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我语气越冷,到最后,猛然将手一抽,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等等!”随着教皇一声呼唤,我被一股大力拉至椅子上,不能动弹,“陛下?!我累了!”回首,勾动嘴角,我疲惫的望着一旁眉头挤成“川”字的教皇。“那晚……究竟还发生了什么?”教皇脸色凝重,“这个啊……其实……我也不知道……”眼中开始失却清明,变得空洞,似乎自己的声音也变得远远的,听不真切。“不知道?!”教皇满是疑惑的望着我,似乎很意外我这个答案,想要再问我,却在看到我眼中的死寂后,哽住了话语。轻笑一声,我挣托了教皇的法术,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闪烁的星光,略带疯狂的盯着窗上倒印的自己,“虽然记不清了……可是却可以判断出来……散落的尸块,床上的血迹以及……以及……那青紫色的吻痕遍布全身……呵呵……想起来……真是……想杀人呢……”手抚上冰冷的玻璃,一点点的用力,碎裂的花纹如同挣不脱的蛛网,“流!”教皇见我神色愈发的疯狂,手一挥,一团柔和的白光渐渐包围了我,在这温暖的气息中,我沉睡过去。
望着窗外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景象;我一阵茫然;但又有着说不出的期待以及名为“近乡情怯”的诡异情绪。啊啊……谁来告诉我是怎么事啊?我刚刚不是在和教皇聊天么,为什么会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上海的酒店里,对了……我跟教皇谈什么来着?我抱着头,深深陷进软绵绵的床里,在经过大脑回放后,终于想了起来……似乎我挣脱教皇的手后……手后……等等,后面发生什么?敲敲头,却仍想不起半点事情,只感觉到心闷闷的,很难受……好象快要窒息了……捂住胸口,我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算了,既然是能让我这么难过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忘了也罢……倒是,现在最应该解决的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在上海啊?!正想着,身上的手机响了,我赶紧接通,教皇那令人憎恶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流啊,对于这个惊喜感觉怎么样?很开心吧,我特地从一大堆任务中挑了件上海的给你……”“陛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海有多少人想杀我,你怎么能?”我一阵抓狂,又苦于教皇不在面前,只能咽下这口闷气,试图说服教皇收回任务,让我尽快离开上海,“那些想杀你的人不都当你死了么。”教皇用调侃的语气继续说道,在我还没回话时,又接着道:“喂?!喂?!……流啊……通信……不好……记得……完成啊……嘟——”
一阵长音过后,我颓然的倒在了床上,死老头,骗谁啊,通信不好。“铃……铃……”手机又响了起来,我赶忙按下通话键大吼了过去,“陛下!我不想留在上海啊,让我回去!”“……”电话那头的静默让我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三秒后就传来令扬他们兴奋的声音,“小流流,原来你也在上海……”“小流流,是不是太想人家了……跟踪人家来的啊……哎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胡说,小流流明明就是为了人家来的……”天啊~谁来把这群比长舌妇还长舌的家伙拖走啊,我一定三跪九拜,“找到了,找到了,流就在我们下榻的酒店,按照方位来算的话,就在402!!”虾米?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啊,我还没来得及怀疑,急促的敲门声就告诉我了事实,更令我惊讶的是,我连身都没起,门就被以农打开了,六个人齐齐的扑了上来,顿时在床上乱做一团。
“你们来上海干吗?”我踹踹躺在我身边的令扬,狐疑的问道:“人家想你嘛……”令扬嘟着嘴,抓着我的手蹭啊蹭啊,我连忙把手抽出来,“哎哎,别来这套,我可没有断袖子的毛病。”一瞬间,六个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我有些发愣,我说我没断袖子的毛病,你们黯然个啥?难道……不……不可能的,大概是看错了吧,肯定是看错了!!他们可是有老婆的人,还生了一大堆孩子,而我……只是个过客……正想着,一股热气呵上了我的颈边,我猛然一抖,看向左边的以农,只见那小子笑的合不拢嘴,指着我,招呼众人道:“看啊,流怕痒耶……”我一听,一双手便向以农的腰间袭去,很快七人便又打做一团,脑中所想的问题消失无踪。
打闹了一阵;肚子很快就饿了起来;而在这里的又没有几个耐饿的主;便打了个电话;让饭店送了饭菜上来。〃说吧;你们到底来干吗的?〃我转向烈;并顺手将他面前的菜换了过来。〃来玩。〃烈给了我两个字;手不停的将菜换了回去;死死护住;不让我再有机可趁;哦……不……我吃了一个月的粗茶淡饭了;还是西式的啊!!!我最爱的回锅肉啊;烈~你干吗护犊一样啊;我望着香喷喷的肉;可怜巴巴地看看烈;吞咽口水……烈楞住了;大概是没见过我这副模样;见有机会;我立刻手一抄;那盆香喷喷的回锅肉就到了我的怀里;见餐桌上全武行斗得厉害;便直接抱着肉离开了桌子;窜到阳台上将落地窗一锁;呵呵……开动……
吃饱;我满意的抹抹嘴;回到房内;已是桌上已是乱七八糟的了;尽剩下些汤汤水水;连片菜叶都没有见着;正准备去洗把脸;以农拿着一张纸向我笑道:〃小流流啊……你家陛下给的任务好奇怪哦;只有〃鬼面〃两个字耶……莫不是炎狼那个?呀……你家陛下还做杀手勾当的么?〃我一听;全身一僵;瞬而转过身;拿下那张纸;只见那上面用中文写下两个字;正是那〃鬼面〃;默不作声地将纸条撕毁;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中;我掏出手机播通了教皇的电话;一连串忙音后;手机被我捏得粉碎。
面对东邦众人的惊呼声;我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后;向他们笑笑;〃不用担心;不是什么杀人任务;我们可是教廷耶;只是这个任务有点难办而已;虽说对我来说很容易;但还是会有些不爽……啊!对了;你们不是来玩的么;不要因为我扫了你们的兴……〃说完;也没等他们反应;我快步的走了出去;至少;不能当着他们面抓狂啊!!!
第二十四章
所谓“鬼面”当然不是指炎狼组织的副老大,而是影当年在上海打拼时,脸上所带的可怖面具,如同当年的兰陵王一样,影恐其年少不能服众,所以常年以一“鬼面”示人,而这次陛下的任务,大概是让我把当年留在总部的“鬼面”拿回教廷……那上面血腥味太重了……只是,极还会留着那个面具吗?以他的性格,我的东西应该会被他全部毁掉,但陛下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啊,真是头痛,陛下啊……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的我,坐在河边的围杆上,一边晃一边思考着教皇的意图,却沮丧的发现,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明白那个怪老头在想什么,便放弃思考,安静的享受着凉爽的风轻轻从身边划过,抬头仰望,漫天的星光……闭上眼……心静到极致。“流啊……”六道矫健的身影稳稳地坐上了围杆,随着我一起晃了起来 ;“小流流……你好坏哦……这里风景这么好都不告诉我们,莫非你想独自霸占这里,还是说,因为我们不在你身边,思念成狂想自杀,哎呀呀……这可是人家的罪过了……”令扬左手拿着台V8,右手扶在杆上,也不怕自己掉下去,还对我挤眉弄眼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手机我明明捏碎了,难不成你们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在我身上放了追踪器?”我跳下围杆。仔细地搜寻着身上有没有可疑物件。
“不用找了,流……你忘了我的第六感了么?”烈无不得意的望着我,我默然,心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在看到对面的灯红酒绿后,我忽的明了,没好气的问道:“你们……是没钱了吧……”“耶……小流流……你好聪明哦……快赶上人家的一半了……”
切,对面马路上那家可是有间大型的地下赌场,以他们的性子,不来捞点资金回去是不能的,想着,我率先向对面的赌场走去。
一进赌场,烈眉头一皱,伸手拦住了我们,在思索一阵后,面色颇为凝重的转了过来,眼神从我们身上逐一扫过,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我们走吧……这里……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恩?不对劲就不对劲,你看我做什么?难道……今天倒霉的……是我?一想到这,我嘴角抽了抽,好像最近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咋就那么倒霉咧?还是说……那死老头,早就料中了我会碰到故人?哎,还是先撤。
“那就换个地方好了~”令扬听到烈的话,也没问原因,就带领着我们转身出去,但却在门口被人拦住了。“听闻近来有赌术高手来了我们上海,连续挑了我们几处赌场,在下杜松特来领教!”年轻男子优雅的笑容里透露出强大的自信,明亮的眼睛对上烈后迸发出强大的战意,让人心惊胆颤但也能挑动人的好胜心,尤其是那六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男子,只是……朋友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不好意思,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们只是来借个厕所的。”以农一副非常诚恳的样子对着杜松笑道,我和其他人则慢慢地向门口移动。
杜松闻言脸色不变,但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低垂的手指间闪烁着一缕银光。糟了!!看见那笑容后,我大惊,将站在我身前的以农往身后一拉,不出所料,那缕银光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向我们这边飞来。来不及带上手套的我只好赤手去接,但银光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若果我抓不住的话,受伤的绝对是我身后的以农!想着,我面色一沉,右手迎向银光,在感觉到刺骨的寒气及穿掌的刺痛后,五指微收,左手很快覆了上去,将掌间的银针取下,往一旁的墙一甩,银针瞬间透墙而入,不见了踪影。“走吧……”将右手放入口袋,我微笑着说道。刚才……除了杜松应该都没有看到吧,速度啊……死角啊……我可是绝对有信心的……而此时杜松的脸色就没刚才好看了,可那抹笑容依旧挂在脸上,看得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哼!很好,没想到碰到高手……想走~可以……但是,你们绝对会回来的……”杜松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仔细看了看我,便转身上了楼。
不太妙……右手开始发麻了。我默默的跟在东邦的后面,尽力收缩着右手的肌肉,控制着流血的速度,幸好今天穿了件黑色外套,否则血透出来绝对会被他们发现的,可是没想到从我从赌场出来,右手就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而那股麻痹感也从右手扩散至整个右臂。有毒!!!想起来,刚才针上似乎闪着蓝芒,可是现在我离开的话,凭刚在杜松的话,令扬他们绝对会判断出我受了伤……那么……会狂暴的吧,那将会和极起冲突的。该死!!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可是……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呃……”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倒在地。
“流,你没事吧……”睁开眼就看见他们满脸慌张的围着我,我抬起左手,动动手指……恩,很好,没什么影响,也不太痛了。“流,你想拿什么?”耶……没有问我手受伤的事?我惊讶的微张了嘴,却在瞥见完全看不到伤痕的手掌后,将原本想解释的话吞了回去。“啊,我只是想让谁扶我起来会比较好……既然你们都不动手,我还是自己起来吧……“说着,对他们笑笑,左手顺势向后一撑,从床上坐了起来。岂料,不到半秒又被人扑了回去,“小流流……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倒下去的时候有多吓人啊,人家的小心肝直到刚才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说……”
“啊……那个啊……是因为我好几天没睡觉了,困的……”
“你骗人!”以农笑嘻嘻地打断了我的话,伸出手指对着我的眼睛虚画了一圈,以很侦探的口吻说道:“流,你说谎的时候眼睛总会无意识的睁大。”“有吗?”我说谎会这样吗?哎~这群小孩还真不好骗啊,伤脑筋。“会吗?我眼睛会睁大?”我向一旁的君凡求证,“有,从我们认识起,一共三百二十次”“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啊……”我抚了抚眉角,颇受打击的连连叹气。
听我这么说,君凡倒是扬起一抹微笑“因为是你,所以才记得。”“就是就是,别人还没这荣誉呢。”烈坏笑着趴在君凡肩上。希瑞则凑过来凶神恶煞地在我眼前晃了晃拳头,“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否则……”松开手,手心躺着粒白色药丸,看起来貌似是希瑞的新药“大嘴巴”。啊啊!吃了可是会变话唠的,再微小的秘密也会吐出来的,惨了,我可不想吃这东西。
蓦地,一股让我毛骨悚然的寒气从左边传来,我转头看去,只见凯臣面无表情摆弄着他最新琢磨出来的痛死人打不死人的BB枪四号,偶尔眼睛还朝我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找地方下手,令扬更是抽出那长软剑,手指在上面细细划过,同时朝我露出来相当“纯良”的微笑,见状,我蹭蹭直往后退,“好吧好吧,我说,其实就是我上回出任务中的毒余毒未清,又发作了而已,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没事了。”。这算半个谎话,他们应该看不来吧……果然,在众人对我的一阵端详后,神色便松了下来。
将他们赶出房间,顺手将门反锁上,虽说要进这道门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可好歹也能阻他们一阻,确定门锁实后,我抬起左手仔细查看起来。那伤口已然愈合,只有手心与手背两个小红点依稀可见,可我明明见那针上淬了毒的,而且中针后那股巨烈的麻痹感更是毋庸置疑的,但为什么我现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呢?强烈的不安萦绕在我周围,将手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什么,我索性将上衣全部脱掉,立于镜前,在看到心口近处那狰狞的枪伤后,双眼微眯,深呼吸,长长吐出,却在见到其旁的蝶状红斑后屏住了呼吸,“这……这是……七日蝶!!”
静静地将门合上,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并且快速地向楼口走去,自从知道我住这一楼后,他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靠近我房间的房客们和他们换了房,但从那些房客不甚好的脸色来看,大致也能猜到。虽说当时是很高兴他们能过来,可现在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