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人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真的哦!”
女人在安抚孩子,钟婉玲也有问题要问丈夫了!
“皇震霁!”
“嗯?”
“那个女人……”
“格雷爱过的女人!”
“那个孩子……”
“可以不用验DNA了!保证是格雷的儿子!”
“我们通知格……”
“格雷知道她在这里,一定会追杀过来的!”
“哈?”追杀?这到底是啥情况?“格雷不是……而且,那个孩子是他儿子欸!追杀?太夸张了吧?”老子追杀自己的儿子!
“一点儿都不夸张!”这次出声儿的是管家。
“欸?”钟婉玲扭头看着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先生!很抱歉,我刚才还以为他也在场。”女人一脸歉然。
“他”是谁皇震霁,商震和管家他们当然知道。因为,到了这个份儿上。就连钟婉玲都知道女人嘴里的“他”指的是谁。
“格雷在中国C市。”皇震霁不紧不慢地说着。
女人安抚好了孩子的情绪。抱起孩子,将孩子的头摁进肩窝。缓步走了过来。管家欲上前阻止女人,皇震霁抬手阻止了管家的动作。对管家摇了摇头:“不必了!”
管家恭敬地躬身一礼之后,退到了皇震霁身后站定。
女人知道管家和商震时刻在防备着自己。自然很识趣。
她在距离皇震霁他们三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并且对钟婉玲盈盈一笑:“您好!我叫谢语诗。想必,您就是皇夫人吧!”
“谢小姐!”皇夫人?好奇怪的称呼。“您好!我叫钟婉玲。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谢语诗柔美的双眸里闪动着真诚。而从她身上透出来的气质也格外温婉和娴雅。这样的温婉,和她刚刚看到皇震霁他们的刹那,双眼中的那抹冷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居然也会有那样森冷,凛冽的一面……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突变!
第九十八章突变!
谢语诗抱着儿子。可是……
“妈妈!你累了!让晋堂下来好吗?”年仅六岁的孩子,懂事得格外让人心疼。
“妈妈不累!”谢语诗轻轻摇了摇头:“晋堂喜欢这些花吗?”
“喜欢!”孩子乖乖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在母亲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钟婉玲看着谢语诗抱着孩子的场面,心头顿感酸苦。
不管格雷和谢语诗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管皇震霁他们和谢语诗有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啊!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皇震霁凝睇着妻子脸上的表情。半晌,他耸了耸肩。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很多事情他也很无力的说。毕竟,这是格雷和谢语诗之间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今天见到你的事儿。我会吩咐下去,不让其他人说出去的。”皇震霁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谢语诗听闻皇震霁的这些话,半是感激,半是愧疚地将头别开。
钟婉玲一瞧着这光景,越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可惜,皇震霁并打算告诉她。她扭头瞅着丈夫眨巴着眼睛。
皇震霁哪有不知道妻子心思的道理?也滑稽地对着妻子眨巴着眼睛。
“你同意啦?”钟婉玲满脸堆笑,甚至有些献媚的味道在里头。
“我不同意你会踹我么?”他笑眯眯的,那宛如扇子般的睫毛扇啊扇的,好似在对妻子撒娇。端正挺秀的鼻梁配上娇艳如樱花瓣的唇,不管怎么瞧,他这副模样都格外逗趣和可爱。
“会!”某女的回答异常干脆!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把你踹到珠穆朗玛峰去的架势。
“老婆!你好暴力啊!”某只一脸小生怕怕,并且可怜兮兮地四处求援。可惜,商震扭头,正在“很认真”地赏樱花;管家正抱着食盒,似乎正在“很努力”地研究食盒里的食物。
某只一扫小生怕怕的模样,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非常郁闷地抱怨着:“那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不管人家死活!”
“没关系……”钟婉玲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像皇震霁你这样的妖孽,一定能活百岁以上的!”
“啪啪啪!”管家正拍着手哩。然后,再小声地道:“祸害遗千年嘛!”
“噗嗤!”钟婉玲实在忍不住了!管家有时候确实很搞笑!
“这话听着顺耳!”商震冷不点儿再冒这么一句!
“啊喂!”某只发飙了:“你两个想造反了是吧?”
他们这边正在笑闹着,谢语诗抱着她的孩子转身打算离去了。
“谢小姐!”钟婉玲叫住了谢语诗:“谢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起赏樱花吧!”
谢语诗回头,对着钟婉玲摇了摇头。柔柔一笑:“谢谢皇夫人的好意。我还想和晋堂去那边看看。”
钟婉玲咬了咬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感觉好无力……
樱花飘零如雪,谢语诗和孩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显得如此的缥缈,不真实。
“不用担心,那个女人的身手异常了得。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她还带着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是格雷的!而格雷却在追杀这个孩子的母亲。于是,这母子两只有逃避!
这个世界确实好奇怪啊!
“我想……”皇震霁双手撑在身后,模样闲适地仰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粉红色的樱花,飘零的花瓣:“我想格雷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孩子了吧!”
“他们之间,为什么要成这样?”她觉得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有些郁闷了。
“格雷那个人的为人很严肃,认真。这种人一旦动真格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而一旦发现对方背叛了自己。并且……那么,格雷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和原谅这一切的。”皇震霁说得异常含蓄。但是,以钟婉玲的才智。她也大概听明白了一些。
联系方才管家和商震对谢语诗的态度和戒备。然后,再按照她对皇震霁的话的理解。皇震霁的大概意思就是:谢语诗当初接近格雷,并且让格雷爱上自己。其实,最重要的目的是刺杀皇震霁。格雷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于是,痛下杀手。以至于皇震霁他们都无法阻止格雷的行动。
“你当时受伤了吗?”钟婉玲看着丈夫。
“肩膀上被刺了一刀!”
钟婉玲将皇震霁拉到身边,急吼吼地扒拉着他的衣服:“被刺在肩膀上的哪儿了?”
“丫头!早好了!而且早就做过手术了,你怎么瞧得见?”皇震霁并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妻子扒拉得乱糟糟的,而是忙活着揉妻子的小脸儿,试图安抚着妻子的情绪。
“欸?做过手术?”
“是啊!要不然我满身是伤疤刀口,你瞧着不哭死才怪!”
“我才不会哭!”
“死丫头,还嘴硬!”
“你闭嘴!”
“人家就要说!”
“皇震霁!”
“有!”
“闭上你的臭嘴!”
“那我就用这张臭嘴吻你吧!”
说着,在妻子还来不及躲闪的当口。“啵”的一声在妻子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之后快速撤退,等钟婉玲反应过来,挥手赶人的时候。他早已经坐回了原地。钟婉玲有气没处撒!只有干瞪眼!
被他这一闹,她差点儿就忘记了正题:“那么当时,你没有出手伤谢语诗?”
“没有!”他摇了摇头:“因为,她是格雷在乎的人!”皇震霁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条腿伸直,一条腿闲适地屈起,一手搁在屈起的膝盖上,一手撑在身后,头是看着天空的。
看着这样的丈夫,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是,她很想抱紧他……
很想!
可是,她忍住了。
“后来……”管家坐在席子上插话:“后来,格雷要杀了谢语诗,少爷强行命令格雷放人。
因为刺杀少爷的那把刀上有毒。因此,少爷昏迷了两天!而格雷也在少爷的房门前跪了两天。没有人劝得动他。那段日子,是家里最黑暗的时候。”说到此处,管家仰天叹了口气。
“中毒?”钟婉玲的声音有些颤抖。
皇震霁起身,将妻子抱进怀里。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前,她柔软的身子温驯地靠着他,和他是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还有,她颈间的脉搏……
“我没事!”
“我知道!”可是,她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小手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料轻轻揪扯着。
商震耸了耸肩坐在管家的身边,后背靠在一棵樱花树树干上。声音平静而温和:“老板!”
“嗯?”
“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做?强行命令格雷放弃追杀?”
“格雷那家伙是个石头脑袋!我现在正在想办法。”只是办法还没想到!
钟婉玲窝在丈夫的怀里:“你们说谢语诗的身手很好?”
“是啊!早年间,国际杀手排行榜排名第五!”管家一脸苦笑。
“呃!”太夸张了吧?那么个柔柔美美的温婉女人居然是个杀手?
“培养谢语诗的是‘教父’!”商震继续补充!
“哈?”钟婉玲一脸惊讶。
“因为,从小是被‘教父’教养长大的。因此,她从小就将刺杀少爷的使命牢记在心。说愚忠也行,说愚孝也罢!反正,谢语诗已经犯错了。”管家说起这件事情也很无力的说。
窝在丈夫的怀里,钟婉玲偏着头看着如雪般飞舞的樱花:“谢语诗欺骗了格雷!”让格雷硬是爱上了她!
这是管家的回答:“是!”
“然后,谢语诗的目标是刺杀皇震霁?”
“是!”管家点了点头。
“可是……”钟婉玲收回视线瞅着皇震霁。
某只被老婆瞅得浑身发毛!
“老……老婆……”
“为啥谢语诗不直接冲你?或是商震……”
“少夫人……”商震连忙插话:“我当时在德国!因此,我没有插手这事儿的机会!”
“唔?”钟婉玲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满脸苦笑的商震:“是吗?”
“当然!”商震点头。
“那好!”钟婉玲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某只:“谢语诗为何没有直接接近你,进而刺杀你?或是找豪斯他们?而去接近格雷那个木头呢?”
某只苦着脸:“豪斯太花心啦!他是爱女人,可是从来不用心的!”
“那么詹森?”
“詹森的任务特殊,一般不露面!谢语诗到哪儿找去?”
“皇甫逸?”
“皇甫当时负责当我的暗卫,那女人找不到皇甫的影儿,她上哪儿去钓?”
“普罗帕斯?”
“那家伙和豪斯一副德行!”
“呃!”怎么一个个都那么“极品”?“那……艾诺斯!”
“……”提到艾洛斯,皇震霁的脸更苦:“艾洛斯那家伙对人过敏!”
“欸?”什么意思?
“艾诺斯的神经非常敏感,再加上长年的艰苦训练。让他变得更加敏感。”管家似笑非笑道:“只要有人碰他,他就会浑身长疹子。”
“呃!”有点儿夸张了吧?钟婉玲知道,虽然可能存在这样的事情。可是,当切实听到了的时候,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商震笑呵呵地道:“有一次,我们逗艾诺斯……”
“欸?”逗人家?该不是恶作剧吧?
“别瞧着商震一本正经的!骨子里可坏了!”皇震霁不失时机地吐槽。
“老板!我这可是跟你学的!”商震脸上依旧儒雅。可是,笑容里却掺杂了些许的痞气。
皇震霁抓了一块紫菜卷往商震面门丢去。商震大手一抬,手腕一翻将紫菜卷抓在了手里。
“你可以闭嘴了!”
“老板老羞成怒了!”商震一边啃紫菜卷一边嘀咕着。
钟婉玲满头黑线!发现,这群男人真的是……
“商——震!”皇震霁笑眯眯地瞅着商震!声音很低,声线很温柔……
钟婉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商震赶忙将头别开!“很专心”地啃紫菜卷,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说。
“艾诺斯那小子没有酒量,一口酒就能放倒!”管家一脸笑眯眯。
商震啃完了紫菜卷继续补充:“因此,艾诺斯有个绰号叫‘一口翻’!”
昏倒!“一口翻”?亏这群人想得出来!
“那次,商震这小子在艾诺斯的汤碗里放了些红酒。”管家继续说。
“艾洛斯不知道。于是,小半碗汤下肚就趴餐桌上了。”皇震霁耸了耸肩。
“我只是‘好心’地将艾诺斯扛回房间啊!”商震无辜地摊了摊手。
“是啊!你的好心让艾诺斯第二天变成了个浑身斑点的家伙。还顺道把所有人都吓坏了!”管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和浓浓的调侃。
“噗嗤!”钟婉玲再也忍不住了。
这些人的恶作剧好夸张啊!而且,她也确实无法想象。这样一些平日里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做事精明的人物。居然还有这样一面。
“所以喽!”皇震霁耸了耸肩。还低头,在妻子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谢语诗怎么可能接近得了艾诺斯?”
一巴掌拍开某只蚊子……
“既然如此……”钟婉玲偏着头看着某只“蚊子”:“那么你呢?她为何没有接近你?”
“想接近我?那可不容易啊!”皇震霁扬了扬好看眉,笑眯眯道:“老婆,你在吃醋?”
白了某只一眼,钟婉玲继续思考着:“好吧!既然谢语诗让格雷爱上了她。后来,又背叛了格雷。格雷会恨谢语诗……我觉得不仅仅因为谢语诗欺骗了他。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谢语诗伤害了皇震霁!可是,最后皇震霁不追究谢语诗的罪过了。格雷却还执著。我觉得,格雷恨谢语诗!这恨的最大成分是谢语诗欺骗了他!”
“可惜,格雷没有看清楚这一点!”商震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格雷一直活在对老板的愧疚中。”
“当局者迷!”管家也跟着叹了口气。
“所以喽!我们也没办法了!”皇震霁瞅着自家老婆:“毕竟,这是格雷和谢语诗两个人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不让格雷真的对谢语诗动手。”
“那现在该怎么办?小格雷都那么大了欸!难道格雷真的要亲手杀了自家的孩子?”
“老婆,你别激动嘛!为夫这不是在想办法了么?”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赏樱人的呼叫声:
“不好了!有人昏倒了!”
“赶紧叫救护车。”
“那个孩子必须要有人照顾……”
“请让我来照顾吧!”
……
钟婉玲和皇震霁对望一眼,他自然知道妻子想做什么了。于是,皇震霁放开了妻子。尾随妻子往人群走去。
当钟婉玲看清楚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