉!”

“我不会道歉。”苏微往后退了一步,纤长的手臂忽然抬起来抓住胸口的衣料,手指紧紧揪住衣服,毫不退让的说,“打人,是我不对。她并没有惹到我,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打她一下而已。至于道歉,我不会说。如果她觉得生气,可以一巴掌还回来,我绝对不会躲,但是让我道歉,你们想都别想!而且……”苏微的话顿了顿,脸色比之前还要白,苍白如纸的脸上浮现出悲凉的神色,“你不要拿那种军官的口气来命令我!我不是你的士兵!你觉得我动手打人了,可以告我人身攻击,可以去法院起诉我,但是你不准用这样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你说我从来没有打过人,但你也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过话!你以为我变了是吗?你以为我在酒吧里学坏了,变得粗暴无礼了是吗?那你呢?你没有变化吗?你以前从来不会怀疑我,一次也没有凶过我,我认识你15年,你都是一直照顾我温暖我,可自从结婚后,你就开始变了……就连你去酒吧找我的原因,都只是为了质问我是不是认识了不良青年……”她养着头颅望着阮寒城的双眼,眼神变得黯淡许多,凄凄楚楚的看着他,撇嘴惨笑起来:“呵呵,呵呵呵……你还说我变了……你扪心自问,你睁开你自己双眼好好看清楚,这究竟是谁变了!”

“苏微,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改变过。只是,你从来没有深入的了解过我,正如我一直没有真正的了解你一样。”阮寒城垂下眼帘,将视线压低对上了苏微灼灼的目光,说话的态度并未没有因为苏微凄然的表情而有多少改变,“人都是有脾气的,你有脾气,你可以动手打人,我同样也有。如果你不动手伤人,我会是这样的态度吗?而且,还有一点,我的改变并不是从结婚后开始的,在和简妆契约结婚前,我就找过你,但你的意思就是:我结婚与否,和你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你,所以契约结婚,一年后我就离婚了,这个婚姻完全是为了完成我父亲的意愿。你说的很对,我生在阮家,一出生就享有很多人没有的光环,可你却不知道,我一出生就背负了很多无法逃避的责任!

身为阮家长子,我要以身作则,我处处都要做到完美无瑕才能在两个兄弟面前立足,我还要秉承父亲的意志,去参军继承他在军队里打下的基业,就是因为我是阮家的长子,我要替他完成他和简家当年一时兴起定下的婚约!我活着,我有太多的不得以,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因为我是阮家的长子!以后,整个阮家都要我来扛起,父亲对我抱有太多的希望和责任,而我生下来就必须做好这个身份。很多人都不了解阮家内部的情况,阮家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富贵安逸,里面暗流涌动,有着讳莫如深的秘密。阮家任何人都可以擅离职守,离开阮家,但是我不能!阮家需要我!我父亲之所以在我身上押注那么大的希望,就是要我扛起这个家族的兴衰。所以,我不能像是那些没有压力,没有重任的年轻人那样,不顾父母的反对,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远走他乡,去过新的生活。苏微,你是苏家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作为一个根基深稳的豪门家族如果突然倒塌,家道中落,下场是有多么惨。我契约结婚,还不是一场权宜之计?

结婚当天,我冷落新娘,在教堂上不顾一切的丢下简妆去追你,当时教堂上有那么亲友都看到了,事情直接传到了我父亲耳朵里,我父亲碍于和简家的交情,没好意思把事情捅破,用这婚庆公司编排的借口,去堵简家人的嘴。我而我当时都不在乎,我就是怕你误会才给你解释那么多,才把一直没有明说的心意全都告诉你。你当时的回答很伤人,我回到家里后发高烧,是简妆照顾我。即便我和她只是挂名夫妻,但是相处2个月下来,她也在生活上对我有过照顾,我又不是一根木头,更不是不知好歹的混球,自然会和简妆的关系熟悉些,她也算是我的朋友。作为我的朋友,无缘无故的被一群流氓攻击住院,事情点名指姓是冲着我来,我当然要把事情问清楚。我虽然几年前从特种部队退下来,很久没有在杀过敌人了,但还不至于差劲到能让社会上的混混随便欺负我的朋友。我只是询问你,你就顾左言他,闪烁其词,我不是笨人,怎么可能不会多心?我可以明说,契约结婚后2个月下来,我对简妆的印象没有初次见面那么差了,简妆和传言的那些毫不相同,她身上有值得人欣赏的地方。如果非要算变化,那的确,这也是一个变化。不过,既然是要论咱们之间谁先改变了,我想,你和我……都已经在时间和社会的磨砺下,不知不觉的变化着。”

阮寒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他这个人虽然言辞刻薄,说话毒舌,但说出来的话从来都是一阵见血。军队里呆久了,难免的言语简练直白,只讲重点说。可是今天少有的,他会耗费这么长时间,去仔仔细细的解释一件事。

等他说完这一大番话,站在他身旁的简妆听的都有些呆了。双目注视阮寒城那张刚毅冷硬的俊脸,心中暗叹:不得不说,今天是苏微在这里,句句咄咄逼人才逼得阮寒城暴露心声,让她跟着开了一把眼界。她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住了两个月,也算是对话无数了,他却从来没有对她提及过自己当过‘特种兵’的事,更没有说到过阮家如何如何。不管事这些事的哪一点,他都没有说过,哪怕是只言片语也没有。可见他对这些事情保密的多么完善,要不是苏微的话,她也许这辈子都听不到他自己亲口爆料。

部队里,特种兵大队里的名单,一直都是军方机要文件,为了特种兵的安全考虑,是绝对保密!除非本人爆料,否则……根本不可能查到。阮少逸也没有提及过阮寒城参军后的详细事情,很有可能说明这件事对阮家人都是保密之中。对于本家族的人都保密,那就更不要提简家了。阮寒城对外一直宣称自己曾担任部队教官,现任师长,却一直对当过特种兵的事情绝口未提。至于后面关于阮家家族内部的一些内幕,就更是重中之重!

她嫁给阮寒城后,由于是挂名假妻子,加上搬出阮家生活,和阮家人接触不多,对阮家人了解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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