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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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归途-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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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卫暗示他就算这样也不会给他科目满分,而且他学习不错,自己努力高分没问题。
  学生杵着扫帚温柔地看着他笑,笑地方卫浑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这又怎会是个截止。
  梁志诚总是掐到时间办公室没人,跑到方卫那儿骚扰一番,一个早晨,他就跑了去,拉着方卫的手只说是喜欢他。
  方卫就不明白了,这才多久就喜欢上了。
  而且自己一个25的男人,被个18的小鲜肉看上,还是自己学生也太诡异了吧。
  梁志诚信誓旦旦,有种事物叫做一见钟情。从在教室门口看见,他就明白此生非君不要了!
  方卫想起来大学的室友,好像也有这么段心理来着,觉得自己就是喜欢他,这辈子没有其他人了。
  但最终,不还是忘了吗。
  感情之事岂能如此较真。处着玩着,也就渐渐淡了。
  校园里闲逛,学生总能找到他,陪他一起,实验室原本没找他做助手,他倒是自己来了,当起了免费小工,时间久了,方卫用着熟手,就快忘了这茬。
  心里有记得是梁意的弟弟,多少照顾着。
  倒是有时,看到梁志诚和他自己同学一道,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方卫觉得这才会应有的大学生活。
  心里酸酸的,但不得不承认,那样才是健康自然的。
  平日里,方卫尽量控制着不找他,自己朋友少,宅着做实验已经成为了习惯,他就成天躲在实验室里。
  梁志诚就真的来地少了。
  寂寞又仿佛大学毕业那会儿,日日食骨,钻地他浑身难受。
  熬到了元旦,原打算回家,梁志诚说梁意邀请他们一块儿跨年,他听着声音,突然觉得那股子难受退了些许,嘴巴上就答应了。
  一场跨年多分寂寞,身边一看就是两对儿,独自己是一对儿师生。
  师生啊,逾了距,违了伦常的。
  然而烟花在瞳孔中绽放的时候,那张带着明亮烟火的脸庞覆盖下来时,他竟然躲不开了,只是从对方的瞳孔里看着自己,看到周边被他挡住,他连老师的身份也就弃了,只是接受着这个深吻。
  醒来了,却还是觉得异常地傻。
  路不好走,就不要拉上自己喜爱的学生了,梁志诚也会像曾经的自己渐渐淡忘。
  反正,他还年轻,还能再爱上女人。

  ☆、谷地

  孙威的期末成绩出来的时候正好过小年,大清早,蒋随原搂着梁意睡地正香,手机在枕头下震动地酥麻酥麻地。
  接起来听到的就是一声喊:“孙威全班第一!全校第四!”
  蒋随原打个哈欠:“恭喜,恭喜~”
  梁意揉揉眼撑起来身子,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孙威成绩这么好啊,太棒了!”
  蒋随原道了喜,孙隐然挂了电话,又打给其他人去了。
  “孙威没下过前三名,隐然年年电话炫耀。”蒋随原按按太阳穴,清醒一些了
  “……”梁意翻个身,双手塞在枕头里,脸埋进了软软的枕头里。发好了呆,双手从枕头下滑了出来,却带出了一个小盒子。
  “??”
  梁意一头问号看着滑到了蒋随原那边的小盒子。
  蒋随原拿了起来,左右看看,坏笑着递给他。
  好奇地拿过来,猛地想起来,那时候孙威寄来的润滑剂就随意地塞在枕头缝里,这回被手给带了出来。
  蒋随原拱到梁意边上,在厚重的被子下捏了捏梁意的腰,手就开始往下移动了,只是手指点着,滴滴答答,用梁意的身体弹钢琴一般。
  穿着睡衣裤的梁意被闹地痒痒,被子里躲来躲去就躲进了蒋随原的怀里。
  “隔壁那家走娘家了。”声音嗡嗡地在耳朵里钻,像是虫子爬了进去,只在耳廓上爬。
  梁意咬着下唇,耳朵根也红透了,含着他的耳垂的唇轻轻地吸允,舌尖擦着耳廓,竖起来的细小的汗毛被舌头压了下去,又路过了耳侧,调皮地舔一下,这便松开了,红地透亮的耳朵还带着点儿晶莹的光芒。
  “小蒋哥……”声音从嗓子眼里哼了出来,脖子也着染上了色彩。
  “嗯?”蒋随原从耳朵吻到了喉结,却也不急,抬起来,看着身下男人迷茫的眼睛。
  梁意伸出双手,搂他入怀,献上唇舌去满足他……
  不知时间多久,两人俱是疲惫,又着被子睡了,横竖小年他们是不用走亲访友的。
  每一个节日对他们而言都是二人世界的升华,他们互相拥抱感受对方,一丝一寸也不舍放过。
  蒋随原贴着梁意的后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颈骨、胸膛、修长的腿还有曾红肿的地方,他也是困倦的,有些睁不开眼,索性就闭上了眼,唇搭着梁意的后背,抱地紧了,就常常忘了这还是两个人。
  闭合的眼睛并不会阻止思维的活跃,蒋随原这到过年的时间能够歇一段时间,年后就要忙碌了。
  前段时间,他勘察了周边环境,三限镇是典型的丘陵地貌,东边一片平地,西面山丘起伏,说是平地,再往东去就又是小山,连绵不断。
  蒋随原看中了一片山丘,山下有塘,原先做了水产养殖,后来没什么生意,地就荒了,水塘自然也没有水了,蒋随原磕磕绊绊地往前走,上山有条路的痕迹,以往还是有人上山摘野菜,三限的年轻人纷纷去了城里,老一辈接走的接走、去世地去世,路也没人走了。
  沿着山往上爬并没有多久,却豁然开阔,他险些栽了下去,稳了身形,蒋随原惊吸一口气,竟然是一块小山谷。
  这座小山头与旁边的山头原是一座,这儿的石头被开采尽,谷地也是人工开采形成,蒋随原颤颤巍巍地爬进了谷底,面积不大,有条石头堆搭的小径上山,四面全是石壁,常年流水淌过,石壁上长着绿油油的苔藓。
  脚底的触感湿滑,地面也尽是石块,他往远处看了看,隐约还有条水蛇趴在那儿。
  谷地的排水实在太差,蒋随原摸摸下巴,一手的灰尘蹭上了脸,他拍了拍,从小径登上了山头。
  上了路边再回头看这片小山头,居然完全看不出来里面的谷底,树木全然挡住了视线。
  蒋随原到村委会打听了一下,村委书记愣怔了很久,方才想起来说的是什么地方。
  九几年的时候来了个外省的商人做石头生意的,那时候流行在公司单位门前放个天然石块,刻上名称,显得气派,一番申请下来,商人就获得了一年的开采权,将山里的石头掏空了一通,但对树木毁坏不多,开采完毕,人走山空,第二年夏天一场大雨,挖空的部分就塌陷了,一座山也就挖成了谷地,临到了冬天又发生了森林火灾,烧了一通,周边的住户全部搬走了。
  山是无名的小山,谷是人工的小谷地,再没为地方经济做出贡献了。
  不过火灾后,山林繁育地倒很茂密。
  这要地没地,要石头没石头的 ,蒋随原打听它做什么?
  村委书记疑惑,留了他吃饭,小意地打听着蒋随原的意图。
  蒋随原本来很犹豫,一片山附近连住户都没有是不是山上有些野兽,听闻了原因,便放下了心,见村委书记问,坦然表达自己想租下那座山和谷地做园林生意。
  村委书记眼睛都亮了,现在流行绿色经济,他还真怕有人来搞个重工业,现在说是园林,立刻喜上眉梢。
  酒过三巡,两人就拍了板,合计了3万每年的租金,共计200亩地,150元一亩。村里旱地是450元一亩租金,到了山地就打了三折。
  合计好了并没有结束,村委书记带着他联系了三限镇政府,去了那儿倒是很热情欢迎,然而决议他们也定不了,上报了县里,一番流程拨下来,已经要到明年的夏季。
  但这地,他基本算是租到了。
  然而这事,蒋随原并没有告诉梁意。
  在他跑租地的时间里,梁意忙着学车、谈生意,天气还热,白皙的他晒黑了一圈,每天回来,也是有些疲惫地样子,两人一块儿聊聊,倒床就睡着了。
  蒋随原仍然记得先前梁意的惫懒模样,虽然不至于懒惰,但确实怕事。
  这回将凤凰蛋生意全部交给他,蒋随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一家人,远不止这些麻烦,蒋随原可以承担起所有的事,但梁意的空闲时间不免增加,时间久了,寂寞将会如影随形。
  蒋随原揉乱了再次睡着的梁意的头发,侧躺着,思考不久远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脖子以下没有描写喔!!!!!!!
  后面写的一段怎么不见了,字数又有?
  QAQ,完全不记得写的什么还要重写。心塞了

  ☆、新年快乐

  七天时间,从小年到新年,转瞬之间,蒋随原和梁意穿着围裙扫尘,买吃的,两人一起出门,别人问就说是干兄弟,但一起过年还是很奇怪,被问地烦躁了,蒋随原就遮掩说梁意家人过来一起过,有时候又说自己去梁意家一起过年,撒谎完全不用腹稿。
  年前最后一天,去徐婶家送了一堆凤凰蛋,还有蒋随原买的零食。
  方卫在家,开心地抱着吃的转悠,他总是一脸笑意纯善的样子。
  梁意对方卫很有好感,和他聊天都是很温柔的。梁意话少的时候,方卫就说校园趣事,有时候说说梁志诚,不自觉愁色就上了眉头。
  不过此时还是温和地聊天,帮忙做些重活,徐婶年纪大了,不能太过劳累。
  新年总是忙忙碌碌的,全不知道忙些什么,停下来环顾四周,其实也没太大变化。然而心里还是暖暖的。
  两人歇下来就牵着手看剧休息,汽修店也不开门了,天天关着门,他们爱在里面干嘛就干嘛。
  床上那点事儿经过小年那次,渐渐习惯,配合度高了许多。
  两人正是年轻,终于还是忍不住多种尝试,,梁意终于忍不住叫停了,频率高到白天起不来。
  蒋随原依旧乐呵呵,计划着过完年继续……
  临到大年三十那天,梁意起了个大早贴门联,蒋随原去厨房高压锅里炖了汤,鱼洗好夹了调料腌制着,蔬菜肉类切好,还有一些徐婶给的盐菜。
  梁意头伸过来,看了眼塞地慢慢的厨房,朝着厨房最大的物件儿喊了句:“小蒋哥,做多了吃不完~”
  “没事没事,送点给徐婶家,算作辞岁嘛~”
  “嗯~好。”梁意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蹭过去,趴他背上不动了,过了一会儿,他踮着脚,趁着蒋随原一手的东西没法抱着他,快速地亲了他一下。
  亲完了心虚地看了眼开着的门,又踮着脚跑了。
  蒋随原舔舔嘴唇,愉悦地哼着歌,也不管逃脱的小刺猬。
  即便天天亲近地在一块儿,遇到这种偶尔为之的主动还是能让蒋随原心花怒放。
  心情愉悦的时候连菜都会加了些爱情的调味剂。
  原本是叫年夜饭,不过两个人过都是习惯晚上少吃点,于是中午就把菜上齐了,蒋随原出门看了下梁意贴的门联,非常棒,完全没有歪。
  他满意地搓手进屋,冷气呼地钻进了脖子里,他搓搓手缩了缩脖子,进了屋子找梁意。
  摸摸梁刺猬的手,果然也是冰凉的,他把梁意手塞进了自己兜里,举动还没有成功,梁意用蜡烛挡住,抵过一击,蒋随原捂着心脏,受到1。11血伤害。
  梁意无视他夸张的摸样冲着门口去了。
  孙隐然牵着孙威的手出现在门口,正笑着考虑要不要敲门。
  “孙隐然!孙威。”蒋随原拍了下被裹成粽子的孙威的脑袋。
  孙威一阵抗议,抓住裹着脸的围巾往下扯,围巾打了结,一抽紧,脸都绿了。
  孙隐然低头给他解了围巾进家里关好门,挡住外面呼啸的寒风。
  “孙大哥你们怎么来了?”梁意拿着孙威的围巾,叠好放到了沙发边。
  客厅里面还放置着机器,三个男人一个男孩堵在里面一时挤地厉害。梁意忙带着孙隐然和孙威落座。
  “蒋随原今年不来了,我们两个人过地干巴巴地,无趣了。”孙隐然声音沉着,开玩笑也只是挑挑眉,一脸认真,说什么都像是真的。
  孙威从围巾中解脱出来,顺利搭上了话:“嘿!别提了,孙隐然那手厨艺简直是瞎了!!我们两一起过个年估计得喝西北风,还是蒋苏苏的厨艺好啊啊啊啊。”孙威蹭着坐在旁边蒋随原的胳膊,极力讨好。
  “你叫我什么?”蒋随原哼哼。
  “哈哈哈,舌头冻到了,苏苏,你看,发不出来音了。”
  孙隐然立刻捏着孙威的腮帮贴过去检查,仔细看看也没什么问题,他皱皱眉头,反映过来是这孩子无聊,孙威趁机抱着他的手亲一下。
  孙隐然笑着拍拍他的脑袋,一脸慈爱,从口袋里掏出个厚实的红包,一式三份,发给了三个人。
  孙威快乐地接了下来,蒋随原和梁意面面相觑。
  “哥,不用了,我们都20多岁的人了,还和孙威一样拿红包像什么?”蒋随原最先拒绝,也代表了梁意的意思。
  推来推去最烦,孙隐然塞回了兜里,走的时候放到了他们的枕头下面。
  正式开吃前说了些吉利话,柜台上的红烛闪烁了金色的火焰。
  “干杯~”四个人一起举杯。
  孙威吸了下鼻子,举着一杯白开水,忧郁又羡慕地看他们三个的红酒。
  “真不给孙威喝啊,他16了。”梁意不忍心对上孙威可怜兮兮的表情。
  “不行,成年再喝吧。”
  孙隐然执意,于是只好这样碰杯,欢喜开饭。
  孙威很久没吃到蒋随原的饭菜了,这时也是放开了肚皮,遇到什么好吃就喂给孙隐然,见孙隐然吃了,他就含着筷子傻乐一下。
  梁意和蒋随原对视一下,微笑地撇开了眼神。
  谁都能看地出的,偏就是该看出的看不出。
  晚上随意应付,中午多做的凉菜送给了徐婶家,他们家是讲究年夜饭的,刚进门,喊了声辞岁,徐婶就给蒋随原包了个红包,正欲推测不要,正在打电话的方卫举起手上的红包,示意他拿下,又回答电话之中。
  随意聊聊,蒋随原说家人都在,要走了,方卫举着手机说:“你们家小舅子祝你们新年快乐。”
  蒋随原笑:“谢谢哈~回头包红包给他。”
  心情欢乐地插着兜,踩着满地的鞭炮屑,蒋随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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