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开始北伐,他害怕陷于被南北夹攻之地,因此同意接受英美的调停。6月中旬,直、奉两军代表,在秦皇岛海面的英国“克尔留”号兵舰上,签字停战条约。
第一次直系奉战争以奉系军阀暂逐出北京,直系军阀完全控制###而告终。
1922年6月2日,把皖系扶上台的总统徐世昌驱逐出北京后,在6月11日于恢复旧国会的名义,把黎元洪重新坐上了总统的位置。在1923年6月13日至21日,曹锟采取策动内阁辞职、军警索饷,围困总统黎元洪的住宅并断绝它的水电供应等手段,又迫使黎元洪下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四、贿选为民国总统
四、贿选为民国总统
1923年6月直系军阀驱逐黎元洪后,原拟立即进行总的选举。不料国会议员纷纷离开北京,不但总统选举会无法召集,就是宪###议也因人数不足而经常流会。
由于北京陷于无国会、无政府状态,西南“联治派”乘机大肆活动,云南军阀唐继尧、贵州军阀刘显世建议召开各省会议,促成制定省宪,树立联治规模。此外,当时在直系军阀控制下的山东省议会,也通电发起召开全国各省省议会联席会议,促成“地方自治”。
保派政客,鉴于选举总统已成僵局,曾提出选曹锟为非常总统,或由曹锟以内阁总理名义代行总统职权,或组织行政委员会为过渡政府三个办法。曹锟对此并无成见,可是,直系大将吴佩孚不以为然,认为总统问题必须“依法轨而行”,所谓法轨是总统必须由国会正式选举而产生。其实,吴佩孚抱有武力统一全国的野心,并不重视总统问题,因此又建议先办统一,后办大选。国会议长吴景濂为了要向曹锟表功,则主张“武戏文唱”设法促成国会选举总统,但是不宜操之过急。在这些情况下,几经折衷磋商,最后直系文武人员决定采取三项措施(1)拉拢国民党和北方奉皖两系以缓和全国反对直系的紧张局势;(2)充实内阁阵容;(3)设法吸引议员回京,重整国会旗鼓。
关于第一项、曹锟一面叫他的兄弟曹锐向皖系领袖段祺瑞表示敬意(段和曹锐都住在天津),团结北洋派的方法去打动他;并派张作霖的亲家鲍贵卿出关解释以前的误会,自己也打电报表示愿意重修旧好。段对曹锐开门见山地说:“你的哥哥如果有力量做总统,不妨大胆去做。如果没有力量,就应当及早表明态度,以免陷于进退维谷”。张作霖反应也非常冷淡。曹锟又用浙闽巡阅使的地###皖系大将卢永祥,卢也不为所动。
1923年7月2日,曹锟又由孙洪伊转告孙中山,表示“
护法宗旨,彼此不约而同”(指上年直系恢复国会),并且愿意响应孙中山的号召,召开南北和会,实行兵工政策。孙中山却历举直系军阀制造四川内战和在福建、广东两省进行军事挑衅的一些具体事实以证明直系没有和平的诚意。于是曹锟又打来一个皓电(7月19日)力言“双方有推诚相见之必要”。由于孙洪伊为直系作传声筒,国民党骂他是曹党奸细,章太炎也劝孙中山不要接近这个“一脚踏两边船的政客”。
曾经是洪宪帝制祸首的杨度,此时已顷向孙中山,他向曹锟建议停止进行大选,“迎孙北上主政”,并召开南北和平统一善后会议以表示对和平的诚意。此时曹锟一面放出“曹正孙副”的空气来进行和平试探,一面却和吴佩孚一道积极布置南征军事,孙中山识破了他的阴谋,当然不会上当,因此直系的联孙计划成为纸上空谈。
黎元洪被逐逃到天津后,曾再次发布文告,声明北京处于直系的暴力下,无法行使职权,他的总统职务并未解除。他拿出部份私财“招待”到天津议员,每人给五百元“旅费”,打算凑满法定人数,便在天津召开国会,成立政府。这是他企图继续保持其总统地位的法律根据。此外,他派策士金永炎、韩玉辰等到上海与章太炎、汪精卫、褚辅成及卢永祥代表邓汉祥等接洽,还派多人分途拉拢西南“联治派”,国民党和奉皖两系军阀,作为他恢复总统职权的实力基础。他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原来的角色:当直系捧他上台的时候,他甘于做直系的傀儡总统,而现在被直系驱逐下台,又想利用别人的力量来恢复职权。国民党和奉皖两系对他当然不会有良好的印象。
当时段祺瑞与安福系也在天津进行反对直系的活动。黎段虽然有成见,但是此时政治方向相同,因此黎想引用###张勋时期的前例,任命段祺瑞为讨逆军总司令,张作霖、卢永祥为副司令,共同出兵###直系。这个计划也因黎本身毫无实力,不受皖奉两系的重视而无法实现。
关于国会问题,此时孙中山已经抛弃了护法的旗帜(这个旗帜已被直系夺去),不拟迎接国会到广州开会,“反直同盟”准备在上海召开国会以折直系的台。孙中山派人到北京招致国民党议员和反对直系的议员到上海,卢永祥指定以上海纸烟捐、电报局收入、烟酒税及盐税余款为国会经费,张作霖表示财力如有不足,愿意予以接济。来沪议员每人每月可以领到津贴三百元。当然,黎元洪的个人财产力远远不如皖奉两系,因此到津议员纷纷到上海,反对直系的核心也就在上海而不在天津了。7月14日,到沪议员约二百人举行移沪###仪式。发表对内外宣言,但国会因不足法定人数,不能正式召开。
卢永祥与直系军阀、江苏、督军齐变元因为争夺上海而久已互相仇视。齐准备联合另一直系军阀、福建督军孙传芳共同出兵,并由王承斌带领第二十三师南来打接应,杜锡珪带领海军为辅助力量,进攻浙江和上海,7月上旬,齐变元指使江苏团体通电反对在上海召集国会、组织政府,同时松沪护军使何丰林也质向江苏当局何以增兵昆山,于是江浙局势突然紧张起来。但是曹锟和吴佩孚反对两面作战,认为直系当前的大敌在奉天而不在浙江。皖系在浙沪一带的兵力相当雄厚,驻沪海军将领林建章又表示了反对直系的态度。孙传芳在福建又受到皖系力量的牵制,一时不能发动。而另一方面广东内战未停,孙中山难于抽调军队北伐;张作霖正在埋头训练新军,不利速战;皖系孤掌难鸣,也不敢首先发难。当齐卢双方调兵遣将相互戒备时候,江浙绅士张謇、张一鏖等组织江浙和平协会,奔走于南京、杭州之间,进行弭兵运动,在这些形势下,8月19日齐变元、卢永祥、何丰林成立江浙和平公约五条,双方声明“凡是以引起军事行动之政治问题及保境安民之障碍者,均避免之。”这个条约成立后,就使在上海召开国会、组织政府和召开各省联席会议的种种活动完全破灭,江浙局势大为缓和。
这个时期,离京议员虽然日益众多,但是其中大多数都是些追逐个人名利的政治投机分子。津保政客的利诱政策使不少到沪议员又被吸引回到北京。“反直联盟”鉴于此种不利的形势,便想利用黎元洪为工具,迎接他南下以加强反对直系的政权气氛。黎接到上海议员刘楚湘等催他南下的电报后,8月26日在本宅召开会议讨论是否南下的问题。出席会议的安福系政客传达段祺瑞的意见,同意他南下组织政府,但须声明总统任期到###(十月十日)为止,届时应当任命段为内阁总理,摄行总统职权。黎觉得任期如此短促,还是不走为妙。随后不久,安福系忽又交来卢永祥催促他迅速南下的密电,叫他务须于9月13日以前赶到上海,否则北京贿选总统告成,就更难应付了。这个电报使黎大为###,因为卢永祥是皖系的实力派,有了这位实力派捧场,他在上海组织政府就不会发生任何阻力。9月8日,他和庄景珂、陈宦乘日本“铁城丸”号轮船离开天津。
9月11日,黎在上海杜美路(现东湖路)26号寓所招待中外各报记者,说明他到上海是为“维护法律、整顿纪纲”而来,本人任期在国会未作出决定以前不能随意去留。这是他准备在上海组织政府的初步活动。
黎到上海后,江浙绅士担心影响江浙和平,纷纷阻止黎在江浙地区内从事“足以引起军事行动”的任何政治活动,有的劝黎早日离开上海;“反直联盟”认为黎在上海是个人行动,无足重轻;卢永祥在致齐变元的电报中强调尊重江浙和平公约,并向杭州商会表示,黎在上海作寓公,来去可以自由,本人对他采取既不欢迎又不拒绝的态度;张謇劝黎“冷静自处,杜门谢客”;自称为黎的“故人”的孙发绪有电报呼黎为“先生”,劝他到海宁去观潮。9月13日何丰林出了一张布告说,“倘有破坏治安、扰乱秩序之行为,无论何人,概予拿办”,这个布告显然是对黎而发的。
13日晚间,湖北籍议员刘成禺登门来访,问黎为什么要突然来到上海。黎说:“卢永祥有电报欢迎我,来得并不突然”。刘把各方面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他才如梦初觉地出这个电报是安福系所伪造的。他不禁失声而呼,“我上当了”。
黎在上海组织政府计划失败后;11月1日,黎又一次邀请西南各省代表在寓所谈话,宣布他不久到日本去养病。11月8日,他乘“高丽丸”轮船东渡。到1924年5月11日,他又人不知鬼不觉地从日本溜回天津去了。
津保政客筹足贿选经费后,便放出空气说,约法规定总统辞职后,国会应在三个月内选出新总统,摄政内阁的命运不能超过三个月。随后山东省长熊炳琦(原任曹锟的参谋长)到北京主持大选问题,在甘石桥设立议员俱乐部为进行大选活动的机关。这时,在沪议员每月只能领到三百元,而在京议员每月可以领到六百元,因此议长吴景濂收买议员的政策取得了效果,回京的议员越来越多。
8月24日,吴景濂在两院谈话会上提议常会出席费增加为每星期一百元,自27日起实行。此案在出席者152人中77人同意得以成立。8月29日,摄政内阁正式备文催促国会选举总统。于是反对派议员彭养光、韩玉辰向北京地方检察厅控告吴景濂、张弧、熊炳琦、王毓芝、刘梦庚公然对议员进行变相行贿,离京议员也纷纷通电揭穿这个黑幕。但是,截至8月底止,离京议员已减少为385人,其中还有不少是北京派去作内线的破坏分子,也有奔走津浦道上三面领款的投机分子,拆台派的阵容越来越涣散了。
9月2日,山东省长熊炳琦、内务部总长高凌霨等在甘石桥议员俱乐部设宴招待议员,熊炳琦公开提出大选问题。此时已经不是什么“先宪后选”的问题,而是“先付后选”的问题:保派政客担心付款后议员不投票,议员担心投票后保派不付款。票价早已规定每张五千元,有人建议先付三成即一千五百元,保派认为必须足够法定人数才能照办(总统选举会的出席人数须有583人以上)有些“大议员”要求在普通票价外另给特别报酬,有的不愿得钱而愿得官。当天协商的结果,决定先开总统选举预备会以测验出席人数,但是先付后选和争多论少的问题仍未完全解决。
9月23日,国会各政团在甘石桥的在京议员已有600人以上。9月30日,大选问题由于人款两足而有水到渠成之势,于是张作霖、卢永祥、何丰林、林建章和西南各省军阀唐继尧、熊克武、许崇智、杨希闵、刘震寰等,先后通电反对直系贿选总统的丑剧。
10月1日,甘石桥俱乐部发出支票573张,每张五千元。支票一律未填日期,须在总统选出三天后由开票人补填日期并加盖私章才能付款。除普通票价外,还有一万元到一万元以上的特殊票价。
10月5日上午8时半,选举会主席吴景濂到院,立刻吩咐秘书查点到会人数,但签到者不多,临时改为不定时开会,即何时签足人数,何时开会。甘石桥大选机关派出汽车180辆,分途迎接议员到会。上午11时40分,签到者还不过400多人,吴景濂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便又派出可靠议员分途去拉同乡同党的议员,每人至少要拉一人回来,因此有些患病议员也被他们拉来。为了凑足人数,临时决定凡不投票而肯前来出席者也一律发给五千元的支票。一直到下午1时20分,签到者有593人,才摇铃开会投票。4时唱票完毕,直系军阀首领曹锟以480票当选为“总统”。孙中山也有18票。废票12张。
曹锟于10月10日到北京就职为###总统。 。 想看书来
五、北京政变被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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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直奉战争以张作霖的失败告终,但东北的地盘仍由奉系军阀控制之下。后来在日本的全力支持下,经过整军经武、训练新兵,重新扩充了实力,做好准备后,张作霖着手拟定了对直系的作战计划,决心再入关,重新掌握北京政府的大权。曹锟则志在“武力统一”到处大动干戈。两雄相斗,势不可免。
1924年9月,爆发了江浙战争。在战争爆发后的第二天,张作霖立即向曹、吴发起挑战,第二次直奉战争开始。张作霖自任为镇威军总司令,亲率姜登选、李景林、张学良、张作相、吴俊升、许兰洲的一至六军,15日分别向榆关、朝阳两路出发。曹锟接到奉天发来的挑战后,便急如星火地电召吴佩孚迅速到北京主持作战任务。17日晚曹锟在总统府大设宴会,以全体阁员及北京军警长官为陪。他满脸诚恳地紧握着吴佩孚的手道:“老弟,我已经老了,辛苦你摄行陆海军大元帅的职权,一切便宜行事!”
18日晚间10时,吴在总统府四照堂组织讨逆军总司令部,自己担任总司令,并以王承斌为副司令,彭寿莘为第一军总司令,王怀庆为第二军总司令,冯玉祥为第三军总司令,张福来为援军总司令,杜锡珪为海军总司令,温树德为副司令,曹锐为军需总监。
奉军发动前,直军第一路即开进榆关中立区,这一路是直军的主力,对方张学良、张作相两军也是奉军的主力。奉直两军接触前,吴佩孚派温树德率领渤海舰队两度由秦皇岛进攻葫芦岛,奉方也派沈鸿烈率领东北舰队加强沿海戒备。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