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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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若重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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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动作,却瞧着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他,心里便软了,松开双手放松自己瘫趴在小姑娘身上。

袁青举,她就是你的劫。

这么想着却还是不甘心,搂着小姑娘滚了一圈,埋在她发间闷闷的道:“嗷呜~老婆,我不想再去冲凉水了。”

那情形,甭提多委屈了,就跟迷路回不了家的大狗狗一样,任谁看了都可怜。

安来也觉得歉意,这几个月从在医院开始他就憋着。最后被他哄着糊里糊涂地用了别的方法。

得偿所愿的袁青举取过纸巾给安来擦手,安来缓过劲儿来,嫌弃的看着被殃及的小裤裤:“都是你!”

“呵呵,没事的宝贝,我绝对认账,负责到底,我帮你洗。”说着便伸手去扒,安来哪能让他这么干啊,忙抓着衣裙逃进了浴室:“我自己洗!”

裙子是丝绸的,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已变得褶皱不堪,想了下安来靠到门边,敲着浴室的玻璃门。袁青举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听到声音过去询问:“宝贝,你这是想通了要邀我鸳鸯浴么。”

安来不接他的话头,不然少不得又会让他调戏一番。只说:“你给我找件睡衣。”

开始没想到会在这边留宿什么也没有带,现在要歇下也觉不便。睡衣是没有的,袁青举找了半天,给她一件他大学时候穿的t恤。袁青举身高180出头,对安来来说t恤很长,完全可以当睡裙穿。安来把浴室门开了个缝,伸出手接进t恤。洗了澡又把小裤裤洗了,用电吹风吹干了穿上才出去。

袁青举已经换好了干净的床单,进浴室拿了安来的裙子出去让人洗。回来见安来还披着湿嗒嗒的头发纳闷道:“你不是吹了很久……”好吧,他好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也不再往下,找了干毛巾给安来擦头发,附在她耳边轻声言道:“下次我一定多买些过来备着。”

安来不像他那么没脸没皮的,抬腿踢了他一脚,恰好踢在他胸膛上:“脏死了,洗澡去!”

袁青举捉住抵在胸前的脚掌,不动声色的向下瞄了一眼:“咳咳……宝贝,走光了。”

“……”

雨在夜里就停了,第二日吃过早饭展华说:“老三你们回去的时候顺便送送蓝生。”

玉蓝生说:“太麻烦了。”却也没有明确的拒绝。

安来专心拨弄着腕上的手链,好似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手链是早上从袁青举的旧物里翻找出来的,虽是男式的,但喜它那种粗犷美,于是就占为己有了。

袁青举直接问小胖:“胖胖你上午没事吧。”

小胖茫然的摇头。

“行,那你送一下玉小姐。我带你三嫂去医院复诊。”

等出了袁家大宅,安来问:“今天去复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袁青举正在用手机收邮件,也没抬头:“今天?不去,约了下个礼拜。”

“哦……”安来的心情是雀跃的,连看着车窗光秃秃的山石也觉漂亮可爱。

袁青举看完邮件抬起头,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凑过脸去,安来知情识趣的在那脸上送上香吻一枚以示鼓励。

回到邺山别墅,袁青举直接去了书房,可能过了一个小时才出来,找到安来歉意的说:“宝贝,本想五一带你去玩的,可现在我可能要出去一阵子。”

“去哪儿?”

“凤坪市,那边的分公司出了点问题。”

“凤坪?我也去!”注意到自己说得太过急切,安来又欲盖弥彰的补充道:“嗯,我是听说那边的油菜花特别漂亮。”

“到了那边我可能没时间照顾你。”袁青举不太赞同,继而又想到了什么,虽蹙着眉,话锋却回转:“好吧,不过去了你不能一个人乱跑,我会尽可能抽时间出来陪你的。”

这时他电话又响了,安来推他:“好,你先接电话吧。”

袁青举看了一眼号码,走到窗边按下接听键,回头担忧的看着正忙着拖箱子收拾行李的小姑娘。第一次同黎过来的时候,她说:“我叫安来,家住凤坪。”

再想想被送到他手里的那些资料,只能暗叹一口气,本想慢慢一步步来的。可如今却似等不及了。昨天在袁家大宅的时候,他把安来那些事儿都说给了老太爷听,老太爷听后只说了一句话:“尽人事听天命,端看缘法造化。”

他不信造化,他只信自己。

他只知道最开始他和安来之间隔着什么样的距离,是他努力让这些距离慢慢缩短;是他用尽手段把他们之间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是他的执着不弃让他心爱的姑娘慢慢朝他靠近……

袁家的人不会被动地接受,只会主动去争取。

他和安来走到今天这一步真不是一般的不容易,不管安来怎么样,他总会护着她的。一个小小地凤坪又怎会成为他的阻碍。

只是……

只是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他只怕看着他心爱的姑娘受伤。他怕看她掉眼泪,他怕再次看到她迷茫无助的样子。

打完电话出去,他的小妻子已经在跑来跑去收拾行李了,嘴里哼着他没听过的调子。袁青举看了一眼行李箱,里面的东西不只是她自己的,是他们的。他勾起嘴角,他喜欢这种两人被放在一起称呼的感觉。

他走过去握住小妻子的肩膀:“怎么自己动手,养着那么多佣人可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

安来掰开他的手,转身扯扯他的脸堵着鼻子:“你个大资本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剥削劳动人民。”

“我要是资本家,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可是资本家的合法太太。”

“哼……资本家先生,你可别想着什么都让人做,佣人哪有自己尽心呀。小心哪天你破产了,还不得被饿死。”

袁青举蹲下帮她一起收拾:“只要你还愿意在我身边,我就不算破产。”

安来哼哼了两声,显然这句话对她很受用,嘴上却说:“资本家最大的优点就是有点钱,要是你破产了我就和你离婚。”

“真的?”

“嗯哼,看你把本小姐伺候得怎么样了。”

袁青举揉揉面前小妻子傲娇的一张脸,揽在怀里,喃喃道:“不靠造化,我会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

“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定把资本家夫人伺候得高高兴兴的,让你一秒钟也不愿离开我。”

☆、第27章 安来

这次凤坪之行随行的还有几位公司的高层,安来他们急匆匆的赶到机场就看到候机厅翘首以盼的人。见到袁青举,几人若找到主心骨般舒了口气,连忙上前报告最新情况。只是安来的出现显是出乎他们意料的,要知道据他们所知除开婚礼的时候,袁青举从没带安来出现在公开场合。好在也没有失态太久,反应快的立马恭声问候唤一声夫人,其他人相继有些小心翼翼的给她打招呼。弄得安来和他们都有些不自在。

袁青举安抚的拍拍小姑娘的肩膀,给她介绍在场的人。安来心思不在上面,就只记住了一个人——杜敛,袁青举的私人助理。

从青堰到凤坪不过五十分钟的路程。在安来还未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飞机就已经来到了这个生养她的城市。

凤坪机场早就候着分公司的人,准备了好几辆车准备直接接他们一行人到分公司。袁青举拉着心不在焉的安来,看看腕上的手表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去,我先送她去酒店。”

分公司的人虽然心下着急,但是这回这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实在是他们的错,早就做好袁青举一下机就被怒骂的准备,没想到这次居然有夫人随行,缓一缓也是好的。对于袁青举的话是莫不敢从。忙报了他们事先定好酒店地址。

这次横歌横舟也是跟过来了的,安来拉拉袁青举的袖子:“有横歌他们就好了,你不用亲自去的。”

横歌自发的把他们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坐进了驾驶室。

袁青举不耐烦朝其他人挥挥手,拉着安来上了车:“又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安来望着车窗外的景物,没有一处是她熟悉的。皱眉问:“这是新城区么?”

袁青举正闭目养神呢,听见她这一问睁眼看了外面一样:“我们已经进了内环,算是老城区了。”

“来来,你看那就是凤坪市的标志性雕塑。”安来随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还有好些人带着太阳帽在下面留影。

安来突然生出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她在凤坪生活了二十四年,可她如今看着这只金凤却生不出哪怕一点点的熟悉的感觉。她开始怀疑,她真的属于凤坪吗?

不对,安来急忙摇头将那些惶恐甩出去,努力让自己镇定。她一定是属于凤坪的,不然她会属于哪里?

袁青举心疼的看着小姑娘苍白的一张小脸:“又头痛了?”

安来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扯出一个笑容:“没有,就是有点儿累了。”

袁青举把小姑娘的头安置在自己肩头:“乖,靠着我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安来靠在他肩头,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他的腰,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好似这个男人身上的温暖能让她汲取力量一般。

酒店很快就到了,安来有些不舍的从袁青举的胸前抬头。袁青举看着把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小妻子,好笑得很,取笑道:“要不我抱你进去?”

安来都不带理他的,现在她对袁青举的调笑多少有了些免疫,知道你要是理他的话,他才会更来劲。不理他他就会自我消停了。

他们落脚的酒店是分公司这边的人定的,是凤坪市最大的酒店——凤都。安来仰头看着这栋高耸的建筑,阳光很刺眼,她看不太清上面的部分。只觉得好高好高。大门两旁依然矗立这两座凤形的雕塑,行至大堂,壁上更是刻着一副百鸟朝凤图。

他们的房间在23楼,袁青举把她送了上去,又给她叫了餐便要离开。

“你也没吃午饭,要不一块儿吃点吧。”

袁青举回身环住小姑娘,使坏的咬了下她的鼻尖:“吃你么?”

“你……”安来气结。

“好了,不气。”袁青举又亲了亲她:“我还不饿,那边一大堆人等着呢。你好好的呆在这里,横歌就在隔壁有事儿就叫他。”

见安来不甚高兴的点头,想了想又说:“来来……”

安来抬头看他,却见他住了口,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那一双眼深邃如幽潭,传达着安来不懂的东西,让她惊悸。屏着呼吸期待着他的下文。

芫青看她良久,才深深呼吸道:“来来,我知道你,嗯,”他表达得不是很顺畅,好似在斟酌用词:“我知道你对凤坪很,好奇。但是能不能等我忙完,我尽量快些处理好这边的事。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顿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不论哪里!”他看着安来的眼睛认真的强调。

安来呐呐的说好。他又不甚放心的说:“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是你的丈夫。最爱你的人。”

安来被他郑重的语气吓到了。袁青举很满意这种效果,抬手在小姑娘颤着的唇边摩挲了数下,压下头吻了下去,并没有深入,只在唇上小心磨蹭安抚:“记住没有?”

安来不答,唇上便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男人又问:“记住没有?”

安来嗡声嗡气的说:“记住了。”

男人抬起头来,笑问:“记住什么了?”

不论什么,安来从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虽觉莫名其妙,但还是随着他的意红着脸道:“你是我的丈夫。”

“呵……”得到满意的答案,男人离开前在她额前奖励的落下一吻:“真是个好姑娘。”

说起来,安来是个适应性很差的姑娘。对于陌生的环境和事物都不能很好的适应下来。这个陌生的大房间,空旷得只有她一个人,她开始想念刚离开的袁青举。还有时不时敲她门给她端各种水果和零食的赫伯,想念家里的一切,甚至花匠陈言宝贝的那棵野生柿子树。他们离开的时候柿子花已经谢了,开始挂着指头大的青果。

安来抱臂坐在大床上,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在她不自觉的时候,已经把邺山别墅当做家的存在了吗?

她消沉了会儿,起身开了电视,也不管在播什么,把台转到一个一看就很吵闹的电视剧上。听着电视里大哭大笑声,才觉得这屋子不再那么冷清。

先是从房里的书架上找了些杂志翻了会儿,可她实在静不下心,那一个个铅字从她眼前飘开就是不进她的眼。百无聊赖的安来把自己团成一团扔在沙发里抱着遥控器看电视。转过去转过来都在播最近很热的一部古装戏。几个主角一出现就是苦大仇深的表情,情节各种傻缺脑残,引用的史料也严重失实,各种低级错误的穿帮。总的来说就是一部不折不扣的雷剧,安来实在不懂这戏为什么还能这么火。可是各大卫视都在播这个,也没什么其他可看的,她就只好雷雷更健康了。一下午下来,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消停过。

快到六点的时候有人敲门,安来以为是袁青举回来了,忙去开门,却失望而回,是给她送晚饭来的横舟。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袁青举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个电话。要不是先前晚饭的时候发了条短信“好好吃饭”。安来都快生出自己被抛弃的情绪了。

手机握在掌心,找到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却迟迟按不下去。她也知道袁青举这会儿应该正忙着呢。最终还是弃了手机,关了灯上床睡觉。这床并没有家里的大,可安来却觉得怎么滚也滚不到边,大得让她无法忍受。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一翻身身边空荡荡的,顿时就醒了,再也睡不着。坐起来也不开灯,拥着被子出神。

她自问,安来,如今这种情形你还舍得离开他么?答案自然是不能的。

袁青举不知道他的妻子已被偷梁换柱。这样你能蒙着自己的心让自己顶着别人的身份留在他身边么?换做以前,她能干干脆脆的说不,可是现在她犹豫了。又抱着侥幸想到,自从她决定让他厌弃离开他起,什么事儿都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来的。袁青举照样也没发觉什么不同不是吗?或许他爱的是她也不一定?

她想不明白,下床走到窗边吹风。已经九点了,底下的立交桥上依然车如流水。23楼不高,但在漆黑的夜里,看下去每辆车便如一只萤火,急速行驶中舞若流光。

安来耐心的一辆辆的数经过的车,不知其中哪一辆能载回她的良人。

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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