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噶砬子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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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噶砬子轶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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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行,你才是大丈夫。”

  尹瑞信还是顺嘴胡咧咧着:“那是,那是,你哥哥我什么人啊?什么心啊?告诉你吧,你哥哥我纯牌是狼心狗肺,纯牌一个狼心狗肺呀。”说着说着,尹瑞信号啕大哭起来:“山雀,山雀,你在哪里呀?我,我好想你呀。”

  尹芙蓉见尹瑞信号啕大哭,也没听清他一边哭,一边叨咕的是啥话,上去就给了尹瑞信一个嘴巴,说:“哎,男子汉大丈夫,不准哭,你哭,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你就是个老娘儿们。”

  尹瑞信被尹芙蓉打得愣愣的,他还是稀里糊涂地说:“对,对,不准哭,就是不准哭,男子汉、大丈夫,就不准哭,哭了就老娘儿们。”说完,他还是哭着,叨咕着:“山雀,山雀,你在哪儿呀,我真的好想你呀。”

  尹芙蓉指着号啕大哭的尹瑞信喊着:“对,对,男子汉、大丈夫,就是不能哭,这样就对了。”

  尹瑞信一抹眼泪,问尹芙蓉:“那你呢?”

  尹芙蓉:“我?我本来就是一个老娘儿们,愿意干啥就干啥。”说着说着,她也哭了,还一边哭一边叨咕着:“山雀,我现在也后悔了,我这是做了多大的孽呀。”

  火车上的车灯亮了起来,照着尹瑞信和尹芙蓉兄妹那满是泪痕的脸。

  尹瑞信看着尹芙蓉哭,他看着看着,忽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你哭我笑,才上正道儿。”

  在去巴噶砬子的山路上,尹瑞宝赶着那辆马车,在山路上猛跑着。

  郭文斌坐在车上,手里还提了一只灯笼。马车进了大山,山高林密,路一下子黑了起来,郭文斌点着了灯笼。他把灯笼高高举起,站在车上喊着:“山雀,我来接你来了,你看见灯笼了吗?你朝着灯笼走,就找到我们了。”

  马车停了下来。

  尹瑞宝:“我刚才把山雀,就送到这儿。”

  郭文斌四下看看,说:“你,你把她送到这儿?”

  尹瑞宝:“啊,就这儿。”

  郭文斌:“好地方,好地方啊,这儿可是个好地方呀。”

  尹瑞宝不解的说:“这,咋是个好地方呢?”

  郭文斌:“这地方,是山雀准死没活的地方。”

  尹瑞宝:“不,不能吧。”

  郭文斌:“不能?那你说,山雀现在哪儿去了?”

  尹瑞宝朝四周看看,也放开嗓子喊了起来:“山雀——,山雀——”

  郭文斌下了车,提着灯笼,照着崎岖的山路,慢慢地找着,在树林的深处,郭文斌发现一片黑糊糊的东西,把他吓了一跳,他马上就喊瑞宝:“瑞宝,你过来,你过来看看,这是啥?”

  尹瑞宝过来一看,看见地上,那是一大片的模模糊糊的血痕。

  尹瑞宝一下子就摊坐在了地上。

  郭文斌气得指了指瑞宝,可嘴里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提着灯笼,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树林。

  火车隆隆,车论滚滚。

  火车的包厢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尹瑞信和尹芙蓉都睡着了,尹芙蓉靠着车窗,抱着条毛毯,歪着身子睡。

  尹瑞信就趴在包厢的小桌上,抱着酒瓶子睡,睡着的尹瑞信,嘴里还叨咕着:“山雀,山雀。”

  忽然,尹芙蓉在睡梦中,大声叫喊起来:“人死了,人死了。”

  尹瑞信一个愣怔,从小桌上直起腰来,急切切地问:“咋啦,咋啦,谁死了。”

  尹芙蓉也醒了,她不好意思地说:“是,是我做了个梦,做梦。”

  尹瑞信:“那你…梦见谁死了?”

  尹芙蓉低着头,也不看尹瑞信,小声地说:“我梦见,梦见山雀死了。”

  尹芙蓉虽然声音很低,但尹瑞信听了,恰如同霹雳一样,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追问着说:“你说谁死了,你说山雀死了?”

  尹芙蓉见尹瑞信这样,不高兴地说:“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儿,我不就是做了个梦么,再说了,梦从反来,要是梦见谁死了,谁就没事。”

  尹瑞信被尹芙蓉这么一说,他尴尬地说:“对,对,梦从反来,梦见她死了,就说明她没事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

  尹瑞信和尹芙蓉离开了常宁县,他们去了台湾。从此,尹家兄妹在山雀的生活中消失了,山雀又生活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开始了她的新的生活。。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一章 山雀遇救(1)
@@@第三卷 迎接黎明

  ***第三卷简介:常宁县解放前夕,各股力量都为解放县城努力着。高怀清作为辽东游击队的支队长,为配合主力部队解放常宁县做着准备。高鹏远看形势不好,他准备起义,但被毛驴儿出卖了,被郭文斌赶出新七师。他为了报复郭文斌,又用山雀做人质,逼着高怀清去骗开县城大门,想活捉郭文斌。毛驴儿虽然做了常宁县新编保安大队的副队长,可他却被原警察局长、后保安大队队长魏燎原逼出常宁县,被高连海活捉,他为了立功,多次为高连海出主意。常宁县最后被以小铁匠老鹰,大名张天鹰为团长的人民解放军三二三团,在原县长郭文斌的配合下,和平解放。

  ###(三)第一章  山雀遇救(1) 

  (三)巴嘎砬子后山,一间用土坯搭的茅草窝棚。这间茅草窝棚的门开在东南角,一进门,就是一个大灶,灶膛里,架满了木柴,柴火正旺,灶上的大锅里,正烧着一大锅热水,整个茅草窝棚里,到处都弥漫着蒸汽。连着这个大灶,是一个连灶的土炕,土炕沿南窗户,一直到山墙,占了南面的半个屋,接着土炕,沿着山墙,是一圈儿的腕子炕,一直延伸到北面的一面墙。

  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啼,把山雀惊醒过来。

  山雀睁开朦胧的眼睛,吃惊地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山雀看见的是尹浮萍慈祥地微笑着的脸,尹浮萍轻声地说:“你是在我们家呀,孩子,你也别见外,这儿也就是你的家,你醒了,快看看,快看看你的孩子吧,她挺好的。”说着,她把孩子递到了山雀的面前。

  山雀吃力地接过孩子,她搂着软软的婴儿,亲着孩子嫩嫩的脸蛋儿,喃昵着:“妈的宝贝儿,妈的宝贝儿。”山雀亲着孩子,亲着亲着,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挣扎着要爬起来。

  尹浮萍一只手接过孩子,一只手按住要起来的山雀,安慰着说:“孩子,别动,别动,你刚刚生完了孩子,身子虚,你起来要干什么呀?”

  山雀:“我,我,感谢您老人家的救命大恩呀。”

  尹浮萍连连地摆着手,说:“不碍的,不碍的,啥感谢不感谢的,这也是缘分,是老天爷叫我们老两口子赶上了,也就把你抬回了我们家里来了。”

  山雀能想起来的,是大山、雪地、饿狼,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里,她疑惑地问:“我,我是咋到了这儿的呀?”

  尹浮萍笑着问:“你还记得那只狼吗?”

  山雀点着头说:“记得,记得,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那闪着绿光的狼眼,真是,吓死人了。”山雀就是现在说着,还是心有余悸似的,倒吸了一口气。

  尹浮萍:“你呀,还多亏了那只狼呢,那只狼,是我们老头子用狼夹子夹住的,可是只夹住了狼的后腿,就叫那畜生跑了,谁知道那畜生跑到你那里,它也就领着我们老两口子,找到了你,就把你抬回来了。”

  山雀听完了,她还是挣扎着从土炕上爬起来,给尹浮萍磕了一个头,她眼里飽含着泪谁,说:“谢了,多谢您两位老人家,从狼嘴里,从绝境里,救了我和孩子。”

  尹浮萍慌忙扶住山雀,叫山雀快躺下,她还一边给山雀盖着被子,一边说:“你谢啥呀,你谢我们啥呀,我们老头子说,我们还得谢你呢。”

  山雀不明白老人家为什么会这样说,她愣愣地说:“谢我?”

  尹浮萍点着头说:“是啊,我们还应该谢你呀。”

  山雀:“你们救了我,怎么还,还要谢我呢?”

  尹浮萍笑着说:“这你就不明白了,我告诉你吧,我老头子说,他能把那只饿狼打死,还多亏了你呢。”

  山雀疑惑地看着尹浮萍,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打死了饿狼?”

  虎须崖上的马架子里,高怀清与高连海等骨干正开会商量,游击队怎么配合主力部队,让解放战争快一些打到常宁县,早一些解放自己的家乡。

  高怀清传达着上级精神:“游击总队的领导说,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东北全境,已经开始了战略反攻了,总队领导指示我们,为了进一步扩大各个地区的战斗成果,要求各地方部队,积极配合主力部队,尽快把解放战争,吸引到个自的地区,使各个地区尽早解放。”他传达完上级精神,马上就问:“大家看看,咱们该怎么办?”

  高连海听高怀清问咱们怎么办,他马上就抢着说:“你还用问咱们该怎么办吗?这事不明摆着么,咱们的对头,就是老六爷子他们的新七师,只要咱们把他收拾了,咱们常宁县也就解放了。”

  高秋生接下来也说:“对,咱们早就该收拾他们了,特别是那头毛驴儿,我要是抓住他,我先就把他哪玩意割下来。”高秋生对毛驴儿企图*春生嫂,现在还耿耿于怀,他一想起那天夜里的事,就显得有些激动。

  其他骨干也都说,新七师是解放常宁县的障碍,应当重点对付新七师。

  高怀清也同意大家的意见,只是考虑力量不足,还不能贸然决定攻打县城,他问大家:“新七师驻扎在县城里,就凭咱们这些人,咋去打他们啊?”

  高连海:“打县城有啥,我看也很容易,只是,只是咱们自己还……”高连海把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话头。

  高怀清:“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高连海:“这事还用我说吗,咱们参加辽东游击队也快一小年了,可咱们现在的名号,还是他妈的巴嘎砬子高家班儿,说直了,咱们的名号,还是土匪,这样,咱们就没法发动群众,也不好扩大兵源,要不,也象郭文斌组建新七师似的,咱们打起共产党的大旗招兵,也组建一个什么师,那时候,打一个小小的县城算个啥。”

  高怀清:“连海说的这事,是一件大事,我抓紧跟上级联系,早一点儿更换部队番号。不过现在我看,咱们的土匪名号,对打击老六爷子,倒有些好处。”

  高连海不解地问:“咱们的土匪名号,对打击老六爷子,有啥好处啊?”

  高怀清笑而不答。

第一章  山雀遇救(2)
###(三)第一章 山雀遇救(2)

  (三)巴嘎砬子后山的小屋里,尹浮萍对山雀述说着高占海打死饿狼的经过。

  尹浮萍:“那天是我们老头子下了一个狼夹子,天快黑的时候,就夹住了那头狼,我老头子去起狼夹子,狼夹子不见了,下狼夹子的地方,有一滩血,我们老头子断定,一定是狼夹子没把狼夹死,是被夹住的狼把狼夹子带走了,他看了看下狼夹子的坑的四周,看见向着山里的山路上,又哩哩啦啦的狼血点儿,他就顺着狼血的痕迹,往山里找去。”

  山雀瞪着眼睛看着尹浮萍,听着尹浮萍的讲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出老猎人高占海,在雪地上,艰难地寻找饿狼的情景。

  尹浮萍:“走没多远,我们老头子就看见了那头被夹住了的饿狼,他怕惊了饿狼,不敢跟紧,也不敢明跟,就躲开了正道,躲在树丛中,慢慢地跟着,跟着跟着,就跟到了你和那狼对峙的地方。”

  山雀听到这里,她嘴里“呕”了一声,说:“啊呀,怪不得,我那天好象看见大树后面有一双眼睛,我以为是自己被饿得眼睛花了,原来真是老伯他躲在大树后面,用他那猎人的眼睛,盯着那头饿狼呀。”

  尹浮萍点着头说:“对,我们老头子要冲过去,还怕那狼一急眼,冲向你,伤着你,不冲过去,也怕狼不知什么时候,它一个猛跳,扑向你,还是把你伤了,这使他非常为难,他只好死死地盯着那狼,看着那狼有什么异动,他才好动手,说来也巧,你不知怎么了,忽然大喊一声,把那狼吓得回头就跑,这不,我们老头子一见那狼回了头,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呀,他冲上去,对准那狼,只一矛枪,就把那狼扎死了。”

  山雀听到这里,她想起来了,自己是有那么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可那狼扭没扭头跑,她就不清楚了。至于老猎人高占海那迎头的一矛枪,他怎么把狼刺了个正着,她就更不清楚了。她努力回想着:她怎么就在那时候,大喊了一声呢?

  尹浮萍也追问着:“你当时咋了,怎么就想起来,要冲着狼大喊一声呢?”

  新七师一营营部,毛驴儿高连柱和小矬子高连吉都傻傻地看着高鹏远。

  高鹏远在屋里转了一圈儿,然后坐在他办公桌上,把手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骂了一句:“他妈的,我‘虎须诸葛’,也是徒有其名啊。”

  毛驴儿对老六爷子的说法,觉着很对,也很有同感,就顺着高鹏远的话说:“就是就是,古话怎么说来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是这话吧?”

  人都是这样,自己可以说自己不好,却不行别人说自己不好,高鹏远也是这样。别看他自己说自己,“虎须诸葛,徒有其名”,但却很不爱听毛驴儿这么说话,他狠狠地瞪了毛驴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小矬子高连吉当然看出了门道,他磕磕巴巴地说:“六,哎六爷,您这也不,不算什么,毛,哎毛驴儿他,他竟放,放哎驴屁,诸葛亮他是,是有,失街亭的时候,可您………”

  两个属下都这么说,高鹏远忍不住了,他马上就接过话,骂了起来。他先骂小矬子:“你小子这才是小矬子放屁,下嘴上嘴差不了多远,都他妈的一个味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话不也是说,诸葛亮还失街亭呢,我高鹏远就更免不了出错了?”

  毛驴儿幸灾乐祸地抓住小矬子的后脖颈,说:“你小子想拍马屁,你他妈的却拍在马蹄儿上了,是吧?”

  高鹏远又一瞪毛驴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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