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令》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金龙令-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让曹云奇、陶子安等人分住各个酒楼、客栈,轮番歇息,以备不测。

  陶子安住在西首最后一家客栈之内。陶百岁被常赫志斩掉一臂,受伤不轻,躺在楼上客房内休息,只有陶子安一人在楼下坐着。此时已是亥正时刻,他命店伙到厨房端来几样小菜,拿了一壶高梁陈酿,自斟自饮,心里头想着这几日田青文对他的每一次说话以及各种神态举动,想到甜蜜处,竟偷偷地笑了。

  可能是酒喝多的缘故,陶子安晕晕糊糊中忽觉得有个女子来到身边,好似田青文。他叫道:“青妹,你来啦。”伸手去拉。耳中听到一个女人之声,却不是温柔细语,而是冷冰冰、牙齿缝中都似充满仇恨一般的恶毒声音:“小贼!你的死期到啦!”陶子安一惊,从梦幻中醒来,见一个女子跛着左腿,手里举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眼内喷'火,正恶狠狠地向自己砍来。陶子安伸手去拿桌上放着的刀,手臂酸软,竟抓了个空。想起身躲避,突感脑中晕眩,他张口刚要喊“来人”,只觉凉风一过,颈中已被割了一刀,“啊!”的一声惨叫,鲜血立时喷出。那女子手中柳叶弯刀又猛剁几下!可怜陶子安,临死都不知晓自己是被谁因何所杀,便命赴黄泉了。

  '待续……'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9/2
陶子安这一声叫已然惊动了楼上的陶百岁,他正自迷糊中听得叫声不对,忍着臂痛问道:“子安,怎么了?出什么事啦?”一步步挨下楼来。

  那女子拖着跛腿,快速出房,却和一个人撞个满怀。两人同时一惊,跛腿女子叫道:“里面有、有贼。”也不等那人答话,夺路跑过,牵过一匹马来,翻身骑上,上了官道,心想:“夫仇已报,客店我也不要啦。”往西奔了一阵,转而向北,落荒而走。

  和那跛腿女子相碰的人正是“锦毛貂”田青文。原来她心中惦念陶子安,便利用这个时机过来想和他说说话。见那跛腿女子慌里慌张,说话语无伦次,心下起疑:“她是谁?来这里干嘛?”急忙进屋,见陶子安瘫伏在地桌旁,鲜血满身。吓得她花容失色,尖叫道:“子安!子安!”陶子安身上、脖上连中五、六刀,鲜血汩汩,早已气绝。田青文心痛如割、泪落似雨,却想不明白那跛腿女子到底是谁,因何杀了陶子安?这时楼梯响动,陶百岁下得楼来,见爱子惨死在地,“啊!”的一声大叫,昏厥倒地。

  田青文顾不上死的,先救活人,摇动陶百岁,泣叫道:“伯父,伯父。”陶百岁哼了一声,悠悠醒转,口里只叫:“疼煞我也!疼煞我也!”田青文只是哭泣不止。

  好半晌,陶百岁才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害了我儿?”田青文抽噎道:“我也不知是谁。我进屋时一个跛腿女子慌里慌张从子安屋中跑出,我也不识得她。”陶百岁问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田青文努力回想,印象却是极淡,只道:“我也没看得清楚,只记得她拿了一把柳叶刀,腿是跛的,四十左右岁年纪。”陶百岁虎目乱转,脑中快速搜索,忽然叫道:“是她!是她!是北京平通镖局的郑三娘。她来报仇来啦,她来报仇来啦!”怔了一怔,突然狂叫道:“臭婆娘!老子跟你没完!”跃起身来,蹿到院中,解下一匹马,飞身骑上,也不顾得臂疼,更不管东西南北,追赶郑三娘寻仇去了。

  原来饮马川山寨三年前曾劫掠北京平通镖局的一支银镖。那时郑三娘和她丈夫都是镖师。在这次护镖中郑三娘的丈夫被陶氏父子杀死,她左腿中刀也落下残疾。由此郑三娘和饮马川山寨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郑三娘丈夫死后,她离开镖局,想找陶氏父子为夫报仇,但自忖武功低微,不是他们对手,便忍了下来,来到关外,在这百家集镇上开设一处酒楼,心想这里是行旅客商进出关内必经之路,而且距饮马川山寨也不足百里路程,陶氏父子是做绿林生意的,劫掠走镖的是他们本行。但要做这生意必须事先码好盘子(绿林黑话,意为选好目标,探听清楚对方情况);这百家集就是绿林道上打听消息的最好所在。早晚有一天会碰上他们陶氏父子,到那时再想办法为夫报仇。转眼千日已过,郑三娘正感绝望之时,陶百岁父子随同阿克苏护宝进京,而且就住在她的客店。偏巧陶子安守夜无聊,喝酒解闷。郑三娘一看机会来了,在酒里下了大量蒙汉药,心想只要他们父子喝得一二杯,手足就会酸软无力,那时就任她宰割了。陶百岁有伤在楼上歇息,倒霉鬼陶子安果然着了郑三娘的道儿,在她刀下做了亡魂。这也是人命关天、天理昭璋,因果循环之必然。

  '待续……'

9/3
田青文哪里知道这其中之原尾?心中悲痛,懵怔了片刻,正要返回告知爹爹,黑暗中闪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一把将她拿住,另一人几下拳脚,把几个刚要上前救援的军卒打翻在地。放哨的以及巡逻的兵卒瞧见,立即大叫:“有贼!”“不好啦,又有人劫宝啦!”纷纷围拢过来。

  这边这么一乱,阿克苏、田归农等人早已听到,众人急忙奔将过来。

  田归农今天晚上一直心跳不宁,甚是烦躁,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正和众人陪着刚到这里的赛尚鄂和阮士中说话,外面已乱成一团,心头一凛:“果然事来啦。”

  灯光下,但见田青文被两人挟持,一个是常赫志;一个是满脸大胡子,却是飞狐胡斐!

  胡斐再现,只将田归农等几个识得他的人吓的浑身颤栗、魂飞魄散!

  胡斐和常赫志二人,今晚定更天时就已来了,见阿克苏防范甚严,正愁无法进去,想要硬闯之时,恰逢田青文出来,要回迎宾客栈报讯。二人心想将她捉住,以便要挟田归农,让王君临拿出解药,一出手便毫不费力地将她拿住。

  阿克苏大喝道:“红花会匪人,又来作乱……”他话还未完,突然眼前黑影一晃,左肩“肩井穴”已被人拿住,心知不好,右手成爪,反腕擒拿,意欲挣脱束缚。哪知那人手一用力,阿克苏顿觉浑身酸痛,右臂使不出半点力道,手到中途,软软垂下。赛尚鄂上前救援,双掌一招“力推山石”猛击过去。那人左掌翻出,三掌相接,内劲吐处,波的一声,赛尚鄂被震退数步。这人正是胡斐。他心想,捉住田青文一人,不足以迫使王君临交出解药,见阿克苏顶戴花翎、紫袍金带,穿着打扮是个大官,将他拿住做为筹码,定强于他人,便向他出了手。阿克苏受制,赛尚鄂被震退,以及胡斐退回原位,只是刹那间事。田归农等人只觉眼前一花,阿克苏已在人掌握之中。

  田归农见女儿、阿克苏均已受制,心里大惊。胡斐喝道:“田归农,你还识得我吗?”田归农嗫嚅道:“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胡斐哈哈大笑,豪气冲天,说道:“你们都盼我死,是吧?可上天偏偏不让我死,因为你们这些卑鄙小人还没有死!不但我好好活着,就连苗大侠也好好地活着!”田归农更是吃惊,双眼四下里斜溜,就好像苗人凤已来在他身边一样。

  赛尚鄂在旁叫道:“还不快将钦差大人放了?!”他嘴里叫的响,却不敢上前。

  田归农也道:“放了阿大人和我的女儿,一切均可商量。”

  胡斐道:“田归农,只要你们让王君临交出解药,我们就放了你女儿和这个什么‘钦差阿大人’。”原来王君临狡猾之极,他知道常赫志二人又是为他而来,便躲在军卒当中不敢露面,只远远地观望。胡斐、常赫志二人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要不然为何不直接将他擒获?

  '待续……'

9/4
赛尚鄂道:“好,大丈夫说话算话,我让他交出解药,你便将他们两人放啦。”转头四下找寻王君临,叫道:“王君临,你出来将解药给他们,换回阿大人和田姑娘!”他对王君临一分好感也无,心说这狗东西,让他们抓住,死了才好。王君临哪敢出来?躲在军卒当中也不答话。田归农也道:“兄弟,把解药给了他们罢。”

  王君临心中本来十分不愿,他见田青文青丝散乱,神情呆滞,心头一软,在人堆中说道:“好。这是解药。你们将田姑娘和阿大人放了吧。”将解药抛出。

  胡斐伸手接过,却是一黑一白两个小瓷瓶,问道:“怎么用法?”

  王君临将用法说了,又道:“你们那位兄弟中毒已深,药量多用些,至于能不能救得,我可不知。解药已给了你们,还不快放了田姑娘他们?”

  胡斐听王君临所说,不像是假,将解药递给常赫志,说道:“大哥,你骑快马先将解药送回,以免误了救治日期。我要跟田归农算清往日的一笔旧帐!”

  常赫志心中感激,见四周强敌环伺,如何放心只留下胡斐一人,说道:“小兄弟,送解药不差这一时片刻,我们一起走。”胡斐也不强辞,说道:“好!”

  人堆里王君临又叫道:“怎么还不放了田姑娘和阿大人?”

  胡斐喝道:“什么狗屁大人,还了给你!”手臂一振,将阿克苏向王君临说话之处掷去,跟着飞身跃起,扑向田归农,大喝道:“田归农!你为何下毒害我爹爹妈妈?这次还要逃吗?!”

  田归农早将火枪掏出,他一手持枪,一手持剑,犹作困兽斗,大叫道:“胡斐,我跟你拚了!”

  常赫志知那火枪厉害,提醒胡斐道:“小兄弟,小心!”一掌将曹云奇打倒在地,一推田青文,撞向王君临。原来曹云奇、王君临二人关切田青文安危,同时来救。

  胡斐早已看见田归农手持火枪,向自己瞄准。当下长啸一声,半空中一个“迎面脚”,正正踢中田归农持枪的手腕,喀的一声,田归农手腕断折,火枪脱手斜飞过去,跌落在曹云奇身旁,他一伸手将火枪抓起。

  此时阮士中、周云阳双剑上扬,来削胡斐双足。

  曹云奇双手握枪,对准半空中的胡斐。

  先前阿克苏在胡斐手中掌握,赛尚鄂等人投鼠忌器,不敢围攻。此刻他已脱缚,赛尚鄂和数十名骁骑营军卒呼的围上,缠住常赫志。常赫志一时竟脱不开身。

  曹云奇手指一勾,已然扣动扳机!

  胡斐半空中拔刀在手,一招“沙鸥掠波”,刀光闪处,嚓嚓两下,阮士中、周云阳二人的长剑已被他削断,紧接着双足前后踢出,将二人踢了出去。

  与此同时,只听“轰”的一声,火光闪耀,曹云奇手中的枪响了!

  '待续……'

9/5
常赫志心中一痛,心想胡斐人在半空,哪里能够躲得开?那火枪威力无穷,胡斐不死也得身受重伤,大叫一声:“小兄弟!”双掌拍出,啪啪数响,几名骁骑营军卒飞跌而出,不是断手就是折足。

  硝烟弥漫之中,曹云奇仰身跌倒!

  田青文一声尖叫!

  原来火枪枪膛炸裂,碎铁钢弹回崩,竟将曹云奇的一颗头颅炸的稀烂,连模样都辨认不出了!

  胡斐安然无恙,却是险到极处!他落下地来,一招“进步连环刀”将围拢上前的军卒刺砍过来的长枪、短刀全都荡开,身子一跃,已蹿至田归农身前,使一招“缠身摘心刀”将他长剑打落。田归农“啊”的一声惊叫,胡斐手腕一旋,刀锋已架在他脖颈上,喝道:“田归农,你害死我爹妈,今日还有何话说?”

  就在此际,猛听得四面八方喊杀声大作:“杀鞑子啊!”“劫夺珠宝啊!”“不要放走了他们一个!”从胡同里、暗巷中冲出二百余人,杀向这里,同骁骑营兵卒混战在一处。为首两人一个身穿蓝缎团花长衫,手挥金笛,见常赫志在西北角上被围,叫了一声“五哥!”往他那边冲去。这人正是“金笛秀才”余渔同。另一个五十多岁,身材粗壮,相貌粗豪,手使一把泼风大砍刀,他就是“兴汉丐帮”帮主范大成。

  原来余渔同夫妻二人被常赫志送出镇子后,拨马进入一个山谷,迎面正碰上范大成领了一帮人往这边来。范大成见他们二人装束非同一般,身上还带有血迹,便喝问其来历。起初余鱼同不敢直说。范大成本是个粗豪实在的汉子,见李沅芷病容恹恹,便说道:“看你好似有病,现在又下雨,往前再走三四里有个风云寨,到那里避避雨。若有什么难事,只要一提我‘范大成’三字就好使。我们有事走啦!”余渔同一听,问道:“尊驾可是‘兴汉丐帮’那个帮主范大成吗?”范大成道:“对啊。错了管换。”余渔同道:“你可识得石双英?”范大成自豪道:“石双英乃是红花会十一当家的,和我是结拜兄弟,怎不识得?咦,你到底是谁?”余渔同这才说出他们二人来历,并将石双英受伤、他们夫妇二人前来辽东追拿王君临等等之事说了,最后问道:“范帮主你们这是上哪儿?”范大成一听石双英受伤;不由大急,叫道:“我们听说狗皇帝的一批珠宝已来到前面镇子上,这是去劫宝,正好一同将那个王君临狗杂种抓来,要来解药好给石兄弟治伤。咱们就此别过。”说着就要走。余渔同急忙拦住,说道:“现在他们防范一定很严,不如等到晚上再去,杀他个措手不及,一可抓住王君临,二来也能劫下珠宝。”范大成胸无智计,一听也好。陪同余渔同夫妇二人先回到风云寨,吃饭休息。好不容易捱至天黑,便出发奔向百家集。其实范大成名为“帮主”,手下只有三百来人,丐帮自宋朝以降已没有那般声势浩大了。他们到了此处,正赶上田归农已被胡斐制住。

  '待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9/6
范大成叫道:“田大哥,你为何做了朝廷帮凶?对得起先祖先宗吗?对得起闯王吗?喂,大胡子兄弟,你饶他一命吧。”这几句话虽然不多,可字字如铁锤般敲击在田归农心上,份量重极。

  田归农面色惨白,突然大叫一声:“报应!”双手攀住胡斐的钢刀刀背儿,用力往脖颈上一抹,鲜血噗的喷出,往后便倒,自刎而死了!

  胡斐一惊,万没想到,田归农竟也刚烈。呆了一呆,提刀去援助常赫志。

  田青文在这个夜晚,不到半个时辰之内,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