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因此,她才会一直都对他说:只要你愿意对我说,我就听。你不愿意对我说的,我就不会好奇地去打听。她,总是有办法让他轻松下来!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呃!在!”
“我在说啥?”
“有啥烦恼或是纠结的,都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某只连忙讨好老婆:“老婆!我就知道,你最贴心了!”
某女怒瞪某只:“别说得那么恶心巴拉的!”并且,毫不客气地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肉麻兮兮的!”
“好吧!”他撤掉了玩笑的面具,非常认真地看着妻子:“老婆!你猜猜,这照片上。我老爸的年纪有多大!”
“顶多24!”她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
“不!”
“不?”
“对!继续猜!”
“28?”某女咬牙!
“继续!”
“30?”某女闭着眼睛!
“继续!”
某女额头上挂着老大的一滴汗水!
“30……呃……”某女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很努力地猜啊猜!“35!”
“继续!”
还继续?某女咬牙瞪眼地看着皇震霁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而后再看看那个照片上的老公公!
“36!”
“继续!”
还……还继续?暗地里擦一把汗水!“38!”
“继续!”
某女华华丽丽地扑倒在地!
“你别告诉我是50岁哦!”
“没那么夸张。只是,正好和你第一次猜的数字颠倒了一下!”
“哈?”
“42!我爸生我的那一年,是42!”
“42?”可不是?和她刚才说的第一个数字颠倒了!不过……钟婉玲趴在丈夫的肩上,很认真地看着电脑里的那张照片。横看竖看,打死她她都不相信照片上的那个美男有四十二了。明明就是24岁嘛!
可是,接下来。还有让她更惊讶的事情……
“这是我爷爷!”他又翻了一张照片出来。
照片里的人生得俊雅出尘。如果头发长点儿,再穿着汉服。那么就更像古时候的豪门氏族公子了。只是,他身上的那种出尘的风韵在无形中被一些东西所遮掩了。她想了很久,这才骤然发觉。掩盖他身上原本气质的,是一份经过岁月沉淀之后的沉稳和锐利!
他坐在上等紫檀木太师椅上。身穿老式的中山服,危正严襟,双目如炬。
好看看着照片中的人的双眼,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看着我爷爷的眼睛,你是不是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扭头看着妻子,并且在妻子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
“嗯……嗯!”她点了点头。
“这是我爷爷一生中,所留下的唯一的一张照片。之前,还有一张的。那就是他和奶奶成亲时拍的。后来,我奶奶去世后。他就将照片烧了。”他还记得,爷爷在烧那张照片的时候。特意命令他转过身去!只是,他当时调皮,偷偷回过头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爷爷流泪!
后来,爷爷对他的训练更严苛了。并且,时常会将他丢到诸如沙漠,非洲平原之类的地方去自生自灭。坦白说,那时他确实恨透死老头儿了。
“……”她无言地凝睇着丈夫的侧脸。许久,柔润的唇在丈夫的脸颊上印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印上之后,就快速闪开了。
“死丫头!”他笑骂了一声。
“人家在安慰你嘛!”
“这叫安慰吗?还不够塞牙缝!”
“……”某女翻了个白眼!
“好了!继续猜!”
“猜什么?”
“照片上,我爷爷的年龄啊!”
“顶多47!”
“继续!”
“50!”
“继续!”
“60!”
“继续!”
“65!”
“继续!”
“70?”
“继续!”
“70……呃……75?”
“74!”
某女彻底昏倒!
照片上的人明明就连中年大叔都不像嘛!怎么会有七十四岁高龄了?不老妖吗?
“我老爸四十二岁生我,我爷爷五十四岁生我爸!好了,现在你来猜猜我的年龄!”
“52!”不老妖家族啊!
“喂!老婆,为夫有那么夸张吗?”某只抗议了!
“50!”
“喂!”
“45!”
“喂!”
“40!”
“喂!”
“35!”
“为夫我三十八!”
“哦!”
“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难道一点儿都不觉得我怪异吗?或者,你会觉得自己嫁给我是件很难以忍受的事情?更或许……”
“不要再或许啦!”她伸手捂住某只的嘴巴:“你再或许下去,是不是还要问我,被你碰了,我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嫁给你是不是一件很悲惨的事情?你这个家族是个妖孽家族?拜托!这都什么时代了?难道你还真以为我会将你当妖怪,用符咒将你封印,然后挂在树上当腊肉?”
某只将妻子的手拉下来,还自己的嘴巴自由:“不是吧?你怎么猜到我要说这些?”
“我猜对了?”
“猜对了!”
“那就吃饭!”
“吃饭?”
他是不是傻掉啦?怎么一脸呆瓜的模样?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吃饭!”
“可是……”
霸道地抢过话头:“没有可是!”这次,换某女神气一回了。
“你……你真的不在乎?”某只小心翼翼地瞅着自家老婆。
“在乎什么?我只在乎,你的肚子现在在抗议!难听死了!给!”将饭碗塞到丈夫的手里。
他捧着饭碗,笑着摇了摇头。他早该知道妻子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他依旧在害怕和纠结。如今,被她这么一闹腾。他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啊!
“来!红烧狮子头不错!”将美味的圆子放进丈夫的碗里。
“呃……”好吧!吃!
“乖!要多吃青菜!”她把哄小朋友的话都搬出来了!
“……”某只无语望天花板!而后,继续啃青菜。
“鸡腿儿不错!”青菜没啃完,一只鸡腿儿飞进了他的碗里。
“呃……老婆!鸡腿儿,应该是你吃才……”
“快吃!怎么那么多废话?”
“可是……”
“没有可是!吃!”
他老婆今天好嚣张啊!“老婆!”某只拎着鸡腿儿。
“干嘛?你不好好啃鸡腿儿,望着我干嘛?”
“人家想说……”
“想说什么?”
“想说……要不!你喂我吧!”
“……”某女立马闭嘴!还外加脸红脖子粗!
“老婆!你的脸好红啊!”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她选择了前者!
某女愤然起身!
“皇震霁!”
“有!”
某女抱着小西瓜,腿儿一抬……“看我的佛山无影脚!”小脚神准地踹在了某只的大腿上。
“哇!”某只拎着一只鸡腿儿哇哇直叫唤:“老婆!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男人不整不成器,不虐待不成材!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将来越来越不正经!欸?我踹你,你怎么不跑?”
“难道,要你抱着西瓜跟着我跑?”被老婆踹有什么?又不会死人或是少块儿肉。
“……”她深深叹了口气。
“好了!老婆!你啃鸡腿儿吧!”
“我不要!”
“那我喂你吧!”
“你去死!”
“老婆!你要为夫死吗?”
她抬头看着他双眸中闪动着异常果决之色:“我叫你去死,你就会去?”
“会!”
她凝睇着丈夫的双眸,半晌!叹了口气:
“我撤消之前叫你去死的话!”
“是吗?”
“是!给我鸡腿儿吧!”
就这样,原本是陪丈夫吃晚饭的。可是到了最后,变成她啃鸡腿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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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综合医院
钟婉玲坐在斋藤叶子的办公室里。
“情况不是很乐观!”斋藤叶子将手里的一叠检查报告递给了钟婉玲。而这些报告,正是谢晋堂的。
钟婉玲看了那些报告之后,深深叹了口气。晋堂的情况和他母亲差不多。只是,现在症状还很轻。不容易发觉而已。这次,要不是斋藤叶子的系统检查。那么,说不得连她都还以为晋堂或许是正常的呢!
“这孩子的父亲呢?”斋藤叶子起身为钟婉玲倒了杯红茶。
钟婉玲摇了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谢谢!”钟婉玲接过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虽然这茶没有你喝的高级。但是,也至少还算成吧?”斋藤叶子忍不住打趣好友。
“……”钟婉玲浅浅一笑,她也觉得自己已经被皇震霁宠坏了。
“不过,话说你丈夫真的是将你捧在手心的哦!”
钟婉玲柔柔一笑。但是,一想起晋堂的事儿。她脸上的笑意就收敛了不少。
“叶子!”
“嗯?”斋藤叶子应了一声。自然知道好友在担心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虽然那孩子的血型,和母亲的一样是稀缺血型。但是,只要谢小姐养好了伤。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是可以抽取她的血液,储存起来作为孩子的手术用血的。”
“话虽如此……”可是,一想到要在那么小的孩子身上动刀子她就心疼。过去,她还对刚出生的孩子动过手术。每当那种时候,她就觉得上天真的很残忍。
斋藤叶子又安慰了好友许久。这才继续谈论谢语诗的病情。
走出叶子的办公室,钟婉玲觉得心情很沉重。
当她走到谢语诗的病房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晋堂正在和妈妈说话。
“妈妈!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哦!”
“可是,你为什么都很少笑呢?是不是因为晋堂不乖?”
“晋堂很乖哦!妈妈很少笑呢,是因为妈妈在想事情!”
“妈妈在想什么事情?”
“晋堂还小,将来妈妈再告诉你好吗?”
钟婉玲站在病房门口。突然觉得周围好像有些诡异。她在这里站这么久了,居然连个病人,医生或是护士都没有瞧见!更别提平日里常出现在这里的保镖了。
想到这些,她打开了病房的门:“茉莉!”
谢语诗躺在病床上:“茉莉小姐说,她去护士站一趟!”
“可是……”她皱了皱眉。刚才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过茉莉啊!
“皇夫人你……”谢语诗虽然在养伤。但是,她的反应却不差。经钟婉玲一提,自然也察觉到了周围的诡异。
“嘘!”钟婉玲示意谢语诗抱着晋堂。她则去打开门,打算看看外头的情况。然后,好跑路。
可是,当她把门打开……
她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正好是——“教父”!
钟婉玲暗暗叫苦:不好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高傲的家伙!(1)
傍晚
晚霞烧红了天边!
奈良国际酒店顶楼的套房。
高高的穹顶,华丽精致的雕刻,还有那美丽的花园和喷水池无不诠释艺术的真髓。
螺旋阶梯的扶手被设计成藤蔓的模样,在宽敞明亮的室内地上,铺着花色繁复的绒毯。这里的主人穿着纯白的丝质衬衣和黑裤。他的身材颀长而柔韧,就整体而言,这挺拔的背影就让人赏心悦目了的。可是,此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却不是优雅的美。而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手看似闲时地揣在裤兜。另一只手里,则端着一杯原本香浓的蓝山咖啡。可是,他却没有喝一口。就这样一直端着。这会儿,咖啡已然冷透了。而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窗外的花园。就在七个小时前,他的妻子还坐在花园里静静地看书。可是,七个小时之后。他却只能站在这里,看着花园里那把空空荡荡的椅子。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愿在六个小时前。不顾一切地赶到她的身边。如果时间可以继续往前倒流,他宁愿不遵守母亲的遗命。坚决铲除掉自己的舅舅。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此刻,他在等!
等两个人!
一个是格雷!
一个是皇甫逸!
但是,最后他却等来了一个很让他意外的人——林啸臣!
这个人的来头可不小。
早年,这个林啸臣可是杀手界赫赫有名的“猎鹰”。名列杀手排行榜第二。后来,金盆洗手将身份彻底漂白。之后,娶了英国白金家族中,旁支家族白金公爵的女儿为妻。是白金公爵的乘龙快婿,白金伯爵的妹夫。
这样一个家伙突然造访……
想到这里,皇震霁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咖啡。
咖啡冷掉了!
但是,他还是喝了一口。
林啸臣进门之后,管家招呼着仆人上来撤掉了冷透了的咖啡。换上了刚刚煮好的。在确定主人没有任何其他需要了之后。管家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突然造访,对您造成不便。我非常抱歉。”虽然嘴上说得客气。可是,行动上却老大不客气地端起咖啡就喝了起来。
皇震霁坐在林啸臣的对面,静静地看着林啸臣的一举一动。他也不急着开口。因为,他不想多说废话,更不想多听废话。
林啸臣自然知道皇震霁的心思。他更知道,眼前这个世家公子哥儿可不是个好惹的对象。于是……
“我知道你在等人!”林啸臣放下了咖啡杯,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收敛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极尽内敛的森冷和锐利。
此刻,他不是林啸臣。而是“猎鹰”!
“猎鹰”是杀手,因此,此刻皇震霁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顶级杀手。
可是,皇震霁却连眉头都没有抖一下。依旧静静地盯着“猎鹰”。
“可惜,你要等的人恐怕无法赶过来了。”
“哦?”一直沉默的皇震霁终于出声儿了。
“格雷被‘教父’豢养的杀手团团围住了。皇甫逸被‘教父’捉住了。”
“然后呢?”听到这些,皇震霁脸上的表情依旧滴水不漏。唇畔甚至还叼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然后就是……”皇甫逸展开双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冷冷地斜睨了一眼皇震霁:“……你的一切行动都是无用功!”
“哦?”皇震霁优雅地斜靠在沙发上,身子闲时地舒展开来。就像听了太多的废话,他很累了一样。“然后,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格雷和皇甫逸他们都死定了?”
“……”林啸臣没有反对皇震霁的说法。
“你甚至会告诉我,我老婆和孩子都会死掉?”
“……”有脑子的人都会得到这样的判断好不好!
对方是“教父”!
而皇震霁却只是个“晨星”的总裁。
就算他确实有手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