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着我儿子的钱四处炫耀,大花特花。”
“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谭母焦急地跺脚,“那张银行卡上的四十五万,都是我和我老公大半辈子的积蓄,以及和亲戚朋友借的部分钱。”
杜母反正不信:“得了吧,你扯吧。明明我儿子的卡,怎么他的卡就能变成你的钱了。”
“你说是你儿子的卡,这么说是你拿了那张银行卡?”谭母抓住她话里的漏洞。
杜母倒也不怕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于是她真的拿了出来:“瞧着吧,这会是你的卡?”
谭母见到正是那张卡,冷笑起来:“这还真是我的卡,怎么,不信,要不要去银行柜台确认卡的持有人是谁?”
杜母听她敢把去银行对质的话都说了出来了,一惊:“这,这真的是你的卡?”
“这不仅是我的卡,这里面的钱,当然也都是我和我老公的。”谭母说到这,望向了桌子上摆着的她买来的东西,说,“你不会是拿了我的钱买了东西吧?”
杜母这时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没有了之前的风轻云淡:“这有什么?不就一二十万的数目。我让杜宇回来,还给你就是了。他赚多少钱,你知道的。”
谭母听到她这话,大笑三声:“钱?!”
“怎么?你以为他还不了你吗!”杜母对着她叫,底气禀的十足,相信自己儿子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的。
“你现在犯的可是盗窃罪,我要报案。”谭母不急不忙地吐出一句,转身要走。
杜母慌了,上前拉住她:“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让杜宇还你钱了。”
“这关钱什么事?你现在是做小偷,是盗犯。我不能让你在这社会上行恶下去,你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谭母笑嘻嘻拨开她的手,“你不是想留在北京吗?这正好,你在北京的监狱里呆着,我相信这次谁也带不走谁也赶不走你了。”
杜母看到谭母这个完全不在乎钱只要她栽的表情,知道这下完了,彻底完了。刚好铁门一开,杜宇走了进来。
“杜宇!”杜母走过去抱住儿子的大腿,直哭,“快,把钱还给那个女人,再和说多些好话,不然她要拿我去坐监狱了。”
“怎么回事,妈,你好好说。”杜宇一边像是安慰杜母,一边却是连扶起杜母的意思都没有。他是认为,他妈是该好好忏悔了。
杜母这时候还在努力为自己找借口:“我不知道这是她的卡。”
“你会不知道那是我的卡?”谭母一听她这话,冷声插了进来,“我那张银行卡后面,有我的名字。”
杜母愣住,她当时看到了,但是没有留意,想着就是儿子的卡,道:“我,我不识字。”
“你不识字?你不识字,总能认出你儿子的名字吧。既然你在购物单上签的都是你儿子的名字。”谭母一翻她的购物袋,取出里面的购物小票上残留的铁的证据。
杜母想狡辩都找不出词儿,只好又缠住儿子:“你,你赶紧先把钱还她。还了钱一切好商量。”
“妈,你总共花了人家多少钱?”杜宇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她。
“大概,大概有二三十万吧。”杜母一面自己都感觉到这数字有些大而冷汗淋漓,一面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赚很多吗?二三十万不在话下,赶紧还她。”
谭母在这时候又插了进来:“别说了,这二三十万不止是钱的问题,还有做人道德的问题,你们谁都不用拦我,我要报警。”
看谭母提起了话筒拨号,杜母终于知道害怕了,跑过去朝谭母跪了下来:“行吧,都是我错,都是我错。你想怎么样你说,只要你不报警!”
“你不是想留北京吗?这样正好。”
“不,我不想留在北京的,其实我想老家,我在老家一直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北京,北京乌烟瘴气的,灰尘又多。”杜母使劲儿数起了北京的种种坏处,直把北京说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一个城市。
“你回老家?你别笑死我了吧。瞧你给你大孙子买的东西,不是都要留北京用的吗?你看,你都给你大孙子拿了什么英语培训班的资料。”谭母挑拨她的购物袋口子,一件件拿出来挑着刺。
“不,那是我给儒霖准备的。这些东西,我都是给我最爱的小孙子儒霖准备的。”杜母立马全改了口。
在一旁看着的杜爽垂下了脑瓜。
“当真?”谭母问。
“当真!”杜母点头。
“好吧,既然都是给我小外孙子的,我想,也就不好意思报这个警了。可总得让我看到多点诚意吧。比如,你们好像把我女儿的床都给占了,把我女儿的东西全给翻了。”谭母指着家里早已被杜母翻得一团乱的柜子抽屉,“这些,你都没有经过我女儿的允许,同样是盗窃罪。”
杜母咬咬牙:“行,我走,我下午就带爽儿坐火车走。”
杜宇与谭母对看一眼,为了以防夜长梦多,杜宇扶起杜母:“妈,你收拾下行李,带爽儿,我带你们去火车站。”
杜母起身时,狠狠地瞪他:“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见你妈你侄子被人欺负都做不了任何事!”
“妈,是你做错事在先,现在是对方先忍让了,难道,你还以为你儿子能神通广大到包庇你犯罪事实。哪怕是国家领导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你儿子能做?”
杜母被他这句话搪塞到哑口,一脸灰败地带着大孙子进屋去收拾行李。
下午送走杜母和杜爽后,杜宇立马上蔓蔓家来接老婆和孩子了。他一路哼着欢快的小曲儿跑上楼梯,到楼梯口一见,许多人站在门口像是在等着他。他浑然出了一身汗,看着围观的众人。
“你心情不错?”君爷双手抱着胸,倚在陆家门口对着他说。
杜宇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爷,战战兢兢地答:“还好。”
“都哼小曲了,还能不好?”君爷嘴角弧度弯了下,像是笑了下,说。
这君阎罗笑起来是超级恐怖的事情,杜宇见了只想讨饶:“这,我心里是高兴,是不是声音太大影响你们休息?”
“不会,你高兴我们也高兴。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杜宇哪敢说知道。
“你老婆再在我们这里吃下去,我们这里都要被人指责为非洲难民营了。”
啊?杜宇惊飞半条魂,他老婆太能吃,将陆家给吃穷了?
“陆君!”听到大儿子这话,陆夫人教育似地拿目光刮刮大儿子,又对杜宇说,“别听他瞎说。他意思是,你不在,初夏吃不好睡不稳的,你赶紧去看她吧。”
听到老婆挂心自己茶饭不思,杜宇这心头给感动的,直冲进屋里拥抱老婆和孩子。蔓蔓给他们腾出见面的空间,看到谭母随后出现在楼梯,上前问:“阿姨,是怎么回事?”
谭母拉住她的手,微笑地与她说起整件事经过,蔓蔓才知道自己老公说帮她师哥出了个主意是这么回事。说到最后,谭母依旧感慨:“杜宇的心终究是软的。他妈上火车时,他往他妈手里塞了笔钱,真是给他侄子买了身新衣服再送他们走。”
蔓蔓却是对这种事早已看的很开了:“那是他的妈,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想,若不是他妈生下他,他也不能和初夏在一块。”
谭母望着她这幅从容的样子,是越看越喜欢。抓着她的手往屋里走时,说:“对了,我搭你师哥的车在路上,看到你温爸了。”
“你说我爸?”
“是啊,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还挺漂亮的,从一间律师事务所出来。杜宇说那是你给你爸找的律师,我夸这律师长的年轻漂亮。杜宇笑说那律师有四十好几了,蔓蔓,是真的?”
看到谭母对自己挤眼睛,蔓蔓登时是愣了会儿。
谭母贴近她耳边说:你这不是给你爸找对象吗?
【217】初恋情人
晚上,蒋衍走进房里时,见媳妇蔓蔓对着自己儿子女儿嘴里哼哼的,不知道是哼些什么。他走近些,听见了她嘴里念的是三只小板凳的故事。于是他觉得好笑,这么小的孩子能听得懂故事?可当他望回摇篮里的两个小娃时,两个小娃都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像是一副很专注的神情在听。
不会儿,小西西先发现了他站在母亲身后,朝他小嘴张开吐了串泡泡,有点意思说爸爸不厚道搞窃听。
“阿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蔓蔓边拿帕子抹抹儿子嘴角边的奶泡,边头也不回地跟着儿子指责他不厚道。
蒋衍绕到孩子摇篮的另一边,伸出指头轻弹儿子的小脸蛋:你这小子,揭露你老爸的窃听踪迹,不也是不厚道。继而笑嘻嘻地对老婆说:“刚回来。听见你给他们俩说故事,除了小板凳,你还说了什么故事?”
面对老公那双笑吟吟的眼睛像是要抓她把柄似的,蔓蔓哼:“我说的故事多着呢。三只小板凳啦,大灰狼与小红帽,渔童,孙悟空七十二变。”
“我们儿子女儿最喜欢哪个故事?”
“他们都喜欢。”
应对妈妈这个答案,两个小宝贝挥舞着小手抗议了。小西西蹬着小脚,犹如青蛙三级跳似地扑腾。
蔓蔓对两个小宝贝的反抗,只是淡淡地说:“怎么,都不喜欢?那妈妈以后不讲了。”
两个小宝,听着她这副要挟加耍赖的口吻,小额头纷纷掉下黑线:这是妈妈吗?接着,两张小脸分别一转,张开小嘴打哈欠。
“好吧,不听就不听,反正今天你们两个也听够了。”腹黑妈妈蔓蔓淡定的很。
蒋衍捧着肚子躺到大床上笑。
蔓蔓走到床边,拿起件衣服狠狠甩到敢取笑她的老公身上,嗔着乌亮的月儿眼说:“有本事你管管他们!”
蒋衍是没媳妇这个腹黑妈妈的本事,坐起来后,伸手去拉媳妇的手,把媳妇一拉,让媳妇坐到了自己腿上,双手扶着她的腰,道:“我看你现在都不和南南置气了。”
“她的大脾气,我一定要扭过来。”蔓蔓是个从不怕艰难困苦的人。
蒋衍听她这话,突然想起自己舅舅在信里写的,低声说:“你的名字是温爸取的?”
“好听吧。我爸看着大自然,取自自然。这可是什么都比不上。”蔓蔓小媳妇未免有些小得意,拿出老公那个神人舅舅的话来说,接下来,向老公问起老公的神人舅舅,“你舅舅什么时候能到我们这儿来。我们要好好感谢他给我们俩孩子取的大名。”
蔓蔓绝不敢独自霸占住功劳而沾沾自喜,两个孩子大名能如愿以偿,最终靠的是黄济儒的力挺。这不,她真的挺感激的,很想见见大师并亲自道谢。
感觉到老婆挺喜欢他这个舅舅的,蒋衍为此也有些自豪:“他像个仙人,来无影去无踪,谁都别想找到他。但是,如果家里谁真的出了事,他是绝不会撒手不管的。”
蔓蔓早从上回老公念出来的黄济儒的信,都能感觉到黄济儒的为人,笑着说:“这么说的话,我可以问问舅舅几个问题吗?”
“可以。”蒋衍想都不用想的答案。因为从信里的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出黄济儒很喜欢他媳妇。
“可我怎么找到他?他不是来无影去无踪吗?”蔓蔓问。
“写信吧。寄到老家。反正他总有法子收到我们的信,即使他不在那。”蒋衍如此形容神通广大的黄济儒。
蔓蔓眼睛一亮:“你说我可以给他写信?”
“当然可以。”
听到肯定答复的蔓蔓小媳妇,立马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寻找信纸和钢笔,看来是打算奋笔疾书。可是,当老公随之走到她身后竟然是这样公开打算看着她写什么,她扭捏了阵后罢了笔。
“怎么了,写啊。”蒋衍着急。
“你上回不是偷偷写的吗?我也要偷偷写。”蔓蔓小媳妇决定,要公平。
蒋衍不依了,晃着她肩膀:“写嘛,写嘛,我想知道你在信里怎么夸我。”
蔓蔓赧颜,看老公这个厚颜无耻的度,白他一眼:“瞧你美的,没门!”
瞧这对小两口,每次都是自己顾着依依侬侬的,很快把儿子女儿遗忘在了一边。两个小娃不高兴了,耳听爸爸妈妈自个儿玩的快乐,竟把他们如此重要的小宝贝给忘了。
哇,两声啼哭。
当爸当妈的,齐齐回头:“不准叫,再叫,以后不给你们说故事了。”
两小娃蓦地——⊙﹏⊙b汗!
蒋衍知道周玉时,是那天他带着老婆要给温世轩的东西来到温世轩住的出租屋。敲门后,见是一个陌生女人开的门。
“你是?”蒋衍发觉这周大律师蛇腰艳姿,心里甚至一惊想着,原来温世轩早已是欲求不满。后来听杜宇形容这周律师有四十好几了,蒋衍当场喷一口水噗出来。
那女人有四十好几?都能当艳星的女人!
“别说,我岳母大人,都说了,感觉这女人和温叔有戏。”杜宇转述谭母看别人谈恋爱的直觉。
听说温世轩貌似真与周玉要拉近亲密的关系,蒋衍收拾起了正经,问:“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样的人?”
“你真什么都不知道?”杜宇挺诧异的,“你回去问蔓蔓,蔓蔓给温叔介绍的。”
之后蒋衍记起来了,媳妇是和他说过这个陆家表表姑的事,不过杜宇这么说,真有点冤枉他媳妇蔓蔓了。蔓蔓给温世轩介绍的是律师,不是对象。
蔓蔓本人,也不知道怎么自己爸,突然会和周玉像是打的火热起来。初次听谭母说起的时候,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听说她让我爸熬杏仁粥,现在又让我爸帮她收拾办公室。”蔓蔓很不可思议地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玉这让温世轩干的都是属于“贤内助”的活儿,也亏了她那老实巴交的爸,为了还人家那个律师费,被人家当牛马使唤都愿意,何况这区区一点家务活。也就是说,以温世轩那老实过头的一条筋,压根没有想到这些。
对此有色色思想的,都是那些旁观着准备看热闹的人。
蒋衍却是回忆起了到温世轩出租屋时,两次看见的奇观,一次是大堆的杏仁,一次是大堆的文件袋和订书机,原来都是出自这个缘故。
“你不是挺喜欢这个表表姑吗?”蒋衍根据自己对周玉的初次印象,感觉这人还不错,有知识有文化,最主要的是有气质,与无理取闹的许玉娥是一天一地。而且,记得媳妇多次提起周玉都是赞誉有加的。
蔓蔓捏着衣摆,有丝小小的纠结:“可她毕竟是我表表姑,陆家的表表姑。”
瞧她和温世轩接触,陆家人都反感成这样。周玉这个亲戚要和温世轩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