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解决此事?”莫铭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还能怎么办?”
柳长生轻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拉着莫铭穿过人群,直到走到一个角落中时,忽然咧着一张嘴,嬉笑问道:“嘿,我说你小子这些年是怎么过得?修为竟然提升的这么快?”
莫铭顿时有些气结,你还能再没心没肺一点吗?马上就要麻烦上门了怎么还可以这么轻浮呢?
“你这些年又是怎么过得?看你样子似乎修为停滞不前,还只是凝气期五层?”莫铭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他忽然想起,几年过去,柳长生的修为竟然还是如同当初一样没有半点的增长。
按照常理来说,哪怕是一个资质再差的人也不该在凝气期这种初入修仙的门槛中就停滞不前的。
两年多的时光,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突破到筑基期,或者是凝气期十三层大圆满比较困难,可凝气期六层,最基本的御剑控物境应该不会那么困难的。
更何况,他依稀记得柳长生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叔,有那样一个修行上的领路人,怎么着都不应该一如以往。
“什么叫还在凝气期五层?”
“小爷这种天上地下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怎么可能会修为停滞不前,小爷这叫厚积而薄发,知道什么叫厚积薄发吗?那就是终有一天必会一飞冲天,成为九天十地唯吾独尊的存在!你小子懂什么!”柳长生瞥了一眼莫铭,没好气的道。
“呃……”
莫铭有些发愣,许久不见他到差点忘了柳长生原本的跳脱性子了,可是,你丫还敢再自恋一点吗?
“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当初不是和你师叔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了想,莫铭皱眉问道。
他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番跳脱的话,只是觉得柳长生既然能以这样的修为出现在这里必然与他师叔有关,而且,他的修为之所以如此停滞不前,也应该有一些特别的因素,或许在这两年里,柳长生遭遇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才会如此。
“我是跟师叔一起来的!”
似乎是感受到莫铭眼中的关心,柳长生忽然收敛了轻浮的性子,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的修为一直都是这样,无法精进!不是我资质的原因,而是我家老头子和师叔都曾说过,我此生只能有这样的修为,超过凝气期六层,我就会有性命之忧!”
“以前,我的修为都是老头子在压制,后来老头子疯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两年我都是跟着师叔,所以也都是师叔在压制!”
柳长生低语,尽管一张脸都被黝黑的污垢所掩盖,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是有难掩的落寞。
“超过凝气期六层就会有性命之忧?为什么?”
莫铭顿时皱眉,他知道柳长生口中的老头子是指谁,所以很不解!毕竟,修为达到凝气期六层变会有性命之忧这是从来都不曾听过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过老头子也问过师叔,可他们从来不跟我说!”
“从一开始我就很不甘心,所以后来我偷偷的尝试去锤炼体魄,可等我肉身达到归元境后,便被老头子制止住了,老头子说我也不能突破到先天境界,不然一样会有性命之忧,老头子还怕我偷偷修炼,刻意在我体内种下了禁制,制止了我体魄的锤炼!”柳长生落寞道。
“下了禁制?”
莫铭挑眉,有些意外,当即便准备散出灵识感知柳长生的身体,可下一刻,柳长生却摆了摆手。
“你不用看了,你查不出来的,老头子下的禁止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几个人可以看出来!”
“是吗?”
莫铭下意识的开口,有些不相信,他的灵识还是在柳长生身上查探了一圈,可结果果然如其所说的一样没有法诀半点的异常。
顿时,莫铭有些惊奇,如果柳长生不说这番话他还不觉得奇怪,毕竟莫铭自身的修为也并不算很高,查看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要说柳长生的师傅所下的禁制在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看的出来,这就有些狂言了,太难以让人相信。
“你师傅什么修为?”想了想,莫铭问道。
“很高!”柳长生道。
“有多高?”
“嗯……应该比天还高!”柳长生很认真的说道,语气从来没有过的严肃。
莫铭顿时愕然,这算是怎样的回答,比天还高算是一种怎样的修为?
“好吧,暂且先不说这个了,你刚刚说你是跟你师叔一起来的,可是,我好像没看见你师叔的身影啊?”
莫铭挑着眉,尽管他也只是看见过柳长生师叔一面,但却记忆尤神,因为他还依稀记得当初看到那个邋遢老道的感觉,很有一种心悸,即便现在想起来感觉依旧浓烈。
“师叔在罗剑宗内宗……”
柳长生低声开口,忽然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气愤。
……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了,莫铭和柳长生聊了一夜,聊了这两年彼此的际遇,也谈到了一些各自听说的一些奇闻异事。
不过,这一夜倒是再没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情,而原本莫铭以为那个名为颜子槿的女子会去搬救兵寻来报仇,也未曾见到,似乎事情也就这样了结了。
一夜的谈经论道,广场上的热闹没有丝毫的减弱,因为对于各宗的弟子来说这样的时间太过短暂,有些人甚至还未曾好好深入了解一些修为问题天便已经亮了。
而随着天明,大部分人都不自觉的结束了各自的琐事,所有人都开始在期待,期待午时的论道比试,那是本次论道大会的最为关键的一环,也是众多弟子之所以来这里的最根本目的。
因为,只要参加了比试,取得一定的名次便可以获得各宗所给予的宝物,其中有各种增进修为的宝药,也有威力绝伦的法宝,甚至还有一些上古秘法道术和一些古地的修炼机会。
这样的条件对于各宗的天骄来说将是一次提升自身实力的极好机会,可以省去很多修炼的时间,真正的从根本上提升自己的实力。
先不说那些法宝丹药,就说那些古地的修炼机会就不是一般宝物可比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地方从上古便延存至今,是绝好的修炼宝地,在其中修炼一年可低过外界十年甚至更久。
特别是,还有些古地中有诸般奇异环境,可供人修炼特殊的秘法,也可从中得到一些外界难寻的天材地宝。
众人在等,莫铭也在等,同时不断调整自身的状态,等待跟虞半生的一战。
对于这一战他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却有万分的战意,因为这一战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突破,他要突破自己的极限,要看看那些所谓的天骄是不是真的有传言那般厉害!
并且,他还要获得那件青铜刀鞘,他要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与自己的妖刀为同一件宝物。
时间在流逝,转眼间,巳时将过,午时即来,广场中忽然起了一些骚动,从那后排一座诺大的阁楼中飞出数十个年龄不一的修士。
这些人正是昨日傍晚前来的那些各宗的长老。
莫铭站在远处,有些听不清那些长老说了什么,不过在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忽然发现整个广场响起了一阵欢呼声,似乎有着什么极好的事情发生了。
而也就在这时,很多人纵身而起,或化作遁光,或脚踏飞剑的奔向广场后方的一个方向。
莫铭瞳孔微微一缩,顿时知道比试将要到来了!各宗修士这是前去演武场报名以做准备迎接挑战的。
“虞半生,我已经准备好!你准备好了吗?”
莫铭低头喃喃一声,随即招呼一声柳长生,身形一闪也紧跟着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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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挑战(上)【求订阅红票】
论道比试与其说是一种切磋较艺,不如说是一种挑战与被挑战来的贴切。
因为在这种比试中没有太多的规则,无论是何门何派、散修亦或者是海外修士,只要是拥有筑基期或金丹期的修为都可以参加。
并且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比试所采取的是擂台制,所有参加的修士都可以挑战别人,也可以被别人挑战,而挑战与被挑战唯一的共同点便是胜者必须守住自己所在的擂台,一旦接受别人挑战或者主动邀别人挑战,对方成功,那愿守擂之人便宣告失败。
每一个修士都有三次挑战别人的机会,哪怕第一次第二次都宣告失败,但只要第三次成功守擂,便可继续下去获得最后的总排名。
当然,如果三次都失败,那只能与此次比试最后的奖励无缘了。
比试中的一个规则是境界压制,因为各宗前来的修士良莠不齐,修为差距太大,强的足有金丹大圆满境界,弱的却只有筑基初期,这样的差距,若是不进行境界的压制对于比试来说太没有挑战性了,也无最起码的公平可言。
所以凡是挑战双方,只要确定战斗,擂台上就会有阵法之力将修为高深者的修为压制在与弱者同一境界内,比如金丹期与筑基期修士战斗时,金丹期修士会被压制在筑基期修为与人一战。
当然,这种压制也并非是绝然,只是对大境界的一种压制,对小境界则不做约束,如同相互挑战的双方皆是筑基期,但一人为筑基初期,另一人则是筑基大圆满,这样的存在不会受限制。
这一点,看似有失公平,但这个世界上本就有资质好坏之分,公平也只是相对而言。
有些人天生资质非凡,可越境一战,而有些人本身拥有强大的法宝或者至强秘术,同境界几乎无敌,这样的存在,若是相同小境界内与普通修士而言从某种角度来说同样也不太公平。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逆天之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越境一战的能力。
而看似不公平的,除此之外,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那便是守擂。
但凡守擂之人几乎没有可休息的时间,因为一旦比试展开,这种守擂可看作是一种车轮战,一人挑战失败,便会有另一人上来。
而如果在前面一人的战斗中受了重伤,那么对于守擂者而言,下面的战斗将会无比艰难,没有时间恢复,更没有恢复条件,无法拒绝,也无法躲避。
除非是自主放弃挑战,放弃守擂,不然只能战斗、战斗、再战斗!
对于很多修士来说这几点是一种绝望,因为很少有人有自信自己一定能够持续不断的守擂下去。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几点看似不公平的地方也是一种公平所在,因为对于那些本就是天骄身份的弟子来说,将会少了往日的光环,一切都只能凭实力而言,再如何资质逆天的人也有可能被无数的普通修士从擂台上拉下来。
在飞往演武场的同时,莫铭将比试的规则从头到尾的思忱了一遍,因为既然要与虞半生一战,那么他也算是正式参加了比试,一些最基本的规则总是需要了解一二,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在未知的情况下吃太多亏。
不过越清楚比试的规则,莫铭心里也越加凝重,因为可以看的出来,即便虞半生的修为到时候被压制也至少会在筑基大圆满境界,依旧比他的修为要高,他没有半点的优势可言。
不过,人总是需要一些挑战的,对于莫铭来说,这是一种突破自己固有极限的一种挑战,也是一种磨练自身不屈的意志和不惧一战的方式。
当然,对于虞半生来说,与莫铭一战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平淡,因为虞半生的最根本目的并不是战斗,而是莫铭的身上的妖刀,他要以这样的形式名正言顺的将妖刀夺得在手。
“你真的要与那个大衍圣地的圣子一战?”
即将到达演武场时,柳长生终究还是没忍住的问道,因为从一夜的谈话中他已基本清楚莫铭接下来会干些什么,不禁为此而担忧,因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莫铭与虞半生战斗都没有战胜的可能。
他并不看好莫铭,甚至可以说对于莫铭的这种决定他感觉有些太过冲动与愚蠢。
“必须一战!”莫铭没有丝毫迟疑的道。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找虐也不是你这么做的,你怎么打的过他?”柳长生没好气的道。
“打不打的过只有试过才知道!”莫铭道。
“你这是在自找苦吃!”柳长生气道,他忽然发觉,莫铭有时候似乎也倔的让人无言,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
莫铭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单手提着柳长生极速向演武场赶过去。
半炷香后,随着众多修士的奔赴,又一个巨大的广场映入了众人的眼帘,而不同于先前的是,这个广场更大,更广,青石铺地,广场中有不下于一百做丈许高的平台。
平台上皆是光华闪烁,有一道道光柱冲天而起,其中流转着晦涩难明的阵法之力,正是接下来众人比试的擂台。
在广场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悬空的高台,高台上有一排长长的桌椅,是各宗长老所落座之地,上面已有一些长老落座,正在打量着前来的各宗弟子。
而各宗弟子与散修始一来到广场上后就各自选择空旷之地盘坐等待,凡是有心参加的人没有谁会刻意的去打量那些擂台有什么特殊之处,也没有谁会四周逛荡,查看此地的场景。
因为所留的时间不多,他们需要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将自身的状态调整道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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