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清高。”
此语一出,人群里立即议论纷纷,以女声居多,男人看戏的居多。
“纪君阳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舍弃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啊。”
“也不怎么样嘛,一点修养都没有,真不知道纪君阳看中她哪一点了。
“没看她长个狐媚子相吗?专门勾引男人的。”
千寻暗叹,看来纪君阳与肖雅楠婚礼上的事虽然没有见报,但在这个所谓上流的圈子里也是传开来了的。那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已经有所耳闻。只是其中曲折的事实真相,怕是无人知晓。
就这么一分神的瞬间,秦岭扬着一巴掌就要劈下来,他岂能当着众人失这样大一个脸面,心中怒恨不已,手背上青筋爆出。
千寻头一偏,敏捷地躲开,冷笑,“自己不干不净,就少在这里给人泼脏水。秦先生,你的彬彬有礼维持不下去了吗?你的一见钟情演不下去了吧,这么快就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秦岭见自己的手落空,越加地气不过,涌向这边的目光越来越多,这次他的脸简直丢尽,于是狠狠揪住她的肩膀,“跟我走。”
这边动静出了这么久,并不见有人来替她解围,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来喝止,秦岭越发肯定她是一人来的酒会。
他秦岭平时好说话,伪装成翩翩男子,可一旦惹怒了他,后果也不是一般女人能承受得了的。更何况,他看上的女人,没吃到手心还真的不甘。
越是抗拒的女人,他越有兴趣,他的脑子开始幻想着各种收拾她的法子,却不曾料到,将她拖出座椅的时候,她忽然曲膝在他胯下一顶。
“啊”秦岭立时痛得脸色发白,不得不松手,捂着下身乱跳,“你”
千寻迎着他杀人般的眼神,笑得张扬,“没办法,对付色狼,我只会用这招,挺管用的。”
“纪少,你家女人可真够强悍的。”白无邪的笑声自她身后传来,看来纪君阳这厮真没说谎,被她踢过###的人真不止自己一人,这不,自己亲身经历之后,又看了个现场版。
千寻回头一看,刚才还不见踪影的两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一左一右站在了她的身边,如同两尊青面修罗。
纪君阳伸手将她护在怀里,瞥了一眼那痛得脸部扭曲的男人,眸中冷意如冰棱,“你应该再使点劲,直接将他给废了。”
嚣张而宠溺的口气让秦岭打了个寒噤,难道他的情报有误?
白无邪走过去,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赶紧走吧,纪少一动手,你只有爬着出去的份。要不然,你就老老实实给我们家千千道个歉陪个不是。”
一声千千,还是我们家千千,成功地让千寻抖了一抖,她跟他姓白的好像还没有熟到那程度吧。
“不用了。”那所谓道歉她就算受了也觉得恶心,再说,秦岭虽然无礼了她,但她也没有吃什么亏,而且狠狠地教训了这个男人,更重要的是,此刻纪君阳身上的寒气凝聚,她怕他比她还要冲动,拉了拉他的手,“我们走吧。”
今晚这事,在这样的场合下,估计又要惹来不少话题。也罢,反正自己在这些人眼中早已经没什么形象,只是老高总怕是要后悔派她来了。有些事情,就像蝴蝶效应似地,有连锁影响。
纪君阳走了几步,忽然转身,眼睛看着的是秦岭,可话却是说给场中所有人听的,“秦先生,忘了告诉你,千寻是我的妻子,不是你口中爱慕虚荣的女人,我的情人和恋人都只有她一个。”
此语一出,在宴厅里立即击起千层浪。
只是千寻已经听不到,她被纪君阳带出了宴厅,她本就想随意地露个面就好,却没想到离开得这么早。
正文(99) 第149章 最该踢的人
回到房间,千寻还来不及说想说的话,纪君阳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并趁着她张开嘴巴的缝隙长驱直入。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上十分钟没有看到她,又出了这一遭子事。
好在,他的丫头也着实彪悍。他赶到她身边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干净利落的一幕。看着那姓秦的痛得扭曲的脸他就想笑,得罪了丫头,并不是件好受的事。只是他觉得那一脚还轻了,直接踢个残废更好,免得祸害人间。
“喂,我说你们俩,急着亲热也要把门关好吧。”白无邪又如幽灵一般出现,倚着门框双臂环胸,笑得欠揍。
千寻被这一声惊得躲进纪君阳的怀里,红着脸从他的臂弯缝隙处狠狠地瞪了这好事者一眼。
纪君阳不悦此刻有人被打扰,“你既然知道,就不会退出去,顺手把门关一下?”
“这种好事啊,我还真不擅长做,我比较习惯扰人好事。”白无邪大咧咧走进来,在沙发里一坐,依旧翘起标志性的二郎腿。
“你们有事就先谈。”千寻去关好了门,准备进里间卧室,却被纪君阳拦腰搂住,在旁边的沙发里坐下来。
白无邪啧啧两声,“我说纪大爷,你用得着粘这么紧吗?”
“你不去酒会上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纪君阳没大好气地,自己就是粘着丫头,碍他什么事了,有本事自己也找个粘去。
白无邪笑道,“我来看看小嫂子有什么吩咐没有。”
千寻纳闷,“我干吗要吩咐你。”
“比如说,姓秦的哪只手碰了你,你只要吱一声,我就给你剁来喂狗。”白无邪说得轻描淡写,砍人一只手就好像剁根木柴棍子似的。
千寻却是听得一阵血腥,皱了皱眉,走黑道的人到底不一样。姓秦的是让人觉得恶心,但要说到报复,她倒是没有想过,“没必要那么狠吧,他也没对我怎么样,我踢了他一脚,够他痛上一阵子了,扯平了。”
“小嫂子,你这是练过腿功呢,每次见人就踢,而且一踢一个准。”白无邪笑道,像是全然忘了自己也被踢过的尴尬。
纪君阳冷哼,“见什么人,用什么招,怎么,那一脚踢你还不过瘾,想再来一脚?”
“得。”白无邪心有余悸地坐开了些距离,然后阴险地笑了笑,“小嫂子,你不知道,其实最应该踢的人就是抱着你的这个男人。”
“理由。”千寻淡淡地,并没有表现太多的好奇心,天知道这男人又使什么坏主意来捉弄她,她才不要中他的圈套。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锦江吗?”白无邪提醒她。
千寻愣了一下,缓缓地扭过头,看着纪君阳,“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这家酒店的幕后老板。”
可她明明所了解到的信息是,凤凰酒店的老板叫白子非。
其实之前她就有所怀疑了,能叫这酒店的总经理陪她转上一天,这得多大的面子。而且同行相忌,李浩扬却对她所提问题并无保留,甚至多有补充,还带她参观了一些并不外放的区域。
只是后来找不到他的慌乱,暂时地将这事给抛到了脑后,这会被白无邪一提,她又想了起来。
等等,两个人都姓白,她又猛地转过头去,望向白无邪,“你也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叫白子非的,你们俩狼狈为奸。”
白无邪拍手称赞,并不否认,“我说小嫂子,你真是太聪明了,一点即通。”
“这么说,这酒店是你开的。”难怪当时纪君阳说跟这里的老板有点交情,这交情可不只一点点啊。
“确切地说,是你家男人的。具体的,你应该拷问他,是他拐着弯弯道道将你骗到锦江来的。”白无邪扔下炸弹,在纪君阳刀子般的眼神里溜之大吉。
房间里一片寂静,纪君阳小心翼翼地看着千寻面无表情又像若有所思的脸,半晌才出声,“丫头,你是不是生气了?”
其实没有别的,他只是不想让她有缓冲的余地,都说女人最没有安全感,可是他发现自己也无法完全地放心,他怕她反悔,说不要在一起,所以要强势地占据着她所有的时间,将她和家人朋友相处的时间暂时地剥夺过来,让她的周围二十四小时密密麻麻地都是他的存在,直到她依赖上他,再也割舍不掉,再也不能扔下他独自一人跑掉。
所以,他跟高翰文做了一笔交易,一笔交无恶意的交易,但他还是怕她心里有芥蒂,会胡思乱想以为他又耍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去胁迫人。
她半晌都没有吭声,让他心中越加地没底,正准备解释的时候,她忽然张牙舞爪地掐上他的脖子,“纪君阳你这个大坏蛋,你竟然敢算计我,算计我也就罢了,居然把我的脸也给丢光了。”
纪君阳在心底暗暗吁了口长气,她不生闷气就是阿弥佗佛了,这会配合地咧长舌,作窒息状,“哪丢脸了?”
“还没有,老高总都见过我的男朋友了,你这么一搅和,我回去怎么跟他解释啊,准会被他打击,还要被他笑话,我不活了,呜呜”
纪君阳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危险气息隐隐散发,“谁是你男朋友?”
“你还欺负我,明知那是我敷衍老高总的,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千寻气哼哼地捶着他,打得毫无章法。
纪君阳笑道,“你是我女人,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呢,来,给我亲一个。”
千寻躲闪着脸,不让他亲,这男人,死坏,“才不要给你亲。”
“那你给谁亲去?”
“我给我宝贝女儿亲,就不给你亲,哼。”
纪君阳吃醋了,心里想着赶明儿早点把女儿嫁出去,免得她粘着他老婆,只是这话好歹都不敢跟身下这女人说的,怕她笑话连女儿的醋也吃,也怕她生气,到时候扣一顶他一点都不爱女儿的罪名,那可惨了。
“不给亲亲,那来做做。”他阴险地上下袭击。
千寻防得了这里,失守了那里,最后惨兮兮地败于下风而投降,只得扬着脸送过去,“给你亲一下好了啦。”
语气之间,尽是嗔娇。
这一亲,自然是又准又狠又缠绵,直到彼此的气息凌乱。纪君阳拉着她的手靠近身下的情/欲之源,隔着裤子,千寻能感应到那里炙热的温度。
他暗哑了声音,“想要你了怎么办?”
千寻缩了手,眨眨眼睛,“你先老实交代了再说。”
“交代什么?”
“哼,装傻充愣。”
纪君阳笑,“那你问我答,我一定知无不言,言不无尽。”
正文(99) 第150章 情不知所起
千寻想,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这么爱耍嘴贫呢,伸手推了推他,“你先下去。”
“不要,抱着多温暖啊。”柔柔软软的身体,清新的体香,他哪里舍得放开,只恨不能变成连体婴。
“可是你好重啊,都快把我给压扁了啦。”
纪君阳见她脸色确实憋得紧,鼻子呼吸不够,小嘴巴也跟着一张一翕的,诱。惑着他又低头去亲吻,身体倒是弓起了一些,减轻了自己压在她身上的体重。
千寻唔唔地喘气,“纪君阳,你老实说,你和高总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她断是不会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人卖了,被人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啊,这是多悲催的事。只是,以她的了解,老高总并不是那种见利忘义,又或是容易被胁迫的人。
“他是个不错的上司。”纪君阳并不吝啬自己对高翰文的欣赏,这个长他一辈的人,值得他尊重,“我找过他几次,许诺优厚的条件,甚至是将恒都还给他,想把你挖回到我身边,都被他拒绝,他说,他不能替你做主,甚至警告我,不得伤害你。”
他翻了个身,自她身上下来,然后伸手一揽,将她捞在怀里。她身上紫色的礼服裙摆散开来,铺了大半张沙发。
千寻玩着他的手指,“那这次出差的事,高总为什么又肯跟你合作了。”
纪君阳笑道,“有句老话叫做: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把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和寻找都给他老人家交了个底。可能,他老人家被我三翻五次缠得烦了,可怜我一片痴心不改,就成全了我这个机会。”
千寻抡着手砸了他一拳,“你就贫吧。”
“什么贫嘛,我说的都是事实,难道你不相信?”回想这些年来对她的执着,或许用一句话来说最合适不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千寻窝在他的胸口,“相信。”
纪君阳将她搂紧了一些,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丫头,你逃避我太久,我实在没有太多把握,怕你中途又变卦,我迫切地需要时间来让你知道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决心。”
“所以,你就策动高总安排了这次的出差。”什么交流会啊,什么酒会啊,原来都只是一个幌子。
“二人世界,不喜欢吗?”他反问着。
千寻歪着头,“我能说不喜欢吗?”
“不可以。”纪君阳很霸道。
千寻撇撇嘴,“那你还问。”
“因为你的想法对我很重要。”
“我还能怎么想啊,都已经被你吃得死死的了。”以前敢逃避,那是因为他对她一无所知,她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现在他都已经知根知底,她也否认不了自己的感情,还能逃到哪里去,千寻只得认命一般地叹了口气。
纪君阳听了很受用,缠在她腰上的手又游移起来,愉悦地笑道,“你知道就好。”
“那这个酒店,你和白无邪,到底谁是老板啊?白无邪怎么又叫白子非呢?你跟他,是朋友成份居多,还是合作者成份居多啊”千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连丢出数个问题,若不是纪君阳打断,恐怕会问出十万个为什么来。
“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纪君阳笑道,他不怕她问,就怕她不问,他愿意将他所拥有的整个世界摊在她的面前。
千寻哼哼,“一个都不能漏。”
“白无邪这人吧,看着不靠谱,却是个难得的好朋友。他黑白两道均沾,是个狠角色,十八岁之前的本名叫白子非,但后来成名于黑道却叫白无邪。”
“我看他叫黑有邪才对,浪费一个好名字。”千寻嘟囔着。
纪君阳哈哈笑道,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也这么觉得。”
“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