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长茫然道:“这个不同吧,这帮猪肉佬因为上面有人罩才难处理,和没有背景的xj佬不同。”
老麦神秘一笑,心想这老陈人不错,自己得帮帮他渡过难关,拍拍他肩膀道:“我们走回去吧,过几天让你看一场好戏,”他经过扫除盗车团伙积累的那股狠劲还没有消除呢。
过得几天,这家集贸市场里来了两个看上去明显像外地打工仔的年青人,买了点青菜豆腐提溜在手中,向生鲜区卖猪肉摊走去。
忽然,其中一个一脚踩中地上横流的血水,飞溅得两个裤管都污糟了,立马恼怒地艹土话大骂案台后的卖肉摊主:“我丢你妈,卖肉搞得满地污水,踩得我条裤全邋遢了,说吧怎么赔?”
那卖肉摊主正是那连打两任城管局长骨折的瘦个子,他本来一听有人敢骂自己,不由一阵火起,再细听,却是和自己一样的土话口音,便缓颜道:“原来也是本县人,老乡对不住了,随便割条猪肉去吃吧,免费了。”
那脏了裤子的青年抬腿踢了一把血水,飞到瘦个子卖肉摊主脸上,继续骂道:“谁和你一个县,老子是邻县的,赶紧拿一千块来赔我裤子,不然打断你的狗爪。”
那瘦个子一听这叫什么话,不由怒火冲天,马上明白这俩人其实是来找事的。
那边的当地人谁都知道,这邻近俩县乡下民众说话口音虽然一模一样,历史上却是世仇,整村械斗时有发生,在外出做生意上总是每每相左的。
就是同样卖猪肉这一行,邻县的生意人早几年就被他们赶到外地去,不给在本市设摊摆卖猪肉了。
瘦个子猛喊一声:“操家伙,干死这帮邻县狗。”
于是,两边应声跑出几个同样瘦巴巴神色凶狠的年青人,手持磨刀棒冲过来挥起砸人,谁都知道拿杀猪刀伤人会很麻烦,所以圆圆钝钝的磨刀棒便是最好的打架家伙。
只见同来的两个邻县青年一对眼,扔下手中的青菜豆腐,双双跳将起来,一人迎着一个,手脚麻利地抢过对方的磨刀棒,冲着左臂就是狠狠一棍敲下去,就听到喀的一下骨折响声,冲到跟前的猪肉佬嗷一声,痛得抱左臂滚到在地。
那仅仅是一瞬之间,几下兔起鹘落,在场附近买菜的人们眼睛一花,只见手持磨刀棒冲上来的几个年轻猪肉佬全躺倒在地上,横抱着左臂,满地左右翻滚哀嚎不已。
那俩邻县青年伤完了人,便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接到110报案电话,附近派出所的治安民警很快出警来到了现场,同时120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也接到了报医案,几乎同时到达了。
几个民警看受伤者捂着骨折手臂痛得说不出话,让救护车先拉人回医院正骨上夹板包扎,询问现场买菜的人们,却没人听得懂打架的双方他们在说些什么鸟语,就知道双方对骂几句就动了手。
民警们再找到承包市场的私人老板,到市场搭建的阁楼上经营管理室查看视频录像,却只见对着这边的摄像镜头上,粘着一片扁平的口香糖,自然刚才发生的一切全然没有拍到。
看来那是早有预谋的,不是偶然事件。
民警们看现场查不出个所以然,便赶往医院讯问已经上夹板包扎好的那几个倒霉鬼,获知原来是邻县人不忿卖猪肉生意被抢,雇凶伤人。
受伤者事后找上面当实权领导的大老乡一哭诉,大老乡听得震怒不已,打电话下令地方公安部门限期破案。
当地公安机关于是迅速出警,传讯了好几个邻县生意人和犯过事的年轻人,对方全部茫然不知所措,矢口否认那是他们县的人做的。
根据种种迹象显示,那俩人明显一身真功夫,不是乡下那种好勇斗狠、只会死缠烂打的村民所能比拟的,极有可能是栽赃寻仇。
再根据询问受伤者获知,他们也没有什么仇人,最多是和城管闹过纠纷、倒污水杂物堵塞污染城中村村民楼的排水沟等小事情。
很自然城管部门和被污村民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出来,警方只好把案子挂起来,那些受伤者的大老乡最终也无可奈何,安抚一脸鼻涕眼泪的同乡几句了事。
老麦事后听到发生这一切的种种经过,心下暗笑不已,与世隔绝的修炼者操持的活计,哪里是世俗界公安部门能够破得了案的。
再说,他根据在内部了解到的情况,每年公安机关大案要案侦破率不过才3%,像这种打架斗殴的治安小案件要么当场了结,要么不了了之。
此事的发生,对老麦来说,是一种投桃报李的行径,然而对于陈局长来说,却彷如一记老拳,直砸得他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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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深山药园
本来已经过气靠边站做主任科员等退休的麦区,突然间提了副处,来到城区逍逍遥遥做个象征性的党外副职,自己本着不得罪领导、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心态来接近他,却没想这麦区在黑道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俗话说敢作案没什么了不起,作了案还让警察抓不到才算真本事,听到警方经过种种努力,也被上头大加追比,最后还不是无奈地把案子挂起来。
陈局长这才感到这位麦区很神秘、很有本事,心里想象着甚至省府一哥都不一定压制得住他。
虽然老麦并不分管城管局,陈局长每次到9楼找自己的分管领导汇报工作,事后总要瞄一眼老麦在不在办公室,在的话得进去恭声请安几句。
此事老麦也真的是帮了陈局长一个大忙,那些卖猪肉的外县刺头都被打伤后,自然留在家里养伤,剩下的老实肉贩不再敢跟城管人员和城中村民对着干,老老实实搞起来了清洁卫生。
整个市场终于秩序一片井然,堪称楷模,到了来年年初,该市场还竟然挂起了年度环境卫生先进单位的金字牌匾。
在城区里,人人都知道两任局长被打伤的事,该事件最终顺利解决后,都说借着狗咬狗,老陈捡了只死猫,那是运气使然。
只有陈局长暗下知道,那是麦区从中使了力,才会造成这种良性趋好的有利局面,从而也让初来咋到的他,在铁幕重重的城管系统站稳了脚跟,这已经是后话不须提。
本省属于要进行西部大开发的老少边山穷地区,境内的少数民族众多,相比于国内其他省份,林林总总的各色民族节日何其多,每年10月份就有一个民俗节可以放假两天。
老麦打电话问过区委组织部,查询了一下自己每年15天的公休假日,原先在市发计委已经休过6天,上次集中公休也休了5天,还有4天的富余,加上民俗节2天公假和双休日,一共有8天时间可供自己支配。
快到国界边境深山中的五宗药园筑基丹药材收获时节了,他的聚元丹剩余的原料也只有药园里才间种有,老麦必须前往实地亲眼看看,是否能凑够数,事关他年底能否进阶筑基大圆满的严重问题。
这段时间,那个脑袋忽左忽右发热的问题依然存在,能感受到其他各种情绪的烦心现象仍旧不变,也同样找不出致病原因。
既然毫无头绪,他只能再次放下不管了,心想你嘛热热就习惯了,对别的事情,尤其是修炼上嘛影响都没有,管它做嘛。
老麦在年轻时,单位经常派他出公差到国内各大城市,光天津卫就去过好几次,最喜欢天津话那个嘛字发音,时不时嘛上几口,;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
由于老麦的个人时间比较紧,请到假期时,其他人等已经出发,待他周二出发的时候不再自己开车,而是直接坐飞机到昆明,再转机到丽江,在丽江坐上早等候在那里的老美进口版大切诺基越野车(jeepgrandcherokee),进山直奔五宗药园方向而去。
南方丘陵地带众多绵延群山,进山的路还真是不好走,那辆大切晃晃悠悠走了大半天,终于走不动那些林间小路了,然后下车换乘了一辆早留在当地山路口的走私无牌越野摩托车。
再这样颠簸着开了半天,山林里的天完全黑下来,这辆越野摩托车也走不动剩下的路了,一眼望去全是羊肠小道,摩托车无法开进去。
那些小道一边是密密麻麻的各种针叶林木,一边却是黑黝黝望不见底的乱草丛、野山沟,骑两轮摩托车任谁也不敢走,路人只好一脚高一脚低地爬山一般徒步进去。
开车接老麦的是阿光,要步行上路了,他在前面打着长柄工程大手电引路,老麦在后面跟着,如此走了快两个钟头,貌似莽莽苍苍的群山无边无际似的,怎么走都还没到地方。
老麦不免有点焦躁,想起木青子老道教过他一个名叫御气法的通用小法术,便叫熟悉道路的阿光用手电筒远远照着前方的弯曲路径,自己左手捻法诀,右手托着阿光的腰部,飞也似地奔跑起来。
这才炼气五段的阿光蓦地看到路边枝桠横斜的松木,一根根飞速向自己冲来,一时间惊得差点把大手电扔掉,过了一会才恢复正常,感觉到比刚才一步步地量着山壁行走快了无数倍。
于是乎,不到半小时功夫,他们便远远看到一座大山的山麓里有星星点点熠熠的灯光。
飞步近前一看,那也是一座格局和五华山后避暑山庄差不多的山庄,所不同的是周遭和院内全是种着很多高树龄的松木,满地落下干枯成褐色的松针,有厚厚一层,而且占地规模要大上很多。
老麦和阿光到达山庄后,那时已近午夜,由看守大门的白衣青年侍者引路到金石宗驻扎的小楼。
只见木青子老道带着那个小道童出来迎接他们进去,用了一些简单的吃食裹腹,安排了各自的住屋打坐休息,一夜再无二话。
次日一早,五大宗门来到这里的修炼者们齐集主阁用过早膳,便准备出发。
按说修炼者进阶筑基期后可以依仗天地灵气存活,不必再食人间烟火,然而如今天地五系灵气存量不足,要维持生命,还要修炼进阶,不进食就不行了,除了身体消耗所需,必需加进含有灵气的药材。
所以老麦感觉到每次会餐吃这类食物,每样饭菜总是有股很浓重的中药气味,东西下肚以后,感觉体内土灵气转化真元增多了少许。
众人走出主阁后,并没有出山庄大门,反而转向了后院,后院看上去只是一个无路可走的小山坳。
只见五大宗门的宗主们围成一个半圆,各自捏了好几手法诀,最后同时一挥手,老麦便惊奇地发现小山坳显出了一条小路,众人看路口打开,便跟随各自的宗主一步步走进去。
这是老麦第一次直接接触到阵法,这是一个屏蔽阵法,属于幻阵禁制的一种,虽说肉眼看不见,但是没有物理阻隔。
为了担心有人无意中冲撞进去,必要在阵门处兴建山庄挡住去路,以防被外人无意误入,发现里头的秘密。
老麦落后半步,跟随在木青子老道身后,亦步亦趋地进入药园。
木青子不时转过身,跟老麦说话道:“这里是主药园,筑基药材都在这里种植,另外还有两个药园在别处,这里的成熟药材采摘完了,还要过那边去的,今年是中年,成熟的各色药材品种很多。”
“中年?这中年是什么意思?”老麦好奇地问道。
木青子笑吟吟道:“中年就是十年期以下的药材采摘年节,很多十年八年,三年五年的品种一起成熟了,还有小年,指的便是五年期以下的基础药材采摘年节。”
老麦饶有兴味地问:“这么说,还有叫大年的了?”
“当然是有的,不过只是传说中的事,”木青子摇头道;”那是种植金丹期使用的药材年限,十年以上百年期以下的,早多少年没人提这事了。”
“大年以上还有吗?”现在的老麦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感到新鲜,什么都想问清楚。
木青子皱眉答道:“没了,至少我们这一界不会有,金丹大道啊,传说谁要是突破到元婴期,就要飞升灵界了,凡间界已经容不下你,更别说种植专供元婴期使用的百年期以上药材了,这里算是最好的空气土壤了,也供不起这种种植程度天地灵气的消耗。”
小道的尽头便是药园的竹门,就像普通的药园一样,柴扉一开,入眼一片郁郁葱葱、姹紫嫣红的景象,蓝天白云之下,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从用早膳起始,便是一直沉默无声的各宗门大佬们,稍稍低语几句,便指挥各自的药工开始采摘各种已经成熟的药材。
修炼者就是这样,一心扑在修炼上,万般皆下品,唯有修炼高,交集一起时,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多数时间都是沉默无语的,大多数时间在运转自己的功法,时时刻刻修炼不休。
老麦始终跟随着木青子老道,看他指挥药工采摘各种药材,看着看着,忽然发现各宗指挥采摘的药工都不是自己宗门的。
少时便听得木青子传音道:“这是交叉采摘,防止中饱私囊,就算是刚才打开禁制进药园,也是五个人一起发功才行的。”
老麦心中暗笑道:“这就是修真界的本质,本是怕死才求长生之辈,自私自利,互不信任,信奉实用主义。”
木青子倒是对老麦毫不保留的信任,毕竟他寿元无多,老麦既是他金石宗的接替人,也是将来发扬光大者,别说藏私了,自己常恨不得倾其所有,一股脑全都教授完给他。
可是老麦毕竟是纯土性人,对于金木为主的金石宗来说,还得慢慢地一步步地接受,不可操之过急。
木青子倒是口不闲着,一边指挥药工采摘,一边向老麦介绍药材品种道:“这是天棘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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