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独孤墨一行来到了一处小村。
“两位姑娘,这里应该安全了,还未请教两位芳名,还请告知。”独孤墨下马作揖。“臭穷酸,又犯*病啊!”凌姑娘在一旁吃醋到,那大一些的女子低下了头缓缓说道“我叫林遇雪,她是我妹妹林朝雨。”“遇雪朝雨,好名字。”独孤墨夸奖道。“还未相告在下姓名,在下独孤墨。”话还没说完,朝雨便嫣然一笑“独孤大哥,我都听凌姐姐说了,你好像就是那个京城不,全天下第一墨客*人物”独孤墨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尴尬,聂义却一直没说话,默默望着天边。
“遇雪,我想和独孤公子他们一起去江湖上闯闯。”朝雨以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道,聂义这时才回头望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又别过头去。遇雪考虑了一还儿“独孤公子,凌姐姐,我有个请求,我们姐妹可不可以与你们同行?”“当然可以,在下四海为家,多一个伙伴也就是多了一个家,又岂敢不答应呢?”凌姑娘道:“臭穷酸,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社么。”
“我看两位姑娘是有心事吧?昨天晚上我的那一招原本是攻向你们的,没想到你们竟无动于衷,我才转攻那个公子哥,加上你们的服饰相貌,必然是武林世家。”眼中放出淡淡的光,一眼仿佛就穿透了人心,看破一切。
“聂大哥,你想多了那,他们怎么可能是。。。。”“我不想我身边有两个我们根本不了解的人,既然是武林世家,为何要跟着我们?我看是躲避仇家吧。”平平淡淡一句话,就像一把利剑,任何人听了都会心寒。
信任,就这么难吗?
雪,不知何时飘落了下来,纷纷扬扬,一时间气氛就僵了下来。“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啊?不就是同行吗。”朝雨最先发话,脸蛋上划下了一道泪痕,“我这人就这样,你要不愿意就走吧。”一步不让,但声音却顿时软了下来“老聂!”凌墨二人齐声叫道。一路无话,都不知道朝雨为何而哭,甚至连朝雨自己都不知道。
踏着雪,犹如踏在心上。
聂义总是走在最后,好像生怕有人在后面偷袭他,有时竟落下几十米的距离。遇雪朝雨二人听完了独孤墨关于聂义的讲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两位姑娘希望你们不要怪他,他只是不容易信任别人,其实他对朋友是可以付出一切的,请你们多多谅解。”遇雪道“好,聂大哥的身世也实在悲惨,这也怪不得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凌墨二人静静讲述了身世经历,理想去向,二人在心里已经把遇雪朝雨二人当成了朋友,其实就连独孤墨也曾怀疑过两人,这真的是偶然吗?信任,当你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他即使做出伤害你的事,你并不会生气与懊恼,因为我真正信任过你,真正把你当作朋友。
又过一日,聂义与众人有说不出的疏远,天上飘着大雪,独孤墨一行牵着马匹,向江南行去。
“臭穷酸,走过这里就离开川蜀的地界了。”凌姑娘说道,“嗯,两位姑娘还要与我们同行吗?如果要我们乐意奉陪。”说着向遇雪朝雨双手作揖。“多谢独孤公子,凌姐姐,聂大哥多日的照顾,小女子先行谢过了,闲来无事,我们姐妹想与你们同去江南。”“如此甚好,同去,同去。”“甚好,甚好,这样也算了了我们独孤大公子的一桩心愿。”凌姑娘伶牙俐齿,顿时独孤墨僵在一旁,遇雪朝雨嫣然一笑,更添几分如云气质。聂义走在最后,望着天空,两天来竟一句话都没说,“前面有人。”聂义口中突然冒了一句。“有人?我怎么没看到?”独孤墨质疑道。聂义不再说话,只见前方黄沙漫天,明明下着雪,何来黄沙?“西风教。”聂义淡淡地说了一句。容不得众人追问,一群身穿土黄色棉衣,带着黄头巾的农民摸样的人堵死了往前方去的道路。
为首之人打着西风教的旗号,手下教众洒着装在麻袋里的黄沙,竟视独孤墨一行如无物,还在继续逼近,天上的雪早已被黄沙埋逝。
独孤墨双手抱拳,向着那个为首的人说道“敢问阁下是何人,在下一行不知又和地方得罪了你们,如有得罪,还请多多担待。”为首的那人狂妄地答道“你问我是谁?没看出来吗?我就是西风教川蜀分舵陈舵主手下“一刀斩西风”花无平,哼,我还想问你们是谁呢?为何挡大爷的道,告诉你们大爷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你们全杀了,快给我滚!”“花无平,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而已。”聂义冷冷的超花无平望了一眼。“小子,江湖上有谁敢惹我们西风教?你们倒是第一个,我这个酒囊饭袋倒要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说着便拔刀出手,黄沙漫天,杀气腾腾,刀光卷着黄沙急攻而到,聂义不慌不忙依然坐在马背上,不知在何处射出了三枚透骨钉,打向花无平三处大穴,只见他把刀一横,透骨钉应声而落“小子就这点伎俩吗?”聂义飞身下马,身影一闪犹如鬼魅,落地无声,暗器破空之声嗡嗡而响,顿时那一刀斩西风只有招架之力。“冒充西风教的名头很好玩吗?花无平?”分出高下,聂义眼神如电,穿透了一切。“大,大侠饶命,我们只是无名鼠辈,只是想讨口饭吃。”
“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吧?下次休要在这里用西风教的名声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凌剑英诡异一笑。“聂大哥,放开他吧,念他是无心之过,就饶他一命。”独孤墨劝道。聂义不再说话,拿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暗器,“花无平”狼狈地逃回了教群。“上,一个都别给老子跑了,抓到他们给我千刀万剐。”聂义仿佛已然料到,三个起落涌入了人群,穿梭自如,无奈人数太多,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抵挡,凌姑娘提剑娇喝一声,犹如蜻蜓点水,剑光凛然,正是青城派百节长青剑法,时间一长,凌姑娘和聂义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力,要在平时突围并不难,但是现在身上肩负着三条人命,朋友的命。
有的人是可以为朋友死的,当然朋友也不会见死不救。
假西风教徒声势浩大,竟有一百人之多,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聂义借助鬼魅般的身法,不过也颇为吃力,内力几经不济,而凌姑娘只可以屏剑法守住身体个大要害,却再无进攻之力,独孤墨看着惊心动魄,多次要出手都被遇雪朝雨二人拦住。
两条身影飞身而起,涌入人群,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措不及防,只间一人剑势如同一场秋雨,绵绵细细,源远流长,舞中有剑,剑中有舞,又像落花,寥落无声,竟是武林中一路名声颇大的剑法,另一人的剑势有如乱花,看似招式杂乱不堪,却招招有八种进退方法,进可攻,退可守,舞出了一朵朵剑花,正是遇雪朝雨,人群顿时大乱,纷纷弃剑而逃,有如败寇。
“这,这,”遇雪朝雨二人脸上一红“两位姑娘,你们不用解释了,既然你们可舍命救我,就说明我们是朋友,何必在意身世呢?”独孤墨如释重负,凌姑娘和聂义也托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而来,只见从尸体中飞出一柄长剑“遇雪!小心!”聂义高声喊道,疲惫不堪的身体不知被社么力量催动着,“啊!”只见聂义左肩滴下了一滴滴血,打在雪与黄沙上,顿时化成了一朵多血花。
第十章·遇雪朝雨,相识本以外。
雪地中点燃了一簇簇暗火,遇雪正在与聂义包扎着伤口,脸上还留下了一道未消掉的泪痕,聂义昏
倒的那一刻,遇雪早已泣不成声,“我这是在哪?”聂义醒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头,脸上闪过了一丝
痛苦,包扎好的伤口又参出了血迹。“聂大哥,你没事吧!”众人齐声喊到。
那把剑直直插进了聂义的左肩,还好并未入骨,只是流血过多,身体太疲惫,才导致晕倒。
“聂大哥,你为社么要救我,你知道吗?那把剑只要再往下一寸,你的命就没了!”遇雪情绪激动万
分,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下。“我为社么要救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说这又是一抹微笑“因为从见到
你们起,我就把你们当作了我的朋友,这几天是我不对,请你们不要见怪。”脸色惨白,望眼星空。
一是没人再说话,大家的眼睛顿时红了一圈,随着聂义的目光望着漫天的星星,只见他眼睛里充满了
幸福与安逸。遇雪痴痴地望着聂义那双如水的眼睛,眼光中也闪过一丝幸福,嫣然一笑,独孤墨凌剑英
与林朝雨仿佛明白了社么,相视一笑,一切充满了幸福。
“聂大哥,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好,我告诉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朋
友。”遇雪说道。“最好的朋友的朋友?难道?”“对,朝雨不是我妹妹,是我最好的朋友。”“遇雪。
。。”朝雨撒娇似的道。“说来话长啊,朝雨原本是逍遥派掌门人易天行的妹妹,也是我从小最好的朋
友。”“逍遥派,不是在南宋就人才凋零了吗?”凌剑英问道。“是的,我们逍遥派自从南宋后就四分
五裂,后来就演变成一脉单传,现在只剩下我哥和我,武功也失传了不少。”朝雨叹了口气道。
“雨姑娘,那你为何要跑出来呢?是你哥哥对你不好吗?”凌剑英关切的问道。“凌姑娘,是她哥哥
对她太好了,她才会跑出来。”朝雨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哥他就是对我太好了,我从小就被他照顾得
无微不至,他却不让我与任何人接触,从小到大我只有遇雪一个朋友,他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可他
不知道我有多么寂寞。”说着又流下了眼泪。“朝雨,哎,我原本是玉雪飘香十三剑林家的传人,这次
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带着朝雨来到了这里,我不想让他变成在哥哥的爱下长大无心无能的人,所以我要带
她走,带她去江湖上闯闯,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一路追到了这里。”话中仿佛有无尽的无奈。
“遇雪,其实我也不想成为哥哥的包袱,我在他身边只是个累赘,他毕竟是一派掌门,他肩上肩负着
光大逍遥派的重任,怎能因小失大?再说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
不再说话,五人的心里竟有着一个同样的感触,缺少友情。
腼腆的心光,星光,满天的星星,你是哪一个,相识原本就是一场意外。
“所以你就想跟着我们这些小人物,好避开你哥哥。”聂义这句话中没有了以往的冷漠,反而有几分
温柔。“聂大哥,是我们对不起你,不过我们是真心把你们当朋友的。”朝雨解释道。“我何时怪过朋
友?”聂义缓缓道出了这一句话,独孤墨与凌剑英一直没说话,他们的心里更不知是何滋味,仿佛似曾
相识。
人生本就是一场意外,不同的人,为何而相识相知?随缘。
第十一章·逍遥一世放不下儿女情长。
天色向晚,白雪谔谔,独孤墨一行靠着火堆旁的奇石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月光纷纷扬扬地倾洒在大
地,照在一个人的身上,不,是两个人,一个是聂义,一个是易天行。
聂义坐在火堆旁,不时添一两根废柴,神色有时柔情似水,有时却暗淡如冰,遇雪不知何时起来的,
望着聂义那单薄的身影,又望了望身上盖着的一席秋衣,心中不禁涌上了一股感激,一股亲切。轻轻地掀
开那一层秋衣,披在了聂义的肩上“天冷了,谢谢你的衣服。”两人不再说话,坐在聂义身旁,遇雪感到
一阵莫名的温暖,从小到大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雪落无声,亲情,不是爱情,是亲情的温暖,与其做情人不如做全天下最好的兄妹,相识本就是人生
中的一个意外,一段小插曲,何况是共患难的兄妹。、
月影浮动,雪照云光,天气寒冷异常,冬枯了一根又一根在风中摇曳的树枝,朝雨却盈盈一笑,嘟着
小嘴,呢喃说道“聂大哥。。。。”又呵呵笑了起来,全不顾寒冷,因为心是暖的。
遇雪与聂义相视一笑,无尽的甜蜜,却始终保留着一份童真。
正像聂义所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如果今天不来,明天也总会来,这就是天意。
雪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飘逸若仙,白发与雪交织在一起,眼神中有几分狂傲几分轻浮也有几分
忧伤,就像那惨白的月光,俊俏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美丽儒雅的笑容,正是逍遥派唯一的传人,易天行
聂义向那人看了一眼,又丢了一根木柴到火里,身影更加飘逸,比起聂义那鬼魅般的身法平添了几分
自信,几分从容,一还便出现在聂义的身旁,一话不说,月色更加惨白。
“师哥,这,这次是我不对,还请。”话还没说完,只听得耳畔响起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是凌剑英
“易师兄别来无恙。”“凌师妹,好久不见,凌老前辈今日身体可好,还请师妹帮我向前辈问候一声,今
日请师妹不要插手我和我妹妹的家务事。”连声音也是一样的逍遥若仙,还带有几分浪子的风采。朝雨也
从睡梦中惊来,不禁叫道“哥,你怎么来了?”声音竟带着几分颤抖。易天行嘴角带着一抹忧伤的浅笑,
与聂义不同,这一抹浅笑仿佛带有无尽的痛苦,“我是你哥,妹妹在的地方我怎能不来?‘手摘星辰’司
空月老前辈的弟子非果然是人中龙凤,你们今天遇到的事听到的话,我全看在眼里,如果今天你不救遇雪
,我也会救,所以结果是一样的,我不必感激,也不用感激。”风拂过易天行的衣角,飘逸,就像当年的
诗仙李白,仙风道骨。“易先生,你这人倒也有趣。”聂义轻蔑一笑,仿佛谁也不看在眼里,朝雨拉了拉
聂义,轻声说道“聂大哥,他毕竟是我哥,还望你不要见怪。”“不怪,不怪,你们不是亲兄妹吧?”这
句话就像一把刀,易天行却还带着以一抹浅笑,脸上还没有丝毫怒容“你猜对了,我和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