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过于执滞,‘莫为’的观点过于虚空。有名有实,这就构成物的具体形象。无名无实,事
物的存在也就显得十分虚无。可以言谈也可以测度,可是越是言谈距离事物的真情也就越疏
远。没有产生的不能禁止其产生,已经死亡的不能阻挡其死亡。死与生并不相距很远,其中
的规律却是不易察见。事物的产生有所支使,还是事物的产生全都出于虚无,两者都是因为
疑惑而借此生出的偏执之见。我观察事物的原本,事物的过去没有穷尽;我寻找事物的末
绪,事物的将来不可限止。没有穷尽又没有限止,言语的表达不能做到,这就跟事物具有同
一的规律;而‘或使’、‘莫为’的主张,用言谈各持一端,又跟事物一样有了外在的终
始。道不可以用“有”来表达,‘有’也不可以用无来描述。大道之所以称为‘道’,只不
过是借用了‘道’的名称。‘或使’和‘莫为’的主张,各自偏执于事物的一隅,怎么能称
述于大道呢?言语圆满周全,那么整天说话也能符合于道;言语不能圆满周全,那么整天说
话也都滞碍于物。道是阐释万物的最高原理,言语和缄默都不足以称述;既不说话也不缄
默,评议有极限而大道却是没有极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