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云彩是我的爱、怎么没就把她摘下来。。。”本来眼睛都懒得抬的胖子听到手机铃声立刻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接电话,这个铃声是只为一个人设的,他还以为再也不会在自己手机上响起了。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云彩的电话,接起来却是云朵的声音,“胖子哥!”平时像百灵鸟一样婉转的声音此刻却带了点哭腔,“求求你救我姐姐。。。呜呜。。。她被一个富二看上,今天我们逛街的时候。。。呜你救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另一张硬盘【懒得起俩字了
胖子霍地站起来,整个人身上仿佛都在冒火,声音却是与这些都截然不同的温和耐心,“云朵儿,你别急哥这就来,你慢慢说。。。”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穿好外套,甚至把桌上的小茶杯和托盘都掀翻在地上。
物品碎裂的声音引来候着的人,凑上去帮胖子穿好衣服轻声询问,“爷。。。”
胖子一挥手,低声吩咐,“订去广西的机票越快越好,你下面的人跟我一起。”说罢转回电话那边继续听着。
因为大学时候太熟了,即使云朵呜咽着用方言讲完事情的经过,胖子坐在头等舱的时候也已经大概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云彩家那边有个公子哥突然对她献殷勤,平时追的人多云彩也没在意,那人追女孩子的招数用了个遍也没能让她买账,软硬就是不喜欢那个富二,前几天那人在姐妹家门口堵上俩人放出话,说云彩要是不答应,也别怪他来硬的。
虽然姐俩从小到大都是处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性格却一点都不是高贵冷艳的型,这也正是胖子喜欢云彩的地方。按云朵的话说,要追就大大方方来,不喜欢你就别死皮赖脸,就算死皮赖脸你也别做招人烦的事,她最讨厌这种威逼别人的方法。
当时云彩还好,云朵上前噼里啪啦就骂了那富二一顿,把人说的脸上青白交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再到今天姐妹俩出门逛街,不知是有意无意就被那人带着人截住了,问云彩考虑的怎么样,云彩没想到这人脸皮厚的一点也不含糊,逛街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坏了,冷着脸说了一句‘我就不答应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下可好,那富二直接就把云彩架起来,说是请她去‘喝茶’,走时候还告诉云朵如果报警就把她也一起带去‘喝茶’,还叫嚣让云朵随便叫人,那个地带没有他家摆不平的人。云朵捡了云彩掉了的手机已经六神无主,翻开通讯录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胖子名字前面加了个A的电话号,直接就打了过来。
胖子问云朵当时在街上为什么不喊人,云朵哭着说那富二太聪明了,架起云彩之后外人一看就像小两口互相搂着,还笑眯眯的跟路人说云彩是他女朋友,吵架了正哄着呢,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胖子听完这几句,最后一点理智也没有了,坐在飞机上冲着电话嚷嚷,“卧槽,云朵儿你别急,胖子哥马上就到,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牛逼,丫不是说没有他家摆不平的人吗,爷今天就把丫摆成拼盘儿!”
“对不起先生,请您关掉手机。”空姐温柔有礼的过来提醒,胖子赶紧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挂掉电话,目送空姐走远又抄起电话给吴邪打过去,没想到是正在通话中。
“卧槽这小天真碰上这时候倒是挺忙的。”胖子无奈给他留了条语音,“天真,我给你留了一半人手,胖爷有点事带了另一半的人要。。。”
“先生不好意思,请您关掉手机。”空姐再次示意他,这次没走开而是一直微笑的看着他,胖子这次算是兵遇上秀才,被看的实在有点尴尬,笑着挂了手机,语音留言也没有说完。
飞机带着一颗焦急的心呼啸着穿过大气层,胖子看着窗外的云,想着他心里的云。
现在让我们把时钟拨前一点,来到解雨臣的办公室,他正把一叠报告分成几份放在文件架上,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解总,有您的邮件。”
秘书刚一说解雨臣就知道是什么邮件了,两天前黑眼镜给他打电话说小哥的硬盘给他邮过来了,本来本市的快递当天就能收到,结果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给黑眼镜打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运单号他手里没有也查不到,急的差点上火。
解雨臣火大:“那快递员呢,你叫他等会!走了?赶紧给我截回来!”说罢挂了电话就出去坐电梯下楼。
先拿了邮件,很小却是包的很严实,他估计着体积就是硬盘。到了大厅保安室看到绿衣服的邮递员正坐在那,解雨臣凭着平时的好涵养收了点火气问,“你们怎么回事,这本市的邮件吧,也要两天才到?如果有急事耽误了我的生意谁负责任?”
快递员站起来,态度不卑不亢,语气倒是很诚恳,“对不起先生,实在是。。。是这样的,前两天是我们公司周末聚餐,就一个人在分邮件,到一半的时候他老婆生孩子了,他打电话委托别人,结果那个人喝多了睡了一天,昨天早上才去分件。。。对不起,给您造成不便了,请原谅。”
得饶人处且饶人,对方这么说解雨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嘴上说了一句,“别再有下次了,再有这种事情我要投诉了。”
记着吴邪和潘子的嘱咐,以防有人在周围跟踪或监视,解雨臣回到办公室才拆开包裹。果然是硬盘,他心里腹诽一句瞎子真够随性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大家都在市里何不亲自送过来,虽说现在邮件一般都能到,但是万一丢了他们又能到哪去找?
“吴邪?”
电话是张起灵接的,听到那边叫吴邪的名字走到卧室把电话给他,“找你。”
“喂。。。小花?”
“是我,那个人把小哥的硬盘交给我了,你来拿还是我去送?”
“别,我去你那拿,你老实在你公司呆着,别总出来跑这点小事。”吴邪有点过意不去,最近小花为了他的事情做的太多了。
“哎哟吴邪哥哥,”解雨臣听懂吴邪话里的歉意,为了安抚他开起玩笑来,“怎么对未婚妻这么客气了呀~”
吴邪一头黑线的挂了电话,旁边的张起灵倚着墙看他,眼神淡淡的。吴邪顺口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小哥,以前小花他们经常来这蹭饭的时候,就会这么开我玩笑,小时候我把小花当成女孩了,吵着要娶他,结果再大一点发现他居然是男孩,这件事被我妈他们笑了很长时间,你以前还问我来着。”
他这么一说,张起灵也跟着想;他这么一想,头也跟着开始疼起来。跟吴邪住在一起已经快要一星期了,他好像对这样找回自己的记忆很执著,也好像他们以前一起经历的很多,他看到什么都会回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情。
后果就是头痛不断加重,他不说吴邪也没有察觉,这样一天一天过去,顽疾迅速累积恶化,到现在已经到了正常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听着吴邪絮絮叨叨,张起灵抬手揉揉太阳穴缓解疼痛,终于还是开口,“别再说了,我不记得也想不起来。”
如同一只活泼小兽奔跑在森林里,却突然被猎人的大网迎面缠住掉入陷阱,吴邪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声音也变小,“知道了。”
张起灵看他的霜打的样子有点不对,终于在后面补上一句真相,“这样出现的程序,虽然我是完整的人类形态,但是如果想要以前的数据,就必须拿回装载数据的硬盘,让我进行重新读取和输入,才能真正回来。”
吴邪马上明白过来,也总算明白小哥跟他强调‘记忆数据可能在齐羽那里’的意思了,这么说现在的情况是老痒把硬盘从齐羽那里偷了出来,又被神秘人打晕拿走硬盘,给了小花。
“那么小花现在拿到这个硬盘里,有你的记忆数据啦?”这么想着吴邪很容易就高兴起来,却看到张起灵摇摇头。
“只是有可能,如果不在这张硬盘里,那么他们很可能删掉了。”虽然情况看似很乐观,他却不得不做第二手的心理准备:如果记忆被删掉了,怎么办。
“不会的,一定就在这张硬盘里,我们快去拿。”张起灵看着他快手快脚的穿好鞋,忽然不想再跟他提硬盘里可能会没有自己记忆的事情,身体和情感已经很健全的他明白,那是一种名为‘怜惜’和‘不忍心’的情感。抬头看一样脚步轻快的吴邪,张起灵叹口气。
人类情感真是复杂的东西。
座上地铁的吴邪翻出手机打算接着玩保卫萝卜,屏幕一解锁就看到语音信箱有新消息,打开一就听到胖子带火气的大嗓门,“天真,我给你留了一半人手,胖爷有点事带了另一半的人要。。。”
要?要干嘛?切克闹?吴邪又听了一遍确认不是自己信号不好而是胖子真的没说完,他转头看向张起灵,“小哥。。。”
对方向他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这么吵的地铁。。。吴邪腹诽小哥的外号是不是要从闷油瓶变成一只耳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自己纠结内裤穿哪个都被他听去了。
“他有事离开杭州了。”一只耳言简意赅的总结。
吴邪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急事,不过最近估计齐羽那边不会有什么情况,哎一只耳,你说是不是齐羽。。。”他话说到一半就愣住,看着张起灵像后脑长眼睛一样把一个因为刹车倒向他的人扶了一下,回头问了自己一句什么。
“啊?”
“你刚刚叫我什么?”
吴邪心虚的摇摇头,迅速撇开刚才的话题,直觉性的问了一个心底的问题,“小哥,你希望记忆找回来吗?”
放开来说,他一直不知道小哥对自己的过去持什么态度,想找回还是不想。如果不想那是为什么;如果想,有多想。说实话吴邪有点看不透现在的他,本来张起灵说了自己没有过去现在未来那番话,他就不断坚定小哥是人这个想法,可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禁思考小哥是否仅仅只是迷茫自己的位置。这也让他拼命压在心底‘张起灵终究是程序’的念头,像浮木一样不断想要漂到水面上来。
到底是程序,被改造之后冷血无情对从前毫无所谓;还是高度具备人类性格的他,心里还留着一点对过去的眷恋?
吴邪只顾着胡思乱想,没有听到张起灵被到站提示音盖过的那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
☆、遇袭
到小花公司很顺利的拿到硬盘,解雨臣看着吴邪脸上掩饰不住的期待的微笑忍不住调侃,“什么宝贝这么开心,彩票以后每期的500万号码?”
吴邪白他一眼,“比500万还贵!”他只觉得小哥和自己的回忆无价,却阴差阳错猜对了里面东西的价值,是齐羽费尽心机做出来的程序人类形态身体神经控制系统,全世界仅此一份,卖了专利肯定是天价。
解雨臣笑的像只大尾巴狼,“啧啧啧,你那有多余电脑吗,没有我借你一台回去装上。”
“啊!”吴邪拍一下脑门,完全忘了家里只有一台笔记本没有多余地方装小哥的硬盘,立刻狗腿的看着解雨臣,“花壕请跟我做朋友!”
“去你妹!”解雨臣给他一脚,拿着电脑突然想起瞎子的话还没转达,“对了吴邪,你知不知道硬盘这件事是谁在帮我们?”
吴邪茫然,“我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跟那人是老相好。”
“你才是我老相好。。。是那个跟我交易的黑眼镜。”
“是他。”张起灵有点意外。
“小哥你也跟他很熟?”吴邪有点郁闷,合着那个据说永远都在戴墨镜的人只有自己不认识啊,估计胖子也早打过交道了吧。
“只是在研究所经常碰到他。”
“这硬盘是他拿到手的再完好无损的还给小哥,他要我带话给你。”解雨臣正色。“他说他要消失一段时间,要我转告你还欠他个人情,日后要求你帮忙。虽然他是国海的人且不明确是敌是友,不过你回去就看一下里面有没有缺东西,这样我就大概能确定他在哪一边。”
吴邪撇撇嘴,“素不相识,又这样特意叫我记住欠他人情,要求我的果断没好事啊。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回去。。。对了,卧槽咱俩今天说了多少个对了。。。小花你知道胖子去哪了吗?”
“他不在这吗?怎么,你得到他离开的消息了?”
吴邪点头,“挺奇怪的,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胖子也刚好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他的。按理说他等一会再打过来就是了,但是好像那么一会他都等不及,还带走了一半人手,语音留言说了一半就断了,也不知道去哪。不过听他的语气他是没什么危险,应该是出去办事。”
“哦?”解雨臣觉得不太合常理,“意思是这个节骨眼上他有急事走了,第一不知道到哪去了、第二出现了比你和齐羽之间矛盾更急的事情,第三,这出事的时间也略巧了点吧。”
吴邪摇头,“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我得回去了,500万等着我呢。”冲忙碌的发小晃晃硬盘和电脑以示感谢,笑着跟张起灵出门去。
昔日华美霞帔加身婉转唱腔的小花,已经变成西装革履眉眼精明的解家当家,他就着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看着熟悉的‘吴邪招牌笑容’,以为他还会这样开心就好,却万万未曾想到这一笑差点成为他记忆里吴邪最后表情鲜活的笑容。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命运总是一贯地肆意捉弄着我们,但是正如张起灵经常想的那样:人类的感情,真是复杂又难以理解的东西。这种奇怪的感情支配着我们做出连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事情,比如越挫越勇,又如自暴自弃;有的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的人衣衫褴褛的肉体里却住着一颗发光的心;有的人还没开始做就已经放弃,有的人即使希望渺茫也永远带着乐观的面容。
可是吴邪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回到家里轻车熟路的把硬盘装到电脑上,开机之后屏幕上出现的内容很奇怪,没有桌面之类的图标,只有一行大字:麒麟程序控制系统。下面是两个‘进入系统’和‘关闭’的选项。
吴邪深吸一口气点了进去,里面对人体神经进行了详细的分类,再点进去小分类里面,有每一条神经的周围分布图,密密麻麻看得人眼花缭乱,鼠标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