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爷等人一群人坐在她哥车里,见她哥一路跟着她的甲壳虫慢慢的开,皆是都替蔓蔓心惊胆战的。到了最终,蔓蔓将车顺利开进停车位。众人才能替她抹了把汗。
下车的时候,突然发现,后面出现了一群熟人,蔓蔓也是吃了一惊:“这么巧?”
“蔓蔓,你以后开车的时候,注意一下你后面的车牌,如果你的车牌是xxxxxx的话——”赵文生提醒她的话语刚说到半截,接到了君爷不悦的眼神,刹住了口。
蔓蔓却是大方,说:“我不用谁盯梢我,哪怕是交警开着警车在我后面,明人不做暗事,我没有做错事没有犯条例,能怕谁?”说完,走到赵文生身边说:“东子在家吧,我去看看他。”
一副不甩某人面子的姿态。
君爷那张脸黑得不能再黑,却是在她走了的时候,叫住往另一方向去的方敏,问:“听说,我那个表表姑周玉,有问你些问题。”
“哦,她是问过。”方敏老实地说,“问女人经期的事。我都和她说明白了。”
“她有问避孕的事吗?”
“那倒是没有。”方敏听他问到这里,清楚他想做什么,说,“我看她意思,在我这边问了问题,只是打电话问,貌似没有要找我看的意思。”
意思是周玉在防着他。
君爷哼:这个表表姑,也不想想,她当初能和温世轩成,是谁给默许的。嫁了人,和他妹子一样,胳膊都往外拐了。
“你想做什么?”姚爷看方敏走远了,才敢低声问他。
“能做什么。不是帮她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吗?她不想想,她是高龄产妇,怀这么一个孩子,问题不会很多吗?不怕那些人给她使坏?”君爷道,对周玉倒是一片关心的样子。
只有姚爷清楚,他这哪是关心周玉和孩子,是原先已计划里有拿周玉的孩子做文章,拿住周玉和孩子,下一步再拿住温世轩容易了。可周玉,怕心里,早也防着他这点了。不过,君爷有一点说对了。周玉这么大年纪生孩子,真心是危险诸多。
“我怕她三个月内,能不能把孩子保住都是个问题。”君爷毫不客气地讲。
“如果她不找你,她会找谁呢?”姚爷不觉把视线往蔓蔓走的方向瞟了。
“她刚开车回来的方向,你都见到了,是去周玉那边的一条路。”
“不一定吧。”姚爷固然嘴头上反对君爷,可是,的确,周玉是住在那条路的方向,而且直觉上,给他们感觉都是这样。
“让她自生自灭吧。”君爷冷酷地说,与姚爷往楼上走时,又说到了范慎原的动向,“孙耀威去找范慎原了。我看官司这事恐怕要出问题。”
“如果孙耀威去找他,是不是,美国那边,也要出问题了。”姚爷关心的,远远不止是陆家与温家这场瓜葛。
君爷没有做声。
【284】姓庄的出现
在预感到自己要出事之前,杨博士找来王海,说:“你赶紧带你的人逃吧。”
“你不逃?”
“不逃。”杨博士说,“干这些事情之前,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于是王海和兰娟离开了杨博士的家。那时候兰娟已觉得这博士特别奇怪,问王海:“他这是怎么了?我看他高知识高文化,怎么也会做这种事情,而且明知道自己结局不好。”
“还不是为女人那点事儿。女人都是祸水。”王海说。
兰娟又问:“那,那个谁?那个来过我们屋里的那个人呢?”
她紧张傅博,是由于知道他和彭芳走的很近。
王海道:“别提了。这人是双重间谍。谁也不知道他究竟站在哪一边的。”
傅博有可能是好,有可能是坏。那么,彭芳岂不是很危险?
兰娟心里头琢磨来琢磨去后,说:“我不先回老家了。”
“你想去找她是不是?”王海回过头来朝她怒,“你怎么像吃了迷魂药一样?”
“是你让我跟她好的。”兰娟梗着脖子和他吵。
“此一时不同彼一时。我们现在自身难保,你知不知道?”王海跺着脚,直挠脑袋,“我们现在是,连最后的靠山都快没有了。”
“什么靠山?”
“美国那边可能也要出事。按照杨博士的说法。”
“不然——”兰娟想了会儿,眼睛看着他,“我们自首吧。反正,我们干的事,最多也就判个几年牢狱。”
“你想的真简单。”王海说,“我们可以自首,可是那些没有死的罪人能放过我们吗?狗急跳墙。我们现在更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躲起来。要自首,也得等那些人死了再说。”
如此,两个人是几乎在这个星球上失去了容身之所。而且,不等他们逃到汽车站找车离开。在汽车站,他们没有先等到警察,而是先被江奶奶的越洋电话逮住了。
……
炎炎的夏日,大学生的军训又过了一期。
蔓蔓那天接到电话,被告知自己送往某地参加画展的作品获奖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要飞往当地去领奖。
她一个人离开京城去坐飞机。这个事,在家里引起了轰动。不用想,没有一个同意的。连蒋大少都不同意。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蔓蔓与老公辩论着,“我自己一个人在京城里走不也没事。”
“京城好歹是全国治安最好的地方。而且,在你哥你爸的地盘上,有人都曾经敢对你动手,你敢保证你去了其它地方不出事?”蒋衍也实事求是地与老婆讲道理。
蔓蔓坚持:“可我不能总一辈子不能出远门吧。我这是去做正经事,又不是去玩。”
“那也得等都安全了再说。”蒋衍道,“现在,你看,那么多事,你难道都不担心?”
蔓蔓默了。想的不是自己可能出什么事,是在想,高大帅这段时间,安排在这里的护卫增加,代表事情有点往严重发展了。说不定,她哥都要出事情。
换了身衣服,蒋衍回过身来,见她静默着没有吱声,于是往她额头上亲了下,哑声道:“我今晚得回单位一趟,你不要乱走。儿子女儿都需要你呢。”
“这么晚还得去单位?”蔓蔓见着时钟快到晚上十一点了。
“有些事,需要晚上才能办。”蒋衍关于公务不能多说,摸了摸她头发,恋恋不舍地再亲了她脸上两口,再走。
蔓蔓把老公送到门口。直到老公下楼了,想返回对面屋看孩子时,突然想起什么,走下了楼。她走到了赵文生家里。知道阿芳现在不在学校,都呆在家里养伤。
今晚上,刚好赵文生有空,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看电影。阿芳不愿意陪着去打扰一家三口之乐,一个人留在家。陈孝义过来陪她。于是,在蔓蔓到的时候,是陈孝义开的门。
蔓蔓见陈孝义在,都吃一惊:什么时候,两个人好像和解了。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彭芳,在客厅里拿出茶具,给蔓蔓冲茶。陈孝义走去厨房里拿热水和水果。
蔓蔓趁着这个时候,头靠到彭芳面前,悄声问:“都记起来了?”
“那天遇到林佳静,然后,就开始想起来了。”阿芳轻声说。
“怎么就遇到佳静——”蔓蔓疑惑着。
“我以前挺讨厌她的,可现在,不知怎的,觉得她说的一些话蛮有道理,没有那么讨厌了。”彭芳笑笑。
蔓蔓看着她的笑,蛮轻松的,心里替她一松,说:“你想开了就好。没想开没有关系,有我们支持你。”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道:“蔓蔓姐。”
“嗯?”
“我更害怕你心里对那事儿怀着愧疚。毕竟那事儿你一点错都没有。”
蔓蔓怔了下,笑开:“你有时间关心我这个,不如赶紧把你自己的伤养好。”
“我的伤没有问题了,而且,我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阿芳点着头。
“你想做什么?”蔓蔓认真地握住她一条手臂,问,“我告诉你,你不能乱来。”
“我没有乱来,我不会做坏事的。但是,想和蔓蔓姐一样,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不是一昧被人保护的事。但是,林佳静说的也没错,这和接受对方的心意没有矛盾。”说完,阿芳熟练地摆放起了桌上的茶具。
蔓蔓从她这话里能感受到一丝快速的成熟,不免心中溢出了丝感慨。
“蔓蔓姐,说起来,我和佳静都能从你身上受益不少。”阿芳继续说。
蔓蔓又差点失笑:“你们靠你们自己努力,关我什么事?”
“比如,你敢和你老公,和你家里人,在一些事上坚持自己的看法,而且做的很成功,让家里人信服。光就这一点,已经够我们钦佩了。”阿芳说到这,稍微急切的,是忍不住与她吐出心事,“虽然我知道,他妈肯定还会反对。可是,我一想到你和蒋大哥,就感觉不会是完全没有希望,不会害怕了。”
蔓蔓这时见着陈孝义站在她后面,是听到了她现在说的话,连忙缓慢地摇了摇头。
陈孝义表示理解,走回厨房,再走出来,显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再出来时,把水壶递给了阿芳,陈孝义问她:“嫂子,今晚来有事吗?”
“没事,刚好有空,就来看看她怎么样了。”蔓蔓笑了笑,端着杯子。
陈孝义和阿芳都看着她的样子有些疑惑。到后来,蔓蔓离开时,阿芳忽然想起什么,是陪着蔓蔓一起走下楼,小声道:“蔓蔓姐是担心蒋大哥吧?想从我这,看能不能打听到些什么?”
捏了捏阿芳的手,蔓蔓说:“你真聪明。他是经常晚上加夜班。所以我有时想,想他这工作是怎么回事。”
“蒋大哥很厉害的,是领导。”阿芳抬头迅速地看了她一眼,道,“可是,有些事他不能说,因为涉及最高领导的秘密。蒋大哥接触的东西,是连陆大哥都没法接触到的。”
蔓蔓听得心头一跳一乍的:“那,会不会——”不会自己老公和大哥一样总是深陷危险吧。
“那倒不会。蒋大哥在暗处。相反,陆大哥总是在明处。”阿芳说。
从她寥寥几句话,蔓蔓可以感觉到,自己老公说这个小姑娘深藏不露是怎么回事了。不过,阿芳明显资历很年轻,了解的东西不多,想和蔓蔓说具体更不可能。
蔓蔓其实更想从阿芳这里了解到的,是另一种东西。虽然,近期,她通过白露,是进展了不少,可她发现,哪怕是钟树康,都没法和她透露更多。而且,钟树康那个地位,明显要比她哥都低一级。
“其实,蔓蔓姐,我觉得白露姐给你介绍的,比如进入艺术界这样的事儿是挺好的。”阿芳道。
“为什么这么说?”蔓蔓总觉得白露瞒了她些什么,正好通过阿芳的话有所了解。
“有些大领导,很喜欢艺术家,蔓蔓姐,对这点,你应该多少有点体会了。”阿芳道。
蔓蔓忽然想起了,一开始赵夫人、云姐、白队,那些人都是从对她的画开始欣赏起来的。当然,以她现在的能力想去接触大领导恐怕有点艰难。只是如此类推,怕是有些和大领导亲密的人,甚至也是艺术家。那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搭到的桥梁。
茅塞顿开。蔓蔓感激地握住阿芳的手,接着帮她抚顺刘海,道:“你真的长大了。虽然,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是和个别人不大一样的女孩。以前,你可能只是知道,但没有放在心里想,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你现在都很有自己的主意了。”
听完她这些话,彭芳都不得不咧嘴笑道:“蔓蔓姐,怪不得很多人说你这口才,堪比X光机。”
蔓蔓“呵呵”干笑两声。
因为家里的极力反对,蔓蔓没有能去到外地登上颁奖台,但是,人家的证书和奖状是给她寄过来了。因于此,她有了机会进入画界一个比较有名气的沙龙。
带她去沙龙的,可不是白露了。白露终究不是画家。蔓蔓那晚上,与林老夫人和赵夫人,一起前往。林老夫人遇到她,和其他人一样,第一句话就是问:两个小宝贝怎么样了。
回答老夫人这个问题时,蔓蔓略显尴尬,因为知道对方是想问两个小宝贝有没有继承妈妈的艺术细胞,最后只能说:“西西他比较喜欢他爸,南南每天晚上被我哥抱去睡。”
林老夫人和和赵夫人听了她这话面面相觑,接着两个人一块笑了起来,是笑不拢嘴,可把蔓蔓给笑得又是一个脸红。
“哎,你不用伤心。”林老夫人笑完,是给她留了面子,拍拍她的手背说,“终是从你肚子里掉出来的骨肉,肯定是最和你贴心的。男人再怎么抢孩子,都抢不过女人。”
只是她家两个小宝贝与其他家不大一样。都知道他们的妈是个超级腹黑。没有他们的爸和大舅小舅老实。
蔓蔓对此有点自知之明的,不敢完全把林老夫人纯粹安慰的话都当成是真。
三个人说说笑笑后,走进了沙龙。
来的人不少,年龄层覆盖了中老青年,唯独没有十八岁以下的小孩子。赵夫人贴着蔓蔓耳边解释:小孩子另有单独的沙龙。
她们三个一块来,自然是坐在一起的。被主持沙龙的主人,介绍到了一块小区域里坐着。沙龙里,有茶点水果供应。大家讨论的,也是近期各自在家里闲着没事动笔画的一些画作。由于这里面一些老画家,像林老夫人这样的,有能力去号召投资人给一些年轻画家举办画展,因此,想蔓蔓这样一些急于出山的年轻画家,来这里未免是一个寻求发展的好机会。
当看到奉西敏协同他太太张晴出现在沙龙门口时,蔓蔓不禁喜出望外,向着他们站起来,半鞠个躬。
奉西敏和张晴能与蔓蔓不期而遇,也显出非同寻常的高兴。一起走了过来,在看到蔓蔓是和德高望重的林老夫人一块来时,又向林老夫人行了礼。
林老夫人是略微知道他们之前的一些事情,笑着说:“这可算是都碰到一起了。缘分缘分。”
蔓蔓真诚地说:“当年我的画最先能得到人赏识,都是有奉教授的帮忙。”
张晴听见她这话,脸蛋微红,想起了以前自己对她的误会,惭愧不已。
一块坐了下来,奉西敏和蔼亲切地看着蔓蔓,说:“是她自己的画好,我不是伯乐,终有人也是伯乐。就像庄老师一样,迟早有人挖掘的金子。”
说到这位姓庄的画师,林老夫人咳咳,清清两声嗓子。
蔓蔓这才知道,今天林老夫人不惜远行,一是她第一次过来帮她露个面子,二是可能是想来会会这个庄老师。
“听说庄老师今天有来?”知道林老夫人搁不下面子问这话,赵夫人替老人家问。
“是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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