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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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春梦-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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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德政见他低头沉思,默默不语的样子,知道他不愿意去,语重心长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也是为你好。这次能去国子监,我花了不少钱,国子监主持人陈元光跟我们家也算有点渊源,我托他好好管教你,你不听他的话,小心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读出个名堂来。”

    “爹,我知道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陈德政哭笑不得,说:“什么一去不复返!难道我叫你去死吗?你不要叽叽歪歪,回去收拾行李,明天出发!”

    “这么快!我还真是想你不到啊,老爸!”

    ※※※※※※※※※※※※※※※※※※※※

    很快就到了晚上,陈清风心想,那晚和红袖分手之后,自己去青龙镖局找过她几次,但都吃了闭门羹,后来只顾着和小柔颠鸾倒凤,也就没再去找红袖。现在想来,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呢,自己此去经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回来,也应该和她道别一声。

    想到此处,陈清风一跃而起,走出家门,就往青龙镖局而去。

    不消片刻,陈清风就已来到青龙镖局,那看门的早和他熟悉,不但不拦他,还大叫一声:

    “小姐,踢馆的来了!”

    “大胆狂徒!”

    只见一道红影,快如闪电,从镖局客厅冲出,直到陈清风面前,二话没说就是一脚踢出。来者正是是青龙镖局总镖头李西宁的掌上明珠——红袖姑娘。

    “啪”的一声,镖局的练武场上尘土飞扬,陈清风应声而到。

    红袖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边说:“你怎么不躲啊!”,一边顺手把陈清风拉了起来。

    陈清风拍拍身上的灰尘,苦笑着说:“我怕你生气嘛。过了这么久,你的气应该也消了吧。”

    “算你聪明。怎么样,你没伤到哪里吧。”

    陈清风假意咳了几声,手抚伤口,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沉重地说道:“红袖,我身上的伤不重,心里的伤可就重了!”

    “你又犯那老毛病了,我走了。”

    红袖佯转生气,说着就转身欲走。

    陈清风赶紧拉住她:“红袖,你别走。其实我这次来是和你道别的!”

    陈清风此言一出,红袖不禁大为惊奇,急急追问:

    “道别?你要走吗?要去哪里?为什么这么突然?”

    陈清风想到从此以后天各一方、后会无期,心情不禁也变得沉重起来,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认真地说:

    “我爹要我到长安国子监读书,还说我考不到进士不要回来见他。我这次出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红袖听得他的说话,不由得也闷闷不乐起来,说道:“那我以后岂非见不到你了。”

    “是啊……”

    陈清风黯然神伤,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红袖也在呆呆地想着心事,没有出声。

    时值夜晚,周围的人都识趣地躲开,偌大的练武场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个傻傻地站在中间互相对望,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良久,陈清风终于打破平静,说:“我走了。红袖你保重,我中了进士一定回来娶你!”说完不敢再看红袖一眼,转身垂头丧气往门口走去。

    “站住!”

    陈清风回头一看,红袖抬头挺胸,气势汹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英姿。

    “死清风,你去长安可千万不要拈花惹草、勾三搭四、到处风liu,给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红袖一气说出,心情激荡,难抑羞意,涨红了脸,高耸的胸膛也随着她的呼吸不断起伏。只见她面泛桃花,美人如玉。陈清风不由看得呆了。

    “看什么看,你这个大淫贼!”

    红袖说着又扬起手,向陈清风打去。

    陈清风立刻闭上眼睛,心想就明天就走了,就让她打完这一巴掌吧!可是过了半天,也没有巴掌落下来,反而发觉嘴唇给一样香香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陈清风睁眼一看,红袖已经展开轻功,转身向镖局飞掠而去了。

    只留他独自一人,暗暗回味这蜻蜓点水、黯然**的一吻!



………【第四章 长安风月】………

    陈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由于陈德政坚持勤俭持家,从小就要求陈清风生活简朴,因此陈清风只带了几本书和几件衣服的简单行李,连随从也没有带,第二天一早就独自一人到扬州码头搭船去长安。

    陈清风搭的是扬州最大的航船——俞大娘号。这种俞大娘船体积庞大;载量为**千石,居者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开巷为圃,操驾之工数百,固定往来于扬州与长安之间。

    陈清风上得船来,眼见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由得惊叹了一声:“好大一条——”

    这时候前面突然有个大汉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穿了三层裤子你还能看得到?”

    “——船啊!”

    ※※※※※※※※※※※※※※※※※※※※

    这一日,陈清风终于到了长安城外明德门前,只见城墙高耸入云、气势恢宏,守门将士也胄甲鲜明、军容整肃,正是一副盛世景象。

    长安城内规模宏伟,布局严整,宏伟壮丽。棋盘式的街道宽畅笔直,左右两边商铺林立,街上奇装异服、金发碧眼的边疆各族和各国商人随处可见。

    正是“帝京信佳丽,国容何赫然;剑戟拥九关,歌钟沸三川;蓬莱象天构,珠翠夸云仙。”

    陈清风进得城来,一时间看得眼花缭乱,流连忘返。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他心想晚上可能更加热闹,不如先找个客栈投宿一宵,明天一早再去拜访国子监主持人陈元光伯伯。

    陈清风当下再不迟疑,就近找了个客栈,要了一间厢房,草草吃完晚饭。他迫不及待叫来小二,文绉绉问道:“请问长安城内有何消遣?”

    “客官,且容小的慢慢道来……”

    陈清风听了半天,那小二还在介绍一些名胜古迹,湖光山色。他越听越不耐烦,探手从怀里拿出几枚开元通宝,塞到小二怀里。

    “说重点!说重点!哪里的妓院最多?哪间妓院最出名?女孩子最漂亮?”

    那小二眉开眼笑,说道:

    “你去厚街吧,那里最多青楼!”

    这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小二不由眨了一下眼睛,却发现眼前已不见了那位色色的客官。

    “好快的刀!”

    ※※※※※※※※※※※※※※※※※※※※

    怀着激动的心情,陈清风来到了长安的风月圣地——厚街!

    只见大街两边华灯大张,笙歌遍地,一座座红楼楚馆鳞次栉比,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无数红男绿女,**荡妇就在当街大巷上挨挨挤挤、摸摸索索,毫不避忌,肆无忌惮!

    大街上到处都是衣香鬟影、乳波臀浪,好一个物欲横流的原始社会!

    陈清风看得眼花缭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旁边有一人高歌而过,歌声嘹亮高亢、雄浑有力,正是:

    “我是一只鸡,来自下塘西。长安厚街考验了我,**更坚挺!”(《我是一个兵》)

    陈清风听得分明,那人竟是用正宗的广州话唱的!陈清风一把拉住那人,说道:“炮友,你是广州人吗?”

    那人一愣,回头答道:“正是,难道你也是?”

    只见那人年约二十三四,浓眉大眼,山根笔挺,五官分明,长得倒也不算难看,只是身形稍肥,四肢无力,双目无神,眼袋大过脑袋,一看即知是那种纵欲过度的色中饿鬼!

    “在下陈清风,请问尊介贵姓大名?”

    “在下吴海唧!”

    “吴——海——唧!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操遍省港澳、干尽亚非拉,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的广州棍王吴公子!”

    那人傲然一笑,淡淡地说:“正是在下!”

    “清风兄弟,你我今晚他乡遇故知,实乃天意!我对你一见如故,走,我们群P去!”

    “go!go!go!”

    ※※※※※※※※※※※※※※※※※※※※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炮友遇炮友,两棍硬邦邦!清风兄弟,你觉得这个对联怎么样?”

    “好对好对!对仗工整,兼且押韵,从未见有好对如似是者也!”

    “清风兄弟,今晚万花楼举行对联大比拼活动,最优对联可获得贵宾房免费双钟兼红牌阿姑相伴!你我兄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必可一举夺魁,不如我们去那里吧!”

    “凡是吴公子作出的决策,我都坚决维护,凡是吴公子的指示,我都始终不渝地遵循!”

    “你还真是烦啊!”

    “慢着,唧唧公子,我们今晚的行动有代号吗?”

    “集——体——行——动!”

    ※※※※※※※※※※※※※※※※※※※※

    “吴公子,想不到你今天早上才刚回去,这么快又来了!强,太强了!咦,旁边这位公子是谁啊?”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不高,但是比例恰当、相当惹火的年青女子,样子竟然还有几分清纯,但她的动作可就一点不“清纯”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迎上前来,一把挽住了吴海唧的手,还拼命地把他的手往她的波上挤。

    吴海唧一边在甜甜身上尽情施展他的成名绝技“抓波龙爪手”,一边答道:“这位是陈清风公子!兄弟,她就是厚街第一鸨婆,号称“鸡中之霸”的小甜甜!”

    “原来是清风公子!”那甜甜闻得此言,一个转身,一阵风似的又钻入了陈清风怀里。

    陈清风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袭人而来,脑子不由得晕了一下,就这样昏昏陶陶地走进了万花楼的大厅。

    ※※※※※※※※※※※※※※※※※※※※

    万花楼的大厅内雕梁画栋、灯火通明,安排布置独具匠心,虽然富丽堂皇,但是并不显得俗气。

    “兄弟,你看,那就是今晚的上联啦!”

    陈清风顺着吴海唧的手往上一看,见到一幅万年红纸对联就挂在大堂屋顶中间,高约三丈(约9米),上面写了个金色大字:

    “大波小波任抓高矮肥瘦任插”

    吴海唧灵机一动,说道:“大炮小炮狂打长短粗细狂杀!”说完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陈清风笑了一笑,说:“对上联用字重复,本联也用字重复,而且文笔和意思都狗屁不同。弱!太弱了!不是一般的弱!”

    这时围观的人群也发出哄笑。

    吴海唧恼羞成怒,怒道:“有本事你来对吧!”

    “正有此意!请听在下的对联:

    前门后门都开东南西北都来!”

    这时一位姑娘从众位男宾中排众而出,出言赞道:“对得好,不但对仗工整,而且暗含青楼喜迎四方佳宾的意思,实在是好对!”原来是厚街第一鸨婆——甜甜姑娘!

    吴海唧喜道:“那我们现在可以上房了吧。兄弟,我们走!”说着拉起陈清风,就欲往后院走去。

    甜甜伸手一拦,说:“慢着!还有一事!”

    吴海唧怒道:“还有何事!快说!我那玩意都快顶到屋顶了!”

    甜甜微微一笑,说:“现在请清风公子把屋顶中间的上联摘下!注意,必须凭自己的轻功把它拿下,然后凭对联上房!”

    吴海唧转怒为喜,说:“小事一桩!兄弟,给我上!”

    陈清风仰天大笑,说道:“好极!好极!有趣!有趣!”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下叼了,平时在家只练过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哪有学过什么轻功,这个脸是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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