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是,局势不容我们感情用事。”妹妹喜欢蒋若晨他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原本,他也乐得撮合雅慧和蒋若晨的。可是,谁曾想会是现在的局面?
“宙斯”病危,蒋若晨一个人扛着父亲丢给他的担子。可是,组织内部却出现了涣散的现象。这样事情,在每一个组织换届的时候都会出现。然而,像“宙斯”手底下的人那样各顾各还是很少见。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个烂摊子。这一切看上去都很糟糕。但是,实际上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教父”和“阿波罗”居然在这个当口,联手想置“宙斯”父子于死地。
这种时候,要是自己的妹子冰室雅慧嫁给了蒋若晨。那样的结果会是非常可怕的。作为冰室家族的当家,作为雅慧的哥哥,他绝对不能冒这样的险!
听闻哥哥此言,冰室雅慧淡淡一笑。温婉柔和的脸上滑过一抹坚毅之色:“我明白哥哥的意思!”她点了点头。
她知道,就算自己死缠烂打到底。蒋若晨娶了她,而她也相当于嫁给了一个超级大麻烦。因为,蒋若晨这棵大树太招摇了。失去权势的蒋若晨只是个麻烦的包袱。只要他还活着,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还会连累冰室家族。
冰室义仁深吸一口气:“‘宙斯’,‘阿波罗’,‘教父’,‘路西法’这四股势力的争斗由来已久。这是国际军火舞台上的事情。我们无法插足。”
“……”冰室雅慧沉默。因为,她很清楚。军火舞台上的这四股势力全部都不是什么善辈。他们背后的势力,财力,各种关系网络盘根错节……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想象的。和这些势力一比,他们冰室家族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雅慧!我明白,你一定会因为哥哥阻止你而怨恨哥哥……”
冰室雅慧扭头看着处事精明的哥哥。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有我们的责任!”冰室义仁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冰室雅慧深深叹了口气:“不要再说了哥哥……”她仰头看着天上的飞雪:“我明白你的意思!”
冰室义仁听到妹妹的回答。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大屋办公去了。
是夜
冰室义仁去参加一个商会的宴会。同行的还有她的弟弟冰室义博。
当哥哥和弟弟前脚踏出家门。她就后脚躲过层层守卫,还敲晕了八个侍卫。最后,离开了这座城市。直接搭上了去法国的飞机……
孤寂的夜里,她留在哥哥书桌上的那封信显得如此的单薄。
后来,飞机因为种种原因而停在了英国伦敦的Heathrow机场。以为疲倦,她用杂志盖着脸,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后来,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揭开杂志的一角,看到她的身边坐了个很特别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个子不高,看上去很纤细,五官可爱……一头黑发明显是被染黑的。此外,她还有一双蓝色的漂亮眼睛。一瞧就知道是个混血儿。
当女孩子坐在她身边,并且用一种惊慌的神色打量着周围的时候。冰室雅慧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女孩子。而后,不禁惊呼出声……
“莉莎!”她盖着脸的杂志掉在了地上。
那个女孩子也正好注意到了冰室雅慧。
“雅慧姐姐!我好害怕!”那个莉莎的女孩子一看到冰室雅慧就痛哭失声了……
冰室雅慧心里也满是疑惑。心道:
莉莎怎么会在英国?她的父亲和哥哥不是在法国吗?
&
有的时候,名声和荣誉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有的时候。名声和荣誉就像是一种讽刺。
会议室里,人民医院急救科和妇产科的医生,正在报告相关情况。
“病人胸腔积血量在600毫升左右,初步断定为中量血胸。我们已经放置了胸腔引流管,进行胸腔积血引流。”
“病人面色苍白,皮肤湿冷心包腔内积血导致心包填塞。我们已经进行了心包腔引流。”
“由于病人是孕妇,因此胸片资料不足。”那个医生的话音刚落,墙壁上的巨大银屏开始闪烁了起来。负责急救的医生走到电脑面前站定。打开幻灯片文件夹,开始有条不紊地讲了起来。
皇震霁和孟月溪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会议室里的一切。同时,还偷眼往会议室偏厅望去。因为,那个垃圾男和他的父母就被安置在那里。
“真是太垃圾了!”看着那个杨强和他的父母坐在会议室偏厅,居然还有闲心有说有笑的时候。孟月溪的双拳捏得死紧。
皇震霁瞟了一眼那家人,淡淡道:“因为,他们只爱他们自己。”
孟月溪对皇震霁的说法表示严重赞同。点了点头:“皇先生说得太对的。他们只爱自己!可以说他们自私,也可以说他们肮脏。不过……”孟月溪指向那家人的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老天让他们活着简直就是……就是眼睛瞎了!”因为太愤怒了,孟月溪的声音大了几个音阶。会议室里会诊的医生们瞟了一眼孟月溪。
孟月溪将嘴巴捂住,把头埋狠狠地埋下去。正在参加会诊的王成科,一瞧妻子的热血又上涌了,不禁失笑了起来。
胸外科的医生报告完毕之后,是妇产科的医生接着来报告。
“孕妇孕龄为三十一周。此前,因为HELLP综合征而采用了期待疗法。目前胎肺成熟度有待观察。”
“换句话说就是,胎肺发育还不成熟!”王成科一听不禁冷笑了起来。那家人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不惜拿孕妇生命做赌注。采用保守治疗只是为了等孕龄达到32周。以此保证胎儿肺部功能的发育。可是,那个男人的情妇却来横插了这么一杠,让那个孕妇躺进了手术室。胎儿肺部功能不健全,就是剖宫产将孩子生了下来。那个孩子能否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可以这么说!”那个妇产科医生点了点头。
“因为HELLP综合征,病人的血小板正在持续减少。我们已经采用了输新鲜血小板悬液的方法。为病人补充血小板。”
“病人有出现胎盘早剥的迹象。”【附注:胎盘早剥:是指妊娠20周后或是分娩期,正常附着的胎盘在胎儿娩出前部分或是全部从子宫壁剥离。胎盘早剥是妊娠晚期出血的重要原因。HELLP综合征患者采用期待疗法这样的保守治疗,潜在风险有胎盘早剥,肺水肿,急性肾衰竭等。】
“必须控制出血点!”妇产科医生叹了口气。
其他医生也在讨论该怎么办了。
钟婉玲坐在电脑前,一边静静的听着报告,一边一遍一遍地看相关的资料,病理报告和病例报告。
她心里也没有底!
因为,这个女人的情况不是太乐观。如果再不进行手术的话,孕妇和胎儿都有可能在最短时间内死亡。可是,按照这些人的习惯。等到手术的时候可能已经是猴年马月了。
“我只知道,你们想要动手术,就必须要将病人的情况稳定住。要不然,我怎么工作?”王成科越听越火大。闹了半天,谁是主刀都还没有定下来。可是病人却还在病床上躺着:“还有,和我搭档的是谁?”
妈的,这帮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医疗制度的迂腐让他讨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喜欢在这样的医院呆着。
“我们应该将这些情况向院方报告一下。”
“我赞成继续观察!”面对困难,有人选择退却。这没有错!因为,一旦病人死在手术台上。绝对是一件对医院和医生的荣誉造成损害的事情。
“目前,我觉得负责主刀的应该是我们医院的医生。”这种时候,有人居然还想着不和别的医院分享荣誉。
大家越分析,越发现病情的复杂和治疗的困难。方才还慷慨表示病人第一的医生中。有些已经想要打退堂鼓了。
钟婉玲本来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医院生态环境就是如此。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王成科,试图让王成科冷静一下。然后大家商量着该怎么救治病人。于是,清了清嗓子道:“我个人的看法是,为了预防出现最坏的情况。应该输新鲜全血,以此补充血容量和抗凝血因子。”
“可是,病人并没有出现严重血小板减少的现象。”有个妇产科的医生提出了异议。
“还有,病人的医药费并没有及时缴纳!”
……
钟婉玲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禁怒火直冒。对着刚才反对她的那个妇产科医生淡淡一笑:
“你觉得应该出现最坏的情况才补充新鲜全血吗?”钟婉玲反问着,并且连珠带炮反问着:“病人胸腔有血胸和心包填塞的问题。此外,并不排除肺部和肝脏受伤的可能。要是病人内脏出血你该怎么处理?病人有胎盘早剥的迹象,你是不是觉得要等到出现大量出血才做出预防?你们在这会诊了半天,病人现在的情况你们了解吗?你们只是对着片子病例在讨论……”
孟月溪坐在角落里,虽然她有些听不懂医生们嘴里的专业术语。
但是,听到钟婉玲这连珠带炮的反问。那些原本神气兮兮的医生们被反问地哑口无言的时候。孟月溪也不禁热血上涌。
“哗!小妹好厉害啊!”好有气势!钟婉玲平时的时候,明明是那么温柔可爱的一个丫头,可是,这会儿的气势和气质却像是突然间彻底换了一个人似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瞧见钟婉玲工作时的模样。
“那死丫头!”皇震霁低声笑骂着。
会议室这头的医生们被钟婉玲的气势骇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会议室那头,杨强和他的父母却不知道在谈什么,居然捂住嘴巴在笑的时候……
“嘭”
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了。
会议室里参与会诊的医生全部一愣!
孟月溪“哧溜”一溜烟儿跑到了会议室偏厅去看好戏了。行动之敏捷,一点儿都不像是怀孕七个月的孕妇。倒是一边瞅着的王成科被吓掉了魂。
偏厅里“热闹”非凡……
皇震霁坐在远处,冷眼旁观。
只见一伙五大三粗的男人冲进了会议室偏厅。带头的人正好是俞林!
俞林原本清纯的脸,现在早已经变得扭曲异常。
“妈的!杨强!老娘还以为你只爱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其他的情妇!”俞林咬牙切齿。
杨强一瞧眼前的阵势明显一怔。
“你骗什么人都跟我无关。可是,你居然骗人骗到了老娘的头上!你们全家人都是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俞林的怒骂让在场所有人的脸变得很奇怪。
俞林还说别人不是好东西。那么她呢?她难道又是好东西?
钟婉玲和丈夫站在一起,冷眼旁观。
“丫头,我们回家吧!”神色间,有着浓浓的哀求。
钟婉玲咬了咬唇,凝视着丈夫。
半晌,皇震霁叹了口气。就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会议室偏厅里居然打成了一团儿。一众医生瞧着这个阵仗尽皆手忙脚乱。就在这时……“啊……啊!啊……”杨强的惨叫声陡然响起。
俞林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鲜血。
钟婉玲和丈夫对望一眼。
孟月溪抱着紧紧地抱住王成科的手臂。声音有些颤抖:“成……成科……怎……怎么了?”
王成科耸了耸肩,冷笑道:“那个杨强的报应来了!”
“哈?”孟月溪圆睁了双眸。
王成科瞟了一眼那对慌乱的“老年痴呆症患者”,脸上的冷笑更甚:“看来,要是病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这家人就绝了!”
人在做,天在看!
害人终会害己,因果报应,报应不爽!
钟婉玲深深叹了口气。那个杨强身上“多余”的部分,被俞林一刀给切了下来。此刻,那个“多余”的部分,被杨强的父亲拿在手里。杨强的父亲正在嘶声力竭地叫喊医生。杨强的母亲则昏倒了。
这个世界时就是如此的奇怪!
“不好了!病人出现胎盘早剥了!”一个护士手忙脚乱地跑到会议室报告情况。可是,会议室一团乱。有不少的医生在那儿瞧热闹哩。没有人理会那个护士。
钟婉玲在丈夫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皇震霁!让我去吧!”
咬了咬牙根,他的眉头皱做了一团。
“这里的这些人,或许会在乎病人。可是,他们更害怕病人的死亡会给他们的名声带来影响。我不是个谨守规矩的人。因此,必要的时候由我去挑战一下所谓的规矩好了!”
皇震霁扣住了妻子的略显丰腴的腰肢。
“不要太累了!”他说得很慢,声音极其低沉!
“我知道!”
“下不为例!”这是他的底线了!
“好!”她对着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说完,拉着王成科离开了会议室。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皇震霁脸上露出了深深的苦笑。
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病人和孩子被救回来了。可是,主刀医生和麻醉医生都累得够呛。
她累得不轻,和他一起上车之后就窝在了他的怀里呼呼睡着了。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舒适!一切都显得那样安然。他拉好了窗帘,管家已经张罗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放在了客厅茶几上。管家退下之后,他转身斜靠在她的身边。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散发着迷离而柔软灯光的淡粉色的壁灯!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柔软的大床上,现在的她睡得很是香甜。伸手小心翼翼地,替她将发丝撩到耳后。最后,确定她的发一丝不乱了,这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吻。
大手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描摹着,游移着。
“丫头!”他温热的大掌轻轻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我真的很害怕啊!”
“唔!”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皇震霁……你怎么了……唔……”吻着她,小心地将她压在身下,薄唇恣意洒落,吻遍她的颈,啃吻着最柔嫩的肌肤,带来熟悉却又眩惑的欢愉,她无助的颤抖着,在他的吻下,仰头轻吟……
“皇震霁……你……”她不知道他怎么了……
温柔渐褪……她本能地想逃!却被他紧紧圈抱在怀里,那霸道的热切,急促得近乎粗暴,热烫的唇吻过她红嫩的唇,敏感的耳垂,光滑的颈,逐渐下移。颤抖的自己,想要躲避,他却将她禁锢得更紧。被他往下挪移的唇,吻去她所有判断力,愈来愈是酥软……
“丫头……”他的身体在颤抖:“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