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梦里同「GL」-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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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梦里同「GL」-天煞孤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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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菡知道这句话是针对她,不出口反驳,也不恼怒李箫意图跟踪她。她觉得这个扮着男装的女孩子太调皮了些,甚至有些自作聪明。
  楚紫烟当然听不出李箫的话外之音,以为她担心找不到人丢了面子,笑道:“四公子不必妄自菲薄,我还是很信任水月山庄的。”
  心上人的请求,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李晨昊腰杆一挺,朗声道:“南剑门与水月山庄也算是有些往来,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去追踪暮雪姑娘的下落。”
  楚紫烟满意的点着头,嫣然道:“如此再好也没有了。李公子侠肝义胆,小女子佩服得紧。”
  刚褪去一张红脸,经楚紫烟一说,脸立马又红了个彻底。李辰昊双手不安的放在双腿上,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江……江湖儿女本是……是一家。”
  “此言倒不假。既然李公子答应帮忙,我们也就放心了。”楚紫烟说话的时候眼睛特别灵动,就像一只狡猾的猫。她笑了笑,道:“我们还有要事,追踪一事就拜托你们了。”
  李辰昊连忙答应,目送楚紫烟从窗口翩然而去。很快,楚紫烟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真真的是来去俱无踪。他叹息一声,望着窗口发呆,神情失落至极。
  事情楚紫烟都已交代清楚,便也不需要再说一次。苏玉菡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李箫没来由心一慌,连忙追出去,叫道:“苏玉菡,你站住!”
  苏玉菡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李箫的眼睛,眼神如一汪湖水,沉静且没有波澜。
  她这样,致使李箫气得直咬牙,心道:‘再怎么说也是三面之交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一句话也不说,当真是气死人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李箫拉住她的手,顿觉冰凉一片,没有一丝温度。
  “哎呦,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她对着一对青葱玉手呵气,揉搓着帮它加温。她想,寒从脚入,肯定是苏玉菡不穿鞋的缘故。
  苏玉菡有些不自然,想抽出手,却又有些眷念突如其来的温暖。终于,她还是抽出了手,淡淡道:“有什么话,说吧。”
  不知为何,李箫突然就开始紧张了。她呃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一双手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那模样,像极了见着楚紫烟的李辰昊。好在苏玉菡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她开口,最后,李箫将双手背在身后,支支吾吾道:“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苏玉菡似乎知道会是如此,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栈,消失在人流之中。
  古人言道相见难,别亦难,苏玉菡却与之相反,想见便能见到,想走之时转身便走,潇洒自如,不带走任何,不留下任何。就似她从未来过,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如云烟,似清风。
  夜半时分,李箫躺在床上烙烧饼。她用被子捂着头,暗骂自己榆木脑袋。同时亦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留下人家,到说话的时候为何就慌了?她敲了敲头,嘀咕道:“李箫啊李箫,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翻个身,又想:“哼,让我找到暮雪与连轼,挫挫你的锐气!不爱说话是吧?早晚要你在我面前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连家堡俨然已是座死堡。冷月高悬,显得更加阴气森森。
  李箫在连家堡找寻线索,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道冷风吹过,她脖子一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突然,隔壁传来开门的咯吱声,她立马挺直腰板,忖道:“不会是冤魂回来索命吧?”稳了稳心神,偷偷溜出房间,戳开薄薄的窗纸,望将进去,居然是曾经在茶寮见过的女子。
  “你是谁?”
  后腰被刀柄顶住,李箫唯有陪笑,道:“我知道你是南剑门的,也知道你们在找暮雪姑娘,我是暮雪姑娘的朋友,没有恶意的。”
  如此大的动静,屋内女子自然已被惊动。她走出房间,上下打量着李箫,问道:“阁下当真是暮雪的朋友?”
  李箫摸了摸脑袋,道:“那日暮雪姑娘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攻,是在下救了她。嗯,后来来了个连家堡的公子,把她给接走了,再后来我就听说连家堡出事了,这才赶来看看。”
  女子沉吟道:“原来是恩公,落梅替暮雪谢恩公救命之恩。”说完对李箫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腰间利器退去,李箫感觉轻松了不少。她恭恭敬敬地回了一礼,道:“落梅姑娘无需多礼,暮雪姑娘那日已经谢过了。嗯,不知有无暮雪姑娘的下落?”
  落梅摇了摇头,轻叹道:“我与暮雪从小一块儿长大,如今半点消息也没有,我很是担心。”顿了顿,又道:“我们已知她得罪了钦差大臣岑礼,得罪的原因却不得而知。不知公子可有法子找到暮雪?”
  李箫右手拇指与食指支着下颚,眉头紧皱,沉吟道:“岑礼,皇上委派下江南巡查的钦差大臣?”
  落梅点点头,道:“是他。”
  李箫道:“那便从这个钦差大臣身上找线索!”
  落梅道:“公子的意思是他们已经落入了岑礼手中?”
  李箫道:“我不敢确定,但也不无可能。你想想,他想至暮雪于死地,如今暮雪失踪了,既然找不到尸身,那便证明她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且是自由身,她一定会出来走动,那么我们就一定会知道她的消息。如今她没有消息,我觉得她是被人抓了,如此一来,抓她的会是谁呢?”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疾驰而来。
  李辰昊赶到,劈头盖脸地来了句:“小四,你怎么可以丢下哥哥一个人!”
  李箫干笑两声,不答话,反而引荐落梅给他认识。不想,李辰昊对着落梅嘻嘻一笑,道:“落梅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落梅微微颔首,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李箫见他们认识,也傻乎乎地笑了笑,拍拍手,道:“人到齐了,我们该去会会那个岑大人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拦路人

  女帝登基,天下初定,都中不少大臣被命离都视察,也就是百姓口中的钦差大臣。
  院落很安静,黑夜中,门前两盏灯笼显得格外醒目。院外院内设三道关卡,每一道关卡都有两个带刀侍卫。
  一道黑影闪过,越上屋顶,轻轻掀开屋顶一匹瓦,往下看去。
  屋内坐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估摸着五十岁左右。他正在握着笔,似是要写什么东西而无从下笔。没过多久,他面带微笑,沾了墨,奋笔疾书。
  写完信,中年人重头到尾看了一遍,觉得满意了才装进信封。
  李箫突然很好奇信上写了什么,见中年人转身进了卧房,打算下去一探究竟。
  这时,一条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对着她直摇头。
  奔出几里开外,李箫不满的挣脱开李辰昊的束缚,问道:“三哥,为何阻止我?岑礼写那封信时思索良久,说不定那封信上藏着什么秘密!”
  李箫独自行动,让李辰昊十分头疼,可他拿这个唯一的妹妹完全没有办法。忍住想要抓狂的冲动,道:“那也不能主动去招惹他啊!据我们这段时间的观察,岑礼儒雅大度,为官清廉,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人。莫非是场误会,要杀暮雪姑娘不是他,又或者不是他的本意?”
  李箫有些不以为然,道:“未必,所谓人不可貌相,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明明不喜欢却硬要说欢喜得紧,明明不想去做的事却要找无数借口来推辞。去就去不去就去,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虚伪!”
  李辰昊想想也是,放缓语气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截下来!”
  拦路打劫,是绿林好汉的拿手好戏,李箫不是绿林好汉,却也选择了这个法子。
  经过多次的实地考察,他们选择了一个极佳的地头。此路乃送信之人必经之径,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鱼儿上钩了。
  山崖之上,李箫迎风而立,风吹起她的衣摆,显得有几分超凡脱俗。她抱着手臂,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胸有成竹。
  他们在崖山安排了几块硕大的岩石,待送信人一过,立刻放下岩石挡住他们的去路。前路极其狭窄,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需要一人把关,信便手到擒来了。
  她想,除非送信人长了翅膀,否则,此关难过矣!
  没过多久,马蹄声响起,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李箫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挥手示意准备,待一队人马驶过,几块大石便从天而降,挡住了他们的后路。后方把关的是李辰昊,他靠在峭壁上,嘴里叼着一条狗尾巴草,微笑道:“各位舟车劳顿,就在这里歇息片刻,如何?”
  事后,李箫总觉得不对劲。她想,不对呀,送一封信干嘛要雇马车?这时,远处再次传来马蹄声,铁蹄踢踏,尘土飞扬。
  “天哪!截错人了!”她一拍脑门儿,惊呼出声,同时万分后悔没看清便下令放石头。不过,此刻并不是自责的时候。马蹄声越来越近,她捏紧拳头,当下顾不得其他,孤身一人朝崖下掠去。
  骏马一声嘶鸣,停在几块大岩石前。
  李箫神色傲然地站在大石之上,乜斜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单人单骑,看起来却不容易对付。
  “阁下还请绕道而行,此路早已不通。”
  单人单骑的是个三十几岁的汉子,他勒紧缰绳,皱眉看着李箫,道:“在下去的地方,一定得经过此处,阁下要我绕道,让我好生为难!”
  李箫微微一笑,道:“若阁下愿意留下一样东西,此路说不定就通了。”
  汉子双手抱拳,道:“在下柳叶飞刀雷弘,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李箫知他自报家门是想要自己知难而退,当下不予理会,笑道:“原来是名震湘南的雷大侠。在下晚生后辈,贱名何足挂齿?却不知雷大侠何时也开始为官府卖命?”心道:‘据说姓雷的一手柳叶飞刀已然火候十足,若打将起来,我是打得过还是打不过呢?’
  雷弘已知其来意,冷笑一声,朗声道:“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人会看到黄金而不动心的,你说是与不是?”
  李箫点头道:“嗯,是这样没错。若我见到了黄金也会两眼发直,贪念顿生。不过嘛……我向来不喜欢要那些不义之财,总觉得用那些银两之时背脊凉飕飕的,你说我说的话可有道理?”
  雷弘笑道:“你很会说话,但我不会允许你再说下去了!”话音刚落,袖袍一挥,数十道寒光直朝李箫而去。
  李箫纵身一跃,同时长剑出鞘,只听得叮叮当当几声响,雷弘发出的暗器已然被她尽数挡开。
  “好剑法!”雷弘目光如炬,狞笑道:“水月山庄也来蹚这浑水,当真是有趣,有趣得紧哪!”
  情急之下使出水月剑法,李箫已然后悔。她不想暴露行踪,正色道:“我就是我,跟水月山庄可没半点干系,你别胡言乱语。”
  雷弘道:“我虽没见过你,却识得这水月剑法,你无需狡辩。”
  李箫无法辩驳,唯有沉默不语。
  雷弘哈哈大笑,道:“我劝你还是别淌这趟浑水,民不与官斗,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李箫皱眉蹙额,道:“若我偏要管这事呢?”
  雷弘轻蔑一笑,道:“阁下若执意如此,休怪在下手下不留情了!”
  李箫冷冷一笑,道:“哼,这事我管定了!姓雷的,快把信件交出来!”
  雷弘道:“就凭你?哈哈哈,太嫩了!”
  李箫眉头一皱,斜剑指地,缓缓朝雷弘走去。身形一闪,已然到了雷弘身后,眨眼间她的长剑已经刺向雷弘。
  雷弘不动如山,反手夹住了长剑,笑道:“轻功不错,剑法火候却还差得远。”
  “谬赞了!”李箫虽是笑着说话,心却一阵阵地发凉。雷弘竟以两指之力制住突如其来的一剑,可见其指力与应变能力都十分厉害。
  雷弘屈指一弹,李箫立时感觉虎口一阵抽痛,长剑差点儿脱手,心道:“他的内力竟也不差,为何如此高手却心甘情愿当个送信人?哼,信中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思及此处,也不顾虎口正在渗血,咬牙迎上。这一次,她没有用水月山庄的剑法,用的是她母亲亲自传授的刀法。
  以剑作刀,足以令雷弘愣了愣神。见到此等精妙绝伦的刀法,不禁双眼发直,一面招架一面赞道:“好刀法!”
  李箫的母亲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世来历,只有水月山庄的人知道,那个叫琅琊女子是苗疆人。既没人知道她这个人,当然也没有人见过她的刀法,是以李箫使出来的刀法虽处处透着诡异,却还是吸引着善使单刀的雷弘。
  李箫扯嘴一笑,忽地,长剑一分为二,竟变成了双剑。这一变化来得太迅速,雷弘还来不及隔开刺向胸口的一剑,右腿已然中剑。
  “想偷学别人的刀法,是要付出代价的!”李箫将长剑架在雷弘脖子上,冷声道:“信呢?”
  雷弘闭口不答。这时,帮忙布置陷阱的人已然全部下山。李箫叫一个人搜雷弘的身,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封信函。
  李箫得意一笑,将信函放入怀中,伸手点了雷弘几处大穴,笑道:“谢谢你啦,雷大侠。此地风景极佳,雷大侠就慢慢欣赏欣赏吧!”
  钦差大臣岑礼的院落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屋外平静,屋内却是一片凌乱。岑礼神色焦急,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岑大人。你在找它,是不是?”本来只有岑礼一人的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妙龄女子。她紫色裹身,悄然而立,笑起来很是迷人。
  很显然,岑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神色愕然地抬起头,见到女子手中的信函更是被惊出了一阵冷汗。可他终究是经历过风浪的人物,很快就缓了过来,道:“姑娘深夜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与李箫一样,楚紫烟同样讨厌虚伪客套的人。她压住想要上前打岑礼一巴掌的冲动,嫣然道:“岑大人无需装疯卖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岑礼道:“本官奉皇上之命南下巡查,向来有定时给皇上汇报巡查结果的习惯。不知姑娘手中之物从何而来?”
  楚紫烟冷笑道:“汇报巡查结果,我看没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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