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侯爷将手中地剑放到桌上。瞪向一旁地将士:“你们怎么不禀报?”
靳越道:“是本王让他们不要说话地。怕扰了侯爷。”
戚侯爷皱眉道:“但是他们还是应该向本侯禀报。”白眉侯爷一拍桌。朝一旁地士兵吼道。“待会儿回去罚抄军纪二十遍。关禁闭思过!”声音洪亮。同时将靳越和萧清山都吓得一愣。
靳越连忙道:“侯爷……”
戚侯爷转回了头。咳嗽一声,又恢复平常的音量,打断靳越的话,道:“王爷,那些下人就算了,但是他们是士兵,服从将军是军纪,得点教训是应该的。”
靳越难以理解戚侯爷对规矩的执著,眨巴着眼睛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沉默。看向桌上地灵剑,目光闪了闪。转过话题道:“本王方才看侯爷正在看这把剑,是么?”
戚侯爷顺着靳越的眼光也看向桌上的灵剑。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本侯沙场征战多年,对兵器比较痴迷。而这把剑……”戚侯爷看向灵剑,目光不再像平时一样的严厉,带上了点恋恋不舍,“这是把好剑。”
“侯爷,可否将手中剑借本王一看?”靳越笑了起来,见戚侯颔,将剑接了过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心下暗自一凛。他曾经保管灵剑一年之久,这把剑的重量与之前他保管的那把剑一样,恐怕真的是灵剑。他抽出灵剑,潋滟的剑光立刻照亮了他的眼睛,细长而温柔的眼波在剑光上一闪,又迅速掩了过去。地确是灵剑。
一旁不作声的萧清山也看得清楚,眸子里闪过志在必得的野心,低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的确是把好剑。”忍住想将手中灵剑直接收起来的靳越只能这样道,但是感觉到剑光没有从前那样耀眼,握得久了,一股冰寒凌厉之气自手心传到心底,不由打了个冷颤,将剑抽回去,放在桌上,“不过这剑很特殊,材质难觅,剑气冰寒,常人用不得。”
戚侯爷眼睛一亮,明显对兵器很感兴趣,捋了下胡子,道:“王爷也懂兵器?”
靳越微笑道:“略懂而已。”
萧清山大翻白眼,明白靳越完全就是在胡诌唬人,大概世界上除了灵剑,他根本就认不得什么其他兵器,还敢再这里打肿脸充胖子。
戚侯爷大喜,心中一动,不由再次对眼前的十一王爷印象转好,觉得这位十一王爷其实也是个可造之材,并非传说中那么惹人讨厌。但是戚侯爷的目光不小心转到了站在一旁的萧清山身上,勾起了某些回忆,白胡子抖动了一下,脑中地礼法书本又开始不死心地咆哮着列队,连忙转开目光,眼不见心不烦。
好吧,更正一下说法,如果做到无视十一王爷地某些癖好的话,这位十一王爷也并不那么讨厌。
“这把剑是侯爷地么?”靳越试探地问道。
戚侯爷摇了摇头,目光流连在灵剑上,道:“不,是一位小友知道本侯爱好兵器,特地借来宝剑寄放在本侯这里,给本侯鉴赏把玩。”他遗憾地继续摇头叹气,“可惜,兵器认主人,这柄剑我也用不得。过不久就要还给他了。”
戚侯爷说起这把剑的主人,脑中又浮现那位女子强横地说她是这柄剑的主人的态度,抽了抽嘴角,这才想起这些天为了十一王爷,许久没去管那个女贼的事情了,是时候该重新审问她了。
靳越不知道戚侯爷是想起了冷羽珏而沉默。认为他不愿再透露更多,便不好再追问。暗自揣测那位小友是谁。
一旁的萧清山听到戚侯爷说是他人所借。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刚来戚侯府地时候看到的那封信封上地字,当时他没能想起那字迹究竟在哪里看过,现在经过戚侯爷无意间地提醒,他终于想起那字迹是谁的了。
萧清山眯起眼睛,冷笑。
果然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把灵剑放到了戚侯府。难怪怎么也探不出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将士突然从另外一条小径上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半跪行礼道:“侯爷。”
戚侯爷转头问道:“什么事情?不是和你们说了,除非事情紧急,不要打扰本侯么?”
那位将士看了靳越一眼,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戚侯爷不耐烦道:“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怎么说个话都这么不敢不脆的。”
将士咬了咬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启禀侯爷,有位青年在街上闹事,与侯府其他士兵起了冲突。被将士们抓了。那青年说他是十一王爷。”
靳越一惊,微笑僵在了脸上,萧清山一愣,暗自叫糟。
……不是吧,刚才才说万一真正的十一王爷上门该怎么办,那十一王爷就真的上门了?我就这么乌鸦嘴?萧清山一方面觉得情况要糟,另外一方面却难以抑制地涌上了一股幸灾乐祸地感觉,向靳越挤了挤眼睛。
嘿,叫你靳越自作聪明。早和你说了这计策漏洞百出。你还不信。你又不是神,哪里能事事料得到?这回撞到南墙了吧。谁叫你不听小爷的。哈!
戚侯爷的反应居然很平静,随口道:“这年头真是世风rì下。冒充什么的都有。这些骗子胆子也忒大胆了点。”他朝靳越笑了起来,“只是,他肯定不知道真正的十一王爷就在我戚侯府上,不然哪敢说出这等话来。”
不管靳越心中现在是什么想法,他面上依然保持了一派平静,微笑道:“是啊。”
戚侯爷吩咐了那位将士:“你下去,先让他们把那骗子带到大堂。本侯等下就来。”
靳越与戚侯爷又寒暄了几句,戚侯爷就命人收起灵剑,向靳越告辞,向大厅走去。靳越不敢多呆,连忙带着萧清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大门,少年就立刻问靳越:“你打算怎么办?”
靳越坐了下来,垂下了眸子。他知道现在情况危急,脑子急速转着,不答反问:“你觉得灵剑怎么到戚侯府上的?”
“肯定是乔瞬游托阮离烟带来的。我进侯府的时候曾经误入一间房间,看到了一封信封。”萧清山快速答道,“我觉得那封信眼熟,却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现在看到灵剑,我突然想起来,那笔迹是乔瞬游的!”
靳越地眸子微微一动,提起桌上的茶壶,若有所思:“那就对了。那灵剑的确是真的。那么我们这次来戚侯府正好歪打正着,不仅可以救小珏,说不定还能拿回灵剑。”
“可惜你呆不久了。那真正的十一王爷好死不死也跑到这里来了。”萧清山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了一丝焦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立刻就走?”
靳越镇定地替萧清山斟上茶,冷静道:“不用急。”
少年瞪大了眼睛,将茶杯用力推到一旁,咬牙道:“真正的十一王爷就要来了,你这个冒牌货马上就要被揭穿,而你,居然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喝茶?”
“他未必真的就是小十一,也许真的就是骗子呢?”靳越喝了一口茶,道,“而且,我没有优哉游哉,我在想办法。”
萧清山“哈”地一声,狠狠道:“靳越我***最讨厌你说这话。你以为你是谁?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办法地么?我就问你一句话……”萧清山一字一顿,“你走不走?”
靳越抬起头,表情依然柔和,目光却带着不可动摇地坚定之意:“没有救出小珏,没有拿回灵剑,在下绝对不会走。”
“好啊,你不急,我急什么?”萧清山霍然站起,双手撑着桌子,冷笑,“你不走,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不会让自己再被抓的,只有我不被抓,才有机会救羽珏。至于你,哼,等着被拆穿后关起来吧。小爷会再来侯府,只是我只会救羽珏,别想我会救你。”
靳越冷下了脸,淡定道:“我也不需要你救。”
萧清山瞪了他一眼,正要出去找机会逃走,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靳越放下了茶壶,沉声问道:“什么事情?”
门外传来下人恭敬地声音:“十一王爷,侯爷请你去大堂。”
靳越与萧清山对视了一眼,萧清山又是恼怒又是放弃般地重重吐出一口气。
来不及了。 。
………【第四卷 第七十二章 十一王爷】………
() 正在靳越与萧清山两人在外面为那别扭的身份纠结的时候,冷羽珏正在牢内睡得正香。(千载中文…。QIaNzaI。提供最新章节阅读》‘‘。 ‘‘
不能怪她的大大咧咧,其实从在沔阳碰见苏弈之之后,她就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后面被毒弹炸得重伤,她一直昏昏沉沉的,在昏迷中也噩梦连连,算不上休息。这几rì,这戚侯府似乎有了什么急事,自从戚侯匆匆走后,再也没有人来提审过她。
冷羽珏也在疑惑为何灵剑会在戚侯手上,但她懒得多想,现怎么样都出不去之后,便乐得轻松地在牢内大睡了起来。
睡得正香,冷羽珏突然感觉的手边痒痒的,闭着眼睛甩了甩手,翻了个身,结果没有安静多久,那股感觉又出现在了她的肩畔。
她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一个毛绒绒的屁股,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这才看清这牢里不知道从何处跑进一头白猫来,还从铁条夹缝里钻了进来,刚才正窝在她身边睡觉难怪她感觉痒痒的!
冷羽珏翻了个白眼,见白猫蜷缩成一团毛绒绒的球,睡得正香,大为不满,抬手就将它震了下去。
那头白猫被吵醒了,不满地“喵”地一声,露出一只碧绿一只金黄的眼睛来,还朝她瞪了一眼。
这小家伙居然还敢瞪她?冷羽珏抬起眉,抓住那头白猫的脖子,将它拎了起来。
那头白猫悬在白空中来回摇晃。居然没有惊慌,只是威胁似地挥舞着爪子。拼命挣扎,试图抓伤这个拎起它的混蛋。
冷羽珏忽略着白猫地抗议,将它压到自己的怀中。顺了顺白毛,现它的毛异常干净顺滑。暖意从手心传了过来,她露出满意地神情。无视手中的猫拼命挣扎的样子,嘟噜道:“来地正好。正好给我暖手。”
那只猫“喵呜”一声,张口就咬了冷羽珏的手,跳了下来,凶狠地瞪着眼前地女子,弓起了背。
冷羽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下了床。慢慢地向它走近。白猫似乎也感觉到了无形地压迫感。一边外强中干地叫着。一边抖着腿向后退。想伺机钻出铁条。离开牢房。
就在白猫转身就要跑得那一刻。冷羽珏一手闪电般地抓起白猫。另外一手蹂躏着白猫身上地毛。将它弄得灰头土脸。白猫疯狂地挣扎。却被女子毫不留情地给压了下去。
见白猫最后认命般地放弃了挣扎。冷羽珏才满意地停手。拎起它道:“算你识相。”
白猫委屈地“喵”了一声。
“喂。既然你进来了。就干脆陪我好了。”冷羽珏说完就蹲下身子去拣自己身旁地铁链。白猫还未反应过来。铁链“哐当”一声。掐灭了白猫最后一丝zì yóu地曙光。它拼命挣扎了半天未果。只好筋疲力尽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里抖。不时出可怜地“呜呜”地声音。
女子懒洋洋道:“哦。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它哪里答应了喂!
戚侯府,大厅。
戚侯爷坐在了大厅主位,将士们整齐地排在两列。大厅zhōng yāng,一位青年穿着一身亮闪闪的华服,颇不耐烦地扇着手中的扇子,他身后只跟着一位面无表情的小孩。
戚侯爷盯着厅内地华服青年,冷哼一声,吩咐下人让十一王爷过来大厅与这冒牌对质,顺便也来瞧瞧
戚侯爷懒得看那骗子,转头问那当事地将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领的脸上有些瘀伤,明显是和青年争执互打所致,指着青年回报道:“属下在回侯府地路上,在侯府门口附近捡到一只白猫,结果被它抓了一下。那只白猫跳进了侯府,就不知所踪。而这个青年刚好看到,就硬上来说我欺负、拐骗走了他的猫。属下与他争执,他还要硬闯侯府,属下连忙拦住他。这人宣称自己是十一王爷,属下没有资格拦他,属下要他拿出证据,他就蛮不讲理地上来厮打,啊,对,还有这个小孩也跑上来参与。然后属下就与众位弟兄合力将两人制服。属下心想此事事关十一王爷,所以将两人带上来给侯爷落。”
戚侯爷扬起了白眉,怀疑道:“就为了那么一只猫?”
那头华服青年听得清楚,出离了愤怒,插嘴道:“本王爷说了,那不是普通地猫!那是本王的拳打闽浙脚踢关东臀坐吴越威震京师抓遍南北无敌手咬上绝对不松口的毛毛中的最强毛!”
戚侯爷茫然地盯着面前的人,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由再问道:“那只猫叫什么?
“拳打闽浙脚踢关东臀坐吴越威震京师抓遍南北无敌手咬上绝对不松口的毛毛中的最强毛!!”
一旁的小孩抽了抽嘴角,低声道:“……王爷,你就不能简称一下么?比如说……阿毛?”
华服青年展开扇子,扬起下颌,高傲地拒绝了:“不要。它是本王的猫,要保持高贵优雅的气度,名字是它贵族的象征,事关尊严,本王拒绝屈服!”
现场的人一片寂静,目瞪口呆地望着在大厅zhōng yāng作慷慨状的青年。
其中一位将领脱口道:“他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戚侯爷抚住了额头,无力去纠正那位将领的失礼,现自己是疯了才会和这个人计较,挥手叫一旁的将士:“来人啊,把这个疯子给我丢出去!”
一旁的那位鼻青脸肿地将士得令之后立刻上前来拖。青年拼命挣扎,瞪大了眼睛。大叫:“喂!喂!别动手动脚的!本王地冰肌玉骨不是你们凡夫俗子可以碰的!啊喂!和你说不要乱拉啊!好啦好啦,大不了我叫它最强毛总行了吧!”
小孩一边扒住门尽力不被他们拉走,一边冷静道:“王爷。我和你说过先不要管那头猫,等十一王府的其他人来了再和他们争执。”
青年断然拒绝:“不行,我不能不管最强毛。要是最强毛被他们先jiān后杀了怎么办?”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那位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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