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付得起,有我安慰你。”
听着两个美男调笑,可谓是大饱眼福。
蔓蔓见着两个未婚妻都不在意,自己更不在意,三个女人齐齐没有打算插入这场男男之间。
季云是把君爷的肩膀勾着,嘴巴都伏低到了君爷的耳边,姿势在外面人看来是暧昧至极,只有君爷知道,此刻季老师吹入他耳朵里的声音很冷:“你既然知道她是我老婆,同学一场,不至于做出出格的事儿。”
什么出格的事儿?
也只有君爷听的明白。
“这你放心,你我都不想当鳏夫。”
最后,季云的手,在君爷胸口上拍一拍。
选定新娘的礼服,伴娘的礼服也得挑。不过伴娘的礼服不像新娘的礼服需要订做,只是租用即可。白露进去试衣间,随意试了一件出来。
众人均看着她,没说话。
白露困窘地问:“不好看吗?不好看你们直说。”
“不是。”季老师直接替众人开口,“是你天生条件太好,穿什么都好看。感觉衣服还不如你。”
白露:……
美人太美,原来也不是件件都成好事。
后来听说这酒席,摆在了某某酒家。蔓蔓除了给常云曦他们搞定伴娘伴郎的事,并没有搀和其它婚礼准备,主要是自己事情多,两个娃缠身的她实在没法全天走开。白露作为伴娘,自此却是帮了常云曦不少忙。
蔓蔓那天,听说初夏也收到了婚礼请帖,打了电话给初夏。
初夏说:“哎,怎么没有听说呢,就要结婚了。”
“他们交往都近半年了。两人年纪也不小。”蔓蔓觉得正常。
“那是,比起你和蒋大少那个闪婚,他们时间算长的了。”初夏很快联想起她,就此没了意见。
“我想问你,到时候你带儒霖去吗?”蔓蔓主要是考虑带不带两个小娃去添加喜气。
“不带。孩子太小了。能懂什么?去到那里哇哇哭,岂不是少了人家的兴头,人家是大婚,要喜气洋洋,不能有哭声。”
初夏都这么说了,蔓蔓只好作罢。
在她旁边的两娃,似乎都知道了她不准备带他们去凑热闹,鼓着腮帮子,一个两个闹别扭。
“谁让你们没长大!”蔓蔓这个当妈的,不厚道地说出现实。
小西西龇没牙的小嘴。
小南南干脆把小脸一撇:没道理。
蔓蔓不和聪明的儿子女儿进行辩论赛,从衣柜里掏出新买的衣服和帽子,向儿子女儿炫耀着:“你们去不了婚礼,但是妈妈给你们买新衣服了。”
两娃看着她兴奋的模样,使劲儿瘪嘴:抠门的妈妈,人家孩子经常有新衣服穿,就他们家,总是穿人家送的。虽然人家送的也有新衣服,但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是妈妈买的。
再说了,他们穿新衣服,只是当玩具,高兴的只能是大人。
蔓蔓不管两孩子憋着脸,高高兴兴地孩子换上新衣,这可是上回她从婚纱店回来时和白露一块挑的。白露眼光好,给孩子挑的这两件一红一蓝,绣着可爱的流氓兔,太符合她心里面的想象了。
她两孩子就像流氓兔,腹黑至极。
把孩子打扮完了,刚要美滋滋地带出去给人家炫耀,君爷突然门都没有敲从外面进来。
蔓蔓被吓一跳:“你怎么不敲门?”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君爷看起来很急,不过,纵使是急,还是看到了她给两娃弄的新装扮,这一看,冰冷的眸子破了笑颜,“流氓兔,一只两只流氓兔,可惜不是属兔子的。”
笑话太冷。
别说蔓蔓听不懂,两娃都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让妈过来带孩子,你到我书房来。”好在君爷真的有急事,落下这句话就走了。
陆夫人走过来帮她接手小孩。
蔓蔓心里腹诽着每次君阎罗找自己都不会有好事,走过到对面的书房里,问:“什么事?”
在打电话的君爷,指着沙发让她先坐。
蔓蔓不知道他要打多久的电话,是走到窗台。这里采光较好,如今他和欢儿都是把她送的两盆仙人掌挪到了这里来。她用手指尖拨了下盆里的石头和泥土,并没有湿。仙人掌不需要常浇水,不然要烂根。可见他们两兄弟,倒是很听从她嘱咐小心照料这两盆东西。就不知她送姚家的那两盆怎么样了。
等老大哥挂了电话,她转过身来问:“姚家那两盆还好吧?”
“你不会自己去看吗?楼上楼下。”君爷废话道。
“可不能说为了去看仙人掌专门上去拜访吧。”蔓蔓不愿意打草惊蛇。
“既然这样,你直接问你姚大哥。”君爷说。
找姚爷问话不容易,要是被姚爷突然发现盆中的秘密,她真是挖坟自埋都难以表达羞愧之意。
“有事吗?”蔓蔓清清嗓子,暂时撇开话题。
君爷说:“嗯,是有点事想要你帮忙。”
蔓蔓搬了张椅子坐到他面前。
君爷拿出张菜单,和她说:“这里是酒家提供的婚宴菜单。你帮我过目下。”
接过了菜单,蔓蔓扫了一目,发现菜式都很昂贵,基本一道菜都是要上百。其中,有一两道还要更贵。这样,一桌酒席,必得上万。
“这是季老师的婚宴?”
“是。一共就十桌,不多。”
季云这次请的客人少,因此把菜品办的精致一些,主要是要低调。
“那你让我看什么呢?”
“我想让你做出和酒家提供的菜一模一样的菜。至于酒水方面,由我来控制。”
蔓蔓愣了下,一时没能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君爷的拳头捂在嘴巴上咳了两声:“不要担心食材价格的问题。多少钱,都记在我账上。”
蔓蔓在这时候哪会再计较钱的问题,她是很快想起了上次那只人参,脑子很快转了过来,低声说:“哥,你说谁要在婚礼上害人?”
“不知道。”君爷直截了当。不能确定的事情不能乱讲。
“云曦,或是季老师,知道这事吗?”蔓蔓试探。
“这正是我要和你接下来说的,他们两个,你都不要去说。”君爷小心叮嘱她。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
那她哥从哪里收到的线报?不告诉当事人可以吗?出了事怎么办?
一连串的质疑和忧虑,被她哥打断道:“出了什么问题,一切由我来负责。”
“哥,这可是人家一辈子一次的婚礼,你负责任负得起吗?”蔓蔓是替他着想,说。
他关系和季云那么铁,若是被季云知道。
“当然负的起,我负的起不出问题。”君爷一字一言,自来是充满不可动摇的自信。
她哥是那种,只相信自己的人。
蔓蔓垂下眼:“好吧,这事我来办。”
居然答应了,没有一点反抗。君爷反而有点不可置信地用眼睛瞅瞅她:“没有其它意见?”
如果是事关原则的事她不一定会依从,但这事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乾坤,她倒是愿意信他一把,说:“我这不是信你吗?”说完,把菜单折叠后放进口袋里,又说:“对了,我得先看他们酒家做出来的菜样是怎么样。”
“这个你放心。我用为了保证婚宴顺利进行为借口,已经让那里的厨师,先做了一次送过来,我先试试口味。到时候全部送到你那。”
蔓蔓接下来需要考虑厨房的问题了。这要做的是一模一样的酒席,共十桌,食材量大,家里的小厨房肯定不能满足。需要借用大酒家的厨房措施。这点君爷也为她考虑好了。帮她租用了个酒店的大厨房。保证到时没人用。
只有她一人,人手不够,需要帮手。这点是外人是不能涉及的。君爷说,到时他会调动部队炊事班的人来帮她。
物品,人手,时间,都安排妥当。食材肯定要提前采购,放进冷冻室里贮存。而且,光是研究对方的菜式,就用了整整一周时间。现在不是说炒得好吃就可以了。更重要的是要做得和人家的一模一样,以假乱真。
君爷过来亲自检查过,感觉不出真假,心里叹:果然妹妹在这方面是极富天赋。
同时间,常云曦要嫁入季家的消息不止是传到了孙家,而且一张婚宴请帖,落到了孙奶奶手里。
常云曦在孙家,唯独邀请孙奶奶赴宴。这个事,严重刺激到了很多人,不,几乎是所有心知肚明的人。常云曦是孙家长孙女的秘密,其实在孙家里各人早已心照不宣,除了一些不懂事的小辈以外。其中,孙枚知道这事时,问过自己父母。
孙耀威直接对她说:“是你大伯的女儿。”
看来,只要孙家两老愿意认回常云曦,孙耀威作为二子,不会有反对的意思。
孙耀威的妻子江娅珍说:“你可以私底下喊她堂姐。”
好像,江娅珍对这事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常云曦是死去的大伯的女儿能怎么样,反正大伯一家都是被孙老头赶出家门的。常云曦这个在孙老头眼里是私生女的孙女,永远别想得到老人家的厚爱。况且,孙家财产早已分得七七八八,轮不到常云曦来分一勺。
按理说,孙枚也不会因此对常云曦产生任何防备。因为常云曦都根本威胁不到她。直到季云的出现,季云对常云曦热烈的追求,到今天要和常云曦完成婚礼。
她恨死常云曦了,因为季云看都不看她一眼。
曾经,她亲口问过季云:常云曦有什么好?为什么我会比不上她?我家境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我学历又比她高,将来出来的工作肯定比她好。论长相,你觉得我会比她差吗?
季云不想刺激到她,主要是不想出来给他和常云曦之间添乱,但是她这些话的确很伤人,季云也就没有那么客气,说:“如果你的心有她一半好,或许,我会看你一眼。”
“你说她的心像仙女?不过是个做慈善的,就是仙女?”她愈加愤怒,对于他给出的这个理由,“现在做假慈善的人多着呢。她表面上扮好人,那颗心,说不定又黑又臭。”
啪!怒极的季云,当场给了她一巴:“你这叫做孙老的孙女,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孙老那么德高望重的人,怎能有你这样不知羞耻和礼节的孙辈?”
“你说我不知道羞耻和礼节?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生的?她爸她妈又是怎么回事!”她捂着被打的脸,两只眼睛哭得红肿,写满恨意,“她就是个私生女。她爸她妈是私奔的,一辈子都不会得到我爷爷的认同!”
事实上,她又错了。
她这段话,不仅没有能得到季云的心回来,反而,是把季云的心再往常云曦那边推了一把。
作为孙家大小姐,她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只要一发飙,一发话,少有不能满足她的。她在京城里,不是没有公子爷奉承围拥过。可她偏偏没有遇到像季云这样的。所以,她栽了,她栽的彻底。
她抽抽噎噎地回到家。发现,没有一个人怜悯她。更多人,正打算看她笑话。她顿然明白:她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虚伪,虚假,满口谎言。
这里不需要飙户,这里需要的是深藏不露的心机,你哪怕装弱,也绝对比你要强好。
在此之前,她哥进了监狱,江娅珍都不睬他们兄妹俩。直到这时,江娅珍才找到她回来,说:“知道厉害了吧?”
她点点头。
“你哥的事你放心。过几年在监狱减减刑,过几年放出来,再送出国溜一圈,没事。但是,在你爷爷奶奶心里面,你一直都是占有位置的,比你哥更占有位置。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常云曦。”
江娅珍这时候再和她提常云曦,意义完全不同了。
孙枚眸色厉变:“为什么是她?”
“你爷爷奶奶一直把你当成长孙女疼,就是为了和你死去的大伯赌这口气。他们希望你,比常云曦强。疼了你这么多年,早把你当成心头肉了。”江娅珍嘘叹。
孙枚听着这话像是有希望,问:“这么说,只要我和爷爷奶奶说明,我要季云,他们会满足我,是不是?”
江娅珍毫不客气拿指头戳中女儿的额头,道:“我养你这么大,发现你脑袋和你哥一样,一条筋的。到现在都没有开化。你去求他们给你弄个男人,不是自降你自己的能力?让他们更加质疑你是不是能比得上常云曦。”
“那我该怎么做?”孙枚脸色惨白。
“你忘了你爷爷和你说过的话吗?坏事做不好,不要到他面前哭。结果只能是让他割舍你大哥一样,大义灭亲,什么都没有比他们的晚节重要。”江娅珍说。
孙枚从她这话,听出了几分意思:意思是说,其实父母和两老一样认为,只要她去做坏事,做到不能被人抓到证据,她想怎么做都行。这刚好是她在她哥进监狱后,一直心里认定要去办到的事情。因为气不过。不过现在听来,好像已经这么做的,不止是她。
“妈?”孙枚再抬头去看江娅珍,有种突然看不透自己母亲的感觉。
“世界上难破的案子,不少都是高知识分子作案。用你的脑子多想想。读这么多书,知识装了满脑子,可不能像你哥那样死读书。”江娅珍毫不留情地说,声音里略带了丝冷酷。
其它的东西,江娅珍也没有多说了。
但是,就这样,她竟是留意起了自己父母,留意起了孙家里许多不怎么喜欢发表意见,似乎只会在孙老头的威吓下咄咄颤颤过日子的长辈。她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面带微笑的做事。哪怕杀人,恐怕也是微笑着的。
笑,是比冷更好的面具,把任何坏的东西都给藏到了深处,让人防不胜防,好比看不出是毒的罂粟。
常云曦和季云要结婚的事,发给孙奶奶请帖的事,刺激到了她不说,也刺激到了孙家里所有的长辈,包括她妈,她爸,她爷爷孙老头。
孙老头直接是在家里拍桌子踢椅子,威吓老伴:“你敢去?!”
孙奶奶此时并不畏惧老公的暴力,说:“你慌什么?不过是普通朋友的请帖?我们平常去喝人家的喜酒会少吗?又不是非得自己的亲戚才可以去喝喜酒。”
孙老头眼见老伴这话是要去定了,更是气得呼呼直喘,把自己锁进客房里,几天不进孙奶奶的房间。
孙奶奶更乐得他不来,可以仔细筹划穿什么衣服送什么礼物,去参加常云曦的婚宴。对待这个长孙女,孙奶奶向来有所愧疚,可不像孙老头那般记仇。上代的仇本就不该传到下代来。
孙奶奶愈高兴,孙家里其他人越不高兴,越有人坐立不安。
老实说,两老虽然财产不多,可两老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始终是有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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