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噶砬子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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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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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芙蓉笑着说:“看你们哥儿俩,还真把那个野丫头当回事了,瑞宝能做那样的事吗?再说了,就是瑞宝做了又咋的,她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她不过就是一个野丫头罢了,去吧去吧,瑞宝就回去吧,回去替哥哥看好他的宝贝儿。”

第十三章 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二)第十三章  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二)县城城边的小客店里,高鹏远住的屋里没有点灯,黑糊糊的。黑暗中,高鹏远压低了声音问毛驴儿:“毛驴儿,你看见尹瑞宝了?”

  毛驴儿正蹲在炕稍的角落,从黑暗的角落里,传来毛驴儿有点儿嘶哑的声音:“看见了,是看见了。”

  高鹏远又追问了一句:“他看见你没有?”

  毛驴儿停了一会儿,连着说:“没有,没有,他没看见我,绝对没看见我。”

  高鹏远不满地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没看见你呢?”

  毛驴儿愣了一下,马上就辩白着说:“我当然知道了,六爷儿,你说,他尹瑞宝正傻呵呵地往前走,我是老远老远地在他背后看见他的,他没回头,后背又没长眼,他哪儿能看见我呢。”

  高鹏远听了没再说话,他似乎放心了,但他马上又嘱咐说:“毛驴儿,你小子可得给我记好了,咱们是在县城,可不比在山上,你要格外小心才是,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瓜子的。”

  高鹏远说的格外慎重,可毛驴儿却满不在乎,他只是装着听话的样子,说:“那是,那是,这点儿道理我懂,六爷儿,咱们什么时候收拾老尹家呢,收拾了老尹家,那咱们才叫发了财呢,人家老尹家可真叫有的是钱呀。”

  高鹏远听了,又训斥着说:“你小子别他妈的要钱不要命,毛驴儿,你给我记好了,咱们在县城,就好比是被人抓住的王八,你只要一露头,人家就会剁了你的脖子,咱们要把脑袋缩到脖腔里,不要老想着收拾人家,要想着先保住自己,要不,咱们就不能在县城,安安静静地猫一冬了,知道不?”

  毛驴儿想想在县城里,虽然每天都有一点儿担惊害怕,总是提着心吊着胆,但每天总有小酒溜着,日子过得要比山上好一百倍一千倍,他听高鹏远这样说,马上答应着,说:“知道,知道,在县城里呆着,有多大危险,我还是知道的。”

  高鹏远:“知道就好,知道了,怎么还总想着人家老尹家的钱呀。”

  毛驴儿嘿嘿地傻笑了一声,说:“六爷,你就放心吧,今后,我一定象您老一样,做一个缩头乌龟。”

  高鹏远听着这话有点儿不好听,他随口说:“哦……你说什么?”

  毛驴儿知道自己说走了嘴,马上纠正说:“我是说,我自己今后要做一个缩头乌龟,您老么……那当然不是,您也不能是缩头乌龟,对吧。”

  高鹏远对毛驴儿这么千嘱咐,万叮咛的,其实他怕的是尹家的姑老爷,县长郭文斌,怕郭文斌来抓他。

  高鹏远怕郭文斌,郭文斌还真就找上了门来。

  就在毛驴儿说看见尹瑞宝的第三天晚上,高鹏远又要了酒菜想喝酒。小炕桌上已经摆上了三道菜,他一个人坐在小炕桌的上首,等着毛驴儿催菜。高鹏远正美美地眯着眼,看着小炕桌上的那三道菜,他觉得今天这三道菜挺硬的,他早就想好好的享受一番了,只是刚到县城,觉得着不安全,没敢放心的享用。现在来县城已经几天了,也没出啥事,在县城这样过日子,也似乎习惯了,也觉得安全了,他才在今天要了这几道好菜,想享受一番。

  高鹏远正喜滋滋地等着上菜。忽然,他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立即“噗”的一口吹灭了灯,再一伸手,从炕头儿的被窝卷里,摸出了手抢,对准了屋门口。屋子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高鹏远还是觉着这样不行,他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趁黑逃吧。就在他要钻窗户出去的时候,他看见窗户前有一个黑影。他立即回身进屋,屋里也闯进了两个黑衣人,分站在山墙边和门口,三个方向都有人堵住了他,三个黑糊糊的枪口,都对准了他高鹏远。

  高鹏远毕竟是高鹏远,他见三面都有人用枪对着他,估摸着自己是跑不了啦,反抗也是无及于事的。面对危险,他倒冷静了下来,他把自己的手抢,轻轻地往桌子上一放,随手抓起几粒花生米,往嘴里扔着,“噶蹦噶蹦”地嚼着,虽然他的眼睛,把三个黑衣人看得紧紧的,可表面上,他显得倒有些悠闲自得。

  堵着门口的黑衣人问:“你就是高鹏远了。”

  高鹏远心里一惊,看来,来人知道他是谁,可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他瞄了瞄说话的人,说:“朋友,报个蔓儿?”

  高鹏远叫来人“报个蔓儿”,可这三个人都是县警察局的高手,都不懂土匪黑话,一时支支吾吾地谁也说不上来。有一个警察耐不住,顺嘴就骂了一句:“他妈的报‘蔓儿’,还报秧儿呢,老子是……”

  高鹏远一听口气是官兵,心说不好,还没等那人把话说完,顺手就从桌子上把手抢抄起来。可来人比高鹏远手法更快,在高鹏远伸手要拿手抢的一刻,一只大手先按住了高鹏远的手,另一只大手卡住高鹏远的脖子,把高鹏远的脑袋按在了小炕桌上。高鹏远一动也不能动了。

  高鹏远被按在小炕桌上,身子不能动了,可嘴还在不服气地说着:“我就是高鹏远,可惜我‘虎须诸葛’高鹏远,竟栽在了你们这些无名小辈的手里。”

  这时候,从门口的黑影里又走过来一个人,他头上的礼帽压得低低的,说话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只听他说:“谁说你高鹏远栽在了无名小辈之手呀,我郭文斌在常宁县,还不算有名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四章 想什么也会来什么
###(二)第十四章  想什么也会来什么

  (二)高鹏远听说来人是郭文斌,他嘿地干笑了几声,说:“我高鹏远在黑道儿上,也算是个人物,可怎么也用不着一县之长,亲自来捉我一个土匪吧,你怎么说,我也不信,我不信您就是郭文斌。”

  其实高鹏远就盼着他是郭文斌。他要真是郭文斌的话,对高鹏远来说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投奔郭文斌当国军,是他高鹏远进县城想办的第一件事,他表面上说不相信,实际上是想看个究竟。

  郭文斌听高鹏远说,他不相信自己是郭文斌,为了收服高鹏远,他马上就亮出了底牌。他走到小炕桌前,坐到高鹏远被按着的脑袋跟前,低下头,看了一眼高鹏远,说:“当然,作为一县之长,是不会亲自去来捉一个土匪的,他要是另有一件大事,郭文斌亲自来,那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高大当家的,要是郭文斌想和你谈一笔买卖,高大当家是愿意听呀还是不愿意听啊。”

  高鹏远眼珠儿转了几转,心里更加高兴了,来人这么和他说话,*不离十,他就是郭文斌。但他还是不说真话,假装没招儿,说:“我被你制住了,脑袋按在桌上,耳朵长在脑袋上,脑袋不能动,耳朵就不能动,我是愿意听也得听,不愿意听也得听,你也别拐弯儿磨脚儿了,就请直说吧。”

  郭文斌也想把话早一点儿说出来,看看高鹏远是啥反映,他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请高大当家下山,做我新编第七师第一团第一营的营长。”

  高鹏远一听,真是喜出望外,要不是被人按着脑袋,他会跳下炕,跪在郭文斌面前连着磕几个响头,喊几声“谢郭县长栽培”。可高鹏远又出于土匪的多疑,他只是心里兴奋,嘴上却什么话也没说,还嘿嘿地冷笑了几声,他想再看看下面还有什么内容。

  郭文斌见高鹏远不说话,只是嘿嘿地笑了几声,他倒疑惑地问:“怎么?你不愿意?”

  高鹏远当然愿意,可他一怕是高家班的人来试探他,看他对高家班儿忠诚与否,怕自己一说愿意当国军,这些人马上就把他收拾了。他二怕来人不是郭文斌,即使他真是郭文斌,也怕郭文斌说的不是真话。他更怕的是,来人是郭文斌,他说的也是真话,他不答应,把大好的机会错过了。所以,郭文斌再问的时候,他说出了模棱两可的这样一套话:“这位老大,您是什么来路,我还不清楚呢,可我知道,您一定不是郭县长,您要真是郭县长,那咱们什么都好说,可惜您不是,那我就得这样说了,我高鹏远也算是黑道儿上的一号人物,这‘义气’二字,还是不敢忘的,我不能背叛我们高家班儿。”

  郭文斌听了高鹏远这样说话,他心里就明白了高鹏远患得患失的想法,他想先用反话刺激高鹏远一下,看他怎么说:“你真的不愿意么?”

  高鹏远不说话了,他不好再说什么话了。

  郭文斌见高鹏远不说话,心想,这老小子还真狡猾,看我怎么逗弄你。郭文斌又紧逼了一句,他要把高鹏远的心里话,逼出来,就拉着长声,说:“好啊,高大当家的真的很讲‘义气’啊,那我就成全你了。”说着话,郭文斌站起来,冲着三个黑衣人一挥手,说:“毙了吧。”

  按着高鹏远脑袋的人答应一声:“是。”随手就把手抢的机头掰了起来。

  高鹏远听郭文斌只说了三个字“毙了吧”,这下他可急了,使劲儿地摇晃着被按着的脑袋喊:“慢,且慢,您先且慢,我愿意,可,我还有话要说。”

  郭文斌见到底逼出了高鹏远的心里话,笑着说:“高大当家的,你不‘义气’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高鹏远见不枪毙他了,他的脑袋服服帖帖地倒在小炕桌上,说:“你们,你们总得叫我见见真佛吧?”

  郭文斌哼了一声,反问道:“我不是真佛吗?”

  高鹏远急忙又解释说:“各位老大,你们应当知道,我高鹏远是巴嘎砬子人,郭县长呢,他是巴嘎砬子的姑老爷,我是见过郭县长的,你们可别想唬我呀。”

  郭文斌一听,叫人把灯点上,然后他把礼帽一摘,问:“六爷儿,你看我到底是谁?”

  高鹏远一看,真是郭文斌,他一扑棱脑袋,跳下炕来,就跪倒在郭文斌面前,喊了一声:“高鹏远愿为郭县长,誓死效力。”

  郭文斌见高鹏远被自己收编了,心里也非常高兴,他对高鹏远说:“六爷儿,既然成了一家人了,你也不用住这儿了,你先到瑞信商栈待几天,商量商量扩编的事儿,那咱们这就走吧。”

  高鹏远看一下郭文斌,又向四下里扫一扫。

  郭文斌明白,他一挥手,两个警察押着毛驴儿走了过来。

  毛驴儿是个机灵鬼,他看见高鹏远和郭文斌等人是那样一个表情,知道没啥坏事,就吹着牛说:“六爷儿,我按着您的吩咐去催菜,我端着一碗酸辣汤正往回走,就被这几位哥儿们拦住了,那汤就撒了一裤子,我叫他们赔汤钱,他们就把我留住了,说一会儿就赔钱。”

  押着毛驴儿的一个警察听了,笑着说:“六爷儿,您还是闻闻吧,这饭店里的酸辣汤,它怎么一股尿骚味儿呢。”

  人们听了,再看看毛驴儿那湿漉漉的裤裆,都哈哈大笑起来。

  毛驴儿毕竟是毛驴儿,他嘟囔着说:“尿裤子就尿裤子,咋的了?那是憋的,又不是吓的。”

  高鹏远跟着郭文斌,去了瑞信商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章 难以拒绝的诱惑
###(二)第十五章 难以拒绝的诱惑

  (二)城关小学,尤越正在讲课。山雀坐在最后的一排听课,她眼睛盯着尤越,似乎是很认真地听讲。其实,山雀的思想正在溜号。山雀自从和尤越有了那一次的关系以后,就再也放不下了,这是她第一次享受女人的被爱,第一次体验到了做女人被爱是那么的美好。现在,她听尤越讲课,觉得尤越哪儿都可爱,长像可爱,声音可爱,想到了他们的美好的那一刻,她觉得他的那个东西也可爱,一想到这儿,山雀还不自觉地红了脸。

  尤越专心地讲着课,他讲完了一个章节,该提问同学问题了,他想到了山雀,想借提问的机会,和山雀对对话。他叫着山雀名字,叫她回答问题:“山雀同学,请你回答在‘农夫救蛇’这个故事里,农夫该不该救那条冻僵的蛇?”

  山雀还在美美地想着她与尤越那事,尤越叫她回答问题的时候,她完全沉浸在幸福里,一点儿也没听见。

  尤越加大了声音,叫道:“山雀同学,张山雀!”

  山雀这回听到尤越在叫她了,她马上站起来。可是,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问题,她只是愣愣地站着。

  尤越见山雀站起来了,又和声细语地催着说:“山雀,请你回答问题呢,你说吧。”

  山雀只是傻傻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越进一步提示着说:“你是怎么认识的,你就怎么说。”

  山雀想的,是他们俩之间的那一幕,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尤越问起了这件事,她不想说,可又不能不说,因为现在是老师在提问,叫她非说不可。她低着头,腼腆地说:“我认为…是应该的,我感觉也挺好的。”

  学生们听山雀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教室里发出了一阵哄笑。

  尤越听山雀这样回答问题,也生气地说:“好什么好?感觉怎么能好呢?”

  山雀莫名其妙了,她眼睛闪烁地看着尤越,心里说:“你当时嘿呀呼哧的,不也说挺好吗,现在咋又改口了呢?”她不明白,就试探地问:“咋?咋不好了呢?”

  尤越气得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胡乱地说:“滑不喞溜的,有什么好。”尤越说的“滑不喞溜”是指蛇。

  山雀反驳着说:“滑溜溜的才好呢。”山雀想的是男人的那东西,滑溜溜的挺好受。

  小学生们又是一阵哄笑。

  尤越无可奈何了,他只好赌气喊了一声:“下课。”说完,夹起书本就走出了教室。

  山雀看着走出教室的尤越,心里说:“男人咋啦,男人怎么这么不好琢磨了呢。”

  自从与尤越发生关系后,山雀一天也不能从那种情感中自拔出来,一到放学的时候,山雀就不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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