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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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 泼墨桃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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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连老天也救不了铁手,他只觉得无情的手给他按摩穴道,不但没有让他神智清醒一点,反是随着他手指轻触的那一点,无限量的放大热量,整个脑子像在火堆上烤着。刚才那一个时辰强自忍耐的后果终于爆发,想到穆王府那个变态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抱着他,贴着他,粘着他,也许更过分的逾越之举都做过,铁手的脑子更是爆裂一般的痛夹着热。 

                  “余儿……”铁手哑着喉咙轻唤一声,跟着便是轻柔一吻吻在无情的唇角。无情一怔,一双瞳仁似剪了秋水般泛起怒意,刚伸出手欲推铁手,却被那人蓦地抱紧揉进怀中,一阵如雨点般的亲吻落在了他的脸上,长睫、眼睛、眉毛、嘴唇、甚至他的长发和脖颈都印上他的甜蜜如怡,疯狂如魔的吻。铁手是恨不得立马将他剥皮拆骨生吞进肚,生生地溶进自己身体里面去。 

                  一股子冷水从头顶直浇而下,把铁手冻了个激灵。仔细一闻,那哪里是冷水,明明是凉酒。 
                  “铁游夏,我可是为你好。”追命坐在屋顶的横梁上,慢慢把他酒葫芦中的酒浇下来,一边说道,“否则,你今后甭想再靠近他。”他不怎么友善的瞅着铁手,直到铁手粗着呼吸开始强行调整内息,他才跳下来,带着些许狂躁。 

                  无情不费力的推开铁手跌坐在地上,涨红一张脸,身体犹在微颤。追命伸手欲扶,无情却低头狠狠地说:“别碰我!” 
                  追命手停了停,定定神,表情变得温和,手却仍是伸过去,把无情抱起,小心的揽在胸前。
                  扯着追命胸口的衣服狠狠在自己脸上擦着,半垂的睫毛却掩不住满身棱角的伤痛。渐渐的,无情的头在追命怀里越埋越深,深到追命担心他会窒息,却听到他闷声说道:“铁游夏!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铁手低头垂手,哑口无言,只觉得自己是无药可救,憋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脑子本是炸了般的疼,这下,心也开始烧疼起来。 
                  追命张张嘴,想开口说点什么,平日张口就来的嗔狂颠笑,现在却哑在了喉咙里。
                  末了,他喃喃的说,声音极低,却够让无情和铁手听到:“其实,我脑子里面想对大师兄做的事情,比铁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
                  “……你这算是说我没有做错?”铁手忍不住抬头说道。
                  “……你这算是说我错怪铁手?”无情忍不住也抬头说道。
                  追命的唇角却微微上扬,一直上扬到一个夸张的角度,直到大笑出声,不顾那人的挣扎,亲昵的把头埋进他的黑发中,大声说,“抱着心爱的人,不想对他做点什么,那才是有毛病,有问题,不正常!”他嘻笑着,响亮的一个亲吻印在无情的额角,“大师兄若不是对铁手格外信任,才不会这样格外生气吧!”
                  无情抬手却发现手中没有暗器,气结的“咳”了一声,扭开了头。
                  铁手“哦”了一声,忽然发现自己脑袋没那么涨,心也没有那么痛了。
                  追命“嘻”的一笑,双手却更紧的抱紧无情,在他发间偷偷留下一个吻。
                  大门“咣当”一声,屋里的三人吃了一惊,却见一奴役打扮的人在门口作揖到:“公子,容总管吩咐,请您和您的两位师弟一起去饮茶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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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茶是真正的好茶,“咕哝、咕哝”滚烫的水冲下,仍然光泽明亮,油润鲜活,盖杯香,挂杯香。 

                  无情捧起来,只闻了闻,便轻蹙眉头,搁下了杯子。他口味向来清淡,若想要喝龙井,四斤明前茶给他炒成一两,还须得是滤过的叶子清捂出来,再用沸水粗水低冲的时候喝,不然便会嫌味浊。铁手端茶胡乱喝了口,他当的本是边城捕快,俸禄不多还要养家,别说是好茶,连浊茶也难得喝上,所以他倒是极爱喝清水,经常敞开了肚子喝。至于追命,更是嫌弃的把杯子一放,鼻子便闻开了:“容总管,你这处可有好酒?” 


                  容隐倒是在慢慢的品茶,一小口接一小口,喝得自在,喝得惬意。 

                  “酒是有的,只是对于不请自来的人,容某有茶奉,就已经不错了。”心平气和说着,容隐放下茶杯,向无情伸手道,“成公子,请。” 

                  无情挽起衣袖,把手伸过去让容隐搭脉,铁手和追命见二人神情专注,也屏了呼吸不出大气。 

                  “多少也还是效果的。”见容隐半晌不出声,面容不善,无情淡淡的说,“至少这几天下雨,我喘鸣都没有发作过。” 

                  “那是因为这几日公子都在我怀里,”容隐侧头道,“今天又有铁捕头,内力贯通,热气洗脉,你那虚寒的喘鸣要能发作才奇怪。” 

                  铁手脸一红,忙端起茶碗猛喝几口,却不料这茶杯好生奇怪,端在手里没什么温度,喝进嘴里去了滚烫的。也难得他内力深厚,这么猛喝才不至于被烫得胃疼。 


                  “容总管费心了,顽疾已深,短短一段时间是调不好的。”无情平静的说道,“况且我的脉象一贯浅表,泛泛在上,如水漂木,底下藏的什么隐疾,探也探不出来的。” 


                  “公子说的,可是你自己的身体啊。”容隐苦笑道,“你我都知道时日无多,偏你还静得下来。” 

                  这话听得铁手和追命的心一紧,他们都知道无情身体孱弱,诸葛世叔也经常会为无情的病情担心。但真正的听到“时日无多”这几个字,还是有些惊诧。 


                  无情扫一眼两个师弟,收手慢慢放下衣袖,“容总管没时间给我治病,也是崖余不逢缘,为何不能平静。” 

                  容隐微微笑,“也对,倒忘了公子的名号了。” 

                  “容总管,我们师兄弟来你穆王府,坐也坐了,聊也聊了,茶都喝过了,也是时候告辞了。”追命摇晃着酒葫芦,却倒不出一滴酒,不由得心下烦躁。他本来就对这容隐心有暇隙,一见到他就会想起那日无法保护无情时撕心裂肺的痛,见无情竟然与他相处和谐,又是把脉又是饮茶,便无名火起,恨不得学了冷血的抱起走人。 


                  “崔捕头,我本来就没有请你来,你若有事当可自行离去。”容隐看都不看他,手指在茶案上轻轻敲点着,“都已近五天,这药方不起作用,公子可否让容某改试另一方?” 


                  铁手横了他一眼:“你当我师兄是给你试药的?京师那么多名医,自小不知道给师兄换了多少方子,也不见有什么特别效果。”铁手与无情相伴最久,他从小也不知道给无情去拿过多少回药,送过多少次药,每次看那人一脸漠然的喝药好像喝水,他就觉得那苦都倒进了自己嘴里。 


                  “若非那些庸医,公子的病又何至于此?”容隐冷哼一声。“医道本是代代相传之术,讲究的是祛邪去因,扶正固本,从而纠正阴阳偏盛偏衰。公子有自娘胎里带出的不足之症,身体孱弱,又被武林高手摧筋伤脉,留了病根,脉相浮浅偏寒,舌苔滑厚,庸医粗看之下,会以为喘鸣乃寒气入肺而至,下药一律偏阳,想用热气去抽寒。但浅脉之下,另有浮动,却是习武之人的内力隐在脉象中,那股子极阳的内劲被药力压着,蹿得更猛。公子平时入睡时手脚虽然冰冷,肺中却是极热的。所以一到雨天喘鸣便发作,并非寒气入肺,而是因为肺中的热被寒气压制,又饮下更猛热的汤药,才会越来越厉害。” 


                  铁手和追命听得似懂非懂,但见容隐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也多信了他几分。 

                  无情却道,“俗话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容总管倒是尺蠖之屈,龙蛇之蛰也。”说罢,他心情极好的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 

                  容隐继续捧茶道,“公子愿意治就治,不愿治容某也不勉强,亏公子还说心有独钟铁游夏,倒不怕白白浪费了铁捕头的内力。” 

                  不管铁手和追命听得惊诧,无情道:“说得也是,那我们说回医道。容总管独揽穆王府大权,手中财富怕是超过内幕府中所有,崖余的病症这么特殊,容总管既然有心钻研医道,我倒不介意帮你试尽天下珍药。” 


                  追命马上反对:“那怎么可以!大师兄,这人五天前还派出几帮杀手欲置你于死地,你怎么能信他?” 

                  铁手不说话,却是已经凝了力在一双铁拳上,与追命交换一个眼色,想这穆王府也不是能自由出入的地方,若撕破脸,他缠住容隐,追命保护无情离去就是。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大师兄再独自对付这个人。 

                  ——铁手与追命想的都是这同一件事情。 

                  无情却一手握住铁手的手,另一手伸给追命,追命马上握进手心中。 

                  无情道:“我想留下来让容总管治病。”他说得极平淡,好像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你们不需要都留在这儿,回去一个人帮我把燕窝修好送来,照顾好金银剑他们几个童儿,冷血那儿,也得要人回去送个信。” 


                  追命苦笑道:“你这可是叫我回去?”他看看铁手,又看看容隐,“医病的事情铁手帮得上忙,跑来跑去的事情又实在是适合我。” 

                  无情板起脸说道:“你余毒未清,若不回去好生调养,又叫我怎放心得下呢!”随而又央道:“你若还当我是你大师兄,总得听我的安排吧。” 


                  追命又习惯性去拿酒葫芦,却拿到个空瓶,不由得涩声道:“你交待的事情,我何时没放在心上过?”他俯身平视无情的双眼,仍是那一双幽深的黑眼,无波无澜,底下却藏了碎星般微亮。“师兄答应我一件事情可好?”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回无情的手中,“别一个人做决定,嫌我太不正经碍事,也跟二师兄好好商量,我们几个虽然各有所求,却都是不愿见你出事的。” 


                  说完,他飞快的拥无情入怀,紧紧抱了一下,一抱即放,转身离去了。 

                  容隐抬抬眼,看看忧心仲仲的铁手,又看看沉思不语的无情,一笑:“师兄弟的感情都这么好,公子应该高兴才对啊。” 

                  无情手握着一段浅蓝色的罗绸发带,闻言却冷笑道,“是啊,师兄弟的感情这么好,大家都应该高兴才对啊!” 

                  容隐脸色一变,“公子,有时,太过聪明,反而使人痛苦,做人还是迷懵点的好。” 

                  铁手仍一手与无情交握,闻言上前半步,不露痕迹的把无情罩入自己的铁拳防护的范围内。 

                  无情却仍然在笑:“是容总管你把我找来,又拿我试药,又欺负我老实师弟,我只是随便猜猜容总管的心事,你还与我较真?” 

                  容隐愣一愣,想说什么,却有仆役拱手进来,道一声“总管。”然后附耳几句。容隐扫了无情与铁手一眼,按下心头火气,仍是他彬彬有礼的好表相:“我穆王府就是俗务缠身,两位先自便,我会让人送新的药方来。”他拂袖而去,无情却对住铁手笑得轻松,“师弟,别怕,这个人虽然唯恐天下不乱,却不会与你我为难。” 


                  铁手皱眉,硬声硬气地说:“师兄,三师弟刚才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无情一怔,却沉默着侧头拢起长发,慢慢的挽了个结。铁手从他手中扯走发带,叹着气说道:“还是我来吧。你总得有些事是让别人帮着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啊……”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地把无情自己结的长发解开,用发带重新挽过。 


                  这句没说服力的话铁手也不知道说过了多少次,现在再说出来,铁手也不觉得会有什么效果。这个叫无情的人,一旦硬下心肠,就是世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承担些什么。只恨自己不及他聪明,明明同样在看同样在听,却是不够用“心”,看得不如他远,听得不如他深。 


                  雨过后放晴,春光正好,桃花灿烂,柳叶拂面,清冽空气中,每一刻都有新鲜的欢颜绽放不倦。 

                  禁军随营神武司内帅帐中,气氛却有些闷,禁军骨干将领齐全,安静却又神色不豫的等着钦差大人训示。 

                  此次来三同的禁军本来都由殿前司和侍卫司的将军统领,但日前圣上任命诸葛神候为钦差来统领军权,他们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禁军本是皇室亲军,换个人指挥也就是换个人罢了,反正他们大都不懂兵,不知兵,打仗的时候还是由各府郎将说了算。 


                  只是这次的钦差大人有些奇怪,钦差上任个把月,也没见训次话,但直接调动一骑人马操别人的家,隔天又宣布军队紧急行军数百里,进入三同郡范围。进来就进来吧,不入城不递书,只是在外城远远的驻扎。扎就扎吧,可是没有想到一扎就是数十天,天天不练军事训练,只练步伐仪仗。 


                  打仗的人,练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都不知道钦差大人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大家久等了。”诸葛带着一干将领,刚跨进帅帐便感觉气氛有些压抑沉闷。 

                  “钦差大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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