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噶砬子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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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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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芙蓉抢文件归抢文件,但她看见郭文斌用手去擦汗水,又赶紧拿过一条毛巾,帮郭文斌擦汗,她一边擦汗,一边说:“我给你的你不看,我就让你什么也看不成。”

  郭文斌无奈地笑了笑,一低头,正看见了他煞费苦心要找的文件,他拿起文件,在尹芙蓉面前一晃,说:“这个文件,你还抢不抢?”

  尹芙蓉伸手就把郭文斌手里的文件抢了过来,说:“凡是你拿的,我都抢。”

  郭文斌把这个文件攥得紧了点儿,尹芙蓉一抢,“咝啦”一声撕下了一页,郭文斌着急地说:“哎,哎,我费这么大劲要找的文件,可就是它呀,看你……”

  尹芙蓉一听,赶紧把撕下来的那一页连同手的文件,一起递给了郭文斌,还腆着脸说:“看,咋样,还是我帮你找到的吧。”

  郭文斌拿着撕坏了的文件,说:“是,是,还是你有能耐,连文件都能撕得开。”

  尹芙蓉听郭文斌这样说,她不管郭文斌说得是正话还是反话,反正她心里美滋滋的,把头靠在了郭文斌的肩头上,歪着脑袋问:“啥宝贝文件,叫你这么上心?”

  郭文斌小心地把被尹芙蓉撕下的那页文件粘好,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重重地一拍桌子。这一下,把尹芙蓉吓了一跳,她尖叫了一声,拉扯他,埋怨他,他也不管,他只是仰着头,象是对老天爷说话:“这一回,官运亨通,该轮到我升官儿发财了。”然后,他回过头,对尹芙蓉说:“这文件,它就是我的护官符呀。”

  尹芙蓉小心翼翼地想去拿那文件,郭文斌没有给她,她也没敢再抢,只是哀求着说:“你就给我看看么,啥护官符呀,它咋就可以叫咱们升官儿发财呢?”

  郭文斌骄傲地把那文件递给了尹芙蓉,说:“给,你好好看看吧,可别再把它撕坏了。”

  尹芙蓉两手伸直了拿着文件,伸着脖子看,还轻声地说:“我现在可小心着呢,我原来不知道它的好处,一不小心就把它撕了,现在我知道它的好处了,它的用处了,我哪儿还能把它弄坏了呢,你看我,这文件捧得远远的,都不舍得碰到它呢,我问你,它咋就能叫咱们升官儿发财呢?上面说的都是啥?”

  郭文斌:“一句两句说不清,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招兵的文件。”

  尹芙蓉:“招兵?招兵也不是升官儿发财呀。”

  郭文斌:“招兵就是升官发财。文件上说了,蒋委员长叫各地招兵,你招多少兵,就升多大官儿,你有多少兵,就发多少饷,你想想,这不是又升官儿又发财吗?”

  尹芙蓉想了想,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这兵,上哪儿去招啊,县城就巴掌大一块地方,稀稀拉拉的屁崩的几个人。”

  郭文斌又小心地从尹芙蓉手里收回了文件,说:“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你只要想办法,总能招到兵的。”

  郭文斌这个县长是书生治县,他一没有理财的经验,二没有带兵的本领,他对国民党的招兵文件,想的倒是满得意的。尹芙蓉却不同,她出身经商世家,虽没有亲手经过商,但她听上辈子人说商经,耳濡目染,知道挣钱之不易。她看郭文斌那踌躇满志的样子,提醒着说:“你呀,也别太得意了,兵难招,钱难得,别招来了兵,得不到钱,反倒赔钱。”

  尹芙蓉这话一说,倒是提醒了郭文斌,他想到县里的办公经费经常欠缺,总给不到位,心里还真就没了底,他傻傻地站着,手里的“宝贝”文件,一个没拿住,竟掉在了地上。

第十一章 初尝“禁果”
###(二)第十一章 初尝“禁果” 

  (二)城关小学的教室里,小学生们都放学走了,山雀还没有走,今天她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她在等待着什么,可是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等什么。自从她那次摔倒在尤越的身上,她对尤越就产生了一种迷恋,尤越身上那种略带汗臭的男人气味,给山雀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甘美芬芳、沁人心脾,她总想找机会靠近尤越,闻闻那味道,甚至想抱着他闻个够。她默默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凳子上,静静地等待着。

  尤越在教室前面的讲桌上收拾着教案,他抬头见山雀还坐在书桌上,随意地说了声:“山雀同学,放学了,你咋还不走啊。”

  山雀支吾着:“我,我还有个问题,没,没弄明白………”

  尤越继续收拾着教案,边收拾边说:“放学了,该回家了,有问题,明天吧,明天再说吧。”

  山雀只是低着头,眼睛向上翻着,用从额头上射出去的眼光看着尤越,什么话也不说,也不走。

  尤越收拾好了教案,走了过去,他来到山雀跟前,说:“天晚了,回家吧。”

  山雀站起来,和尤越面对面的站着,她的眼睛直视着尤越的眼睛,眼睛里象是喷出了一股*。

  尤越被山雀这么一看,先是一惊,想马上转身离开,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脚步却迈不开,他索性也站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山雀。他这么一看,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被山雀那火辣辣的感情烧着了,他只觉得浑身燥热,心里也躁动不安起来。他伸展开双臂,想要拥抱山雀,紧紧地拥抱山雀。就在他的两手要抱拢的时候,他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个词汇:老师。啊!我是老师,她是学生,我们是师生关系。这种理性的念头一出现,想要抱住山雀的两手,马上就在空中停了下来。

  山雀看着尤越象翅膀一样的两只手在空中停着,她笑了。也不知道她笑的是什么,是笑尤越的狂热呢?还是笑尤越的懦弱呢?山雀的一笑,象是在干柴上倒上了一桶油,感情的烈火更旺了,“理性”很快就被身体里的*,燃烧的一干二净了。尤越没有再去拥抱山雀,他只是把身子往山雀跟前贴了贴,让自己和山雀贴在了一起,他感觉浑身的燥热越来越强烈了,仿佛把自己烧成了灰烬,没有了自己。他自己融进了山雀的身体里,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俩成的一个身体。

  尤越刚才的举动,让山雀看得一清二楚,他欲抱不抱,不想停又停下来,她看明白了,尤越是真动了心了,山雀想争取的,也就是这样一个结果。现在,她看着傻呆呆的尤越,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先张开手臂,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死死地抱住了尤越。

  尤越对山雀的这一抱,有一点儿思想准备,本想完全接受她的拥抱,可他还是本能地推了一下,这一下,他的手触摸到了山雀那软绵绵的乳房,手象触了电一样,不觉“酥”的一下,便没有了再推的力气和勇气。他傻了,任凭山雀紧紧地抱着自己,让山雀随意地抚摩和亲吻着自己,也说不清是他俘虏了山雀,还是他成了山雀的俘虏。

  山雀把脸埋在尤越的胸口上,贪婪地吸允着尤越身上男人的青春气息,两只手胡乱地在尤越身上摸索着,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尤越的裆间。

  年青的尤越,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了,他裆间的那东西被山雀一触模,就“腾”的一下,硬了起来。他再也不顾什么理念,一下就把山雀按倒在地上,…

  两个年青的生命,在昏暗的教室里,释放着青春的能量。

  
  点灯时分,山雀带着青春的满足,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学校回了家。她看见尹瑞信正焦急地等着什么,在屋里一圈儿一圈儿地转着圈儿,再就是坐一下太师椅,那太师椅也象有火似的烫人,尹瑞信屁股一粘,马上就腾一下起来。

  山雀自己心虚,看着屋里明晃晃的灯光,又看见尹瑞信正皱着眉头,围着太师椅转圈儿,她没敢贸然进屋,就站在屋外的门口,等着机会。

  尹瑞信朝门外一伸头。

  山雀以为尹瑞信看见自己了,不自觉地往后一缩,却一下子碰在急忙跑过来的尹瑞宝身上,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心说:“坏了,被他知道了。”她还是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外,没敢进屋。

  尹瑞宝根本就没有理会山雀碰了他一下,他还是一阵风似的小跑,跑进屋里,进屋就磕磕巴巴地说:“还,还有,还有高,高鹏远。”

  尹瑞信一听,马上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他怕他听错了,又追问了一句,说:“你说,你说还有谁?”

  尹瑞宝:“有高,高鹏远。”尹瑞宝喘息未定,磕巴着回答了尹瑞信。

  尹瑞信怕再有谁,就又追着问:“还有谁?还有谁没有?”

  尹瑞宝:“还有谁?………我,我就没看见了。”

  山雀这才明白,尹瑞信不是在等她,他是在等尹瑞宝,他们有别的事要办,她趁他们说话的功夫,悄悄地溜回到了后屋。

第十二章 县城里有了匪情
###(二)第十二章 县城里有了匪情

  (二)尹瑞信不敢相信尹瑞宝说的话,他自语着说:“他高六爷子来了,就不能光他一个人,也不能只带一头毛驴儿,他们,一定还有别人,会有不少的人。”

  尹瑞宝听尹瑞信说,除了高鹏远,一定有别人,还会有不少的人。就试探地问:“要不,我明天再去看看,多看一会儿,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尹瑞信:“不用了,走,马上走,告诉县长去,你看见确实有高鹏远就行了。”

  山雀见尹瑞信什么也没和她说,就和尹瑞宝走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这说明尹瑞信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和尤越的事。他们一走,山雀倒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想再和尹瑞信亲近亲近,弥补她对他的背叛,也弥补因为她的背叛,在她自己心中产生的愧意。

  郭文斌和尹芙蓉就要睡了,他们都穿好了睡衣,躺在了床上,尹芙蓉刚要抱一下郭文斌,尹瑞信就心急火燎地闯了进来。

  尹芙蓉不高兴地说:“又啥事,又啥事,黑灯瞎火的,你就跑来了,你还让不让人消停啊。”

  尹瑞信现在可不管尹芙蓉高兴不高兴了,他也不顾什么礼节,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他没头没脑地反复地说着三个字:“有土匪,有土匪,有土匪呀。”

  尹芙蓉听了哥哥这没头没脑的话,更加不高兴了,她损着哥哥说:“土匪就土匪呗,咱们老家巴嘎砬子,就是土匪窝儿,在土匪窝里,我也没见你害怕过,现在你都到了县城了,土匪倒把你吓成这样?你瞧你瞧,你的损样儿。”

  尹瑞信听妹妹这么损他,他也没生气,他反倒怕他们没听明白他的话,又急着说:“土匪,土匪进来了,他们进了县城了。”

  尹芙蓉一听,反倒“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哥哥,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呀?土匪他们怎么了?不是土匪他们,还能是土匪咱们吗,土匪他们敢进县城吗,哥哥,你说土匪进了县城了,是不是你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土匪进了县城的呀。”

  尹瑞信更着急了,他一边指着自己,一边指着窗户外,说:“我,我还没睡觉呢,能做,做什么梦,就他,他看见了。”

  郭文斌先看着他们兄妹斗气,没有插话,现在,他见尹瑞信说得真而且真,就接过话说:“芙蓉,你让大哥慢慢说,我看大哥说的是真话,大哥,你说土匪进了县城了,是真的吗?”

  尹瑞信刚才和妹妹斗气,还急着说有土匪,现在他见妹夫问,还不说了,他一指窗户外,说:“你,你让他进来,叫他说,我,我还不和她说了呢。”

  尹芙蓉见哥哥指着窗外,知道哥哥说有土匪进城是真事,她一骨碌爬起来,问:“大哥,是谁陪你来的,真有土匪了?”

  尹瑞信:“瑞宝,你进来,你进来和他们说吧。”

  郭文斌也对着窗户喊了一声:“瑞宝,你进来吧。”

  尹瑞宝从外面走了进来。

  尹瑞宝也不等郭文斌再问,他进屋就说:“那天,我和老哥去西关铁匠铺,想看看老张铁匠爷俩,可我们没有看见老张家爷俩,倒看见了一个土匪老幺毛驴儿,我们想马上就来报告,老哥说,就一个土匪老幺,不值当报告,老哥又叫我盯着西关,看有没有别的土匪,我盯了两天,今天下午,我看见了土匪头子高鹏远。”

  尹瑞宝的话,把尹芙蓉着实吓了一跳,她一指尹瑞信,说:“比赛,比赛,都是你弄什么打铁比赛,这回好了吧,让人家盯上了,盯到县城里来了,来要你的命来了,你说咋办吧。”

  尹瑞信听了尹芙蓉的指责,他一点儿气儿也不敢生,只是哀求着说:“妹子,妹子,都是当哥哥的不好,行了吧,这事也都过去了,你就是再埋怨哥哥,也没用不是,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他回头看着郭文斌,说:“妹夫,你总不能不管你老哥吧?”

  尹芙蓉说是说,但他们毕竟是亲哥俩,她也来帮哥哥求情说:“我哥他,把事也办了,祸也惹了,你说吧,现在你帮不帮我哥?”

  郭文斌不说帮,也不说不帮,他只是看着尹瑞宝,说:“瑞宝,你再辛苦辛苦,明天,你给我再盯一天,把高鹏远住的地方,给我弄清楚了。”

  尹瑞宝:“行,我明天什么也不干,专去盯人。”

  郭文斌对尹瑞宝说完了,又对尹瑞信说:“大哥,回去吧,都大半夜了,该睡觉了,你就放心地去睡吧,我有办法了。”

  尹瑞信看着尹芙蓉,就是不说走,他向四周看了一眼,说:“妹子,你有没有一间下屋什么的,你哥哥就想在你这儿,对付一宿算了,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去了。”

  尹芙蓉看着耍赖的哥哥,又损着说:“你自己不回去,你保险了,你就不怕你那宝贝儿,让人家给害了呀?”

  经尹芙蓉这么一说,尹瑞信才想起山雀,他寻思了一下,对尹瑞宝说:“瑞宝,你回去,回去看好商栈。你可不能趁我不在家,和你嫂子睡一起去呀。”

  尹瑞宝刚要往回走,听尹瑞信这么一说,他又回来说:“大姐,我也不走了,就在你这儿对付一宿得了,省得大哥疑心。”

  尹芙蓉笑着说:“看你们哥儿俩,还真把那个野丫头当回事了,瑞宝能做那样的事吗?再说了,就是瑞宝做了又咋的,她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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