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窘迫着,然而面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他眨了眨眼睛:“嗯,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所以本王就跑到了这里来了……”
将士尴尬地咳嗽一声:“我明白。”
靳越笑了笑,萧清山从身后瞥过来一个狐疑的目光。
靳越看出这位将士是平常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应该不是负责西南院落的护卫,心下一动。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将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道:“王爷,刚才侯爷一直派人去找王爷你,结果您不在房间,所以我们就分工四处寻找。我是负责这块地。原本以为是小贼,没有想到您真的会在这么偏远的地方。”
戚侯爷这时候来找他?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而且今晚……必须救出小珏!
靳越心下也焦躁起来,微微眯起了眼睛,手暗自握紧了拳头。但是他依然镇定着,回头指了指萧清山,对着将士微笑道:“能再等一下么?”
那将士向萧清山的方向,投去一眼暧昧的眼神,立刻点了点头。
靳越回身走了几步。被萧清山拉到了一旁。
一眼瞥到那将士诡异的眼神。萧清山立时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转头低声对靳越恶狠狠道:“今晚救了羽珏就立刻走,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靳越没有理会萧清山的耍脾气。只是看了看那将士,低声吩咐道:“我去稳住戚侯爷。你去地牢里找小珏。你等下作势出来,等下再回去看看能不能破开机关。那八卦图有点问题,你再检查看看。如果救出小珏了,就到侯府后门去,小十一会接应你们。我尽快到那里与你们会和。”
萧清山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补了一句:“如果到时候没看到你,我不会等你的。”
靳越只是淡淡一笑:“在下明白。”
两人一起出了西南院落,靳越跟着那将士走了一段路,萧清山借口说要回房,便与他们分道扬镳。靳越回头看着萧清山地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微微眯起了眼眸,心下忧虑,不知道萧清山此番回去,会不会又被现。
“王爷?”
“没事。”靳越转过头,微笑起来,负手向前走去,“走吧。”
是成是败,就看今晚!
将士将靳越带到了大堂。夜已经深了,但是大堂依然灯火通明,戚侯爷坐在主位上,身旁空着一个位置,桌上摆着酒壶和几盘小菜,明显已经等候多时。
靳越见状,淡淡一笑,撩衫在空位上坐下,接过酒杯,望着戚侯爷:“这么晚了,侯爷找本王何事?”
戚侯爷摩擦着手中的酒杯,眯起了眼睛:“本侯只是想问王爷一件事情。”
问一个问题?不早不晚,却偏偏要在今晚来问?
是不是乔瞬游,又与戚侯爷说了什么?
靳越托起酒杯,慢悠悠道:“哦?本王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重要,竟然这么晚了还让侯爷把本王叫来。”
戚侯爷放下了酒杯,看着靳越,带着探究之意,良久才开口道:“十一王爷,原先本王给你看那柄剑地时候,你为何要骗我?”
戚侯爷看出了什么?靳越心下一突,面上的微笑却依然清淡,带着从容:“侯爷,何出此言?”
戚侯爷瞪向他,眸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之气:“十一王爷,乔世子都已经告诉本侯了,你又何苦要隐瞒于本侯?”
乔瞬游明着告诉他冷羽珏的所在,但是转身却向戚侯爷揭露他地身份?
这一句话犹如重弹一样砸了下来,换作是别的人,早就已经惊慌失措了。然而,不知道为何,靳越却莫名笃定着,乔瞬游对戚侯爷所讲的,必定不是他的身份。
因为如果是这样,戚侯爷不可能还如此礼遇他,也不可能还叫他“十一王爷”。
无论如何,他都要替萧清山和冷羽珏将戚侯爷稳住。
靳越替戚侯爷斟满了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笑得云淡风轻:“侯爷,本王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事。不过,如果有得罪侯爷的地方,本王就现在这里赔罪了。”
戚侯爷从旁边的剑盒,拿出灵剑,盯着靳越,目光锐利:“这把剑,是你地,是么?”
靳越真地怔住了,脱口道:“什么?”
………【第八十二章 得到灵剑】………
() 看着靳越愕然的表情,戚侯爷捋了捋胡子,道:“乔世子说,这把剑原来是你的,后来才转给他的。**…**你当时在本侯手里看到它的时候,为何不与本王明说?”
靳越这才明白过来,乔瞬游究竟和戚侯爷说了什么这乔瞬游分明就是不想与戚侯爷说清灵剑的来历,索xìng把球踢给靳越来解释,看他会如何反应。
靳越拢起袖子,沉吟着笑了起来,答得轻巧自然:“原先,本王只是将这柄剑赠给乔世子来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而已,没想到他后来会给侯爷。所以当时在侯爷手里看到这柄剑,本王既惊讶也有些尴尬,这才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不是故意欺瞒侯爷,请侯爷体谅。”
靳越这句谎言结合了十一王爷的名声和自己当时的反应编造,编得天衣无缝。毕竟十一王爷当年在七王府晚宴上的举动被传得沸沸扬扬,戚侯爷应该也是清楚的,十一王爷会以宝剑赠给乔瞬游,应该也不奇怪。
靳越这样一说,倒也歪打正着,更加强了戚侯爷脑中对乔瞬游和十一王爷关系的想象。可怜的老侯爷抽动着白胡子,突然现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脑中礼书的咆哮。
他晃了晃头,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转头看向手中的灵剑,伸手递给靳越:“那么,王爷,既然这柄剑是你的,你能用此剑么?”
靳越接了过来,却不抽开,只是微笑着放在了桌上,但是手也没有松开:“不,本王说过,这剑材质特殊,常人用不得,本王,也用不得。”
戚侯爷不依不饶地道:“那么,王爷的剑。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靳越轻轻瞥了戚侯爷一眼,依然带着笑容,不答反问:“侯爷,为何突然要对这柄剑追根究底起来了?”
戚侯爷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告诉靳越:“前几rì侯府内失窃,被偷了一样重要的东西……”戚侯爷没有明说是圣药,怕十一王爷上报皇上,继续道。“……之后本侯的属下抓回了偷东西的女贼,关押在地牢。在本王去审讯她的时候,她却指着这柄剑说是她的剑。而后,本王让她证明,给她碰了剑。没有想到这柄剑在她手上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想起当时的情形,戚侯爷不由后怕,“竟然斩断了地牢中jīng铁索铸地铁条,还想对本侯动手。好在似乎她也无力完全驾驭这剑。才重新将她抓了起来。”
靳越听得入神,眼神柔和了下来。这是他多天以来第一次听到冷羽珏的消息,不由又是欣慰。又是焦虑。他一方面为冷羽珏现在的尚且平安而庆幸,另一方面却为冷羽珏捏了一把冷汗。害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他地思绪又回到之前他与萧清山看到侯府大乱地那个时候。应该就是冷羽珏斩断锁链要逃出来地时候。看来。当时冷羽珏地确是在塘底地牢里。只是他们错过了。
他回过神来。听到戚侯爷继续问道:“王爷。你现在能告诉我。这柄剑地来历了吧?这柄剑原先地主人。究竟是不是那个女子?”
靳越心中一动。迅速编了一套理由。开口微笑道:“侯爷。你应该也听说皇兄派了许多高手来保护本王吧?其中一些。就是江湖人士。是其中一位江湖人将那柄剑作为礼物赠与本王地。听侯爷这样说来。怕这剑也是那人偷来地。毕竟这剑能被那女子所用。那么应该是她地才对。”说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对了。那女子应该也是江湖人吧?”
“应该是。我地下属们也说。在抓这个女子地时候。有一个江湖人曾与他们动手。”戚侯爷捋着胡子。沉吟着。“看来侯府内失窃地东西。与江湖人有关。”
“侯爷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本王地好奇。那女子现在关押在何处?可否带本王去看看?”
“不行。那女子太过危险。怕伤了十一王爷你。”戚侯爷摇了摇头。淡淡道。明显他并不像信任乔瞬游一样地信任这个“十一王爷”。所以不想对靳越透露冷羽珏地所在。
靳越依然笑着,试着提起地牢:“看侯爷这样气定神闲,侯爷就不怕那女子被她地江湖同伙给救走?”
戚侯爷笑了起来,带着傲然的神情:“那个地方,绝对安全。自上次险些被她给逃脱之后,本王怎么可能会放松jǐng惕?本王早就料到会有她地同伙来救,设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呢。”
靳越手中不由一顿,心中突地一悸。难怪方才西南院落那里没有人看守,原来他们故意让冷羽珏的所谓同伙进去搭救,怕是等到他们找到冷羽珏地那一刻,立刻就会有陷阱等着他们!
那么小萧……
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脑中飞快地想着计策,然而他地微笑依然没有一丝变化,说出的话依然不紧不慢:“那么侯爷你深夜将本王叫到此处,便是要寻找此剑地出处,方便找回侯府的失物,是么?”
戚侯爷点了点头,顿了顿,道:“本侯向来是想到什么就问,倒是打扰十一王爷歇息了。”
靳越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灵剑:“那……侯爷,恕本王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将此剑借给本王一晚,明rì再还?听你说此剑挥过如此神力,本王很好奇,想看看它有什么变化。
既然灵剑已经在了靳越手里,而他又计划着今晚逃走,那么他当然要带着灵剑给小珏,跟他们会合。
戚侯爷犹豫了一下,碍于十一王爷的身份,以及他的承诺,点了点头。
靳越忍住心中的狂喜,趁戚侯爷还没有深想,连忙作势告辞,忍着心中的焦虑,稳住步伐,带着灵剑走到了门口。
按照戚侯爷刚才的说法,萧清山和冷羽珏现在很可能正在处于危险之中!他必须要去救他们!
就在靳越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戚侯爷的声音突地从身后传来:“十一王爷,这把剑,今晚还是先放在本侯这里吧。待明rì本侯与乔世子商量过后,再返还给你。而且。本王还需要另外请一些高人来鉴定一下这柄剑。”
糟了!
西南院落的房间内。
萧清山在靳越走之后,拐了个弯,又返回了那间房间。按照靳越的提示,少年研究了下挂在书柜地八卦图。终于找了它yīn阳两极间的凸起,用力按了下去。就在那一刻,书柜突地一震,向右移去,露出一道暗门。里面漆黑一片。
看着那道暗门,萧清山反倒觉得很不安,迟疑着有些不敢走进去。
这一切都太过顺利,无论守卫也好。机关也好,都简单得让人不敢相信。萧清山不相信戚侯府才这点能耐。他暗想。如果真的如此,小爷怎么可能一开始就被抓了?
但是就算是陷阱。他也别无选择,只能闯进去了。萧清山咬紧牙关。走了进去。谁知他一踏进去,竟然踩了个空。整个人向下跌去!幸亏他早有jǐng惕,就在掉下去的那一刹那攀住了一旁地石板,整个人悬挂在了空中。
少年悬在空中,一手抓着石板,一手从怀中取出绳子,将绳子拴在石板上,这才顺着绳子往下滑,直到滑到地面上。
萧清山踩到了地面,不由咂舌,这么高,要是刚才就这么摔下来,肯定摔得够呛。
然而他不敢放松,手握着暗器,朝前走去,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一路上没有再碰到别的机关。
没有走几步,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间囚室,萧清山看到红衣女子鬓散乱地被锁链绑在木架上。
萧清山猛地放松了下来,在看到冷羽珏熟悉的脸庞地那一刻,一股放心和委屈的情绪涌了上来,让他露出几分软弱的疲态出来。
冷羽珏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突地一愣,露出诧异的神情:“萧清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清山快速走了过去,从怀中取出铁丝给冷羽珏开锁,并且替她解开锁链:“现在来不及解释了,出去再说。”
就在冷羽珏挣脱开锁链,从木架上下来的那一刻,从两旁地墙面上突地shè出了一连串长枪,带着锋利的矛头,向两人shè来!
冷羽珏翻身踢走一柄长枪,然后或躲或打,将来袭的长枪悉数打在了地上。而萧清山伸手抓了两柄长枪,以两柄长枪作为武器,将接下来的几柄长枪硬是打落下去。
然而,就在长枪落地之后,两人突然感到地板一震,接着,木架后面地墙壁突地开始动了,直直压过木架,朝他们快速压来。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转身就逃。
萧清山和冷羽珏退至方才萧清山攀绳下来的地方,然而一到那里,萧清山就变了脸sè。方才还悬在上面地绳子竟然不见了!
萧清山仰头看着头上的出口,又仓皇回过头,看着那面墙移动得更近了,感到了一丝绝望。
冷羽珏深吸一口气,拔地而起,试着用轻功上去,但四周墙边太过光滑,而那道出口又太高,冷羽珏行至一半,就只能落了下来。
就在她落地地那一刻,石墙猛地压了过来,离两人只有一步之遥,两人退无可退!
冷羽珏咬紧牙,站在萧清山前面,凝起内力,准备试着用全身内力震开这堵墙。
突然,萧清山回身抱住了冷羽珏,翻了个身,替她挡住了石墙的压力,又将刚才抓住地两把长枪撑着卡住石墙。
冷羽珏一愣,复杂地望了萧清山一眼,冷冷撇嘴道:“萧清山,让开!谁要你保护?”
少年手撑着枪,背靠着不断压过来的墙,低低对她笑了起来,一向yīn郁地眼神中闪烁出光彩来:“冷美人,我怎么说都是个男子,总不能总让你一个女子保护吧?”
萧清山心知肚明这是借口,他只是刚才只是想都不想就下意识这么做了而已。如果换作是别的女子,他断然不会这么好心。他咬了咬下唇。脑内大骂自己的愚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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