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烟风姿灼灼地朝着化妆间走,朝着紧跟在身后的陈贤安摆摆手,“行了,知道难为你了,今晚上我会把他们都搞定!”
夜上海的台柱子回来了,陈贤安像吃了颗定心丸,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傅亦辰送斐烟到了夜上海,自己索性留下来看她表演,或许是斐烟接连几日不来的原因,今日她一登场,台下顿时掀起一片热浪,掌声喝彩声不断!
一袭玫红色舞衣的她站在台上,扑朔迷离的灯光下,盈盈浅笑的模样说不出的娇美迷人。
只听得她在唱——
时光如梭
尘世旧影
晨曦如醉
依稀记得昨天的你
仿佛还在路口等我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细雨染湿我的衣衫
如今你去了哪里
我还记得你为我摘的花
岁月如同一壶清茶
时光难倒回
梦里若能相随
……
歌声明明很欢快,傅亦辰却能听出其中的夹着的丝丝哀伤,就如同她本人,外表华丽娇艳,实际却总是清清冷冷,拒人于千里。
周纪阑推开雅室的门,顿时就是一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傅亦辰将室内的大灯关上了,只余远处一盏落地台灯,触目可及的光线昏黄黯淡。
昏暗中,傅亦辰背影孤单寂寥,黑眸深深睇视着楼下舞台,薄唇紧抿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沉寂得可怕。
许久过去,周纪阑才听他喃喃地说:“她又见他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只是陈述,听不出多愤怒,可是周纪阑知道,他的内心一定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自从他遇见了斐烟,就再也不是那个风流倜傥,没心肝的傅三少!
周纪阑道:“三少,凭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既然你如此喜欢斐小姐,为何不叫他知难而退?”
“呵!”傅亦辰忽然抬起眼来,眸光深沉幽壑,“周纪阑,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以权压人了?”
周纪阑心中一震,在傅亦辰威慑十足的目光下垂下头去,“卑职不敢!”
傅亦辰弯起唇来,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细长的火柴梗划了划,瞬间,掌心有幽蓝的火焰燃起。
微微晃动的焰光,照亮了他俊美绝伦的脸庞,那明亮漆黑的眸子,说不出的幽然深邃,“我是喜欢她,但我不屑用任何卑鄙下流的手段去得到她。若有一天她真能爱上我,我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
他笑着,眸光柔和地看向台上那抹身影,流光溢彩的俊脸上,一片温润明朗。
周纪阑错愕,当下对傅亦辰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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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我不信,没人治得了他!
斐烟回到后台换好衣服,身穿彩绒绸缎舞裙的陈甜甜娇笑着走了过来,“不是说请半个月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才五天,陈经理就撑不住了,要是真请半个月,人家还不得急疯了?”
陈甜甜想到这几天陈贤安四下给客人赔不是的样子,顿时“扑哧!”一笑,“还别说,夜上海没你撑台,都不像夜上海了!”说完又冲她挤眼,“秦老板,林公子几桌正等着你呢,依三少的脾气,能看着你陪他们喝酒?”
平时斐烟极少陪客人喝酒,只是这次请了五天假,落了他们口实,一出去几桌就起哄,说要罚她的酒。秦老板,林公子算是斐烟的常客了,每次来,除了听她唱歌,倒也规规矩矩的。其实斐烟觉得出去喝两杯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傅亦辰那个暴脾气,不由也有些犹豫。
恰好这时,负责为雅室倒茶水的阿齐走了进来,“斐小姐,三少说他临时有急事,先走了,让我来转告您一声!”
斐烟怔了一下,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陈甜甜挑起眉梢笑,拍了拍她,“呵,这下好了,没人管着了!”
斐烟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去你的,他和我什么关系,管得着我吗?”
“行了吧,还狡辩!”
陈甜甜拿起斐烟化妆台上的镂空雕花骨扇,娇笑着往脸上扇着风,“说起来还真巧,你一回来上班,云少就也来了!”
斐烟想起段云峰,忍不住轻蹙起眉头,“夜上海是他开的,他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呗!”
陈甜甜笑道:“你不知道,自从上次云少点名要见你,苏娜嫉妒得不得了!听说以前她在云少跟前还算个红人,这次他回来,却一次也没找她!”
斐烟勾起唇,精致的面孔上泛起冷艳光泽,“这些天她没少造我的谣吧?”
陈甜甜冷哼道:“可不是吗?我看她现在就知道给你描黑了,你走这几天,她四下跟人说……”忽然就又停了下来。
“说什么?”斐烟挑起眉问。
“她说——”陈甜甜怒道:“她说你是云少的情人!”
“让她说去吧,若是不爆几个大绯闻,就该让人怀疑上海滩第一交际花,其实名不符实了!”斐烟“呵”地笑出声,轻攒笑靥的模样如同花妖。
“亲爱的,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陈甜甜弯下腰,单手撑在化妆台上,托住自己的下巴,笑意盈盈的眸里满是赞赏。
“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多少男人都活得不如你潇洒!”
斐烟将陈甜甜近在咫尺的脸轻轻往外一推,笑骂:“行了,少在我面前犯花痴,我不是许少爷!”
陈甜甜起了身,脸上的笑瞬间变得有几分不自然,斐烟见了忍不住问:“怎么了,和许少爷吵架了?”
陈甜甜垂下眼,神色黯淡,“没有。”
斐烟瞧出她的不对劲,正想细问,陈贤安又来了。
“夜玫瑰不愧是夜玫瑰,一回来就把场子给撑起来了,今晚可算是皆大欢喜了!”
陈甜甜转身往更衣室去了,背光的转角,将她那艳丽的背影笼罩在阴影中,斐烟收回视线,问陈贤安:
“是秦老板他们让你来叫我的吧?”起身欲往外走。
“嗳!夜玫瑰,陪酒这样的事,怎能让你去呢?我已经叫丽丽她们去了!”陈贤安拦住她,嘻嘻笑着,“咱们不是一早就说好了?你只负责唱歌,不必陪客!”
“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斐烟双手环胸,语带讥诮。
怎么看,都觉得陈贤安的笑容太过阴险!
果然,下一秒,陈贤安将脸上的笑敛了敛,说:“秦老板、林公子那儿,丽丽她们能搞定,待会你还是去见见云少吧!”
“既然秦老板他们那有人陪,那我就下班了!”斐烟笑着摇了摇手中的丝绢,转身回到化妆台前坐下。
与其去见段云峰,她宁愿出去陪秦老板他们喝酒!
相较之下,段云峰才是个色痞!
陈贤安叹了口气,好生劝她,“还是去见吧,要不待会你一出去,还是会被云少的人绑回来!”
斐烟眸底有怒色溢出,面上依然笑得风情万种,“上海滩没王法了吗?!”
陈贤安不得不告诉她一个事实,“在上海滩,云少就是王法!”
斐烟抬高皎洁的下巴,脸上绚烂枝头绽放的迎春花。
“这天生万物又复克,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他!”
她拿起口红,描绘了一遍完美的唇形,随即踩着高跟鞋,妩媚摇摆而去,所过之处,皆是羡慕惊艳的目光。
眼看着斐烟一袭背影消失在前方走廊,陈贤安忽而意味深长地叹息,“治不治得了他,就看你在他心中是个什么分量了!”
三楼贵宾室,灯光晦暗暧昧。
氛围虽然没有上一次的yin乱,却依旧奢靡不堪,粉脂味也更浓。
斐烟险些被呛得咳嗽出声!
只见段云峰左拥右抱,亲亲这个,摸摸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见段云峰抬眼看斐烟,其中一个搂住他的脖子,撒起娇来:“云少,你好坏,叫了我们姐妹几个还不够,还把夜玫瑰叫上!待会,你忙得过来吗?”
其余几人闻声娇笑不断,“虽然云少你年轻力壮,但也得悠着点,那方面太过度可不好!”
“就是,像你这样每天晚上消受几个,铁杵都得磨成针呐!”
这话说够露骨,斐烟不得不佩服几位陪酒女郎的“豪迈”!
“夜玫瑰,快过来吧,云少爷等你很久了!”
珂珂指间燃着一根烟,猩红的唇微启,吐出几个烟圈。隔着烟雾看,她那张脸顿时更显妖娆颓废。
虽然在叫斐烟,眼神里其实夹着一抹挑衅。
斐烟走过去,因着段云峰他们是坐在沙发上的,她在他们跟前站定,高挑的身材难免有些居高临下。美眸微垂,目光潋滟清绝。
斐烟不动声色,神情如同在看一场表演。
场景很有趣!
几个女郎依旧像树懒一样挂在段云峰身上,段云峰似乎也很享受的样子,嘴里含着珂珂递来的提子,津津有味的咀嚼。
“夜玫瑰,你可算回来了!”
他勾起唇来,掬起一把凉薄的视线投向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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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夜玫瑰,总得带刺!
或许背着光线的原因,垂首站在面前的斐烟,五官浸染着柔和的光晕,下巴很尖,螓首蛾眉的模样,为芳兰芷。
幽深的视线往下,只见斐烟依旧穿一袭旗袍,绯色的旗袍上绣着碎雪草,身姿灼灼,亭亭玉立。
很少有人能将旗袍穿得这样美,不仅仅因为她身材高挑,还因为她身上那种气质与风韵,仿佛与旗袍融为一体的相契、和谐。
旗袍之于女人,是一种需要时间沉淀的美,时候到了气质就有了。旗袍之于男人,是一种需要仰望的美,可遇不可求。
段云峰死去的母亲也爱穿旗袍,绸缎的,织锦的,镶戎的,绣花的……记忆里,各种料子,各种款式的旗袍,母亲都有那么一件。
当然,相较起母亲,面前的斐烟穿起旗袍来更为风姿焯约,嫣然迷人。
“我不过是请了几天假,看云少你说的,活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斐烟柳腰一扭,在段云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精致的脸庞上韶光流转。
段云峰薄唇弯成道浅弧,任几位女郎使劲浑身解数引诱他,一双漆黑的眼瞳,并未真正沉溺,最深处始终是冷澈寒峭的。
扬起手,段云峰朝几位女郎摆摆手,她们深知段云峰的脾气,方才还紧缠死粘着他,数秒过后,皆起身散去。
斐烟在心中冷笑,或许段云峰认为她与她们一样,可以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段云峰说:“别人请假不算事,你请假就不行,后果很严重!”
斐烟面上攒起一朵笑花,“放心吧,就算我辞职,夜上海的客人依然一个也不会少!”
“我说的不是这个。”段云峰突然倾身向前,双臂撑在她脸侧,“我想你了,后果还不够严重?”
斐烟抬起眼,撞入段云峰一汪深邃的幽潭,“云少这样说,夜玫瑰可真是受宠若惊!”
她笑得千娇百媚,他却骤然黑下脸。
“受宠若惊?”段云峰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茫,大掌擒住她的下巴,“傅亦辰此次怒发冲冠为红颜,怎么不见你不自在?”
斐烟微微一怔,没想到傅亦辰上西城救自己的事他都知道。
也是,堂堂浦天商会的少东家,想得到什么消息还不是轻而易举?
“云少误会了,三少这次上西城是为了公务,并不是专程为我而去。”斐烟淡淡说道。
“你和他什么关系?”
“朋友。”
“那我和你呢?”
“这还用问吗?”斐烟浅笑生香,道:“你是我的大老板啊!”
段云峰覆身压上她,修长的指自斐烟下巴移开,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爽滑细腻的触感叫他爱不释手。
“我不介意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他斜肆地在她耳边呵气,嗓音富有磁性。
“云少太不了解我了,我这人有个毛病,嫌当别人小老婆没面子,云少总不能娶个舞女当大夫人吧?”
“呵!~”
男人自薄唇里溢出一个简单字节,长眉挑起的模样说不出的妖孽,“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背着我都叫我流氓!”
“哟!谁敢这么说云少,活腻了?”斐烟粲然微笑,将男人一只手抬开,优雅地站起身。
昏暗的灯光斜射下来,在空中弯了几弯,像是感受到段云峰手被抬开的弧度,正巧落在他的指尖,掌心,深色的皮肤上有着几朵亮团,他合拢手指,轻轻一搭便扣住了斐烟的手腕。
拇指与食指间轻轻一扣,斐烟刚站起身子,却再次落入他了怀中,撞击到结实的胸膛。斐烟浓睫抖动了两下,眼下的阴影变幻出不同的形状。心下一阵无奈,这云少连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段云峰的身上还沾染着方才那几位女郎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不免让斐烟有些厌恶,在这种地方呆的那般长久了,却仍受不了那混搭的香水味道。
这东西,和人一样,一旦浑浊了,便再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风味,韵质。
“只怕是,你心里也这么想。”段云峰弯唇一笑,手指轻轻一掰就让斐烟的脸面对着他,两人相隔不过一寸,只要再这么随意动一下,鼻尖就可相触。可即便是如此,两人的呼吸已纠缠在一起,温热的气息扑在斐烟的脸上,让她有些痒痒的。
嘴角的笑却是更稳了,另一只手看似随意的抚上段云峰的脸庞,实则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手指指尖的轻挠,指腹的轻压,或点和面,就像是一只小松鼠,用爪子挠了挠你的手掌,又用两颗小巧的门牙轻轻的咬着你的手指那样让人心痒。
“夜玫瑰虽不怕死,却也断然不会嫌日头太长。”殷红的唇微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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