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儿自己手里没有了手枪,又看见春生嫂被自己打伤了,自己的大腿伤的也很重,他趁高秋生“嫂子、嫂子”地叫喊着的时候,爬出了小屋。
春生嫂被高秋生抱在怀里,又对高秋生说:“秋生,我的好兄弟,要是,要是没有他,嫂子就会,就会跟你过日子的。”
高秋生抱着春生嫂,听春生嫂这样说,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想想春生嫂与高怀清的感情,他又无限失落地说:“嫂子,你和怀清哥好,我知道,我只是喜欢你,我不会和他争你,我就是,就是恋着你,恋着嫂子,你怎么能为了我,撇下怀请哥呢。”
春生嫂听高秋生这样说,她为了安慰秋生,她编着话说:“好弟弟,嫂子也喜欢你,你也在嫂子心里呀。”
高秋生听春生嫂这样一说,他激动了,不觉地用力抱紧了春生嫂,只抱得春生嫂疼得“啊呀”了一声,他才吓得松了手,还差一点把春生嫂扔在地上。
高怀清就站在春生嫂家的门口,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他站着,看着,什么话也不说,心里酸酸的,说不上是感动还是吃醋。
高秋生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高怀清,他想解释,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想站起来,可怀里还抱着春生嫂,放不下,起不来,他只好原地坐着,对高怀清说:“怀清哥,嫂子她,是叫毛驴儿害的,你可不能叫毛驴儿跑了啊。”
高怀清着实关心着春生嫂,他想问春生嫂咋样了,伤得重不重。可春生嫂有高秋生抱着,人家是亲叔嫂,春生他人没了,春生嫂本该是人家秋生的人,可阴差阳错地却归了自己,虽然高秋生从没说过什么,可今天的情景,就说明了一切,他呆呆地站着,傻傻地想着。
春生嫂知道高怀清来了,她伤得不重,只是一点儿皮肉之伤,她见高怀清来了以后,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站在门口,她以女人的细心,知道高怀清在想啥,她不用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怀请哥,你,你过来抱抱我呀。”
高怀清听了细微地一声叫,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从高秋生手里接过了春生嫂,这才低下头来,问:“你,你伤得厉害吗?”
春生嫂被高怀清抱着,心里感到无限的幸福,她低低地回答说:“不碍事,一点儿皮外伤。”
高秋生怀里没有了嫂子,心里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只是抓着高怀清的衣服,不停地,反复地说着:“怀请哥,你可不能叫毛驴儿那小子跑了呀,不能叫他跑了呀。”
高连海押着毛驴儿出现在门口。
高秋生一见毛驴儿,上前又抓住了毛驴儿,他边骂边打,要报刚才那一枪之仇:“毛驴儿,你他妈的是畜生一个,你他妈的敢打我嫂子一枪,我现在就要你的命,给我嫂子偿命。”
毛驴儿见高秋生东一下、西一下地打着,他假装被打得乱躲,也东一下、西一下藏着,藏着藏着,他瞅准了一个机会,撒腿就往外面跑。
高秋生见毛驴儿跑出了小屋,急得他喊了起来:“毛驴儿跑了,毛驴儿跑了。”
高怀清正抱着春生嫂亲昵,他一听高秋生喊,扭头看见了毛驴儿跑出去的黑影,他一手抱着春生嫂,一手拔出手枪,对着影子开了一枪,毛驴儿的影子应着枪声,扑倒在地上。
高秋生见毛驴儿扑倒在地上,他非常解恨地喊道:“好,怀清哥,打的好,打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才解恨呢。”
不想,毛驴儿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高秋生见毛驴儿又站起来,冲着高怀清喊了起来:“你!你咋不把他打死呢,你咋不把他打死呢。”喊着,他来抢高怀清手里的手枪,他要给毛驴儿扑上一枪。
高怀清因为春生嫂没咋的,所以也没想把毛驴儿咋的,现在他见高秋生抢抢,就对着高秋生说:“算了,算了,他也没把春生嫂咋的,在他大腿上钻个眼儿,叫他长长记性,也就行了,他毕竟是咱们巴噶砬子老乡呀。”
高秋生听高怀清这么一说,他不再夺枪了,但他还是愤愤地说:“老乡,他这样的老乡,打死他,他也不算冤。”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十五章 山雀担心被甩了
###(二)第三十五章 山雀担心被甩了
(二)瑞信商栈的后屋里,夜已经深了,可山雀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翻着身,实在憋不住了,就爬起来,欠起半个身子,来看尹瑞信。
尹瑞信打着呼噜,睡得正香。
山雀无奈,她翻过身去,想睡,可她又不甘心,就又翻过身来,捅醒了尹瑞信。
山雀:“喂,喂,你醒醒,你醒醒。”
尹瑞信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问:“你又想那事了?你们年轻人呀,真叫人受不了,你是有的是兴劲儿,可我年纪大了,又忙了一天了,太累了,不干了,干不了,我是真干不动了。”
山雀撅着嘴,说:“谁又叫你干那事儿了,我是有话要问你。”
尹瑞信:“说话呀?有话也明天说,明天一大早起来,你就说,一直说到天黑都行,现在,咱们还是睡觉吧,睡觉。”
山雀一拽尹瑞信,撒着娇说:“你不能睡,这话就得现在说,明天不好说,就现在说,和你说。”
尹瑞信仰面躺下了,他揉了揉睡眼,把两只胳膊垫在头上,头也稍微歪着一点儿,看着山雀,说:“有啥话,非得现在说不可呀?是不是要说,你肚里的孩子,是谁呀谁的,就是不是我的,对吧。”
山雀听尹瑞信这么一说,气得她一指肚子,骂了起来:“这肚里的孩子,谁知道他是哪个王八羔子,小兔崽子,老鳖犊子弄出来的,他是………”
尹瑞信急忙截住山雀的话头儿,说:“行了,行了,我的小姑奶奶,我认了,这孩子就是我这个老鳖犊子弄出来的,还不行吗?”
山雀见尹瑞信这么说,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尹瑞信:“都大半夜了,你把我叫醒了,有什么话,你就痛快说吧。”
山雀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话:“你妹妹也和咱们一起走吗?”
尹瑞信:“是啊,郭县长他一时走不了,她不跟咱们一起走,跟谁走。”
山雀又半天没说话。
尹瑞信:“咋?你不愿意?你知道,他可是我的亲妹妹呀。”
山雀:“那你就是要把我甩了吧?”
尹瑞信:“去去去,你竟胡思乱想,甩谁也不能甩你呀,你想啊,你谁呀,你肚里还有谁呀,谁能甩你呀,话说回来,就是想把你甩了,也不能把孩子甩了不是,你想哪儿去了。”
黑暗里,山雀看着尹瑞信,眼睛盯着他说:“你说的这话,是真心话?”
尹瑞信从头底下抽出了两只胳膊,他在空中比比划划地发着誓,他信誓旦旦地说:“这哪儿能是假话呢,我发誓:说话逛荡,胡子掉光。”
山雀听了尹瑞信的誓言,心里高兴,她用手摸了一下尹瑞信的嘴巴,爱抚着说:“你一个太监嘴,哪儿来的胡子,竟瞎起誓。”
尹瑞信一听,也不禁嘿嘿地笑起来,说:“在我们老家,人们起誓都这么说,我也没寻思我嘴上长没长胡子,就顺嘴起了这誓。”他马上又补充说:“我就是没长胡子,我发的这誓,也是真心的,你不信,摸摸我的心。”他把山雀的手拽到了自己的胸口,叫山雀摸,摸着摸着,还顺势把山雀的手往下一拽,拽到了自己的裆口。
山雀一是感谢他在打铁比赛时,救过她的全家,二是感谢自从嫁给他以来,他对自己的好处,三也感谢他刚才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她柔情地摸着他那软绵绵的家伙,悄声地问:“你想啦,你这家伙软塌塌的,能行吗?”
尹瑞信刚才还兴致盎然,雄心勃勃,经山雀这么一问,登时泄了气,他只好自嘲地说:“这回,你知道啥叫‘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我这就是。”说完,他推开山雀的手,翻过身去,默然而卧。
山雀也知道他因为啥心里难过,她把他的身子搬过来,贴着脸说:“你有这个心就行,你有这个心,就说明你有这个力,不信,你现在自己再摸摸,看它起来没起来。”
经过山雀轻轻地这么一揉搓,尹瑞信那家伙,慢慢地硬了起来。
尹瑞信一摸,自己也喜不自胜,他一个翻身,就跨在了山雀的身上,他摸摸索索地试着要插进去,不想被山雀用手一拨,把那东西拨到了一边,硬翘翘地挺在山雀的大腿根儿处。
尹瑞信不解地问:“你,你咋不让了?你不是盼着我……”
山雀截住尹瑞信的话头,说:“我就盼着你有个好心情,它现在硬着,你心情多好呀,它要是软下来,你也就蔫了不是。”
尹瑞信不甘心,但又不能不认可,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说:“是,它硬着好,它硬着我心情好,心情好。”
其实,不是山雀想让尹瑞信心情好,而是山雀自己的心情不好,她总觉着尹芙蓉对她没安好心,但她又找不到什么根据,她只好探探尹瑞信的口风。。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十六章 毛驴儿的谎言
###(二)第三十六章 毛驴儿的谎言
(二)毛驴儿的大腿被高怀清打了一个眼儿,他一瘸一拐地在村子里找到了高二猫他们,他添油加醋地一说高怀清怎么怎么样,吓得高二猫他们几个,找了块门板,抬着毛驴儿就连夜回了县城。
路上,毛驴儿想好了瞎话儿,他先对高二猫他们几个说:“兄弟们,你们几个是想挨尅呢,还是想授奖呀?”
高二猫他们听了这话,都抢着说:“谁不喜欢授奖呀,谁要是喜欢挨尅,那不是二屄了吗。”
毛驴儿:“你们不喜欢挨尅是吧,那好咱们到了县城,谁也别说咱们回了巴噶砬子。”
高二猫几个人看着躺在门板上的毛驴儿,不知道怎么回答。
毛驴儿眨了眨眼睛,说:“你们想啊,咱们要是说咱们回了巴噶砬子,被高怀清他们收拾了,咱们能不挨尅吗?”
高二猫:“那………咱们说啥?”
毛驴儿:“咱们就说,咱们在这儿,遇到*了,遇见老鼻子*了。”
高二猫:“这儿?这儿是哪儿呀?”
毛驴儿:“夹山凹。”
高二猫:“夹山凹?这不是快到县城了吗,不就差十来里地就到了县城吗。”
毛驴儿笑着说:“对,对,就这儿,差十来里地,就是县城的地方,你们想啊,在离县城这么近的地方,咱们侦查到了*,能不授奖吗?”
这瞎话,得到了一致的认同。
到了县城,毛驴儿和高鹏远一说,还真叫高鹏远吃了一惊。
高鹏远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追问了一句:“在夹山凹?”
毛驴儿撒谎都不眨眼睛,他瞪着眼说:“对对对,就是夹山凹,在夹山凹那疙瘩,也不见得就是夹山凹本地。”
高鹏远还是不相信,他又问:“*还老鼻子了?”
高二猫接过话,帮着毛驴儿撒谎:“是啊是啊,人可多了。”
高鹏远审视着,又问:“你们………看清楚了吗?”
毛驴儿急忙接过话,说:“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就差一个一个地数了。”
高鹏远忽然发现毛驴儿的腿有伤,又问:“你这伤?”
毛驴儿张口就说:“叫*打的呀。”
高鹏远:“*打的,那你咋没被他们抓住?”高鹏远又怀疑毛驴儿的话是假话。
毛驴儿也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地道,他又补充说:“是*的冷枪,冷枪打的,要不,可不成了*的俘虏咋的。”
高鹏远泄气地坐了下来,他相信了,他不能不相信。上次,也是在夹山凹,高连志被高连海抓走了,这次,毛驴儿他们又碰上*,不是很自然吗?他喃喃地说:“要是这样,要是这样,还不能总派人出去了。”
毛驴儿:“是呀,是呀,咱们可不能总出去了,离县城这么近就发现*,出去多危险呀,咱们就猫在县城里多好呀。”毛驴又想起了猫儿胡同里的那窑姐儿,那窑姐儿虽然没有春生嫂漂亮,可也没有和春生嫂来事的危险,他一想起去找春生嫂的经过,心里还很后怕。
高鹏远看着发呆的毛驴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毛驴儿,你们都给我记好了,你们知道的这些情况,跟谁也不能说。”
毛驴儿:“是。”
高鹏远又加了一句:“就是对郭师长,也不能说。”
毛驴儿:“是。”
高鹏远递给毛驴儿一块大洋,说:“去,你们自己去吧,到小馆儿里喝点儿酒,压压惊。”
毛驴儿恭恭敬敬地接过大洋,说:“谢六爷儿赏。”
高鹏远听毛驴儿这么说,心里很高兴,可嘴上却骂着说:“你小子给我记住了,先养养伤,别急着去猫儿胡同。”
毛驴儿嘿嘿地笑着,说:“看六爷儿你说哪儿去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去那个地方吗,我倒是想去,可这受伤的腿,抬都抬不起来,也骑不到娘儿们身上呀。”
毛驴儿的谎言,一下子传遍了县城。尹芙蓉一进门就嚷着问:“文斌,这是真的吗?这能是真的吗?你倒是说话呀。”
郭文斌被尹芙蓉嚷的,不知道说啥了,他抬起头,看着惊慌失措的尹芙蓉,问:“你倒是说清楚,啥真的假的呀?”
尹芙蓉磕磕巴巴地说:“夹,夹山凹,夹山凹真的,真的来了*了吗?”
郭文斌听尹芙蓉这样说,先也吃了一惊,等他冷静地想了一会儿,思索着说:“不能吧,夹山凹离县城才多远啊,现在*就来到夹山凹,那他们不就是要打县城了吗?不能,不能,现在还不能,现在,他们也就是在巴嘎砬子,离县城较远的山区活动活动,还不至于骚扰到县城附近的夹山凹,再说了,高鹏远他们也没跟我说过呀。”
尹芙蓉不同意郭文斌的说法,她一口咬定说:“共产党的军队,就到了夹山凹了,你咋还说不能呢,城里人都传开了,说*在夹山凹,还抓走了你们的一个侦察排长,人家共产党把情况都问明白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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