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确的标准和定义,食品药物管理局对于这些术语的使用无法予以法律的规范(出处:FDA Office of Cosmetics and Colors Fact Sheets; December 19; 1994; revised October 18; 2000)。
“经皮肤科医生测试”并没有告诉你是哪一个皮肤科医生做了这个测试或做了什么测试;“不造成粉刺”听起来好像这个产品不会堵塞毛孔,但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实验报告,假设真有这样的研究,它的研究对象是否都是那些一辈子都不长青春痘的人呢?如果这样的话,实验结果将与研究对象是青春痘患者的研究大相径庭。
“低过敏性”与“敏感性肌肤专用”暗示消费者产品不会造成过敏,其实这两个术语不具意义,它们一样没有明确的定义和标准,任何化妆品公司都可以任意使用这些术语。
我看过很多产品标榜着“适合敏感性肌肤”,其实含有香料、不当的植物成份、樟脑油、酒精和各式各样会造成皮肤问题的成分。
“经实验室测试”和“我们的研究显示”听起来很不错,如果是化妆品公司自己的实验室所作的研究,这些信息就不具独立性而且可能有各方面的偏差,甚至这些研究的结论是他们的化妆品化学家很喜欢这个产品。
现在世界上虽然有很多的化妆品测试,但相较于目前所有的化妆品种类来说,测试实验还是严重的不足,有些言过其实的成分甚至没有研究可以证实它们的效果。
我搜寻了各种研究摘要,新开发用来治疗老化或青春痘的成分包括牛萃取物、脾脏萃取物、胎盘萃取物、蕃薯萃取物、各种植物萃取物、矿物、鸸苗油、奶蛋白、蜂王浆等等,除了制造含有这些产品的公司所做的研究外,完全没有其它研究来证实它们的确有益于皮肤。
尽管这些千奇百怪的成分不见得有什么效果,产品只要含有这些成分非常少的量,就贵得离谱,因为它们抓住消费者的心理,预期这些产品可以成为青春之泉,当然它们不是。
事实上,强调来自于植物或动物萃取物的产品反而会使消费者远离对皮肤有益的成分,例如防晒、神经醯胺(ceramides)、甘油、硅胶(silicone)、葡萄胺聚糖(glycosaminoglycan)、水杨酸、外用杀菌剂、果酸(AHAs)、各种抗氧化物和抗发炎药物等等,而成药和处方药的效果则有明确的证实,例如维他命A酸(Retin…A,Renova,Differin),外用抗生素和口服维他命A酸(Accutane)。
对于化妆品工业的唯一规范是必须标示成分:
美国于一九七八年起、澳洲于一九九三年起、欧盟于一九九七年起强制规定化妆品、保养品和护发产品必须标示成分(加拿大至今仍没有这项规定,也没有计划制定这项规定)(出处:Health Canada Cosmetics Fact Sheets; July 2001)。
化妆品的成分必须根据含量高低逐一标示,这就是为什么水经常是标示中的第一个成分。成份标示是消费者知道所买的是什么东西的唯一管道,讽刺的是,虽然成分标示明确精准,却是化妆品包装上最难懂的部分,市面上有几千种化妆品,即使有些消费者对于化妆品的成分有基本的了解,看懂成份标示的专业术语还是很不容易,而且个别成份的浓度以及产品的配方仍然无法从成分标示中得知。
我没有让任何人不看成分标示的意思,相反的,我希望大家多注意成分标示。成分标示的缺点是它只提供了成分的总览,并没有详细的浓度,有些很好的成分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对皮肤发挥作用,但有些则必须是产品中含量最高的那一个成分才会有效果。
我写这本书就是让大家知道什么成分有用而什么成分没用,有效时需要多少的量,在过去二十年来我一直与化妆品化学家讨论化妆品配方和相关的研究报告,读者可以因为这本书而懂得照顾自己的皮肤和停止浪费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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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纯天然的产品一定是最好的吗?(1)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因为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纯天然”的产品,即使是有这样的产品,它们对皮肤也不会有好处。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或报章媒体的报导使我们相信天然的成分比较好,但是这样的观念并没有事实基础和科学根据,“天然”的定义模糊不清,“天然”这个术语的使用没有法律的规范,化妆品公司可以任意地使用这个术语,让他们的产品感觉与众不同。
食品药物管理局消费者杂志2000年8月号有一段文字这样写着,“化妆品公司可以任意标示他们的产品是天然的,不论他们的产品含有什么成分,食品药物管理局曾经尝试对于特殊术语的使用,例如‘天然’等等,做出明确的官方定义,但是这样的做法却在法庭上被驳回了,因此化妆品公司可以任意使用这些术语,这些术语具有非常高的行销价值,但是皮肤科医生认为这些术语在医学上没有任何意义”。
一九九九年消费者杂志11/12月双月号中写着:“不要被‘天然’这个术语愚弄了,它只是用来吸引消费者,让消费者以为天然的产品比传统治疗更安全,事实上这个术语并不等同于安全,因为食入某些特定植物会致人于死地,……,而且不论是人工合成或天然的产品,都具有药物般的药理活性,也可能造成某些副作用”。
那么,什么是“天然”的产品呢?“天然”这个术语可以代表任何意义,也可以不具任何意思,对于大部分的化妆品公司来说,它所代表的是在很多人工合成的成分中,添加微量植物萃取物的配方。
有些化妆品公司如Aveda标榜着产品纯粹来自于天然的成分,产品上亦标示着成分的来源,这样的做法听起来很好,但一样对消费者造成误导。
举例来说,硫酸肉桂铵是一种标准的接口活性剂,在Aveda的产品中,标示着硫酸肉桂铵是来自于椰子油,这样听起来不是很纯粹舒服呢?硫酸肉桂铵是椰子油与硫酸的盐类化合物,再以三乙基醇氨等成分中和,这些成分对皮肤没有害处,我不会说不要使用硫酸肉桂铵,我想表达的是这样的描述比来自椰子油的说法更精确,椰子油只是制造硫酸肉桂铵的有机原料之一,把硫酸肉桂铵和椰子油联结在一起只是为了更好行销(也造成误导),而Aveda的产品含有更多的人工合成成分,包括合成色素、防腐剂、成膜剂与光滑剂。
即使有“纯天然”的产品,你也不会想将它擦在皮肤上,试想,冰箱里面的一堆植物、水果和蔬菜,如果没有防腐剂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在几天内它们会发霉腐坏,相较之下,化妆品里面含有一些听起来很不“天然”的防腐剂,却可以让化妆品可以轻易的保存,根据很多化妆品化学家的说法,很好的防腐系统可以避免微生物的污染,减少眼睛、嘴唇和皮肤感染的问题。
很多天然成份也会引起过敏、皮肤刺激和敏感,如同很多植物会造成人类的气喘一样,而这些造成人类气喘的植物在化妆品中也常见到,又如柠檬经常使用于保养品,但将柠檬放在皮肤的小伤口上会引起剧烈的疼痛,那是因为柠檬对皮肤具有刺激性,因此“天然”成分不是万灵丹。
抱持“天然”比较好的观念会浪费金钱和伤害皮肤,我不确定是否大部分的女人购买化妆品时仍然能保持着这种观念,但是对很多女人来说,很难不相信这种谎言。
下列的成分可能会引起皮肤刺激、过敏反应、皮肤敏感或光敏感:
杏仁萃取物、甜椒、白芷、山金车、薄荷油、凤仙花、九层塔、佛手柑、肉桂、柠檬、丁香、红花苜蓿、可可脂、玉米粉、芫荽油、棉子油、茴香、枞针、天竺葵油、葡萄柚、马尾草、熏衣草油、柠檬、柠檬香茅、酸橙、墨角兰、香蜂草、橡树皮、木瓜、薄荷、玫瑰、鼠尾草、百里香、金缕梅、冬青树。
所以标示“天然”的产品也可能会引起皮肤刺激和过敏。
天然成分比人工成分好是错误的观念,植物油和蔬菜油虽然听起来比较温和,事实上,各种硅酮(例如:siloxanes、dimethicones、cyclomethicons)对于皮肤的保养也非常有益,但是用合成而非天然成分做广告主打是非常困难的。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皮肤保养品使用硅酮,在过去,我们很少注意这些成分,因为化妆品公司认为它们不如氧治疗、皮肤修护或其它的广告噱头更具有吸引力。
我并不是说完全没有对皮肤有益的天然成份,事实上,的确有很多天然的成分对皮肤有很大好处,我想说的是,“天然”不见得是最好的,而天然萃取物与其它物质混合成化妆品仍然号称“天然”,这是很可笑的。
下面这一封读者来信就是对天然产品抱持错误观念的典型:
亲爱的宝拉:
我在你的专栏中读到了一位女性对于染发剂过敏的故事,我知道你并不热衷于天然产品,但是我觉得没有告知这位女性可以使用天然染发剂是一种罪恶,因为这些染发剂并不会造成过敏,在市面上有相当多这样的产品,例如“天然发色”与“植物发色”。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建议这位女性朋友先作皮肤敏感试验而不是推荐她使用天然染发剂?这样让我不禁怀疑你是不是拿了化妆品公司的回扣。
——维琪的电子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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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纯天然的产品一定是最好的吗?(2)
亲爱的维琪:
很多化妆品公司根本不愿意回我的电话,更不会提供产品的资料给我,至于钱,他们只愿意付给为他们代言的明星,而不是批判他们的人。
谢谢你给我的建议,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我不是排斥你推荐的产品,只要是安全有效的天然产品,我也不反对使用,但是你所提到的产品“天然发色”与“植物发色”事实上一点都不天然,而且含有和合成染发剂相同的有害成分。
“植物发色”是一种人工合成的染发剂,却声称“使用天然植物素材,不含阿摩尼亚,可以保护发质并赋予头发天然色泽,是唯一不伤害发质的染发剂”。只要看它的成分标示,就知道它不温和也不天然,它含有水、Nonoxynol…6、Nonoxynol…4(以上是酚类)、Ethanolamine(会释放nitrosamines)、丙二醇(防冻剂)、EDTA、Sodium Metabisulfite(漂白还原剂,是一种强碱会伤害发质),胡桃萃取物、大黄萃取物、金鸡纳萃取物、p…Phenylenediamine(目前怀疑具有致癌性)(出处:FDA Cemter for Food Safety and Appliod Nutrition),Resorcinol(来自于石油的一种酚类,会刺激皮肤),O…Aminophenol、M…Aminophenol(酚的衍生物)等等。
“植物发色”有很多问题成分,即使从天然的观点来看也是如此。
虽然人工合成染发剂有很多问题,但是并没有可以取代它们的产品,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研发出取代合成染发剂的产品。现在除了不染发外,我们还没有可以避免染发剂中有害头发物质的办法。
很多消费者是所谓“天然”产品的拥护者,那是媒体推波助澜的结果,亲爱的维琪,你对于我的愤怒是找错对象了,该令我们生气的是给我们错误信息的化妆品公司。
宝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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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广告的牺牲者
没有正确的消费信息会影响女性购买化妆品的行为,而无所不在的化妆品广告则大大的增加女性朋友的购买欲。广告对于化妆品的行销很有帮助,不然化妆品公司怎么会愿意在电视、平面媒体和广播节目中撒了数十亿美元来打广告。如果对于广告操控我们的购买行为而没有自觉时,就会成为浮夸不实广告的牺牲者。
很多消费者在选择化妆品唯一的依据就是广告,难怪在美国化妆品公司花在广告上的总额有数十亿美元之谱,光是宝洁(P&G)一家公司就花了十三亿美金,欧莱雅(Loreal)和雅诗兰黛(ESTEE LAUDER)的广告经费也与宝洁(P&G)相当,他们可以花几百万美元请公众人物代言,因为他们很清楚有些面孔可以增加产品销售率。
我们自以为了解广告对我们的影响,自以为我们的理性可以胜过广告的怂恿,不管是否愿意承认,我们的购物行为多少还是被广告左右。
我们在翻阅杂志或看电视时,会发现化妆品或保养品广告里都有年轻的漂亮女性,让消费者以为只要使用了这个产品,就可以年轻美丽,吸引男人的目光。
虽然俊美的男性也是醒目的广告工具,但是卖相还是不如年轻美眉。广告的要诀是重复、重复、不断的重复,当新产品发表的时候,会透过各种媒体对消费者不停的轰炸,久而久之,我们如果没有买来用用看,便有若有所失的感觉。
如果不用美丽脸孔来广告,化妆品会以品质比对手优越作为宣传的主轴,是否真的比较优越见仁见智,改变消费者观感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化妆品公司每年花那么多钱广告,让品牌成为品质和价值的代名词,例如某消费者因为海洋精华霜而建立海洋拉娜(LA MER)的品牌忠诚度,海洋拉娜(LA MER)要卖其它产品给这个顾客就会很容易。
价格也是消费者考量的因素,当然成为化妆品公司玩弄销售手法的重点,“优惠”和“折扣”就是最常使用的销售利器,服饰品牌如Donna Karen,Chanel和Ralph Lauren会有换季折扣,而化妆品折扣只有在药妆店和直营店才见得到,在百货公司看到化妆品打折是不可能,因为折扣会给人低俗的印象,这是高档化妆品极力避免的事情。
高档化妆品所采用的是“买一送一”的方式,这种“买一送一”的诉求让很多女姓朋友大排长龙,因为她们认为赠品是免费的。
越昂贵的化妆品公司在调整价格时就越低调,所以特价的时候,绝不会在专柜前贴上特价的海报,如果Nordstrom百货公司雅诗兰黛(ESTEE LAUDER)的产品正在特价,Macy百货公司会怎么做?Macy公司也会跟着特价,然后其它百货公司也会跟进,如果真的这样的话,这些化妆品公司还愿意在百货公司设专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