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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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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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头脸色一沉:“你得罪了陆家的大孙子以及孙女婿,我都听你叔说了,而且,你还有意想和他们继续对着干。”

听老头子这意思好像错是在他这边,孙靖仁无限委屈,控诉起了君爷和蒋大少:“爷爷,是他们欺人太甚!他们自己给自己人开后门,挤兑我!”

“他们自己给自己人开后门,那也是他们有能力!你如果有能力,他们能挤兑掉你吗!”孙老头是个明白人,一眼能看清问题的重点在哪里,那就是自己的孙子是个窝囊废,这才让他气得半死,指住还想争辩的孙子的鼻子继续骂,“你敢说你有能力?如果你有能力,今天拿到那个梳妆盒的就是你,而不是他!”

面对今天的画赛,孙靖仁无话可言,蒋大少的功力明明白白显现在他面前,但是,要他相信蒋大少这样一个在教导队浪费自己专业的人,能轻而易举解决他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他说什么都不信!

别说他不信,孙老头也是不大信的。

俗话说,要眼见为实。

蒋大少能有这样的画功,全得益于黄济儒。但是,黄济儒是一名武将,教蒋大少,也只能教到这些。蒋大少的专业能力究竟怎样,这陆家是不是为自己孙女婿开后门都是值得推敲的。

孙子心中的委屈他能考虑到,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孙子真被人给压下去吞委屈。

“靖仁,接下来,我会给你个机会。让你和他在专业上正面地较量一回,你这回可得好好看,别像你妹妹,又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孙老头道。

耳听老爷子突然语气一转了,孙靖仁重燃起了希望,兴奋地保证:“放心吧,爷爷,这回我肯定是要他好看的。他只是个研究生,我还是博士生毕业呢。”

孙枚不满地咳一声:这哥贬低蒋大少是研究生,不是一并把她给鄙视了吗?

孙靖仁心情好,拿了颗薄荷糖给她,边说:“你不是有朋友在【画饼充饥】吗?她知道,怎也不事先告诉你一声。”

“【画饼充饥】这么多家分店,她又不是在这家分店工作。”孙枚悻悻道。

只能说她倒霉吗?

那是不可能的。

早有人知道某人与她的关系,被人给调开了。

饭馆里,送完最后一批客人,林家两老留下来,在和赵夫人喝茶,看见蔓蔓,就让赵夫人招呼她过来。

蔓蔓走过来,被林老夫人摸着手,说:“你这孩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也不知这话是褒是贬。

反正蔓蔓不习惯被人夸,囧一个。

“你爷爷说,这饭馆你开的?”

“嗯。”

“怎么会想开饭馆呢?”

“喜欢。”

好直率的两个字,充满了大气,让林家两老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等放了蔓蔓走,林老夫人对赵夫人拍定:“等她生完孩子,是办画展,随时来找我。我定帮她办得轰轰烈烈的。”

赵夫人捂嘴,笑,告诉老人:“她性子淡然,不喜欢轰轰烈烈。”

“那更好。”林老夫人大将风范地说,“沉得住气,韬光养晦的人,才能成大器。”

蔓蔓回头,是在找常云曦,她怕常云曦准备骑单车走,而这个时候近午饭点了,常云曦骑单车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回家吃饭。

常云曦是在找自己的单车,在停车场没见着,后来听保安说,是生怕她的单车在小车停车场被车子撞了,并且只有一辆单车容易看漏被人偷,于是将她的单车是抬进了饭馆里头。她从一条小过道里推出了自己的单车。

众人看着她推着单车出来。

高大帅第一个竖起了大拇指:“常小姐,你这是健康国民,骑单车,每天锻炼身体。”

常云曦哑然:这人真能侃,什么都能侃。

蔓蔓拉住她车头,说:“这个时候回去你还怎么吃饭,在这里吃了再走。”

“不必了,今早吃的都不消化呢。”常云曦摇摇头,倒不是不想接受蔓蔓的好意,实在是这胃吃的太撑了。

季云是组织了一群乐队成员各自回去后,拎着自己的乐器盒走过来,道:“我有车,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车放我车后厢。这时候车流量多了,你骑单车不好走,而且危险。”

若是往常,常云曦没有想多,定是一口接受了他的好意,但今天,有些苗头让她不得不去想,因此又摇了摇头谢绝了他的建议。

众人看怎么都说服不了她,只好放了她走。从某方面来说,常云曦也是个固执的人。

等常云曦走了,高大帅揽到季云的肩膊,趣问:“季老师,你真是想追她?”

季云咧嘴苦笑:“我都说了,你没有看到她尾指上那枚戒指吗?”

“她年纪轻轻的,搞独身做什么?”高大帅俨然不信。

“她以前不是独身的,她以前有未婚夫的,听说死了。”季云托出了事情的真相。

场中是一阵寂寞。

一个丧失了未婚夫以后坚决独身的女子代表什么?

不言而喻。

姚爷的美睐轻轻地微眨着,是想到小胡同里,还有那样一段对话。

高大帅抱住脑袋,对季云恨道:“这么长情的女人现在在这社会里可算稀有动物了。季老师,你真能挑!”

季云再度苦笑。

“过来,蔓蔓。”

蔓蔓一转身,又被老一辈的叫去了。

这回,叫她的是自己爷爷和姚爷爷。

这姚爷爷呢,既然自己儿子姚书记长得好看,孙子姚子业长得更好看,可见本身年轻时定是同样是个美男子,这点早在林老夫人的话里得到了证实,姚家有好的外相基因。

姚老头年纪大了,但是相比一般老爷子,仍是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老绅士形象。今天茶会开始,她就知道姚家长辈要来,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和姚爷爷打招呼,而她爷爷陆老头,似乎也是有意将其安排到了最后。

姚家与陆家的关系,说到底千丝万缕,姚家与陆家的亲密,胜过一家人。

“姚爷爷好。”蔓蔓唤。

“今天你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了。”姚老头笑晏晏,眼眸与孙子一样的美睐光彩照人,“我老伴说上回见了你,才知道什么叫百闻不如一见。她今天犯风湿没有来,我今天回去和她一说,她八成得后悔了。”

蔓蔓边听夸边窘,边问候姚家奶奶:“姚奶奶身体不利索吗?”

“老毛病,风湿,我也有。”姚老头对她表示出来的关切,肯定地点了头。

“风湿病的话。”蔓蔓思索着说,“我们现在有在开始做药膳,或许到时候,让这里做一些,每天给奶奶送去,从食补上配合一些,或许有些疗效。”

未想她为他老伴考虑到这个地步,姚老头眼睛一亮,笑意愈浓:“果然是个遭人疼的孩子,人家疼你绝对没有白费。”

蔓蔓:……其实人家不疼她,光是冲着没有害她,人之常情,她都会想帮助有需要的老人孩子。

接下来,她哥和姚爷,还有她老公,都走过来了。

蔓蔓知道他们男人之间要谈话,就此离开去找自己母亲和弟弟。

“聪明的孩子。”姚老头望着她的背影,对陆老头说。

陆老头听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赞誉,危机感倍增:不会是又来一个想抢他孙女的吧。

君爷他们走过来后,与两个长辈一起是围坐到一张桌边。

姚老头先开了口:“陆君,今天你爷爷请林家两老来,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的吧?”

想给他妹妹多个保护伞?

或许自己爷爷是有一层这样的意思,但陆君不信,陆老头的盘算只会这样一层而已?

姚老头巡视过他们一圈,继续说:“今天,把孙家的人也请来了,是有意将矛盾给抬上了桌面。林家两老主持了两场赛事,意味地声明了,要抢什么都好,可以,正大光明的来,正大光明的竞争,结果是谁略胜一筹,赢家就是谁的。林家两老看着,一群老战友都看着。”

“爷爷,你这意思是?”姚子业斟酌地开唇,眉眼微紧微松,“孙家下一步想做什么了吗?”

“孙老头这人——”陆老头咳一声后,插入,“性子是很火爆的,自己孙子若是有一点委屈他都是看不过眼的,他也不信邪。接下来他想做什么都好,反正有林家两老看着,不过你们自己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连自己爷爷都这么说了,陆君眉色微黯,些些的沥青浮现出额面,那是暴怒。

看来这孙靖仁为了自己的面子,是要拉着他们的项目一块死的决心都有。

“我和你们爷爷商量过了。”姚老头给他们吃颗定心丸,“这样也好,他们明着来,我们好解决,尽快把这事情给解决了,不要再耽误工作。”

“是!”君爷厉道。

相比另两人,这蒋大少是一句话都没吭。

陆老头和这孙女婿接触也不多,一直是想找机会好好谈谈的,尤其是在今天看到蒋大少深藏不露的另一面后,这个孙女婿,或许比他们任何人想的,都要藏的深。

【192】书信一封

那日命令下来了,自己老公这次要随自己的哥出发去执行协同任务,一块走。

蔓蔓帮老公收拾东西时,一边,仿佛才意识到那天自己爷爷在饭馆办茶会的隐情,这让她心头不禁担了份心。

“不会去很久的,加上路上来回,最多十几天的时间。”蒋衍擦着未干的头发,出冲凉房时看到媳妇好像发呆的样子,说。

蔓蔓振了振,把手里的衣服再重新叠放,塞进简单的行李袋里,低声道:“这气候变凉了,你们野外作业,尤其小心别生病了。”

蒋衍闻之一笑:“感冒也不怕。大舅子带的整个一移动医院跟着我走呢。若一个小感冒都治不了,大舅子的脸往哪里搁。”

说来说去蔓蔓小媳妇是杞人忧天。

蔓蔓听完不高兴,板起脸:“怎么?医生不能生病吗?救人的反而自己病倒了,不是常有的事吗?”边说,边气哼哼地扔起衣服:“我哥我说不了他,但你和他不同,是明白人。”

听到媳妇是要把自己和大舅子归为不讲理的一类了,蒋衍喊着冤枉,挨坐到媳妇身边,简直像条宠物狗在媳妇身上蹭来蹭去:“蔓蔓,我和大舅子怎么会一样呢。”

“你和他是不一样,你的嘴巴比他能说会道。”蔓蔓绷着的那张脸没有放开。

蒋衍靠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一吸气,她身上的芳香,沁入心脾,让人贪恋,他就此抱着没放手,声音贴在她耳畔,沙沙哑哑,说不出的醉人醇厚,压着沉稳:“你担心大哥出意外是吗?”

她若是只担心她大哥倒也算了,可她老公,毕竟也是出过事的。

纤细的手指一摸,触到了他埋藏在衣领底下的那条伤疤。

她细嫩的指尖在他隆起的伤疤上摸索,像是抚慰,像是思索,像是忐忑,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头望她眉间一个亲吻,道:“大舅子说你喜欢胡思乱想不好,我现在也这么觉得了。”

“可你说,是些什么回事呢?”低下头,仍在琢磨,低吟的声线,仿佛自言自语。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

“你——”她一双无比认真的眸子,“确定你这个是意外伤?不是有人故意弄的?”

蒋衍后来想,自己媳妇怎么会怀疑到自己的伤会不是意外伤,他明明,是被一根电线杆还是大树砸了,救他的人都这么说,记忆里,似乎也是媳妇当时一声唤,让他闪得及才没有被砸死。所以,当媳妇开始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那时的记忆像是错位的,比如,自己当时怎么会和自己的部队失散的,怎么会最后是老乡救了他而不是部队里的人救了他。

他对这点的质疑,倒不是因为怀疑自己当时所在的连队,毕竟当时自己还是那部队的连长,他认为底下的兵再怎么说都不可能造反。不过,自己当时在的部队和君爷是同一只,也就是说,后来曾德容当了军人落网的那一只。

要么,自己当时被支开自己部队。要么,部队和自己走散。

不管哪一种,这其中,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纵,因为要做到这其中任何一点,都是需要指挥官的命令,至于是比他低一级或是高一级,都是难说了。

他首先质疑到的是离自己当时职位最近的指挥官,是由于部队终究是掌握在一线作战指挥官手里的,上面领导想对部队下达命令,必须通过这些基层指挥官,也就是说,执行权,都在这些一线指挥官手中。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难免想起了当时连队的指导员柳志明。对这个人,他向来印象不怎样,而他蒋大少,向来极少说会去谈论一个战友好还是不好,毕竟都是当兵的,在战场上即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在生死战场中不信任兄弟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柳志明,作为指导员,年纪与他相仿,他搞部队训练,柳志明搞部队思想,后者也可以统称为搞人际关系。指导员一般给战士的形象,都是和蔼可亲的,像母亲。柳志明,理应不理外。但他对柳志明不怎么喜欢,就因为总觉得柳志明似乎很喜欢在背后议论人。

他那时候和连队几个排长关系都不错,偶尔几个人一块作业,排长向他私底下报料,说指导员说他性子毛毛躁躁,不经大事。他听了,没放在心上。他性子不叫毛躁,或许表面上的开朗很像毛躁,但其实不是毛躁。想必柳志明还不了解他才这么说他,相处久了,这个误会必然消除了。如果只是说他倒也算了,然而后来在一次连队内部会议上,一个老兵在会开到半截时,突然跳起来指责柳志明,说柳志明思想作风有问题,爱在人背后打小报告,不光明磊落,说到后来把他这个连长都给扯上。那种局面,简直是一团乱可以形容。

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才知道柳志明在连队里,似乎给很多战士班长排长的印象都不好。而蒋衍混到了现在,最清楚部队里最单纯的人,是这些最普通的战士,他们的观点和感受,其实是最直接的。

再到后来,他在灾难中受伤,柳志明,接管了部队。他被调去了其它部队,使得他永远离开了那支部队,时间很是匆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调令是有点儿匆匆,匆匆,显得慌慌,将他从这个部队调开了。他那时和义父蒋中海的关系已是不错,他想着会不会是蒋中海把他调走的,但怎么想,又觉得奇怪。蒋中海为什么把他调走,甚至为什么把他调走自己所在的部队,本来,蒋中海若是为了他好,不是更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部队里让他留下继续给他护航吗。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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