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真收回手,又扬起毫不在意的笑容:“好。”
宗政的目光几乎凝固在了米真收回的手腕上,又瞥向林渺渺的手腕,同样交缠的红绳,像鲜血一样刺目,他抬眸望向米真,米真正好望来,刚对林渺渺扬起的笑容,慢慢敛去,这一瞬间,安静得几乎能听见他和他之间,周身空气对流的声音。
林渺渺立刻就察觉了不对劲,望了望米真,又扭头望了望宗政,微抿了下唇说:“那现在走吧?”
米真收回视线,笑容灿烂:“好。”
宗政低头望向林渺渺秀美的侧脸,几乎将唇贴在她的耳边:“好。”
残余的酒味混合着低哑慵懒的嗓音,还有炙热的呼吸,悉数吹入她的耳蜗里,林渺渺几乎本能地微微侧了下头,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望向虚空。
一行三人往暮色森林的停车场走去,林渺渺开来的车还停在前街的某个停车场,现在自然不可能去取,只能开宗政的车回家。米真稍稍落后,目光落在相携的两人身上,身体如坠入冰窟中。
林渺渺插=入钥匙,坐在驾驶座上,宗政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稍稍落后的米真,目光微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他望向林渺渺,明明只是两周不见,他和她之间却架起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只能抬眸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背影。
车内很安静,宗政大约真有些醉,一直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林渺渺先把米真送回了秀水坊的别墅,米真下了车,笑容灿烂地跟林渺渺挥了挥手手:“Nina,明天见!”
林渺渺应了一声,宗政忽然睁开了眼,瞥了林渺渺一眼,神色冷淡地再次闭上,直到回到了世纪花园,他才睁开眼,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也没等她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林渺渺默默地盯着他的背影,之前不还好好的吗?她还想跟宗政谈一下关于“尊重”的问题呢。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宗政不在,她去他的卧室门口转了一圈,门紧紧关着,林渺渺有点无语,又要继续冷战?她刚要拧开门,又踌躇了一下,他好像有点醉,那还是明天再谈吧。
林渺渺微微拧着眉回了自己的卧室,思索着宗政的行径,难道是因为米真?她头疼地呼了口气,人家都说女人的心思是海底针,男人的也不差。
算了,还是明天直接问他吧。
她关了浴室的水,这才发现洗澡前她想着宗政的事情,居然望了带睡衣浴巾等物,她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和身体的水渍,微微打开了浴室的门,宗政应该在自己的卧室,所以她裸=奔一下,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淡定地推开浴室的门,将毛巾盖在头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衣柜,神色如常地从衣柜里取出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刚刚准备回身丢在床上,只是在转身的瞬间,整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身体连同表情一起僵硬。
宗政半躺在床上,宽松的浴袍露出了一片小麦色的肌肤,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反整个晚上懒洋洋的状态,那眼神锐利炙热得几乎都快把她烧穿了,如果这个人是别人,林渺渺或许很快就能反应过来,可是这个人偏偏是宗政,她觉得自己的关节都僵硬了,所有的血液都凝固结了冰,身体似乎被他的视线一层层的,紧紧裹住,像木乃伊一样无法动弹。
在宗政起身准备下床时,她终于找回了理智,将手中的睡衣挡在胸口和小腹间,几乎以闪电的速度逃回了浴室。
宗政的目光本能地追随着她,胸只露出了一半,但那弧度却完美得像精雕细琢地艺术品,在她奔跑时,激烈地上下晃动,目光下移,双腿之间湿漉漉的毛发,发端正滴着水,随着她的跑动,那滴水珠被甩到了大腿上,然后顺着修长的大腿滑落。
一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紧跟着数滴一起落下,宗政迅速地脱□上的浴袍,堵在鼻端,敏捷地将地板上的血迹毁尸灭迹。
前几天他就看过她的裸=体,但当时她在水里,又缩成了一团,一直用腿和毛巾挡着,浴室的暖光也不够亮……
这一次可真是毫无遮掩,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纤毫毕现。
林渺渺一想到刚刚的场景,一股热血就涌到了脸上,她用冷水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深呼吸了几次,情绪才勉强平稳下来,她握着拳想,如果他不随意地进出她的房间,她能被这么看光吗?
看来,她要好好地,认真地,严肃地,紧迫地,跟宗政谈一下关于“尊重”的话题!!
她穿好衣服,冷着脸走出浴室,宗政却已经不在卧室里。她打开门在走廊上左右四顾,冷笑着去了他的卧室。敲了敲卧室的门,没人应门,伸手拧了拧门把手,门从里面锁住了。
林渺渺目中的冷意更浓,再次用力捶了捶门,依旧无人应声后,她后退了几步,一个短距离助跑,飞身踹向了门把手的位置,门应声而开,紧接着门后响起一个男人压抑的闷哼声。
宗政弯着腰,双手捂着鼻子,鲜红的血液几乎是放射性地喷出来,血沿着他的指缝落成了线。
林渺渺本来是在找宗政算账,一见这鲜血如注的画面,心中一惊,立刻冲到宗政身边,声音有些乱:“你,你没事吧?”
宗政抬起头,强忍着因为鼻酸而要流出的眼泪,他才刚止住的血,被门板猛地这一拍,直接喷了一片。他刚要说话,一张嘴,血就流进了嘴里。
林渺渺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但因为某些原因很快地恢复了冷静,麻利地找了一抽纸塞给了宗政,快跑着离开了房间,两分钟后,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袋子医用棉和一个小碗。
林渺渺用医用棉蘸了蘸小碗里的白醋,示意宗政松开手,宗政瞥了她一眼,松开已经被鲜血浸透的纸巾,她小心地将棉花团塞入宗政的鼻孔里,几乎刚放进去就被鲜血染红,林渺渺连换了七八个,血才慢慢有了止住的趋势。
林渺渺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有空打量宗政,从下颚,脖子,胸口,到浴袍上全是刺目的鲜血,手上也染着血,头发上还滴着水。林渺渺起身去找了块干净的浴巾,打算给他擦头发,刚返回他身边,就看见塞鼻子的两团棉花又被鲜血浸湿。
重新换完棉花后,她把浴巾盖在他头上,去浴室找了两块冷水浸过的毛巾,一块敷在他的前额,另一块给他擦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宗政的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鼻头很红,酸涩还没过去,眼眶也红红的,一开始的凶悍目光已经变得懒洋洋的,林渺渺折腾了快十分钟,血才算真正止住。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你站在门后……”林渺渺小声的解释。
“那你直接把门踹开?”
林渺渺默了一下,小声地说:“你不也随便进出我的卧室吗?”所以,咱俩大哥别说二哥!她拧了把毛巾,非常自觉地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将他的脖子擦干净后,便伸手解开了他浴袍的带子,将他胸口和小腹反复擦了好几遍,又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浴袍递给他。
她凑近他的脸,认真检查了一下止血的情况后,微微抬眸就撞上了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深沉而专注,不用言语就能让她感到心跳在加快。
“林渺渺。”他开口叫了她的名字。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他静静凝望了一会儿,薄唇里吐出两个字:“吻我。”
“……好。”
☆、39高烧也不错
因为担心刚止住的血;林渺渺吻得很轻,用自己的唇瓣碰了碰他的唇;用粉嫩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唇瓣;舌尖上多了淡淡的铁锈味;随后他捉住她的舌尖,拽入口中,肆意地吮=吸起来。
尽管林渺渺用毛巾给他擦拭了身体;宗政还是去洗了个冷水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把她扯到怀里,边吻边往床上抱;林渺渺轻轻推开他;皱着眉问:“你洗冷水澡了?”他的身体带着丝丝的凉意;她还是喜欢滚烫的温度。
“嗯,你不是让我别用太热的水洗吗?”
林渺渺无语,那也没让他用冷水洗啊,才四月份,也不怕感冒,宗政一晚上喝了不少酒,又流了那么多血,前一秒还在她的胸口轻舔,后一秒就疲倦地睡着了。
林渺渺瞅了眼床,这是宗政的床,线条简洁而冷硬,让她略微有点不习惯,她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那种不习惯立刻减少了许多。
睡到半夜,林渺渺觉得自己像抱着一个烫手的火炉,这个火炉还缠着很紧,等她热得受不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宗政发烧了。她一惊,立刻打开了卧室的灯,用手摸了摸宗政的额头,宗政的脸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还在冒着汗,唇干燥得裂了条口。因为林渺渺的撤离,他的手无意识地在她的位置摸了一会儿,手指触及微凉的皮肤时,将她拉到了怀里。
林渺渺安抚着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他拧着眉却没醒,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身体从他的怀里解救出来,下楼去找药,找完药回来时,他已经醒了过来,半撑着身体靠在床背上,听见门开的声音,睁开眼望向她。
他很安静,目光有些迷蒙,他望来时,她似乎听见心在一寸寸的变得柔软,她将药放在手心,递到他的唇边,“张嘴。”
他静静凝视着她,乖乖张了嘴,她把药片送进他的唇里,指尖擦过他干燥得裂开的唇,心似乎更软了,她将水杯递到他的唇边,倾斜着将水喂入他的唇里,整个过程,宗政几乎不错眼地望着她。
喂完药,林渺渺端了盆冷水,拧了一条毛巾敷在他的额头,又拿另一条湿冷的毛巾擦拭着他黏糊的身体。
“林渺渺,冷。”他的声音像是梦呓,像羽毛一样轻。
林渺渺停住了手里擦拭的动作,给他盖上了被子。
“你上来。”
林渺渺犹豫了一秒,就顺从地上了床,他滚烫的手横了过来,即使生病也带着一种不容拒绝地专横,手从她睡衣的下摆探了进去,缓慢地抚摸着她微凉的皮肤。
林渺渺无奈地想,真是死性难改,烧迷糊了也不忘得寸进尺。
宗政的抚摸异常难得地没有情=欲的味道,似乎只是本能地想用她的皮肤降温,他移动着身体,紧紧贴了上来,手已经摸索到了她后背的暗扣,只是他解了好几分钟,也没解开。
“脱掉。”他轻轻说。
想得可真美!她都躺倒任摸了,还想她自己宽衣解带?林渺渺闭着眼睛没理他,宗政摸索着按开了灯,滚烫的手指有些不稳地探向她的胸口,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林渺渺挡开他的手:“快睡觉。”
“穿着衣服抱着不舒服。”他的脸尤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吐出的呼吸灼热滚烫,他慢慢贴了过来,将干燥滚烫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手指慢慢地解着她睡衣的扣子。
这个吻,林渺渺说不好到底是什么感觉,有安抚,有诱引,有爱恋,也有温柔,他又伸出手指解她的扣子,林渺渺犹豫了,他在发高烧,还大多是她的原因,现在他又不能真对她做什么,最多也就摸一摸。
宗政上次除了送她一衣柜的白裙子,还有各种各样的睡衣,但那些睡衣跟情=趣睡衣几乎没两样,林渺渺穿着的还是自己买的,两件式保守的睡衣。她自认为并不是陈旧保守的人,以前几乎不穿这种保守睡衣,都是给宗政逼的。
扣子一颗颗被解开,空气中的凉意渗入她裸=露出的皮肤,他滚烫的手指无意间划过,冷热交替,让她微微绷紧了身体,因为烧得有点迷糊,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却又很认真。
只是解睡衣的扣子,林渺渺却觉得快被他周围炙热的空气烤得窒息,而身体的关节又似乎被微凉的空气冻得僵硬。
他花了快三分钟才解开那几个纽扣,挑开了她的衣襟,先盯着胸衣的前面检查了一遍,没找到暗扣,费力地把她翻转了一下,将她敞开的睡衣彻底脱了下来,随后解开了胸衣后背的暗扣。
林渺渺虽然没发烧,却被宗政滚烫的体温熏得发晕,任由他把她脱光,没有配合但也没有强有力地拒绝,她紧紧抓着自己的睡裤,用力摇头,宗政吻住她的唇,坚定地将她的臀微微抬高,一边脱一边含糊地说:“不会对你怎样……”
第二天早上,林渺渺醒来时觉得很忧虑,宗政的侧脸贴在她的胸口,嘴里还咬着她的樱桃,他一只手枕在她的脖子下,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插=入那条半透明的蕾丝内裤里,盖在她的臀部上。
对于善于得寸进尺的男人,除了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就没有第二条路,只要她一有松动,他就能把那条松动的缝扯成马里亚纳大海沟。
她在心底郁闷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高烧已经退了,但好像还是烫,她微微用力想将他的头从自己胸口推开,但似乎她应该先把自己的樱桃从他的口中抢回来。
轻轻扯了扯,含得很紧,她刚稍稍用力,就被他无意识地往里吸=嘬了一下,刚刚的努力顿时化为泡影。林渺渺郁闷地几乎要抓狂了,昨天晚上她就为这事折腾了快半个小时,除了把自己弄疼,或者把宗政弄醒外,毫无成果。
昨晚宗政睡得不舒服,她也睡得很痛苦,除了不习惯近乎赤=裸地在一个男人怀里睡觉外,更痛苦的是他埋在她的胸口,总在无意识地挑逗她的樱桃,滚烫的呼吸都快把她烤熟了,天快亮时她才睡着。
她又尝试了几次,然后宗政醒了,吮=吸了一口,终于把她的顶端吐了出来,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她,林渺渺连忙捂住了胸口,半撑了起来,宗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单音节,盖在她臀部的手用力揉了一下,顺势往下一拉,小内裤就被扯下了一半。
“去哪?”他沙哑地问。
“给你量体温。”
宗政满意地“嗯”了一声,又把脸贴到她的胸口,看见那只碍事的手,不悦地捏了下她的臀:“把手拿开。”
林渺渺忍了几秒,语气又无奈又郁闷:“你能别这样吗?”
“我怎样你了?”沙哑的声音似乎又哑了几分。
“你下流!”
“呵,现在就下流你。”他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揉着臀肉的手在内裤里向前面滑动,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侧头吻向她的胸。
如果宗政没生病,她一脚早踹出去了,但他还发着烧……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才按住臀部的那只手,语气软了几分:“宗政,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对喜欢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