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教中人想让他们自相残杀也好,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东方也想看看源自《葵花宝典》的辟邪剑法威力多大。
岳不群也微微颤抖,“我有精妙的华山剑法不练,何苦偷学你们林家的辟邪剑法?”“精妙绝伦的华山剑法是我们剑宗不是你们气宗吧!”封不平冷笑道。
场中二人已自交手。只见林平之剑光霍霍,剑走偏锋,果然与《葵花宝典》有几分相似。岳不群先以玉女十九剑迎敌,又连施几次夺命连环三仙剑,眼看林平之渐渐招架不住,岳不群道:“小畜生,你此刻若能弃暗投明,收回前言,我或许会饶你一命。”林平之桀桀怪笑,剑光陡盛,攻其不备伤了岳不群左肩。
“岳不群,你别痴人说梦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明知你心狠手辣不会放过我们林家,在向阳巷老宅中告诉你的口诀就有些不尽不实。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辟邪剑法。”说着一剑快过一剑,逼得岳不群不停后退。岳不群已运起紫霞神功要乘机震断或震飞林平之长剑,无奈林平之出剑太快,加之辟邪宝剑又非凡物,未能得手,虽有一必杀技,却要留着对付东方教主。忽然灵机一动,向后跃出后寂然不动。林平之目盲,只能听声辩位,如此一来便不知所措。就在一瞬间,岳不群长剑飞刺林平之。
“小林子!”岳灵珊疾呼,林平之长剑回格已然无及,岳不群方自狞笑,林平之突然倒飞出去。岳不群方待追击,剑尖猛然一抖,险些把持不住。只见一人红衣而立,手里拈着绣花针,正是东方。
“岳掌门,东方领教辟邪高招。”原来岳不群不知不觉中已使出辟邪剑法,而林平之则被日月神教青龙堂香主桑三娘用长索卷走。林平之跪下拜了三拜:“谢东方教主救命之恩。”
岳不群道声“有僭了”猱身攻上,正是辟邪剑法。只见东方一扬手,一团红影飞出,岳不群急退,左脸颊一痛,被东方刺了一下。幸亏辟邪剑法也是极快,东方那一击失了准头。只见东方飘来忽去,一团红影绕着岳不群翻飞,不时传来啊啊声,乃是岳不群被东方刺中。突然间,东方身形急退,右手横胸,火红衣袖上蓝星点点,插着百余根毒针。
东方淡然一笑:“岳掌门好心计,可惜毒针太多,风声太响,让在下躲过一劫。”日月神教教众骂声四起,当下便欲一拥而上将岳不群分尸。东方一挥手,众人退下,口中兀自叫骂不已。
东方已动了杀机。右手一扬,化掌为刀,使出风云第一刀“小楼一夜听春雨”。岳不群连换身法,避无可避,遂将紫霞功力灌入长剑,使出辟邪剑法去破刀气。在他全力破刀气之际,东方左手中指一弹,绣花针飞出,岳不群惨叫一声,左目顿盲。跟着东方右手衣袖一挥,毒针尽数飞出,激射向岳不群,比之岳不群用辟邪剑法发出时不知高明几何。眼见岳不群就要命丧黄泉,令狐冲大叫一声“休得伤我师父”,飞身挡在岳不群身前,长剑使出独孤九剑中的破箭式去挡毒针。原来令狐冲知岳不群必败无疑,早已挪到近前,见势不妙,便挺剑而出。
东方全力射出的毒针又岂是令狐冲挡的了的,只怕射穿令狐冲后岳不群亦难免一死。“教主手下留情!”不用问,自是任盈盈喊的了。东方一拂袖,一蓬毒针尽数射到正气堂的匾上。由于劲力太大,将匾震碎,木屑纷飞落了下来。
任盈盈叫了声“冲郎”刚要过去,岳不群厉声道:“站住!”,长剑指在令狐冲背上。令狐冲将剑一扔,“师父,你杀了我吧。”岳不群狞笑道:“杀了你有什么好处,你活着才有用。”宁中则忍无可忍,怒道:“师兄你太过分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岳不群好整以暇。
任盈盈眼波一转,跑到仪琳身边道:“仪琳小师父,你去求求你岳师伯,求他方法了你令狐大哥。”仪琳一愣,接着走到岳不群后面道:“岳师伯,求求你放了令狐大哥吧!”“滚开,离我远点。”岳不群怒道。仪琳退了几步,兀自哀求不已。
东方淡淡地道:“令狐冲生死关我何事,岳不群,只怕今日你难下华山。”岳不群嘿嘿笑道:“令狐冲死活不关你事,却关任大小姐的事。”宁中则道:“我就不信你忍得下心下手。”说着,一步步向岳不群走去。“站住!”只听“啊”一声,令狐冲左肩露出一截剑尖。众人大惊!
突然仪琳手中白光乍现,砍中岳不群后背,岳不群一个失神,红影一闪,长剑已被东方剪金指剪断,任盈盈长袖轻拂,仪琳手中的白玉刀完全没入岳不群体内。仪琳哇的大叫一声慌忙跳开,岳不群缓缓倒下,眼睛死鱼般突出,充满着不信和不甘。
任盈盈一边替令狐冲包扎伤口,一边向他解释道:“我在仪琳身边时把白玉刀偷偷塞到她衣袖里,又用传音入密教她出刀。”可惜岳不群听不到了。任盈盈右手右手控鹤手一吸,白玉刀回到手中,滴血不沾,端的是一口宝刀。接着走到东方面前:“多谢教主。”东方淡然道:“举手之劳何必言谢。”任盈盈拿出一面白玉,道:“这白玉令号令天下左道,教主收下吧,日后许会有用。”原来当年魔主失踪,魔教一分为二,天魔令亦不知所终。东西魔教便重新制作了两面令牌,即黑木令和白玉令,分管邪道、左道。东方伸手接过,“我先接管,日后自会还你。”任盈盈一笑,回到令狐冲身边,说道:“看来定逸、定闲两位师太也是死在岳不群手上,我检查她们尸身的时候发现她们心口有针眼。”恒山弟子听了,心下愤恨,忍不住多骂了岳不群几句。
岳灵珊跑到林平之身边:“小林子,你眼睛怎么伤的?”林平之一把把她推dao在地,“怎么伤的?你去问你爹!”原来林平之练成辟邪剑法后找余沧海报仇,将青城一派杀得鸡犬不留。在杀余沧海时,奉岳不群之命去杀林平之的木高峰恰巧赶到。二人联手恶斗林平之。林平之虽将二人杀死,眼睛却被木高峰驼峰里射出的毒水所伤,幸得左冷禅派人救回。命虽保住,眼睛却瞎了。
但见剑光一闪,岳灵珊啊了一声倒地,林平之却似一溜青烟去了。宁中则急忙赶过去,只见岳灵珊胸口血流汩汩,眼见是不活了。这时令狐冲也由任盈盈搀扶着赶了过来。宁中则凤目含泪“冲了,师娘对不起你。”“师娘,你别这么说,你是世上最疼冲儿的。”宁中则缓缓摇了摇头,“杀林平之的事,得交给你去办了。”令狐冲刚待答应,岳灵珊有气无力地道:“不……不要,小林子,小林子他不是……故意的。大师兄,你答应我,替我好好照顾他……照顾……他”令狐冲握紧她的手,“我答应你。”
宁中则喃喃道:“冤孽,冤孽。任大小姐,冲儿行事径情直遂,以后你要多多谅解。”任盈盈脸一红,“知道了”。宁中则又检查了一下令狐冲的伤势,“冲儿,师娘对不起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令狐冲刚要说什么,感到身上有股热流,低头一看,宁中则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令狐冲嘶哑着喊道:“师娘,师娘——”四周山谷,回音不断。
………【第九章 论剑】………
岳不群、宁中则、岳灵珊身亡,华山一蹶不振。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向东方轻盈,接管华山。东方默许,一干华山弟子敢怒而不敢言。令狐冲向三人道:“你们若敢任意欺压华山弟子,莫怪我令狐冲长剑无情,”三人冷哼一声,碍于任盈盈的情面及独孤九剑的犀利,并不答话。
任盈盈走到东方身边道:“任盈盈有一不情之请,望教主答允。”东方道:“任大小姐何须如此,可是为恒山一派求情而来?”任盈盈一顿,道:“正是。请教主高抬贵手,放她们一条生路。”东方笑道:“女流之辈能成什么大事。只要她们安心住在无色庵不和神教对抗,我亦无需多造杀孽。”任盈盈望向令狐冲,令狐冲道:“如此甚好。”说完带着恒山弟子从五岳派中分出,准备下山。
这时只见魔教光明右使曲洋向衡山刘正风一使眼色,双双走到场中。曲洋跪道:“启禀教主,属下曲洋与衡山刘二弟乃钟俞之交,望教主准我二人退出江湖,寄情琴瑟。”东方淡淡道:“朋友易得,知音难求。曲右使志意如此,我不便勉强,你们去吧。以后有空闲不妨到黑木崖坐坐,为教钟兄弟奏一曲流水之音。”曲洋大喜,道:“谢教主恩典。”刘正风本来在一侧昂然而立,此时突然跪下,拜了三拜,道:“我与曲洋大哥相交多年,无奈左盟主百般刁难,以为我与魔教勾结。前番仔衡阳城外还派费彬率众狙击,幸得莫大师兄相助得脱。此番承蒙教主开恩得以解脱,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东方一摆手:“我本无意施德望报,趁我主意未改,你二人赶紧下山去吧。”二人相顾一笑,联袂而去。二人去后,鲁连荣突然道:“莫大师兄,二师兄即已解脱,大师兄不妨也摒弃俗物,醉心于潇湘夜雨之中,让师弟代为打理俗事。”莫大道:“三师弟,我知你觊觎掌门之位日久,但没想到你竟会投靠日月神教。罢了,我也不贪恋这掌门之位,你愿做就去做罢。我去也。”说罢飘然而去。日月神教众人待要拦截,任盈盈向东方道:“教主,莫大先生乃琴瑟中人,神教何必赶尽杀绝呢。”东方颔首,喝止众人。只听莫大道:“多谢任大小姐,你与令狐贤侄大喜之日,老夫必会亲至为你们弹奏一曲。”任盈盈莞尔一笑。
鲁连荣向东方道:“属下鲁连荣,率领衡山弟子归顺东方教主,必定竭尽全力助东方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东方道:“好!”
令狐冲见状黯然神伤。五岳剑派兴盛一时,隐然有与日月神教争雄之势,可惜时至今日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由于平时固步自封,拘泥于门户之见而不与少林、武当等门派往来,以致事到临头无人救援。触景生情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众恒山女尼逦迤下山。任盈盈不放心他的伤势,也跟着下山去了。
东方见东、西、南三岳已降,北岳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中岳嵩山派还未清算,问道:“嵩山派怎么了,今天来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卒。”杨莲亭道:“嵩山十三太保中左冷禅下落不明,大嵩阳手费彬死于衡阳城外,大阴阳手乐原昔日在华山脚下围攻任大小姐被令狐冲少侠一剑刺穿双手,已形同废人,九曲剑钟镇与定静师太同归于尽,老一辈中白头仙鹤与秃鹰死在争夺辟邪剑谱一役中,其余的在投靠岳不群后先后被狙杀,只怕已作鸟兽散。”
东方若有所思:“传令下去,班师回营。”日月神教此次出征彻底摧毁五岳剑派,差不多已控制了武林半壁江山,剩下的只有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以及江南的丐帮和西域塞外的昆仑。
却说不久后,令狐冲与任盈盈重回华山,一则是看看封不平等人有没有虐待昔日同门;二则是因为听说杀害六猴儿陆大有的凶手劳德诺最近在华山附近出没,令狐冲要为最是交好的六师第报仇雪恨;三则是想拜访风清扬风太师叔。二人到了华山,见了施戴子等人,问讯一番,知道了封不平等人平日对他们视若无物,倒也不敢横加欺侮。令狐冲心想多半是看了任盈盈的面子。众人还道本想下山而去各奔前程,又怕落了单更容易受欺负,只能在这里耗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
令狐冲与任盈盈别了众人,径上思过崖。令狐冲笑道:“盈盈,等江湖上太平了,我们就住在这思过崖,就像以前那样我们二人一起思过,你看可好?”任盈盈啐了一口,“没正经。”忽见前面人影一闪,“劳德诺!”二人相顾惊呼,追了上去。二人轻功高出劳德诺不知几何,不一会就能追上,但逼近时,劳德诺便回头打一蓬银针,二人在山路上避无可鄙,只得退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连劳德诺这等货色也修习了辟邪剑谱。
不一会儿已到了思过崖,劳德诺闪身入了五岳剑派暗算魔教的陷阱中。令狐冲刚要跃入,任盈盈一把拉住:“小心埋伏。”令狐冲笑着道:“怕什么,他们最厉害的无非是左冷禅、林平之。我这独孤九剑加上你的风云第一刀还应付不了?”当下挽一个剑花护住周身,跳进洞中,任盈盈随即跟入。
只见洞中站立着十几个人,为首二人赫然是左冷禅与林平之。除劳德诺外其余均是瞎子,感觉甚是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任盈盈轻声道:“浙江铸剑谷的朋友也来了。”令狐冲恍然大悟,定睛一看,果然是当日围攻定逸、定闲两位师太而被自己刺瞎双目的嵩山弟子。
林平之尖声道:“人大小姐也来了,我们瞧在东方教主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回去吧。我们要与令狐冲算一笔旧帐。”任盈盈道:“我们一起来的,还是一起走吧。”说着拉着令狐冲要往外走,一面用传音入密对令狐冲说:“我们走吧。改日我告诉东方教主让他收拾这些亡命之徒。我怕我们会吃亏。”令狐冲却动也不动“既来之,则安之。”,然后朗声道:“众位既然处心积虑找令狐冲算账,今天我们就清算一下吧。”说着往里走了几步。
林平之冷笑一声“好”身形晃动,剑尖已递到令狐冲身前。令狐冲大惊,拔剑挡开。两人立时缠斗起来。只见林平之出剑诡异绝伦,不知比以前又狠辣了几倍。令狐冲也打起十二分精神,独孤九剑一剑快似一剑。二人大打对攻战。任盈盈蹑手蹑脚走近二人,忽听劳德诺喊道:“林公子小心任大小姐暗算。”任盈盈顿时气得牙根痒痒,一跺脚人已扑向劳德诺。劳德诺见势不妙躲到一名嵩山弟子后面。只听“啊”一声怪叫,那名弟子倒飞出去,胸前血箭喷出,登时了账。
左冷禅冷冷道:“任大小姐,看来今日须饶你不得。”一声唿哨,剩下的嵩山弟子一齐攻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任盈盈的风云第一刀虽然凌厉无比,但她功力不够,一次只能攻向一人,不一会劈了三人,却被逼得步步退却险象环生。忽听轰隆一声,洞口被一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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