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会告诉我,我老婆和孩子都会死掉?”
“……”有脑子的人都会得到这样的判断好不好!
对方是“教父”!
而皇震霁却只是个“晨星”的总裁。
就算他确实有手段,那又有何用?就算他再有钱,又有何用?就算他手下确实有几个能干的家伙。那又有何用?到最后,还不是抵不过真枪实弹?况且,格雷和皇甫逸确实已经命悬一线了。可是,这个皇震霁却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
难道皇震霁一点儿都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还是,这个皇震霁真如他的大舅子小白说的那样,是个真人不露相的家伙?
可是,他坐在皇震霁面前这么久了。怎么丝毫没有感觉到皇震霁的怪异之处呢?不……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皇震霁的镇定。最珍爱的老婆被绑架了,居然还如此镇定的人确实少见得很。至少,他自认为自己还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皇震霁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掌支着下颔。貌似有些漫不经心。
“……”
“如果只是这些的话。那么,我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他那上挑的狭长凤眸微微一动,斜睨了一眼林啸臣。眸中的锐利隐然……
“……”林啸臣半眯着双眼。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从皇震霁身上散发出来的,丝毫不逊于他的杀气!
这杀气,让他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从闯荡在外,到金盆洗手!这么多年了,皇震霁是第一个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人。他一向不是个会自己吓自己的人。可是,今天……
直觉告诉他,如果真的要动手。他可能真的会被杀掉。他心下越加肯定这个皇震霁不简单了。
“如果,你今天不是特意来说这些废话的。那么,我希望你快点儿说重点。”目光逐渐锐利,神秘而危险:“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去听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根据我们的调查,‘教父’确实是你的舅舅!”
“……”皇震霁挑了挑眉。舅舅怎么了?这个所谓的舅舅还不是照样杀了他的父母?现在又绑架了他老婆?
“而且,这些年‘教父’针对您的刺杀行动更是从未间断。”
“……”调查得很仔细呢!
“我今天来,是想转告你。我们愿意动用手段除掉‘教父’!”
“哦?”
“但是,我们有个条件!”
“……”难不成想狮子大开口?
“因为,如果真的要对‘教父’动手。那么,这件事儿的动静儿势必会很大。而以您的财力,想调查出是谁动的手,想必也是非常容易的。因此,我们希望您能替我们保密。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尊夫人知道。”
“哦?”这下,皇震霁心下有些惊讶了。难得他不动手,就有人出面替他拔刀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
“因为,这事儿是我岳父的意思。他也没有说明原因……”林啸臣褪掉了方才的冷冽。重新又变得吊儿郎当了。耸了耸肩:“……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你的意思呢?”
皇震霁的薄唇微微轻启:“我拒绝!”吐字干脆,直接。毫不拖沓。
这让林啸臣愕然。
“哈?”
“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保护。你回去告诉白金公爵,就说:我皇震霁还没有落魄到求人出手的地步。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林啸臣得到了这样的回复走出了国际酒店。
双手插在裤兜里,仰头看着晚霞满天的天际。笑了笑:“真是个高傲,多变的家伙!人不可貌相……不简单啊!”
林啸臣对皇震霁的这个评价,被他无限制保留了下来。以至于后来,很多年之后。他依旧如此评价皇震霁。
林啸臣走后,皇震霁打开了电脑。在他接收到几个秘密讯息之后。幽深的黑眸中隐隐浮现一抹严厉的冷酷之色,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唇畔甚至漾起了一丝冷森森的微笑。慢慢合上电脑之后,他长身而起。
管家站在门外,满脸焦急之色。
当他看到少爷走出房间了,立刻迎了上去。
“少爷!”
“嗯?”
“少夫人……”
“不用担心,你去备车吧!”
“备车?去找少夫人?”
“什么找啊?我这是去接老婆回家啊!放任她在外头吃饭,我很不放心啊!不盯着那死丫头,她铁定会‘偷工减料’的!”
“可是,少爷!少夫人是被‘教父’绑走的欸!”哪有那么容易接回来?
“我说可以就可以!别多说废话了!快去吧!”
管家默然,两秒钟后“是!”管家这才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管家刚退下去,皇震霁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板!我没事了!”这是格雷的声音。
“受伤了?”
“没有!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救了我!我正在往目的地赶去。”
“嗯!”
刚挂断电话,皇甫逸就出现在了走廊上。
他回来了。
相对的,一份极其详尽的资料送到了皇震霁的手里。皇震霁将这份资料丢给了豪斯和商震。扔下了:你们可以尽情疯狂了,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教父”手里的这个组织彻底摧毁!
太碍眼的东西,他看着心里硌得慌。
原本他是不想对“教父”下杀手的。可是,这次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了。
除掉“教父”,他就可以不用在“教父”面前继续装下去了。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啊!
&
谢语诗,谢晋堂和钟婉玲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之后。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大厅上方那座巨大的水晶灯。晶莹剔透的水晶,经过巧匠切割,反射着耀眼灯光,璀璨而夺目。
从房屋建筑风格上看,这幢房屋已经有些历史了。
“教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笑起来很迷人的女人。她自称是这里的管家。
钟婉玲和谢语诗对望一眼,心里都非常清楚。这里的一切,都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先生在书房里,请往这边走。”管家温和有礼的说道,面带微笑,伸出左手,为钟婉玲一行引路。
管家带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厅。
偏厅里,有着柔软舒适的沙发。地上铺着一大片花样繁复的地毯。布置在偏厅各个角落的典雅小灯,每盏灯的灯罩,都极尽雅致。
“各位请在这儿稍等。”管家说道,回头交代。等到仆人将茶水送上后,她这才静静地退开。
钟婉玲打量了一番偏厅。最后,视线落在了窗帘的方向。有窗帘就有可能有窗户。钟婉玲对谢语诗使了个眼色,谢语诗摇了摇头,将孩子塞到了钟婉玲的怀里,不等钟婉玲反对,她就起身,径直往窗户方向走去。然而,窗帘只掀开一个小角……
谢语诗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窗帘拉上。
她是杀手出身,再怎么残忍的场面她都无所谓。再加上她之前又是“教父”的心腹。“教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相较于她,钟婉玲和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生活的环境和所经历的事情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因此,她能承受的,他们不一定能承受。
“怎么了?”钟婉玲抱着晋堂询问着谢语诗。
谢语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外头只是普通的花园而已。什么都没有。”
“呃!”钟婉玲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不再询问谢语诗了:“对了,谢小姐……”
“夫人可以直接叫我雨诗或是诗诗!”通过接触,她百分之百确定。钟婉玲为人很善良。不了解她的人或许会觉得她是个冷漠,凡事喜欢置身度外的人。可是,一旦了解了之后。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非常可靠的人。
钟婉玲有时候喜欢独来独往,甚至我行我素。无形中得罪了不少的权贵。就连她都觉得奇怪,这个女人为何能活到现在的?然而,当了解了钟婉玲之后。她明白了钟婉玲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钟婉玲很冷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钟婉玲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没有太多的波动。越是紧急关头,她越是沉静。
就像刚才,“教父”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一样。换做一般女人,恐怕会被吓得哭闹了起来。但是,钟婉玲没有。她很平静,甚至还有心思哄被吓哭的晋堂。
“唔!诗诗……好像更亲近一些!”钟婉玲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小玲或是婉玲。嗯……叶子有时候会直接叫我玲!我觉得吧!只要大家叫着顺口就成了!”
“那怎么好?”谢语诗有些局促:“很失礼!”
就在钟婉玲要说什么的时候。那个女管家再次出现在了偏厅里。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迷人。从她现在的风韵看。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让您们久等了!”管家微微躬身,对钟婉玲他们行了一礼:“请随我来!”
管家微笑着为他们打开了书房的门:“先生请您们进去。”
刚一踏进书房……
钟婉玲就愣在了当地!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高傲的家伙!(2)
“哈?”这是什么状况?
钟婉玲一走进书房,瞧清楚在书房里的人是谁了之后。她愣在了当地。
倒是谢语诗,在联想到了之前站在偏厅窗前看到的。一刹那间明白了什么。抱着孩子,退出了书房。
天儿已经黑透了。一弯残月钻出了云层。
书房里灯火通明,男人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站着。那背影她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她丈夫皇震霁,却又是谁?
他凝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看起来就像在家里一样轻松惬意。她可以看见他的脸。因为屋里灯火映照在前方的玻璃窗上,他漂亮妖孽的五官,透过倒影清晰可辨。
“皇震霁!”她试着呼唤了一声。因为,今天经历的事情好像有些诡异的说。她不能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丈夫。万一只是个长得和那家伙相似的人呢?这个世界上,啥事儿都有可能存在。她觉得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嗯?”站在落地窗前的人习惯性地应了一声。回身,笑眯眯地看着妻子:“老婆,你还没吃晚饭吧?”
“欸?”她和谢语诗还有晋堂,不是被“教父”绑了吗?怎么……怎么现在皇震霁也出现在这里了?“难道,你也被绑了?”
“……”某只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那是啥表情?”某女抱着西瓜走到丈夫面前,叹了口气:“没关系……”伸手拍了拍丈夫的手臂:“被你舅舅绑了不算丢脸!”她试图安慰一下心高气傲的丈夫。
“死丫头!”某只抬手,用手指戳着妻子的小脑袋,点啊点……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死丫头!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你不是被你舅舅绑来的?”不是被绑来的,难道是被“教父”请来喝咖啡的?
“死丫头,难道你就想不出第二种可能?”啊喂!难道他老婆对他这么没有信心?
“第二种可能?”某女眨巴着清澈的水眸,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自个儿丈夫,眉头一扬,俏皮一笑:“哎!”她撞了撞丈夫的手臂:“该不是你和你大舅和好了吧?”
“……”某只差点儿吐血。为了防止妻子再说点儿其他更让他为之气结的话,他干脆用唇封缄妻子那张合不停的小嘴。
宽厚的大手,揽住她的后腰,将她搂得更紧,唇舌,霸道而强势,让她无处可逃。他握住了她的后颈,迫她抬起头来,感觉他,迎合他。
实在是太可恶了!这死丫头说的话,怎么就那么让他生气呢?
当他炙热的唇舌缓慢下移,她只能紧闭上双眼,承受着他的给予。他啃吻着她细致的颈项,继而舔上她的肩头。轻舔着她敏感的肌肤。她咬着唇,生怕会逸出太过羞人的喘息。他并不打算放过她,恶作剧地在上头印上了霸道的痕迹。她的身子陡然僵硬,要不是抓住他,她可能已经瘫软在地了。
小心翼翼地,替她将发丝撩到耳后。然后仔细地、小心地,像是抱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将她纳入了怀里。埋首在她的鬓角,暖甜的馨香和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麝香味纠缠着,缱绻着……
“丫头!”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嗯……嗯?”她星眸半睁,几乎快要融化在了丈夫的怀里。
“你听我说!”他在妻子的鬓角印上了一吻。
“……”她无言地看着丈夫。她知道,丈夫现在要对她说的话是很严肃的。
他笑了笑,伸手将妻子横抱了起来。缓步走到了书房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再将妻子放在自己的腿上。把妻子的头摁在胸前,让她柔软的身子嵌入他的怀中。尽情的汲取来自妻子身上的温暖和宁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平复他内心中的狂暴之气。暂时封印囚禁在他身体里的嗜血野兽。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我舅舅已经不在这里了!”已经逃跑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揉着妻子的脑袋。
“……”她窝在丈夫的怀里,并没有打断丈夫的话头。但是,她很明白。他已经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
“我动用了一些手段,让他知道。我彻底生气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这其中的惊心动魄的情节。恐怕只有经过这件事情的人才会明白。很多时候,一个决定会改写好很多人的命运。然而,不管如何改变。这个世界,只适合具有强烈生存意志的人存在。他想要活下来。他别无选择。必要的时候,该怎么做就必须要怎么做了。
“你……”她抬头看着丈夫,微微皱了皱眉:“你想……”违背母亲遗命?
“我是不会违背和母亲之间的约定的。但是,我会摧毁他手里的一些主要组织。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不能让他再做今天这样的事情了。”他咬了咬牙根,低头以吻封缄她的红唇,热烫的唇舌喂入她口中,缓慢的、火热的、深深的吻着她……
一想起失去妻子,他就会掉入恐惧的深渊。
他无法忍受那样的滋味。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决定这样去做了。如今,他只想好好保护妻子。好好地保护妻子脸上的笑容。只要她活得开开心心的,不管动用什么手段。他觉得是完全值得的。
“对不起!”她红着脸,窝在丈夫的怀里。双手揪扯着丈夫胸前的衣物。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埋头,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
“让你为我担心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